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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杀人的原因


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很多时候,大家觉得发生的很多事很匪夷所思,很没有道理,很没有原因。

        其实,那不是没有原因,没有道理,而是他不解。

        小兵死了,死的时候也觉得很不解。

        他只是来传信的,为什么要杀自己?

        而且不管他最后怎么想,都觉得余沧海会去金陵,该去金陵,那为什么又要杀自己呢?

        他很不解,所以觉得自己死的很没有原因。

        余沧海离开了竹椅,站在门前的石阶上,望着地上冷冰冰的尸体,也不愿意解释原因。

        朱明既然能够猜到自己不想去金陵,还是派他来请,这就说明他该死。

        这便是原因。

        余沧海深吸了一口气,刀卫站在他的身后,问道:“不用膳?”

        余沧海瞥了一眼地上的死尸,摇了摇头,“那边儿催的急,不用了。”

        刀卫点了点头,直接去备马车了。

        他没有像那个小兵会蠢到问余沧海是不是去金陵。

        他知道,余沧海肯定不会去的。

        青砖墁地,在地上铺排的很满,四四方方的缝隙间是笔直的线,一根杂草都没有。

        天边的斜阳沿着屋顶的灰瓦滑到了院子里,泛着温暖的光,但晚秋并不温暖,反而有些凉意。

        余沧海走在院子里,院子里四处飘落着枯叶。吴家已经在没什么人了,自从那杆长枪被拔起,两边的读书声都不在。

        院子里很冷清,厨房方向有炊烟升起。烟雾缓缓而上,没跑多高,就都散了。

        马车停在花园里,小道是光滑的鹅卵石铺成,余沧海很喜欢这里,经常赤着脚在鹅卵石的小道上漫步,据说这样对老人有好处。

        马车的轱辘在鹅卵石道上打转,咯噔咯噔的响。院门一开,是条无人的小巷。

        沿着小巷朝南去,左拐,五里地,便是主城道。

        主城道上,再朝南走,会经过长春府的知府衙门。

        余沧海坐在车里颠簸着,肚子隐隐的有些饿,他开始后悔没有用过晚膳就出门了。

        马车穿过弄堂,走在主城道上,车身便不在摇晃,十分平稳。穿过知府衙门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刀卫掀开车帘,请示余沧海:“要不要进去大声招呼?”

        胡杏林是余沧海的门生,也正是因为余沧海的关系,才能够做到临安知府的位置。

        刀卫的打声招呼,其实是再问要不要带上胡杏林。

        余沧海朝衙门望了一眼,摆了摆手,“不去吧,年轻人,放不下功名利禄的。若是放下了,这辈子活得也颇有些无趣。”

        刀卫不再说话,催促马车继续前行。

        前行了没几步,车子又停下了。

        这回,余沧海主动掀开了车帘。

        “怎么停了?”

        “有个扁食摊子!”

        余沧海朝前望去,看到了大门下支起的摊子,也看清了坐在摊子里的人。

        余沧海沉吟了片刻,然后说:“去吃碗扁食吧。”

        刀卫点了点头。

        说老实话,他没什么食欲。

        扁食,他是吃腻了。

        鸡鸣山上砍柴的时候,每天下山送最后一捆柴,他都会在山脚上的那铺子里来碗扁食。

        扁食不太挡饱,他更喜欢来碗大馄饨。

        当马车停下来的时候,摊子那儿立着六个人。三个道士,一个老乞丐,一个汉子,一个少女。

        当余沧海下车后,也看到了那五个人,五个人直勾勾的看着余沧海,余沧海微笑以对。

        都是些好人呀!

        刀卫耸了耸肩,有些不满,因为他们是站着的,无论男女,小厮跑堂的站着,是迎客,食客站着,则是挑衅了。

        但他对于这些挑衅无所畏惧。刀卫里的每个人,都不同寻常,而他在刀卫里,又不同寻常。

        刀卫有很多人,但砍柴人,只有一位。

        唯有世间最快,最锋利的一把刀,才敢在鸡鸣山砍柴。

        不过,当他走近时,却发现,自己想多了,对方不是挑衅,更不是紧张,虽然那少女微微的有些紧张。但大多人神色淡然。他们站着,是因为他们没有坐的地方。

        地上散落着残缺的凳子腿,碎桌面,砍柴人抬头,这才发现旁边大宅旁的那对石狮子也少了半个脑袋。

        原来是这样。

        砍柴人罕见的嘴角挂起一抹笑容。

        田文清望着他,那日自紫龙山别过,他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砍柴人看了田文清一眼,隐隐的有些惊讶,当他看到秦钰后,眼中的惊讶之色更浓。

        “没想到,你竟然愿意离开那座破庙?”

        秦钰的嘴角一抽,想起了在破庙里的某一天,窗外飞来了一把刀,差点把他的脑袋削了一半。

        他摸了摸头上的新发簪,还在,然后就望着砍柴人,一本正经的问道:“那天扔刀子的是不是你?”

        砍柴人的嘴角又挂上了微笑,像是调皮的孩子,和他一点也不搭。秦钰撸起了衣袖,就要往前冲,但被田文清抱住。

        余沧海摆了摆手,制止住了砍柴人,然后缓缓地环视了一遍四周,老熟人不少。

        他对老乞丐说道:“李老头,生意还做不做的?”

        老乞丐拄着拐,有些尴尬,桌子没有,椅子没有,就说道:“你要是不介意,可以蹲着。”

        余沧海点了点头,“不介意。”

        老乞丐立刻对少女喊道:“燕燕,看看锅坏了没?”

        赤脚的少女跑向锅灶,拎起半个锅盖,还有半个早已岁的不成样子。

        “锅盖坏了,但锅还能用。”

        “那就每人煮一碗,我请客。”

        少女嘟起了嘴,心想,爷爷哪里有钱请客?

        扁食下好了,一人一碗。因为人数有些多,那肉馅不够,面团倒是充足,就索性把那多出来的面皮做汤面。

        一人端着一碗扁食面,蹲在房檐下的石阶上,吸溜吸溜的吃了起来。

        余沧海蹲在中间,他左手边是老乞丐,依次向左为王兴和燕燕。他的右手边是砍柴人,依次向右为田文清,秦钰和生死道士。

        饭吃到一半,天便下起了雨。

        雨水顺着屋檐化作雨帘滑落,地上有水珠飞溅。

        余沧海一手托着碗,一手捏着筷,望着雨幕说道:“世事真是无常啊!”

        老乞丐接道:“你也知道世事无常,我就不明白了,都一大把岁数的人了,怎么还惦记着那虚无缥缈的冷板凳,无不无聊?”

        余沧海说道:“你也知道,我学得是兵法,朱明学得是王道。他惦记,我也没办法。”

        田文清头低着喝汤吃面,没有说话。

        身边的秦钰说道:“甭管他是王道还是兵法,凡事都该为老百姓想想。”

        老乞丐用筷子敲了敲碗边,表示赞同,“晌午那四碗扁食,没白请你吃。”

        秦钰伸出两根手指,“是两碗。”

        田文清低着头没有说话,心想自己不就是白痴(吃)了。

        余沧海叹气道:“这就是你们今天来杀我的原因?”

        场面一时冷清了下来,秦钰喝了一口汤,说道:“反正你也一大把年纪了,没几天好活,早点解脱也是好事。”

        余沧海被气乐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没有道理的道理。

        余沧海说:“我若不是为了百姓着想,早去金陵了。我选择在此时离去,就是能让你们少死很多人。在用兵上,我可自诩不输给你那大哥。”

        秦钰听到“大哥”二字,嘴一裂,好像被人打了一样,对于秦朗,他还是有些阴影的。

        一阵狂风吹过,那半个锅盖被掀飞,丢在水里,地上的木屑被积水浸泡,流到了脚下。

        余沧海叹了一口气,“秦朗不该走的。当初萧衡死的时候,秦朗应该杀了萧成渝取而代之,也没这么多乱子。”

        众人不说话,觉得有些冷。

        田文清抬起头,“你够狠的。”

        “嘿!”余沧海咧嘴一笑,露出了所剩不多的黄牙,“无毒不丈夫。要知道,当年萧衡对你们老田家可是更狠。”

        田文清不说话,只是把碗里的汤吸得稀溜溜的作响。

        余沧海望着左右的两排人,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神色,“不是我说你们,你们一帮大老爷们儿,把希望寄托在两个女人身上,害不害躁?”

        生死道士把竹竿上的破布取下,拧干了水,说道:“这话可就差了,时代向来不缺英雄。”

        “呸!”余沧海朝地上啐了一口,“这里属你最白痴,那胖子也配叫英雄?凭什么?凭他那身肥膘吗?”

        生死道士脸色有些难看,也学着田文清把头埋在碗里,吸得嗬了嗬了响。

        秦钰乐了,“余老头,你这话说的在理。要说英雄嘛,我哥算是。先皇算是奸雄,相王那胖子,只是小人。”

        余沧海叹了一口气,“英雄走了,奸雄死了,唯有小人当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的?”

        “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耳!”老乞丐直接接上。

        余沧海有些惊讶的望向乞丐,“你什么时候识字了?”

        乞丐不满的回瞪了一眼,“谁说不许乞丐有文化的。”

        余沧海又叹了一口气,“所以这就是你来杀我的原因?”

        老乞丐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余沧海神情有些落寞,无奈的说道:“大家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连条活路都不给,你也是够狠!”

        老乞丐惊咦道:“你也怕死?”

        余沧海略显无奈的说:“谁不怕死啊!”

        秦钰嘟囔道:“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怕个球,早死早清净么!”

        田文清觉得秦钰这话很欠揍。

        果然,余沧海听罢,破口大骂道:“我佩服你们老秦家,出的各个都是个人物,怎么到了你,就是这么个东西!”

        田文清心想,老头子这番话也是够毒的,不过也怪秦钰活该。田文清又想到了周若彤,跟了娘娘这么久,还真应了那句话,老秦家出的都是人物,怎么到秦二爷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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