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爷爷，孙子

兹事体大，吴天寸步不让，眼睛一样瞪得铜铃大，嗓门自是跟老头子天赋异禀不能比，但是气势去丝毫不落下风。

          “......臭小子你能了啊！”孙老头先是一虎，马上软下，搓着双手弱弱哀求。

        “....一口？  就一口  ，老头子我保证就这一口，  臭小子你可怜可怜老头子我，这是老头子全部的身家啊，珍藏了47年啊。”  老头子十足的讨好，模样凄惨，眼神却拐着弯瞪向吴天的后背。

        “您的酒？不是柴三儿给卖的？  ”  吴天疑惑。

        “当然是老头子我的酒，  柴三儿那下贱货，不是看不起他，他哪能搞到这么好的酒！尽是整些兑水的假货，当老头子我不知道呢。”  孙老头拍着胸脯一脸的自傲，带着对柴三儿的鄙视，眼神拐着弯瞅着吴天藏在背后的酒。

          “我说呢，凭柴三儿那货怎么可能搞到这年份的呢，偷也没地偷啊！”  吴天一脸鄙夷，对柴三儿的误会没丝毫的愧疚，又瞪了孙老头一眼！

        “您的酒也不行！  可以啊老头，我们几十号人竟然都没给您寻到，这酒藏得可真深呢！说说呗，藏哪地方了？还有没得存货，都交代了吧！”

        “没了，这最后一瓶了，  你们这群杀千刀的白眼狼，老头子我容易吗？  给你们吃给你们喝给你们换尿布，一泡屎一泡尿的把你们拉扯大，你们怎么报答老头子我的？  居然联合起来欺负我，把老头子我的酒全都给偷了，  老头子我一辈子没别的好，就离不得酒这好东西，  看看你们这群白眼狼。  哎~~~~~没有天理了！！”

    

              孙老头见吴天一副铁石心肠模样，硬的来不了软的也不吃，马上换了一副模样，  两手拍桌，哀嚎一声自怨自艾起来，  可这嗓门如此特异，哀呼诉苦怎么着都怪模怪样。吴天听得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行了行了，不要再演了，你那能拐弯的眼睛已经出卖您了！”吴天耳朵被吵得嗡嗡难受，但是态度上却丝毫不让步。

        “  啥都行，就是不能喝这酒，您再喝就喝死了!”

        “哎呀，这是遭了什么孽啊，不给喝酒，还要咒老头子我早死啊！什么世道啊，难得今天高兴，老头子好饭好菜得摆起来，又把珍藏47年的心头肉开了打算庆祝，  结果你整个没良心的白眼狼竟然把我的心头肉给没收了，你个没良心的，老头子我干脆不活了啊！！！47年啊我的宝贝啊，原本打算等满50年份再拿出来的，结果老头子我心痛你，心里高兴请你喝酒........你竟然抢老头子的酒还不。。。。。。。！”

              孙老头的嚎啕突然戛然而止，  眼睛瞪着吴天送到面前的一瓶天山酿没能挪开。

        “怕了您了，给您，拿去吧！”吴天搓揉着自己那被孙老头大嗓门蹂躏的耳朵，满心的哀嚎。

        “买了好菜，开了老酒要庆祝？  ”将手中的酒瓶塞到孙老头手上，坐下来，拿起筷子夹了一片嫩肉丢口里，快速嚼了几口。

        “不是我那瓶，才10年份，臭小子差太离谱了哇，价格差老远了啊，一个贵族一个平民啊！”  孙老头捧着酒，眼睛凑上去鉴赏了一番，50年缩成10年份实在是心中不够服气。

          “那还要不要啊？不要就还给我！”  吴天瞪了孙老头一眼，筷子找上了那盘真只剩下一条腿的麻酥鸡，嚷嚷着

        “嗨，您老行啊，  这麻酥鸡还真只给我剩一条腿啊！那么大一只鸡撑不死您也油腻死您了！”    骂骂咧咧吴天毫不客气地把那条硕大地全腿给夹到自己的碗里面。

        “要  ！哼，当然要！难得你小子还有点孝心给老头子我买酒。老头子我地心头肉就送你了。”孙老头哼哼了两声，“去去，先别吃，给老头子重新拿个杯子来，咱爷俩喝一个。”

      “1杯！不能多喝，您得保证，不然这酒也得给您拿走！”  吴天瞪着孙老头慢慢要求着。

        “行了，快去拿杯子来，你这小子咋这么啰嗦，比老头子我还啰嗦。”孙老头数落一遍后见吴天还瞪着他于是不耐着说“行行，都听你得，一杯，就一杯！”

              。。。。。。。。。

      “来来来，  咱爷俩干一杯，老头子我慢慢喝，你随意  ，哈，哈哈哈，好酒啊！  真纯，柴三儿真不是个东西，老头子我钱没少给，  参水的酒就算了，起码真酒得给整实诚点得吧，哼哼真是黑心啊，  哎呀  ，嗯，  看看这才是酒嘛，  闻着味都感觉这冰火交融的灵能融入全身毛孔，  啊  ，舒坦！”  

    

              孙老头稍稍浅饮了一丝，闭上老眼，皱巴巴的脸都仿佛舒展被熨斗熨平了一般，整个人都跟着年轻了好几十岁样子。  贪婪地一口一口地吸着酒香味儿，又变得愤愤

        “你们这群小子真是白眼狼，真狠啊，  老头子我都好几年没喝上这么纯的酒味了，想想就来气，真后悔前几年没多揍你们这群白眼狼地屁股。”

                吴天跟孙老头又碰了一下，仰头将杯中酒水喝了干净，只笑笑不说话。

          “德性，您那是喝酒嘛？  你那叫牛饮，暴殄天物，酒要是慢慢品地，老头子这样才是饮酒啊！”  孙老头看着吴天牛饮很是不忿，  又稍稍饮了一下，  深吸一口闻闻味道，看着杯中还有八成，心中满意。

        “切，是，我这是牛饮，嘿嘿，但是我可以再来一杯！”  吴天给自己又斟满一杯。

        “嘿！有你这么编排老头子我地么！能了你啊，信不信老头子我去举报你未成年饮酒，抓你小子去改造去，  懒得理你！”孙老头一脸地气愤，转脸夹了一颗豆子丢嘴里合着酒香一脸舒坦地样子。

        “怕你啊，进去了还得你陪！”

                吴天盯着一脸舒展地孙老头，心中有暖意在升腾。  

                两世为人，唯有从这个老头身上寻得了一丝温情和关怀。  

              老头子付出也是毫无保留，无论是对吴天，还是老头子收容来被遗弃地小崽子们。

  

              大老爷们一个，又当爹又当妈，无论秋暑寒春，无论晨朝暮夜。  

              自带记忆地吴天自然不似其他小子们那么调皮，却更能看得到，想要带好这群皮实无法无天又精力旺盛地娃娃，到底是有多么不容易。  

              吴天没看到过老头子任何怨言和不满，哪怕心中地一丝懈怠吴天都没有看到过。  老头子用他自己地全部全心全意地呵护着这一群或被至亲抛弃，或战火遗孤，或天灾迫害，或这样那样无奈的可怜娃，用特有爷们的粗旷温柔，包裹这群心生怨愤地可怜人，  用温情带着这群娃成长前进，  让这群娃心有温柔，面向阳光。

            老头子用自己全部的能力呵护着一群又一群娃长大，从这个破旧的福利院健康走出，娃娃一批一批长大离开，老头也一年一年消耗掉了自己的精力变得衰老，变得虚弱，也变得不再挺拔。

          万幸

          共和国法律是文明的，  共和国的精神和物质财富更是富足的。  福利院的收容政策更是完善的。

    “瞅啥呢？没见这么斯文的品酒么？  再走一个，好酒好肉当给你小子庆祝了！，37个光腚娃子，  就剩你最后一个了，给你小子庆祝，也给老头子我庆贺一个！真他娘不容易，  养你们这群白眼狼真他娘不容易啊！”

    

            孙老头唏嘘，脸上却带着满意。

            大一口，杯中酒剩4分了，去了大半，这回却没扣扣心疼，甚是豪气。

      “得，当我没听到哈。啥光腚？也只有搁我这敢说，赵雅子，车春子，王欢欢那您老再把这话说一遍，看看她们不怨死您。  一小半丫头呢，光腚您让她们脸往哪搁呢？  ”    

              吴天边喝酒边乐呵，  孙老头大嘴巴子不管事，啥话都大嘴巴说，  吴天这批37个兄弟姐妹15个女娃呢，黄毛丫头不懂倒是随孙老头光腚的乱叫没事。

              等大点了丫头们上了学，学得些知识，共和国礼部的礼学还是主要课程。  礼义廉耻开了丫头们的面儿，  这下子孙老头的大嘴巴子就遭了罪，  喊了七八年的随口话还真改不了，啥光腚啊，换尿布啊，捡地上啥啥吃之类的顺溜子话再一说，立马就得罪了大半的娃，  丫头们眼泪攻势，埋怨攻势，幽怨  ，冷战不说话，生闷气啥的可把孙老头收拾够呛。

                终归养的娃娃太多惹的祸事。

          “我这考5年都下等不过，  您老哪来的信心，  连压箱底的老酒都舍得拿出来喝了？”

          “我老孙头是谁，别的不说，这双眼睛可是尖得很的，当我不知道你小子滑溜得很，故意不考过啊？”  

        

              孙老头一脸自傲，小眼睛嫌弃得瞅了吴天一眼“就你一人了，得了，不走也得滚蛋了呗，拿来吧，让爷爷看看你小子的毕业证书。”

        “您老法眼如炬，小崽子们心思都瞒不过您，给您老瞅瞅，让您得瑟得瑟，您老养的37个娃都会是有出息的！”  

              吴天脸上在笑，  眼睛却变得有些红。从衣服内包里拿出那本黄色的毕业证书，铮铮地递给孙老头。

        “哈哈哈，  那是自然，算你们这些光腚子还有点出息，”

            孙老头面上自豪没有掩饰，确实也足够孙老头骄傲地，最后一批37个娃这几年陆陆续续都全部合格，大部分都是带着优秀评价走出这所福利院的。

            都是老头子的崽。

      “中下等？  切，你小子不实诚，故意给老头子我拖后腿抹黑的是吧！”  孙老头看着吴天毕业证上的中下等评价，指着吴天怪里怪气地说，对吴天得到的这评价甚是不屑。

      “哟，我真就这水品了，考试评价又做不得假，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学了的，  可天资有限，灵能看不上咱，奈何不得啊！”吴天连连摆手，以示真诚，随后开心又说

      “看不出来孙子我在您老人家心中评价还蛮高的嘛，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得多多谢谢您的看重了。”

      “就你滑头，也不知道你小子是怎么骗得过灵能检测仪的。随你，这样一来37个娃娃里你小子又是垫底的破落户了哦！”    孙老头阴阳怪气的讥讽，  鼻子凑到杯子里猛吸，盯着所剩不多的杯中酒水，一副难舍难舍模样。

      “看您老说得，  哪一回我不是那垫底似的了。赶紧喝了吧，  在闻一会，气味都跑没了，就剩水了，那就没得喝了！”    吴天笑眯眯地看着孙老头的纠结模样，还不忘提醒一句。  

            这灵能酿造的酒水虽然跟上辈子地球上用酒精酿制的酒极为相似，都成人喜好的杯中之物，但却又有很大不同。

            其一不同就是灵能酿造的酒味有千种，根据灵能属性不同而变化；  其二就是溶于水中的灵能会挥发逸散，通过技法封装的灵能酒水一旦启封打开，就会随之挥发，根据年份多寡挥发时间也不同，  年份越长挥发时间酒越长，年份越短挥发时间酒越快。  

            老头杯子里剩的那4分10年份天池酿若不得吴天提醒，约莫再盏茶时间冰火交融的灵能酒得逸散一干二净。到时候孙老头酒只得水味，没酒味了。

      “你个臭小子，还不是你抢了我的50年份心头肉！  那。。。走一个干了，”

          孙老头着急，骂了吴天一嘴，然后跟吴天杯子碰一下，仰头做豪迈状，将杯中不到4分的酒水豪饮而尽。

      “恭喜你，小崽子，终于要有一个像样的家了......!”

    “老头子尽瞎掰，  我们的家不一直都在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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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能共和国强制免费教育法第三条：

            凡年满7岁共和国公民都享有接受灵能义务教育的权力，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方式阻扰。

            共和国未成年人强制保护法第三十六条：

            未满38周岁共和国公民为未成年人，须有成年公民进行监护，保护被监护的未成年人利益，承担被监护的未成年人的责任。

            共和国未成年人强制保护法第542条，546条，575条规定：

            因客观原因未成年人无监护人或其监护人已经无法正常行使监护权的，未成年公民将由共和国教育机构强制进行灵能义务初级教育，

          未成年公民完成灵能初级教育并取得礼部下设教育部出具合法的毕业证后，  由教育部提交未成年人相关资料至礼部，由礼部相关部门筛选，符合领养条件的交由社会领养机构分配未成年人至愿意领养家庭进行抚养直至成年，  申领监护权的家庭对未成年公民行使监护权，承担被领养未成年公民责任。  

筛选未合格未成年公民的，将针对未合格部分分配至相关教育机构重新学习直至合格，按照上行条例赋予共和国未成年人监护人以及正常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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