第52章 王国的威胁

艾利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满脸都是洋洋得意的表情。然而当他低头瞥见自己竞得的物品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的得意瞬间转变为难以置信，进而转为惊恐，当意识到自己匆忙出价的结果时，现实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他头上。“等等，”他结结巴巴地说，“我们讨论的是化妆品，对吧？我以为是别的东西。这不是我原本要买的！”
  贵族们看着他表现出的巨大悔意，纷纷发出嘲笑和嗤鼻声。
  “都是他干的好事！”艾利猛地指向我的包厢，“这个拍卖场故意安排这个人刺激我抬高价格！出来！”
  随着他的指控蔓延开来，现场的气氛也逐渐变得不安，先前的欢呼声被窃窃私语取代。
  当这场冲突即将达到高潮之际，我从包厢里跳了出来，沿着过道阔步向前，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准备发言。
  人群中开始有人揣测起来，但阿尔顿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随后揭晓了我的身份。
  当我站在艾利面前时，随着身份的揭示，整个场面陷入了混乱与困惑之中。
  “你到底在做什么  ?!”  艾利冲我脸上啐了一口，“你不能竞价自己的产品，这是明目张胆的违规—”
  我径直穿过房间，扇了那个家伙一巴掌，令他那灵魂魔力强化的身体撞到了墙上。
  “你、你……橡树林男爵，你这是干什么  ?!”  阿尔顿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明白——”
  “安静！”我厉声命令，一把提起正在缓慢恢复意识、满身血迹的子爵，让他面对人群。“告诉他们你是怎么发家的！”
  那些原本打算奔向门口的恐慌贵族们停了下来，屏息倾听。
  “我……我……橡树林男爵，我……”艾利在恍惚中结巴着。
  “你想死吗？”我质问道。
  “不……不想……”他回答。
  “那就说出来！”我咆哮道。
  “我……我卖了你的肥皂……”艾利说。
  “然后呢？”我抬起手，威胁再给他一巴掌。
  “我……我以两倍的价格卖掉了！”他颤抖着说,“好吧，三倍的价格！”
  “还有呢？”我厉声道。
  艾利咽下了口中的鲜血。“我把每周购买一条酒吧定为了法律。”
  随着艾利暴利行为的真相深入人心，震惊逐渐演变成一股可感知的愤怒浪潮。人们几乎可以看到他们在脑海中转动思维齿轮，努力消化这一严重事实。
  脸色从震惊转为厌恶，背叛的低语充斥整个房间，而眼神则因认识到艾利的欺骗行为而变得坚硬起来。
  “没错。可惜的是，我翻阅过账本！”我宣布道。“我知道每位贵族收到多少肥皂。虽然大多数贵族都会从中捞取一些好处，但你是最恶劣的一个。真不敢相信你竟有胆量来到我的拍卖会！”
  “对……对不起！”艾利抽泣着。
  “即便是神也不会宽恕你。”我愤慨地说道，“因此，我要拿走你的钱，并让你的继任者把这笔钱还给人民。卫兵！把他带到拘留室去。我会通知王国派人来押解这个人。”
  在沉默中看着那人被卫兵拖走之后，一位困惑的贵族开始礼貌地鼓掌，左右顾盼，试图确认自己是否做出了恰当的反应。
  首声掌声在静寂中回荡开来，随后慢慢地，一个接一个的人加入了进来，直至整个房间充满了雷鸣般的喝彩。他们的集体认可如潮水般席卷全场，有力地证明了他们对我所展现公正的支持。
  我踏上舞台。“我是瑞克男爵，欢迎各位来到我的拍卖会！”我大声宣布，紧接着发表了一段关于身为精英的意义以及非紧急情况下转售价值的演讲。在掌声渐息之际，我又宣布了一个决定：
  “鉴于当前的情况，我决定赠送给在座所有人我的最新产品！”我宣布道，“那就是睫毛膏！有了它，普通的睫毛将会变得难以想象的美丽，你们的眼睛将会焕发光彩！就像腮红一样，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除了国王与王后之外，这款产品仅供大家专享！”
  人群原本的疑虑瞬间消融，房间里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在与贵族们进行了冗长的寒暄与交流后，我们回到了庄园休息。次日清晨，我便收到了立即回复，得知海关总署署长本杰明阁下将亲自造访银溪镇，并将于当天傍晚乘坐狮鹫抵达。
  紧迫感：恰到好处。
  当太阳沉没于地平线下时，我在奢华的“银燕”酒店大堂内来回踱步，尽管空气中弥漫着精美的瓷器碰撞声及贵族们低语交谈的氛围，但我的心神却集中在即将来临的本杰明·休斯身上。
  待他抵达之时，我安排他在迅速崛起、专为贵族与商人提供豪华服务的“银燕”酒店与其会面。
  经过一夜休整，我们在一间私人茶室共进午餐。这是一间装饰简洁而雅致的房间，布满了花卉图案，木雕工艺精细绝伦，其中还包括由居住在埃尔德索恩地区、技艺超群的玻璃吹制师亚历山德拉亲手制作的玻璃器皿。

  二十分钟繁复礼节和客套话过后，他终于切入正题：“尽管我们对不朽木公司所取得的成就赞不绝口，但你们的做法却给王国带来了麻烦。由于没有足够的钱支付工人工资，民众正在挨饿，而商品过剩问题也在日益加剧。”
  翻译：你们的经营方式实际上是在经济上勒紧了瓦莱利亚王国的咽喉。
  我轻啜一口茶。“在我这次访问之前并不知情，因为国王赐予我在埃尔德索恩的一块领地，那里若无A级飞禽根本无法抵达。”
  翻译：实际上是由于国王那次失败的暗杀行动导致我未能及时处理这些问题。
  本杰明的眉毛微微一挑。“我直说吧。我们明白你现在忙于履行你的领主职责，无暇顾及……”他停顿了一下，观察我的反应后继续道，“……因此，在你不在期间，王国将会介入监管你的组织。”
  翻译：我们打算将你的企业国有化——或者换句话说，就是“接管”你的生意。
  “不，你们不会这样做。”我平静地回应，“如果国王在我还是个孩子时就将我送到那片荒芜且极度危险的地方，然后又试图非法夺走我的产业，我会公开宣布这是刺杀未遂，并吞并这片土地，与他开战。”
  翻译：如果你们那样做，我就把埃尔德索恩宣布为独立王国，声称国王意图刺杀我作为正当理由。
  “你不可能跟整个王国开战！”本杰明大声喊道。
  我再次小酌一口茶。“不，我可以。除非瓦莱利亚集结所有飞行猛兽或巫师一同进攻，否则他们无法攻破埃尔德索恩。这就是我的领地有多险峻。在那里我能无限期坚守，同时积累力量和技术来对抗你们。”
  翻译：你们这一步棋下错了。
  一股股焦虑如同断头台般笼罩着这个男人，无论是实质上还是比喻意义上，都似乎预示着他的末日即将来临。
  “那你要去哪里交易？”本杰明低吼道。
  “赛拉芬帝国。”我在茶里搅拌甘蔗糖浆，回答道。“我已经与他们建立了完全合法的贸易路线。如果你们选择与我开战，那么你们的民众将会把钱送到竞争对手那里，而不是给你们这位非敌对的盟友。”
  翻译：我要把所有商品卖给赛拉芬帝国，到时候你们得向竞争王国送去数百万金币才能得到咖啡、巧克力和化妆品。要么自取灭亡，要么接受现状让瓦莱利亚繁荣发展。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本杰明断言道。
  “您是在向我宣战吗，休斯先生？”我停下搅拌的动作，问道。
  专员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不，不……”他答道。
  “很好。”我回应，“通知国王，如果他以任何理由派遣军队前往我父亲的庄园，我将正式宣战。将以他对我实施的刺杀未遂作为宣战的理由。”
  “我……我……”本杰明结巴起来。
  “你需要离开了。”我接话，“在你们重新考虑谈判贸易之前，我会逐步榨干你们贵族的财力。现在离开吧——我不会再问第二次了。”
  两名卫兵向前跨出一步，传递出一个明确的信息：让开。待那名男子离去后，工作人员搬进来一张巨大的桌子，蒂娅、真力、佩吉的代表、我的父亲、银溪镇的代表以及其他人员纷纷就座。
  当所有人都坐定之后，我开始发言。“伯纳德国王已经宣布他打算夺取不朽木公司，并很可能对银溪镇下手。”我宣告，语气加重，仿佛周围的压力也随之倍增。“如果王国不撤销这一声明，你们有两种选择。”
  众人屏息凝神，紧张地浅吸着气。
  “首先，我可以断绝与王国的关系，确保你们不受其伤害。”我陈述道，“如果你们选择这条路，不朽木公司将停止与你们的贸易往来，但我会保护你们免受报复。”
  “那另一个选择呢？”莱昂锐利的目光直视着我提问。
  “你们可以加入我，共同建立一个新的王国，并与瓦莱利亚开战。”我宣布，“这样做无疑是一条艰难的道路。然而，我可以保证我们将取得胜利，而你们将成为新王国的贵族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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