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是否感情皆虚妄

莫灵寂回到了别院，残夜也将清欢的话语告诉了莫灵寂，不过同样也很纠结，要不要将归九的猜测告诉了莫灵寂，这思来想去就被莫灵寂抓包了，他还没有见过这样表情纠结的残夜。

莫灵寂道：“怎么了？可是清欢还给你出了什么样的难题？弄的你这样的纠结，眼睛眉毛全挤在一块的。”

残夜无法，只好将归九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莫灵寂，时不时还观察着莫灵寂的脸色，又听他道：“归九呢？”

“这么晚了，他已经睡下了！”残夜眼神有些捉摸不定，且不看着莫灵寂，莫灵寂一眼就看出了残夜在说谎，不过他也能读懂归九的小心思，道：“她平日里最是刻苦练功，怎么今天这就睡下了？她是为了她清欢姐姐的事情跟我急眼呢！”

残夜连忙解释道：“主子，您可别怪她啊，她当初一个人来到大凉，清欢姑娘就像是她的姐姐一般，她现在的心情您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吧？”

“理解！不然我早就去把这丫头揪起来了。不过，归九说的，我也都知道。”莫灵寂说那一句话的时候竟是格外的落寞和无奈。

“那你还不快些去和人家姑娘解释清楚？平白无故的等着姑娘来找你吗？”进来的是梅姨，端着一碗燕窝，道。

莫灵寂道：“梅姨，我不知道该解释什么，有事情，是事实，她人也不傻，经过这次的事情，她的头脑冷静下来，一定会大致对现在的情形做出一个判断的。我找什么借口，还重要吗？”

梅姨宠溺的看着眼前无论多大，在她的眼里还是一个对感情一窍不通的傻小子，道：“你若是在去揽月楼之前或者是今天去了揽月楼，那你说的话或许还一些用，可是过了今晚，你再去说，恐怕就算你说的是真话，也会被人家当做是假话了。”

莫灵寂还没有说话呢，残夜就摸不着头脑了，问道：“这我就不明白了，梅姨，这说真话假话还和时间有关系吗？”

梅姨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残夜，道：“你呀！要不现在还没有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你呢！”

“那我没老婆还不是因为我的身份，和我明不明白有什么关系啊！”残夜自顾自的嘀咕着。梅姨一听就作势去教训这小子，谁知残夜一溜烟就跑到外面去了。

梅姨转回头看着莫灵寂似乎是认真思考的样子，道：“怎么？想不明白？我且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这清欢姑娘喜欢你吗？”

莫灵寂道：“大约是喜欢的吧！”

“有多喜欢？”梅姨继续问道。这一个问题可是将莫灵寂问住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没有去衡量过这个问题，只是觉得清欢是喜欢的，会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梅姨摇摇头，道：“我已经听了归九说你们之间的事情，很平淡，却又不平凡！你带着目的接近人家，可是人家却是单纯的喜欢着你，也许你也喜欢着她，但是我说一句，你喜欢她没有她喜欢你深，也没有那么的单纯，所以你到现在一直衡量着的不是怎么样将清欢带回你身边，而是怎么样才能清欢心甘情愿且什么都不问的回到你的身边。我说的可对？”

莫灵寂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低下了头，搅动着碗里的燕窝。梅姨又道：“唉。我以为那姑娘在心中也许是不同的，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又没有什么不同。她与旁人相比，最与众不同的，大概就是你们二人从小便是相识吧。”

“不！梅姨，我对清欢是不同，我有想过平平凡凡的和她过完一生的。”莫灵寂想起了在去彼岸岛的时候，自己的那个梦境，这个难道不能说明一切吗？

“是吗？你的所作所为真的对得起你的思想吗？”梅姨道，“我问你，你身边一直带着清欢，抛开一切不谈，是不是因为她身上有那个桃花印记，她身上有一半的玉龙兵符？是不是因为她才是北冥家这百年来血液最接近初始的人。因为她才是打开陵王之墓，万鬼之城的钥匙？”

一个一个的问题，让莫灵寂无言以对，这的确是他一开始就已经设想好的。在他中毒失忆之前，他就已经花了几年的功夫将一切都调查清楚了，真是因为将精力都花在了这个上面，才会让莫灵旗有几次可乘。可是这次却也因祸得福，在凭着记忆逃亡梧桐镇的路上，在自己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他找到了！并给他就是遇到了清欢。

之后的一切，可是说是他的蓄意安排，也可以说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带着清欢去江南柳公之家，纹上火焰的文身，带着回莫家，透露消息给北冥家的人，找出这另一半兵符，转移注意力将一切目光都聚集在北冥家，大凉还有这个所谓的红颜乱天下的传闻关系当中。这样他就可肆无忌惮的去完成自己的使命——光复莫家的地位，夺回本该属于莫家的荣耀。

“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也不好过，这肩上的担子，可是累计了百余年了。本以为这出现了一个姑娘，能让你变得不一样，能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所谓的使命，还有别的东西值得你去追寻的。没想到啊……”梅姨道，“阿寂，你可知道，打开万鬼之城的还有一个条件是什么？”

莫灵寂过了很久，沉重的点了点头，艰难地说出了字：“以北冥阴血，融入赤焰，开启鬼城！”

梅姨闭上眼睛，没有说话，蜡烛的火光映着二人的影子在墙上，一阵晚风从窗外吹来，摇动着墙上昏暗的影子。天地似乎都是寂静了。

残夜在外面则是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眼睛瞪的老大，嘴巴也惊讶的合不上。

清欢一身白衣，就那样地站在这个关闭着房门的正门口，里面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残夜原本在后面，隔着窗子也听得分毫不差，这一个转角的功夫，就看见了清欢站在那里，不自主的喊道：“清欢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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