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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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的一切都太脆弱,在你犹豫的那一瞬间,可能就消散不见。
从街头演出认识南下乐队,一路跟着到了音乐节,虽然只是衬,但也是到了地面。
乐队的解散和换人从来不会有预兆。
她们感叹惋惜。
那抹璀璨夺目的画面永远停留在爆裂的舞台。
有人黑,自然还有喜欢着他们,等待他们哪天没有预兆的回归。
程穗从一家特别文艺的店出来。
回头看时,她们也看向外面。
并不是看她。
那一瞬间有双彩虹的出现。
手上抱着书,是淘来一些二手书。
淘二手书很有乐趣,你不知道翻开的下一页会有什么美好。
坐进后座,系上安全带。
孟树目不斜视看着前面,等她坐稳后,开车。
程穗最后看了一眼那家店,她们挪到了靠窗的位置,就是她前面坐着的那个位置。
车辆转弯,正在建设的楼盘遮住了她的视线。
她给池朝发了信息。
程穗:[遇到了乐队的粉丝,她们还在等你们。]
也是在这个时候,池朝收到了来自苍南的视频通话。
群里的,不是程穗在的那个群。
他们还不知道池朝跟程穗的情况怎么样了。
掌握镜头的是吴平野。
他先说了一遍池母的身体情况,不是很乐观,之前那一摔,落下病根了。
之后又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池朝没想过。
最后一次去苍南的时候,他跟池母进行了一段时间很长的沟通,但最后无果而走。
老一辈太相信算命,拗不过来。
他留下了一笔钱,在苍南算多了,之后又去了监狱。
里面的两位也没什么悔改。
可以说,池朝最后是很失望离开苍南的。
牵着他的最后一根线也断了。
见他一直不说话,屏幕那边也清楚了,吴平野赶紧转移话题:“最近在平城怎么样?还适应那的天气吗?我记得以前我们一起去平城的时候,你总吐槽那的天,干不拉几的又冷。”
池朝很迟缓啊了一声,回完程穗的消息,然后才点开视频框。
他语气自然接着说:“现在习惯的差不多,不过这儿的雪有时候还是恼人。”
“雪恼什么人,多浪漫的事啊,瞧瞧网上多少人想要看雪,”周沉凑了过来。
池朝啧一声,“一个人浪漫什么。”
三人呆住。
有事。
他说这话的时候眉梢轻扬,没有悲感,不似之前。
刚分开那会,池朝真的丧。
他们看着也只有叹气,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他们三男的,凑不出一句好的安慰话。
现在他们暗暗猜测,是新欢,还是复燃……
这个话题上没有停留太久,池朝不愿意多说,而他们本来的目的也是问乐队的事。
三个人工作烦了,前两天跟老板吵了一架,店里东西还摔坏了不少。
倒贴进去了两个月的工资。
这日子还不如之前地下乐队的时候,至少那时候穷,但快乐。
总要有些热爱,日复一日的生活中有盼头。
他们想的是,如果池朝能打鼓了,那么乐队立马躁动起来。
管他们说什么。
如果还不能,就再缓缓吧。
池朝喝了口水,笑:“要是永远好不了呢。”
“那……”他们顿了顿,彼此看一眼。
换鼓手?
他们三个换名字重新出道?
够混蛋。
这混蛋事做不出。
那时候没有选择换人,现在也不会。
“陪着你呗,这次打视频就问问,不用太放心上。”
“你也不联系我们,怕你冻死在平城的冬天没人给收尸。”
“是啊,池朝哥你就上回联系了我们一次然后都没有再发过消息,朋友圈都没更过。”
易年这差点嘴瓢说了程穗,手臂被掐了下,收住了嘴。
池朝往后仰靠,十分慵懒嗯了一声,然后动了动手指。
下一秒朋友圈就更新了。
池朝:[雪要两个人看才浪漫。]
配图是公馆的一场雪。
图片是于森之前发来的。
聊了几句,视频挂了。
池朝给于浮青发了信息,让他帮着多看一下那三个。
于浮青是块砖,哪需要往哪搬,他自己这么吐槽。
程穗看见了动态。
在底下评论。
[雨也是两个人听才浪漫。]
她这个号是平城手机号注册的,里面没有共同好友。
池朝发了条语音来。
程穗戴上耳机,点开语音条。
他说:“想跟你做浪漫的事。”
-
重逢即浪漫。
兜兜转转绕回来的人也是浪漫。
冬天听来萧条,一眼望去就是白茫茫,柳絮只剩枝条。
池朝的音色宛若进入了春色窈窕。
万物苏醒的季节。
只是可惜,一人在西边,一人在东边。
浪漫只能搁置。
二人的聊天结束于对面很遗憾的一声叹息中。
之后几天里都没有见面。
明天见也失去效应。
深冬火炉听了一场又一场的思念,永不熄灭的火苗就像那永不消逝的爱意。
推开窗户的那一隅之地存档了主题下的照片。
尽数发在网络上。
那个名为“穗”的摄影师被记住了名字。
风格和之前一位摄影师很像,评论区瞬间被淹没,全部在说她只会模仿,没有自己的风格。
程穗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喜欢她的人。
烈马是她,穗也是她。
唐廓发消息过来的时候,她从微博退出。
那头又是很长的语音。
程穗转换成文字。
[穗,你太久没有拍照,更新作品,不会手生么?不拿相机的时候你都在做什么?不难受么?我一天不拿相机就感觉快死了一样,哦对了,最重要的忘了说,有人好像模仿你的风格,构图色彩都和你很像,昵称还和你本名的最后一个字一样。]
程穗笑了一下,回过去:[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可能也是我?]
没回。
三分钟后弹出一条视频,程穗切换成语音。
那头声音咋咋呼呼的,还伴随强风。
“我去,你出山了啊!”
“嗯哼。”
唐廓意外死了:“看你《朴实的人》进了摄影展之后,没看你再有新动静了,还以为你要隐退了。”
程穗也不是自愿没动静的,“那时候出了点意外,现在好了。”
“我就说,怎么有风格如此之像的,怎么有人能把模仿做到跟本人一样。”那边笑笑。
程穗也笑:“不会有完全一样的第二人,就算是模仿,也只能是表面的的像,多看两眼就不像了,里子是不一样的。”
“完全赞同,当时看到的时候也猜了是你,不过对半分咯。希望你这次不会出意外了,刚认识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有潜力,下一个大师级别的一定是你!”
“我还觉得是你呢。”程穗笑道。
唐廓连说:“不不不,我不可能,我就是瞎拍拍,你看我其实拍的很杂乱。”
两个人互夸了一下。
程穗最后没忍住,笑场了。
唐廓站在山上,快被风吹傻了,找了处挡风的坐下,“对了,你之前问我的那位帅哥,我后来听人说,他是乐队鼓手诶,玩摇滚的……有点名气。”
说到后面的时候他声音明显小了下来。
程穗问:“玩摇滚怎么了?声音那么小。”
唐廓说:“听说摇滚圈很乱,吸嫖都是常事……”
“那也分人,他不是。”
“这么肯定,你跟他难道?”唐廓拖长尾音。
“难道什么,你联系方式都没给我。”
“这我也没有啊……”唐廓嘟囔。
再聊了两句,然后挂了。
程穗不常和他通话。
想了一下,程穗还是登号去解释了一番。
不过也还有人持怀疑态度。
这一时半会也难说清。
之前用的池朝身份。
现在是程穗。
退出后,又跟池朝视频。
现在不过下午四点左右,池朝的模样看上去刚洗完澡,脸上还淌着水痕。
这几天没见过,池朝的胡渣出来了,他也没去刮。
程穗将自己放大,整理发型。
直到那头开口说话:“够好看了,别再倒腾了。”
“还要再好看一点。”她说。
“春天在你面前都逊色了,还要多好看啊。”池朝笑。
程穗悠悠道:“哪天能让你逊色了,那就满足了。”
池朝擦干头发,坐在椅子上,“遇见你那一天就逊色了。”
是嘛。
程穗好好回想了一下,挺傲气的,给她甩尾气。
“我怎么记得某人甩了我一脸尾气呢。”程穗嗓音含着笑意。
池朝顿了一下:“那你怎么不问一下我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你的好看让我失神,从而犯下错误。”
“那墨镜呢?”
“戴上墨镜,看向你的时候就不会被发现……”
其实只是他习惯了偷偷看她,突然能正大光明和她对视时,一时间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如何看她。
可也阴差阳错,这样的他,吸引了她。
窗外又下雪了。
两个人一同看了过去。
“下雪了。”程穗过了很久喃喃道。
“嗯。”
“可惜不在彼此身边,我们好像没有一起看过一场雪。”
相见时候,冰雪总在融化。
像这样一场正在下的大雪,他们还未曾一同经历。
这雪应该是会下个没完了。
她很想在雪停之前见面。
陈宇出差了,大概半个月的时间,她出去没有了恰当理由。
几次出去也是因为家里的事,办完立马就要回来,哪怕偷得一些时间,也只得一个人闲游。
程穗叹了口气。
那头立马说:“马上新年,不要叹气。”
程穗瘪嘴:“好吧。”
门外在叫她。
程穗匆匆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
楼下坐着她小叔,旁边还有程斯年。
氛围看上去很严肃。
程穗不清楚为什么叫自己下来,她能说上什么。
茶几上还摆着程度黎带回来的东西。
坐了一会,搞清楚状况了。
原来因为程度黎付款刷的卡是程斯年的,这些手串玉石是小事,大的是他被人忽悠买了一块废地……
价钱开的老高,价值为零。
程斯年知道的时候快被气到旧病复发。
公司最近周转资金本来就紧张,而他的流动资金也算多。
被划出去一大笔。
两头紧张,两头大。
他恨铁不成钢看着程度黎,打又不能打,骂了又没用。
要是程度黎去和老爷子告状,他还得被老爷子骂,连个兄弟都照顾不好,废物一个!
程斯年最讨厌听到老爷子说他废物。
自从他没搞到那块地后,总是这么被说,他对这两个字敏感,对地也是。
程穗忽然心情大好,程斯年心里添堵,她就高兴。
面上保持一贯的平静。
平静被程斯年打破,程斯年想让她去跟陈宇说说,然后将地转卖给他。
程穗喝水差点呛到。
瞪大眼看他:“你都不要的地,别人怎么可能会要。”
程斯年说:“所以让你去跟小陈说一下,他听你的话。”
“人家也不是傻子。”
“你就那么笨?!不会变通一下,撒个娇或者亲亲抱抱,”程度黎突然插嘴。
话音刚落,被程父斜眼瞪回去。
过了几秒:“度黎说的也没错……你换个方式去跟小陈说。”
程穗对他们两个无语。
陈宇是被丢到公司底层做起的,到现在被认定付出了太多精力心血。
买下这块地,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可能白费。
傻子都不买这地。
程穗不同意。
程父双眼一眯,忽然笑道:“上次你答应了我一件事吧……”
房门被重重甩上。
整栋房子都回荡着声音。
程穗将自己闷进了被子里,捂的很紧。
烦透了。
程斯年拿赵喃威胁她。
人这一生就是选择之后面临一次又一次取舍。
过了很久,天已经暗下来。
他们吃晚饭没有叫她,程穗下去的时候,赵姨拿微波炉热了一次又一次饭菜。
她喜欢的两道菜。
他们不让赵姨上去叫,赵姨怕她下来没有热乎的饭菜,所以只能一遍又一遍去热。
程穗见此,心里五味杂陈。
连旁人都比自己的亲生父母好。
吃饭的时候,赵姨就站在一边,程穗仰起头,“谢谢赵姨。”
赵姨摇摇头,让她快吃。
这么多年,程穗没有因为原生家庭而带来影响,很大的原因是因为赵姨。
小时候,赵姨会过来安慰她,跟她讲一些小故事,也会跟她说,天底下没有哪个爸爸妈妈是不爱自己的孩子的。
她让程穗相信自己的父母,他们只是不会表达。
程穗相信过,相信了很久很久。
吃了饭,她问赵姨,他们人呢。
赵姨也不是太清楚,说了个大概,程穗点头然后去了房里。
风雪交加,枯叶晃动,昏黄灯火映。
窗户台的人翻动旧书本,于雪中窥见一份翻越山海的美好。
二手书的145页夹了两张车票和一张信纸。
36个小时的火车。
满满一页纸的思念。
夜色茫茫,她看到信中的——抬头看窗,看不见明月,看不见您,我的心感到慌张,我想念您,迫切想见到您,可你不会知道我这份思念。希望您见到我之后不会责怪我不跟你说一声就来,我实在是太想念您了,想为您送来一轮皎洁的月光。
程穗也抬头看去。
此刻的心情居然跟信的主人一样。
天暗沉沉,瞧不见月。
手机震动两下。
程穗伸手去拿,解锁,点开信息。
池朝:[一条定位。]
程穗窗户都没关,跑了出去。
就在俩人上次在公馆相遇的地方,他捧着花,穿着和她相配的大衣。
站在树下。
没有明月,他就是明月。
昏黄灯影下,他的眉眼含笑。
程穗冲过去圈住他的腰,脸埋在胸口。
风雪都大,他替她挡住了一半。
程穗笑:“你怎么知道我想你了。”
池朝说:“我们是一体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可也太是时候了。
程穗脸埋的更深一点。
池朝抬起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两个人静默拥抱了好一会。
程穗拿起花,低头嗅了嗅,“这花儿没花香。”
“那有什么香?”
“有沉香。”
池朝身上的味道。
雪落在肩头,二人都是深色大衣,白了一片。
抬起头时,程穗轻轻为他拂去肩头的雪。
池朝却说:“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你怎么把雪拂了。”
“这句话多出于遗憾中,我们不是遗憾。”程穗望着他。
她好像没怎么说过这么坚定的话,池朝听着很开心,又把她拉入怀里。
不小心挤到花了,程穗拍他:“花等会掉完了。”
“掉完了再买。”他说。
不待程穗说点什么,他的吻落了下来。
先是侧脖颈,再是下巴。
一点一点将她吞噬。
如骤雨初歇,他抬眼问了句:“我可以做点浪漫的事吗?”
常人说,我可以吻你吗,他却说,我可以做点浪漫的事吗?
程穗腿一软,差点招架不住。
对比起池朝,她总落下风。
她闷哼了一声。
池朝的唇覆了上来,有一丝冰凉,野蛮撬开她的贝齿,轻咬下唇。
真像要把她拆卸入腹。
凶猛热烈又有一丝缱绻温柔。
太久没有接吻了。
将要渴死的鱼儿突然得到水的灌溉。
你退我进,反复交战。
一吻完。
两个人气息都不稳,程穗的腿有些软,倒在他怀里。
池朝环着她的腰,微微躬身,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贪婪嗅着她的气息。
两个人之后又去长椅坐着聊了很多。
程穗跟他说了那块地的事。
这块地最好烂在程斯年手里,不要再去祸害别人了。
这是他们两个共同的想法。
具体办法还得想一想。
池朝带来了好消息。
他的手似乎好了一点,稳了许多。
今天打出了一首曲子,虽然不完美,可是完成了。
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完成比完美更重要。
他们坐在椅子上,程穗靠在他肩头,看着雪落,再停。
老旧的钟表停止转动,修理好后又开始工作。
风无止休地吹,摇曳的树枝下二人相拥告别。
程穗蹭了蹭他的胡渣,说:“明天还能见吗?”
池朝嗯了一声,“只要你想见我,我们就能见面。”
想念时,请告诉风。
我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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