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天才与笨蛋

讲台上那只虎斑猫已经蹲了很久了，同学们也陆陆续续地进入了教室。霍普四处张望，没有见到罗恩和哈利。他们不会是迷路了吧？

        事实证明霍普的担忧是对的，罗恩和哈利两人起晚了，不仅错过了早餐，还在迷路在了移动走廊里，上上下下跑了五次才找到教室。到了教室的两人已经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幸好，麦格教授还没来，要是她知道我们第一堂课就迟到了，我们就死”定了，罗恩话还没说完，讲台上的虎斑猫一跃而下，变成了那位严肃的女士。

        “罗恩韦斯莱，哈利波特，或许我应该把你们两个其中一个变成怀表，这样至少有一个人能够不迟到。”

        哈利羞红了脸，“抱歉，麦格教授，我们迷路了。”

        “那我想应该把你们变成地图，找自己的位置应该不需要地图吧？”说完，麦格教授便回到了讲台。

        罗恩两人连忙找到位置坐了下来。

        “该死，真是太丢脸了。”罗恩懊恼地将头埋在书里。

        “谁说不是呢？”霍普眨眨眼。

        罗恩这才发现霍普与赫敏正在自己身后。

        “变形术是你们在霍格沃茨课程中最复杂也是最危险的法术。任何人要在我的课上调皮捣蛋的话”麦格教授挥舞着魔杖，讲台瞬间就变成了一只“哼哧哼哧”的猪，就在猪即将冲下台阶的时候，麦格教授又将讲台变了回来。“我想，你们应该明白了。”

        新生们疯狂点头，谁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变成一只猪。

        “我们的第一堂课是将火柴变成针，谁知道咒语是什么？”

        霍普还没反应过来，赫敏“咻”地一下高高举起了手。

        “赫敏同学。”

        赫敏站了起来，说道，“是，变形咒：transfiguration。”

        “很好，格兰芬多加五分。”

        轮到自己实践的时候，小巫师们都跃跃欲试。

        霍普举着自己的魔杖，对着火柴念到，“transfiguration！”火柴没有丝毫变化。

        一旁的赫敏却是一次就成功了，格兰芬多又加了五分。

        就在这时候，“嘭”地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众人看过去，那个叫做西莫斐尼甘的小男孩成功将火柴念炸了。

        趁着骚乱，霍普连忙偷偷拿出符咒，刻印变形咒，贴在火柴上，火柴成功变成了一根大小差不多的针。赫敏皱眉，“你这是作弊！”

        霍普吐了吐舌头，“可是，我不会。”霍普不知道怎么将体内的灵力，或者说魔力用魔杖挥出来。

        在赫敏念咒的时候，霍普观察过，魔力是从她的体内，注入到魔杖，跟着咒语形成了绚丽的魔法回路，才让普通的火柴变成了针。

        但是轮到自己的时候，霍普每次将魔力引到魔杖尖端，它就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般，又回到了自己体内。霍普没有办法阻止它回来，所以压根发不出咒语。

        赫敏头疼，就在她在想该怎么帮助霍普的时候，麦格教授走到了两人的身边，看了看霍普变出的“针”，显然看出了什么门道，嘴巴一抿，“我想，霍普小姐，变形术的课容不下你这些小聪明。格兰芬多扣一分，下课以后来我的办公室一趟。”

        偷看了好一会儿的马尔福噗嗤一笑，“看来有人先学会了自作聪明。”原本他有些忌惮这个来自东方的小巫师，可是看到她连一个魔咒都发不出来后，就开始肆无忌惮了起来，克拉布和高尔也在旁边起哄。

        “教授，她不是”赫敏瞪了马尔福三人组一眼，正要向麦格教授说明情况，却被霍普拉住了衣角。

        霍普摇摇头，对麦格教授说道，“抱歉，麦格教授，我知道了。”

        麦格教授点点头，离开。

        哈利和罗恩连忙回过身，询问，“你怎么了？”

        罗恩瞪大了眼睛，在他心中无所不能的霍普竟然第一堂课就栽了。

        霍普心里苦，但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别问了。”试了一堂课，火柴还是那根火柴，没有丝毫变化。而霍普的自信心几乎被打击得丝毫不剩。

        或许她就不适合学西方魔法，魔杖在她手里，和烧火棍没什么区别。

        下课后，霍普告别担心的罗恩几人，来到了麦格教授的办公室。

        “请进。”

        霍普苦着脸，“教授。”

        意料之外的是麦格教授没有对霍普做什么处罚行为，只是让霍普再次念了变形咒，不出意料，蓝色的光束集中在魔杖顶端不过一秒，又缩了回去。麦格教授不解，拉着霍普的手，查看了一圈，又让霍普将自己的魔杖递给了他，在一番观察后，她皱眉说道，“很罕见，有强大的魔力适应性却发不出魔法。或许我应该跟邓布利多校长讨论，研究一下。”

        之后麦格教授就让霍普回去继续上课了，下节课是斯内普教授的魔药课，不需要挥舞魔杖，霍普松了一口气。

        但这口气还没抒完，她才发现有比挥不出魔法更可怕的事情。

        魔药课是在地下教室里上课，这里要比上边城堡主楼阴冷。沿墙摆放着玻璃罐，里面浸泡的动物标本更是让人瑟瑟发抖。

        “嘭”地一声门被推开，脸色阴沉，长发油腻的斯内普教授冲了进来，黑色的巫师袍在他身后随风抖动。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的声音不高，像是低沉的大提琴，眼神却空洞、冷漠，像是漆黑的隧道，不费吹灰之力地威慑着台下每个战战兢兢的小巫师。

        “这堂课不需要你们傻傻地挥舞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他抬高了下巴，扫视了一圈，眼神落到哈利的身上时停了一下。

        赫敏兴奋极了，极力想证明自己不是一个笨蛋傻瓜。

        罗恩向身旁的霍普挑挑眉，交换了一下眼色，霍普顿时明白了，这堂课难搞。

        前排的哈利此时多么希望往后挪，挪到罗恩和霍普身后。开学宴会之上，哈利就感觉到了斯内普教授不喜欢他。然而这节课之后，哈利就明白了，那不是不喜欢，而是恨。

        “波特！”斯内普突然提高了声音，“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赫敏手臂高高举起，然而斯内普根本不看她，眼神逼视着晃悠悠站起来的哈利。

        什么粉末什么津液？哈利的脑子一片空白，哈利看向罗恩和霍普，罗恩一头雾水，他开学前可从没看过魔药学书籍，哈利唯一能指望的是他身旁的霍普，只见霍普嘴巴开合，嘴型说着，“生死水！”

        “什么？”哈利根本没看懂。

        “霍普小姐，你以为帮助别人答题能让你看起来很伟大吗？格兰芬多扣一分！”斯内普冷冰冰的话语说完，霍普连忙低下了头。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放弃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

        哈利却根本听都没听过牛黄是什么，一旁的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三人笑得浑身发颤。看着救世主被他们斯莱特林的院长教训的样子简直大快人心。

        “我不知道，先生。”

        “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也没有翻过，是吧，波特”

        波特想反驳，自己就算看完了《千种神奇药草与蕈类》也不可能记住所有内容。

        斯内普仍旧没有理会赫敏发颤的手臂，“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赫敏受够了，直接站了起来，手笔直地伸向教室顶棚。

        “我想，赫敏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呢”哈利小声说道。

        几个格兰芬多的小巫师笑了起来，却换来了斯内普更冷的脸色。

        “坐下，”他对赫敏怒喝道，“让我来告诉你吧，波特，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牛黄是从牛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至于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则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明白了吗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

        这时突然响起一阵摸索羽毛笔和羊皮纸的沙沙声。在一片嘈杂声中斯内普说：“波特，由于你顶撞老师，格兰芬多会为此被扣掉五分。”

        魔药课还是继续进行。斯内普将学生分成了两组，不知道出于什么恶趣味，将哈利和纳威，罗恩和赫敏，霍普和马尔福分成了一组。

        “听着，自作聪明小姐，你不要拖我的后腿。”马尔福凑近霍普威胁道。

        老实说，他的威胁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甚至让霍普笑出了白牙，“放心好了，我还怕你拖我后腿呢。”能够同时操控大量符纸的霍普对于这种需要精细度的课程完全不担心，不过她倒是没想到，除了那张脸之外，看起来十分讨人厌的马尔福竟然也对魔药课十分擅长。

        “你们需要制作一份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在简单地教了步骤之后斯内普便放手让学生们自己实践。

        斯内普在教室里来回走动，他就像是游走在学生之中的黑色大蛇，挑剔地看他们称干荨麻，粉碎蛇的毒牙，几乎所有的学生的脑袋都因为操作问题都被喷上了毒液，一圈下来，教室里只有马尔福和霍普幸免。“不错，蒸煮带触角的鼻涕虫方法十分完美，斯莱特林加五分。”

        马尔福骄傲地挺起了胸膛。至于霍普，不扣分已经是一种仁慈，不能奢求太多了。

        地下教室里突然冒出一股酸性的绿色浓烟，传来一阵很响的咝咝声。斯内普连忙回头看去。

        纳威不知怎的把自己面前的坩埚烧成了一块形状歪歪扭扭的东西，就连锅里的药水也泼到了石板地上，哈利下意识跳到凳子上，躲开了药水袭击，他身旁的西莫受了牵连，不仅鞋被烧出了洞，身上也开始长出红肿的疥疮，痛得他哇哇乱叫。

        药水开始蔓延，教室里变成了灾难现场，所到之处的小巫师连忙跳上凳子。

        “白痴!”斯内普咆哮起来，挥起魔杖将泼在地上的药水一扫而光。

        “我想你大概是没有把锅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是不是？”纳威抽抽搭搭地哭起来，他自己当然也没有幸免，全身沾满药水，连鼻子上都突然冒出了许多疥疮。

        “把他送到上面医院的病房去。”斯内普对没有受到波及的罗恩厉声说。

        罗恩连忙喊上了几个格兰芬多将受伤的同学送去了校医室。

        “波特，作为搭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不要加进豪猪刺呢格兰芬多再扣五分。”哈利张了张嘴，没有辩解，确实是他转身拿干荨麻的时候没有注意到纳威的动作。

        “嗤，笨蛋。”旁观的马尔福将手交叉在胸前，得意地看着救世主挨训。

        霍普瞪了他一眼，要不是答应了邓布利多不对同学施符咒，她一定给这家伙身上贴满禁言符纸。

        “你以为你眼睛大？”马尔福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来。

        没有其他办法对付马尔福的霍普只能继续瞪马尔福，用手将眼睛努力睁大，“比你眼睛大！”

        马尔福不管什么领域，从来不会认输，甚至站在凳子上，俯视霍普，“你不会赢的。”

        两个人瞪得像是斗鸡，斯内普转身，阴沉沉说到，“需要整间教室的人为两位挪地方吗？”

        霍普和马尔福这才发现，两个人凑太近了，真恶心，连忙跳开，离对方两尺远。

        “幼稚！”霍普呸了一口。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马尔福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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