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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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热?”宋云琅长指梳入她发间,感受到薄薄汗意,他笑声有些得意,“朕叫人给你备水。”
“不必!”楚黛慌忙回绝。
身子尚未恢复如常,她便急着从他腿上下来。
双腿打着颤,险些跌倒,幸而被他及时扶住。
楚黛听到头顶一声低笑:“不愿意便作罢,逃什么?”
这个人,嘴巴实在坏得很,扰得她心慌意乱。
他手长腿长,车厢内便显得狭窄,她自然是没处逃的。
楚黛不想再同他单独待在马车内。
马车停下这般久,没见人出去,不知外头侍候的人如何作想。
“云琅要带我做什么?”楚黛柔声问着,细指捏起一角窗帷,稍稍撩起些许,登时愣住。
她怎么也没料到,马车停在她熟悉的紫宸宫内!
难怪,他可以气定神闲坐在马车中逗她。
“自然是做些开心的事。”宋云琅忽而躬身抱起她,俯低身形,钻出车帷。
他臂膀那样有力,抱着她,仍能轻飘飘地跃出数步远,似御风而行。
春风拂起她发丝,楚黛耳畔嗡嗡回响着他那句话,什么开心的事?
察觉到魏长福、王喜等人的视线,楚黛将面颊埋入他怀中。
猜测着他可能会做出的举动,她心口怦怦直跳,再没多余的心思去想关于楚铎的事。
进到他寝殿,楚黛双脚才重新落地。
刚刚站稳身形,一抬眼,便见雕刻夔纹的紫檀木架子上,挂着一身做工繁复华丽的大红吉服。
正身绣大气的翔凤,凤眼栩栩如生,襕边绣折枝百花,花叶烂漫雅致。
单单挂在那里,便叫人移不开眼。
立后的吉服,竟已做好了?宋云琅特意带她来看?
他说的开心事,便是带她看刚制好的吉服么?
在他被顾叔打过之后。
在他知道,她的爹爹是怎样的人,甚至极有可能被瑄王利用对付他之后。
他仍坚定地要立她为后?
“喜欢吗?”宋云琅扣住她纤柔的手,拉着她走到近前,将她细指搭在吉服上,“试试看合不合身?毕竟,朕经验不足,怕量得不准。”
倏而,楚黛心内纷涌的动容,悉数被羞愤席卷。
抚在华服上的手,烫着似的,仓惶缩回来。
“宋云琅!”她又低又急地嗔唤。
凝着她颊边粉霞,宋云琅眸底笑意深浓,他绷着唇线,胸腔传来压抑的闷笑。
随即,抬手抚了抚她侧脸,温声哄:“不逗你了,自己去榻上换,朕去批折子。”
言毕,不等楚黛反应,便转身走到另一侧的书案边。
楚黛望他一眼,又侧身触了触身前吉服。
这样的庄重华美,她实在很难不心动。
吉服里里外外数层,抱在怀中,分量不轻。
屏风后便是他的龙榻,仍挂着她见过的十二章锦帐,被两侧玉钩挽起。
楚黛小心地把吉服放在榻边架子上,轻轻解开身上外衣。
日光从窗棂照进来,半开的窗扇间,清风送来醺然花香。
隔着屏风,自是看不清里头情形,只能看出一道窈窕虚影。
宋云琅侧眸望一眼,只觉屏风上青绿山水被那虚影映得灵动起来。
山水之后,那纤袅腰身,像是一掐便会弯折的花枝。
他眸色深沉些许,默然收回视线,竭力将心神落在奏章上。
楚黛换好吉服,很想看看穿在身上如何,可屏风内没有妆镜。
款步走到屏风侧,她望着手持朱笔,神情专注的宋云琅轻唤:“云琅。”
穿上身的时候,她便知道是合身的。
当他眼睛望过来,锐利的眼眸在看到她的一瞬,乍然生出的惊艳与欣喜,几乎要溢出来。
楚黛情不自禁弯起唇角,应当是好看的?
“还不错。”宋云琅放下朱笔,身姿略往后靠着,姿态潇洒颔首。
只是不错吗?方才他的眼神明明……
或许,是她想多了?
楚黛唇角笑意微滞,忍着失落,语气寻常轻应:“太重了,我先换回去。”
话音刚落,她便侧身躲回屏风后。
她心里有些不知因何而起的委屈,轻轻咬唇平复着。
换回来时所穿的衣裙,楚黛又把那些吉服,一件一件重新挂回紫檀木架子上。
魏长福进来奉茶时,雪寅也跟进来。
一见楚黛,便要往她怀里扑,却被魏长福眼疾手快拦住。
“哎哟,小主子,你这身上灰扑扑的,尚未沐洗呢。”魏长福叹着,便要带雪寅下去。
怕小东西在殿内,打扰了陛下和楚姑娘相处的雅兴,惹到陛下不满。
可雪寅在他怀里很不安分,甚至拿爪子抓他头发,死活往外挣扎。
“魏公公,我来帮雪寅沐洗吧。”楚黛起身,不去看专注批奏折的宋云琅。
左右这个人正一心扑在朝政上,没空理她,她不如陪雪寅玩一会子便出宫去。
答应时常陪雪寅玩,她做得不太好,雪寅却仍粘她,楚黛心中也有些惭愧。
下过雨的庭院,难免有水渍,雪寅身上不干净,魏长福怕它把楚黛衣裙蹭脏,便抱着雪寅走在前头。
楚黛跟着他往殿门外走,却不知宋云琅抬眸望着她背影,唇角噙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平日里,魏长福替雪寅沐洗时,都是在猫房边的小盥室。
可楚黛身份不同,他自然不敢把人往猫房带,而是让人把沐洗的水送入宋云琅寝殿侧边的盥室。
小东西被放入水盆中,魏长福急着去御前听差,便留下一位宫婢,给楚黛搭把手。
可雪寅不让宫婢碰,甚至发脾气溅了人一身水。
楚黛无奈,抬眸道:“你且下去换身衣裳吧,我来就好。”
宫婢退出去后,楚黛轻点它鼻尖,柔声道:“安分些,不许故意弄湿我衣裙。否则,我便再不给你洗了,知不知道?”
雪寅似乎能通过她的情绪,猜到她说的话。
当即俯低身形,盘卧在水盆中,格外乖巧。
楚黛衣袖挽在臂弯,舀起水,一下一下浇在雪寅身上。
盥室与寝殿仅隔着一道门扇,虚掩着。
宋云琅听到水声,明知是她在给雪寅沐洗,却仍静不下心来批奏折。
索性,他放下朱笔,起身走到门扇外。
里面传来楚黛轻哄雪寅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宋云琅脑中自然而然想象出她此刻神情。
“好好站着,等我替你擦干。”楚黛一面伸手去拿棉巾,一面轻轻按住雪寅。
可雪寅似乎耐心不足,往她怀里拱。
它又长大了些,比以往更墩实。
“别闹,擦干再抱,诶?”楚黛惊呼一声,没想到雪寅力气这般大,险些将她挤倒。
“怎么了?”宋云琅推门进来。
雪寅被他惊着,当即不管不顾跳到楚黛怀中。
它身上软毛还未及擦,积蓄的水液悉数渗入楚黛衣襟。
等楚黛反应过来,衣裙已被雪寅浸得湿透。
“交给朕。”宋云琅含笑拿起棉巾,朝楚黛伸出手。
楚黛下意识把雪寅给它,可刚移开些许,便对上宋云琅深邃到让人心慌的眼神。
她愣愣低头望一眼,看到打湿的春衫下透出的心衣痕迹,登时耳尖发烫,又猛然把雪寅扣回怀中。
“云琅。”唤出他名讳时,她气息有些不稳。
虽别开眼,却仍能感受到,他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你先出去可好?”楚黛柔声问,语气低低的,带着些央求意味。
“好。”宋云琅笑应。
楚黛心弦一松,浅浅舒了口气。
甚至,不由自主去想,要不要叫宫婢送只暖炉进来,把衣裙烘干?
正思量着,怀中忽而一空,宋云琅竟把雪寅抢了去。
他胡乱拿棉巾将雪寅包起来,走到门扇处,递给外面候着的王喜。
随即,他关上门扇,折身走回来,唇角含着笑。
楚黛双臂环在身前,心跳莫名加快:“云琅,我冷。”
她希望宋云琅能出去给她提一只暖炉进来,或是去给她找一身相似的干净衣裙。
“难得见漪漪这般主动,朕便勉为其难帮你取取暖吧。”宋云琅蹲身将她圈入怀中。
“我并非此意!”楚黛听他故意曲解,羞恼不已,“我要出宫去。”
她不要烘衣裙了,宁愿去马车里受冷。
替雪寅沐洗数次,她已懂得如何避免弄湿衣裙,若非他突然闯进来,也不会如此。
楚黛越想越委屈,鼻尖微微犯酸。
“穿着这身衣裙出宫?朕怕楚驰那小子又要以下犯上了。”宋云琅手臂绕过她腿弯,稳稳将她抱起,穿过通向寝殿的窄门出去,“先换上吉服,朕让人替你把衣裙烘干,再送你回府,可好?”
倒也不错。
可是,想到他那句“还不错”的寻常评价,楚黛心里别扭着,不太情愿再穿。
她轻轻咬着唇瓣,没说话。
宋云琅似听到她心中所想,薄唇凑至她耳畔,低语:“好看的,再穿给朕瞧瞧。”
“只是不错罢了。”楚黛柔声回驳,“陛下哄我做什么。”
“朕逗你的。”宋云琅轻吻她眉心,压低嗓音诱哄,“再穿一回,朕保证好好夸几句。”
“当真?”楚黛侧眸望他。
从前,总是她迫于无奈,绞尽脑汁夸赞他,倒是很少听到他的夸赞。
楚黛有些意动。
很想听听宋云琅真心夸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会用怎样美好的言辞赞她?
楚黛解下湿衣,交给身侧侍立的宫婢。
宫婢老实本分,眉眼低垂,不过分殷勤,也不多话。
宋云琅出了寝殿,不知在对魏长福吩咐什么。
隔着门扇,楚黛只能听到一点点熟悉的尾音。
“悄悄差人去侯府,告诉她身边服侍的两位婢女,朕明日再把人送回去。叮嘱今夜她们好生遮掩着些,尤其是楚驰那边。”
魏长福听着,眼皮一跳:“陛下?”
“怎么?需要朕说得更明白些?”宋云琅眸光淡淡扫他一眼,神情不悦。
“奴才遵命!”魏长福赶忙捧着浮尘下去。
换下的湿衣被宫婢拿出去,楚黛赶忙捞起吉服里的中衣套上。
脚步声走到屏风外时,楚黛已将外衣穿在身上,正垂眸系着腰间绦带:“陛下略等等。”
她话音落下,脚步声却未停,甚至绕过屏风,走到她身后:“漪漪,朕已等得够久,不想再等。”
等刘太医替她寻解药。
等她来月事,长成大姑娘。
等她心中有他,在意他。
他从未试过这样耐着性子,去哄一个轻不能重不得的娇气人儿。
楚黛动作顿住,愕然回眸。
不过等了几息的功夫,哪里久了?
忽而,她身子一轻,被他连同吉服抱起,繁复的裙摆纷纷拢在他臂弯。
天旋地转间,楚黛已被他困入龙榻中。
他动作不算轻柔,深邃的眼底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急迫。
楚黛身子微微后仰,稳住身形,水眸盈盈凝着他:“云琅?”
不是要夸她么?他甚至没认真看一眼。
“仙姿玉貌,姝色无双。”宋云琅含笑赞着。
哼,这样的漂亮话,忒没诚意,楚黛心内不满地嘟囔。
可听到他夸赞,她哪会不开心?眼尾勾起的笑意,连她自己也不曾察觉。
她伸手推开他,欲从榻上下去。
却被他长臂一横,捞入怀中。
热息拂在她耳尖,他低低的嗓音传入她耳中。
那嗓音藏着近乎压抑不住的诱哄与蛊惑,听得人心颤:“漪漪,交给朕。”
他长指挑开她尚未系好的绦带,一重一重去探索她极尽繁复的锦裙。
玉钩轻轻撞在床柱上,锦帐无声垂拢下来,遮住他玉山似的身形,以及她艳丽如花瓣盛开的裙摆。
寝殿外,王喜正要进去奉茶,被魏长福及时拉住:“仔细你的脑袋!”
把一头雾水的王喜撵走,魏长福自己则竖起耳朵,贴着门扇听了一阵。
虽得了吩咐,猜到什么,可他仍有些不敢相信,眼见着在准备立后了,陛下果真等不及这几个月?
听到里头传来的,类似玉簪碰在枕屏的玲珑轻响,以及女子柔如水的低咛,他老脸登时一红。
打着试吉服的幌子,把人骗回来折腾,陛下这是真不做人了。
听着那动静,魏长福轻轻摇了摇头,也不知楚姑娘受不受得住。
回身见王喜仍在不远处杵着,魏长福走过去,没好气道:“等什么呢?去吩咐人备水。”
备水二字,王喜自然听懂其意。
他端着承盘,凑近魏长福问:“会不会早了些?”
魏长福默然想了一瞬,觉着也是不必着急。
以陛下的性子,不动则已,若动了,哪是轻易肯罢休的?
便是从前先帝在位时,待那些妃嫔不算热络,每回也得小半个时辰。
“再等一个时辰。”魏长福神情有些不自在,“叫那起子不相干的人,都离远些,嘴巴也都给咱家闭紧了!”
“是,师父!”王喜面带喜色下去。
锦帐摇曳着,起起伏伏的褶皱如春风吹皱的湖面。
楚黛泪眼朦胧伏在他肩头,只觉周身都浸在涟漪漾起的水波中。
“漪漪。”耳侧有人轻唤。
熟悉的嗓音,温柔又愉悦。
他长指一下一下抚着她侧脸,像对待世间无二的珍宝。
楚黛实在倦极,没力气也没心思应他。
她倦懒地枕在他臂弯,无力去管时辰,无力去想霜月她们会不会担心,楚驰又会不会闹。
缩在温暖坚实的臂弯里,她只想不管不顾地先睡一觉。
殿内动静停下来,魏长福把心悬在嗓子眼,极小心地叩了叩门。
眼看着两个时辰过去,天色早已暗下来,晚膳也热过一遍。
魏长福实在担心,皇帝头一回没个轻重,会闹出什么好歹。
终于,听到里面一声淡淡的回应:“进来。”
魏长福缩着身子进去,见皇帝正坐在书案后批奏折,身上只着单薄中衣,随意拢着。
即便如此,他额角仍有些汗意。
“陛下,派去定北侯府的人已回来传话,霜月姑娘得了吩咐,已把楚驰打发回他自己的院子。”魏长福禀了话,下意识往屏风方向望一眼,感受到宋云琅冷肃的视线,又匆匆收回,“陛下是要先沐洗,还是先传膳?”
宋云琅批完手上最后一道奏折,连同其他一沓奏折一起,推至魏长福面前:“去把刘瑾叫来,记得让他带些该带的药。”
他语气如常,魏长福却听得眼皮直跳。
屏风后的龙榻上,一丝动静也无,皇帝该不会是把人折腾得晕了过去?
“是!”魏长福半刻没敢耽搁。
想到王喜跑得快些,特意让王喜去叫人。
为了躲避南黎圣女虞芳,这些日子,刘太医吃住都在太医院。
王喜请他去紫宸宫,他只当宋云琅有事找他,随手提起药箱做做样子,便要往外走。
谁知,王喜拦住他,迟疑一瞬道:“刘太医,陛下说让您带上该带的药。”
“什么该带的药?”刘太医神色疑惑。
虽时常去紫宸宫请平安脉,可那都是例行公事,宋云琅的身子比虎豹还健壮,除了前几年遭人暗算,受过一次重伤,平素连风寒都少有。
若非怕被人说不尽职,他去紫宸宫其实根本不必提药箱。
“刘太医有所不知。”王喜神情不太自然,继续道,“楚姑娘在呢。”
闻言,刘太医拧拧眉,更是不懂。
按理说,楚黛那里的白霄花应当尚未用完,且还不到另开药方的时候,宋云琅让他带什么药去?比他这个医者还懂了?
王喜见他还不明白,当即心一横,咬牙解释:“陛下把人留在寝殿里足有两个时辰,楚姑娘怕是有些不太好。”
“……”刘太医默然一瞬。
随即,折身回内室,另取了两枚玉瓶,把东西放入药箱时,仍忍不住低咒一声:“禽兽!”
半睡半醒间,楚黛感觉有人拉住她手腕,放到锦帐外。
她雪白的腕子上,烙着一圈痕迹,是宋云琅握住她的时候,没控制好力道。
刘太医抬眸望一眼宋云琅,扯了扯唇角。
随即,拿一方丝帕搭在楚黛腕间,指腹扣住她脉搏,细细诊了片刻。
“幸好没有大碍,楚姑娘体内毒素虽解大半,身子却需要细细调养,陛下血气方刚,还是尽量克制些好。”
刘太医说着,从药箱中摸出那两枚玉瓶丢给宋云琅:“若不好,最好找个医女瞧瞧。”
锦帐中,楚黛本就没清醒,听到刘太医的话,更是迷糊。
怎么一时说她没有大碍,一时又说不好,要让医女瞧?
“少说一句,朕也不会当你是哑巴。”宋云琅握着玉瓶,没好气地扫他一眼。
继而,抓住楚黛雪腕,稍稍撩起锦帐,轻轻放回去。
待刘太医随魏长福去领赏银,宋云琅才掀开锦帐,迈开长腿钻进去。
帐内光线本不算亮,掀开的一瞬,亮了一下,很快又暗下来。
楚黛眼睫微微颤了颤,却未睁开眼。
她假装睡熟,盼着宋云琅能有些良心,别闹她,快些出去。
可事与愿违,他不仅没出去,还很过分地掀开薄衾,拉扯她勉强遮身的小衣。
“宋云琅!”楚黛惊得随意全无,不得不睁开眼。
盈盈眼瞳仍是湿漉漉的,眼尾洇着一抹濡红,叫人无端忆起情至浓时的光景。
“还疼不疼?”宋云琅冲她摇摇手中玉瓶,“朕特意让刘太医拿了药膏来,好得快些。”
楚黛面颊哄然热起来,终于明白刘太医说的不好,究竟是哪里不好。
疼自然是疼的,楚黛瞪着眼前的始作俑者,恨不能咬他一口。
他姿态潇洒盘坐着,中衣稍稍敞开,左肩靠前的位置,分明印着一排浅浅的齿痕。
那一点点痕迹,瞬时提醒了她什么。
楚黛再不敢看他,径直去抢他手中玉瓶:“我自己来。”
若有法子好受些,她自然不会傻傻忍着。
可她力气本就小,又未用晚膳,哪里是他的对手?
药膏确实好用,很快便感觉不到疼。
好在宋云琅肯听刘太医的话,没再闹她,涂好之后,便给她递来一身新制的寝衣。
他打开衣橱时,楚黛分明看到,衣橱里还有一身颜色绣纹全然一样的寝衣,只是长上不少。
是他特意吩咐,让人做了与他一样的?
用罢晚膳,楚黛扯了扯宋云琅衣袖:“云琅,送我出宫可好?霜月她们会担心的,还有阿驰、冷嬷嬷。”
她嗓音依旧柔糯,只是透着一丝异样的干涩。
宋云琅斟了一盏茶,送至她唇边。
楚黛愣了愣,见他动作自如,便就着他的手浅饮一口。
“紫宸宫就没什么值得漪漪留恋的?”宋云琅收回茶盏,在她唇瓣贴过的位置饮了一口,才放到小几上。
目光扫过杯口处,两唇相处的浅痕,楚黛唇瓣莫名发烫。
见他不应,楚黛抿了抿唇,大着胆子主动坐到他腿上,红着脸道:“当然有,云琅便是。”
她嗓音一寸一寸低下去,说出的话却大胆至极。
他这般逼着她,无非是想她拿好听的话哄着他。
先如了他的意,他是不是便肯让一步?
“云琅可满意?”楚黛双臂软软攀在他肩头,侧脸依在他身前,做出依恋的姿态,嘴里却柔声央求,“我真的该回去了。”
“嗬,真是无情。”宋云琅抱起她,大步朝盥室去,“朕已叫人去侯府知会你那两位婢女,没人会发现朕今夜如何藏娇。漪漪既然不舍,还是陪着朕好了。”
骗他一句便想逃,他岂是这般好打发?
上回她来月事,他问了一回敬事房的嬷嬷。敬事房倒是闻弦音知雅意,献上好些呷香品玉的册子。
很快,宋云琅想到些不伤着她的法子,带着她双双浸入浴桶中。
楚黛惊得倒吸一口气,又被他堵住唇瓣。
身上薄软的寝衣随水波浮起,温热的水溢出桶沿,泠泠漫地。
作者有话说:
楚黛:好看吗?
宋云琅: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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