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坚守与较量

我的族人们轻松地搬运这些新墙体，每面墙由四个人协作抬起，将它们紧贴着现有的木墙堆叠起来，并用水泥浆作为黏合剂固定。
  按照这种方式，我们将在一个月内把原本简陋的前哨站改造成一座真正的城堡。这就是现代技术的力量。
  让他们来吧，我们会准备好的。
  每天从黎明至黄昏，我们夜以继日地劳作。傍晚时分则举行盛大的宴会，在公共广场上欢庆，啤酒流淌，笑声满堂，这是我们迎接王国挑战之前培养团队默契的方式。
  不出所料，七天之后，经过长途跋涉，瓦莱利亚士兵抵达了我们的混凝土城堡，尽管它尚未完全竣工，但城堡北门入口一侧已有了十五米厚的钢筋混凝土防御工事。这座尚显粗糙的城堡，此刻正严阵以待。
  只见两百名全副武装的骑士，身披重甲，精锐骑手在马背上威风凛凛，队伍由本杰明与我的导师古格里共同率领。“停！”本杰明一声断喝，所有骑士整齐划一地勒马停下，他们同步跺蹄，展现出无与伦比的纪律与力量。
  我暗自嘲讽本杰明的傲慢。在我的族群中随便挑出一人，都能轻易扫荡他的杂牌骑士团；而几位我的法师也足以对付他的魔法队伍。他实在是可悲。
  然而，古格里却是另一回事——他完全是另一个层级的存在。我不确定自己现在是否有能力杀掉他，而且他也不会让我靠近到足以施展能力的地步。
  更重要的是，他和我一样都是结果导向型人物，会利用我的人民当作挡箭牌，深知我在他们面前不会发动攻击。这样一来，我们的对决必将导致无数无辜者伤亡。
  古格里是个货真价实的劲敌——我还未准备好与他正面交锋。我必须谨慎行事。
  我注视着古格里，开口道：“自从上次见面以来，我已经收获了六头守护级魔兽，八十九头A级魔兽以及一百二十九头B级魔兽，并且已经消灭了四头守护级魔兽、四百七十三头A级魔兽以及八百二十七头B级魔兽。如果你还认为自己单凭力量就能战胜我们，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古格里的脸庞绷紧，他凝视着那些“普通人”构筑城墙时释放出的魔力波动，以及城墙上展示的那些陌生武器装备。“我早有疑虑。”他回应道。
  当这位法师承认单凭自身力量可能无法保证胜利时，本杰明不禁颤抖起来。
  “不过，你是否拥有能够从灭绝咒语下拯救你族人的力量呢？”古格里反问道，语气深沉而严肃。
  “如果你再敢宣战，我定会让你来不及启动咒语。”我冷冷地回应，眼神如冰般冷静。
  “我并未向你宣战。”他回答说。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本杰明气急败坏地咆哮，“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以叛国罪逮捕伯爵瑞克！他威胁到了国王伯纳德的安全！”
  “你们是瞎了吗？”古格里嗤笑道，指向那些大炮，“虽然我们不清楚这些金属造物具体是什么，但那边那个装置显然是架在支架上的复合弓与长矛合体，所以我推测它们的威力恐怕远超超级箭矢。”
  本杰明张了张嘴，看着我，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会死。毕竟，他曾宣布要将我关押起来。“你……你就不能直接摧毁一切吗？！”他惊恐地问，“他们不是说你可以夷平一座小城吗？”
  “如果我在空中，并且能有20分钟不受打扰吟唱的话。”古格里回应，“但瑞克男爵能感知到我，不会让我顺利完成法术。就算我们开战，你们也得面对他的军队，而你们根本没有胜算。”
  “胡说八道！”本杰明断然反驳。
  “够了！”我喝止道，“在我面前，我不允许任何人谈论战争。现在告诉我，你此刻代表的是国王的意思吗？”
  专员竭力寻找一个答复，字斟句酌，却让人难以判断他是独立行事还是故意模糊其辞，有意隐藏真实意图。
  “政客们啊……”
  “你的闪烁其词表明你并非直接受到国王的指示，因此我不会将王国视作此次越轨行为的责任方，”我宣告道，“但这也意味着你正在违法，我将合法地自卫。
  为此，只要古格里法师不介入，我会命我的一名木匠徒手对付你的手下，直到你投降为止。今天不必有人丧命，如果有伤亡，那责任全在你。”
  “荒谬至极！”本杰明厉声反驳。
  “我并无荒唐之处，”我回答，“你可以任意牺牲手下人的生命，你自己也可以保命，但前提是古格里法师不得插手。未经正式宣战，我不会挑起战争，但我同样不容许这种滥用职权的行为继续发生。”
  古格里眯起眼睛：“你已经展示了你的实力。你可明白，如果这是正式的法令行动，我们将率领大军回来取你项上人头？”
  “那就带上你们的大军来吧，”我回应道，“一场决定性的打击将会终结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挑衅。”
  “你这狂妄之徒！”本杰明尖叫起来，“古格里，我命令——”

  “我将不插手此事，并带赫胥斯专员以及那些愿意退让的人返回弗尔丹塔尔，”古格里宣布，“如果他证实这不是官方命令，我将要求道歉。如果他认为这是违法行为，我将再次前来索取你的首级。”
  “悉听尊便。”我声明道，“无人必须死于非命，但如果任何人拔剑相向，他们就休想活着离开此地。阿贾克斯——”
  我转向我的一名木匠。他身材魁梧，身高一米九，肌肉线条分明，长发飘逸。他把所有的金币都用来购买了顶级怪物肉，使他在人群中显得格外高大威猛。
  “—阿贾克斯，解决任何不肯退却的士兵。无需荣誉较量，也无需繁复仪式。速战速决，好让我们继续工作。”
  骑士们立刻抽出了佩剑，脸上交织着愤怒、嘲讽与紧张。
  “这些人竟敢违抗王国的权威！”身着红甲的骑士队长咆哮着，高举剑尖，而阿贾克斯则在瞬间捏碎了自己的指关节。
  就在这一刹那，阿贾克斯仿佛幽灵般消失在他原本站立的位置，瞬间出现在指挥官身边，仅凭赤手空拳就抓住了指挥官的头盔，用力一握，鲜血从头盔下涌出，指挥官的身体也随之瘫软无力。
  所有人都还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阿贾克斯已将那无生命迹象的躯体抛向了士兵群中，如同保龄球一般直冲过去，冲击力令被击中的士兵发出阵阵断裂般的巨响，马匹因混乱场面纷纷惊跃不止。
  本杰明目睹这壮汉仅凭一双铁拳便将骑士们的头盔砸得扭曲变形，随后那些头盔如炮弹般飞向另一堆十来个人，现场宛如一场在狭小空间内进行的残酷躲避球游戏。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不由得颤抖起来。
  “抓人质！”一位骑士大喊。然而话音未落，一支巨大的长矛穿透了他的胸膛，沿途又刺穿了另外十五个人，场面令人震惊不已。
  “在我的面前，谁也不许提起‘人质’这个词。”我厉声命令道，“否则今天这里就会变成战场。”
  本杰明转头对着古格里，歇斯底里地喊道：“你这个莽夫，快做点什么！我要……”
  古格里迅疾出手，一记重击打在本杰明后颈处，使其瞬间昏厥，然后将其拖到了自己的马旁边。他转向我，无视了这场一面倒的大屠杀，沉声道：“我已经见识够了。但在离开之前，请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在森林里活下来的？”
  “我运用土系魔法剔除了这片土地上的黏土，并替换成了来自森林的真实土壤。”我回应道，“之后我还分享了我的灵魂魔力所转化的肉食，用来增强我的人民的力量。即使没有预知未来的视野，我也能在与你们的战争中取得胜利。”
  巫师的目光向左偏移了一下，继而转身离去。“下次再见。”
  随着他那句话的余音，他策马远去。“下次再见。”我轻叹一声，转向我的人民。“我们继续工作吧。如果必要的话，我们有一场战争要赢，我们必须珍惜每一刻。”
  真力带着严肃的表情走过来。“为什么我们不干脆杀了他们呢？”
  “你不了解古格里是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强大。”我回答说，“如果我们直接对抗，战斗造成的破坏和附带伤害会令除我们之外的所有人都丧生，到时候我们就得从头再来。战斗有其时机和地点，现在既不是时候也不是地点。所以我给了他足够的理由离开。”
  我朝正无情屠杀那些未逃离士兵的阿贾克斯挥了挥手，“如果你喜欢血淋淋的场面，那就尽情欣赏吧。”我说着，径直走开，“我个人并不崇尚为战而战的暴力行为。”
  “你觉得经过这次事件后他们会改变吗？”真力问道。
  我停下了脚步，“如果我能娶到公主蕾玛，他们就会改变。唯一的问题在于，他们是否足够明智选择那条道路，并遵守我提出的‘条件’。”说完这句话，我便从她的视线中消失无踪。战争游戏已经拉开帷幕，我必须着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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