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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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珩以前还真以为她听不懂。
“跳蚤叮你一口,再咬我一口,你我的血液在它体内溶和——”安以诚掐了他的腰,“你一开始就用法语在我耳边念这种姓暗示的情诗,我怕我说懂了你社死啊。”
耳朵染上红霞,他笑,黑眸再次神采奕奕,“那么多话没白说。”
他温柔地抹掉她她的泪,另一颗转眼又掉下来,他也心痛,痛的快要窒息。
这完全是一道无解的题。
“我好痛。”她几乎失声。
许言珩终于忍不住,一滴泪掉在她脸上,“对不起。”
安以诚抓紧他手臂,扭过头去。
她见不得,会心疼。
“我做什么你能好起来?”他颤声问,话里是满满的乞求和希冀。
安以诚看着他好看的眉眼,把眼底的温柔缱绻压在心底。
“我们从佛山回来,就分开吧。”
许言珩呼吸停滞了几秒。
“你很好,我也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但……我已经没法和你在一起了,”安以诚泪水再次崩溃,“我以后……”
再也不会遇到像你这么好的少年了。
她终于泣不成声,转过身子狼狈地擦掉接连不断的泪珠。
就像回到小新刚走那几天。
泪水总是不能自已。
许言珩的手犹疑地举在半空悬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他根本没脸求她等几年,等他成年摘掉监护,带她换个全新的地方生活。
他身上流着她痛恨的血,只要他姓许,他们就不可能。
不过没关系,只要峰值体验在,她就忘不掉他。
只要不忘记他,纵使一路荆棘坎坷,纵使背弃世俗得不到祝福,他也要把她攥进手心。
他们需要的是时间,等她伤口养好了,还会念起他的好。
对。
时间是良药。
两小时的旅程转眼到站,连云港到广州十小时,许言珩和安以诚终于坐上硬座。
安以诚哭累了,靠在他身上睡过去。
这十小时,他全程醒着。
度日如年也是种幸福。
如果每小时拉长成一年的光景,那这段十年的旅程,他们一起上车,还能一起下车,谁都没有走散。
如果时光能永远停在这一刻该多好,或者让他瞬间老去,坐在轮椅上淡然地回忆自己的青春,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沉溺与煎熬的苦海。
到佛山的时候正好日出。
两个人站在空旷的大街,今天凉晴,冬天只有二十多度。
这里就是许言珩长大的地方。
她又多了个愿望。
以后赚多了钱多来这里走走。
佛山很大,许言珩带她去吃早茶,烫好了餐具先给她。
“想去哪里玩。”他问。
“去看你外婆,”她咬了口流沙包,“补你一个生日愿望。”
许言珩腾地一下起身,把她吓了一跳,他坐到她身边,话里带着执拗:“我不分手!”
安以诚眼睛一酸,埋头吃奶黄包,不去理他。
许言珩抢过她才咬两口的奶黄包,黑眸泛滥了怒气,“你自己分,我不分!我以后不会纠缠你,我绕路。”
这分个什么意思?
“别闹了许言珩,”安以诚戳了个小兔点心,“还剩这几天,我们好好过,我可是逃学出来和你分手的。”
“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找女朋友?”许言珩眸子里的怒气垮掉了,“你根本不管我的死活,你就是存心让我忘不掉!”
安以诚一愣,扯唇朝他勉强一笑:“好像是诶,那你就记久一点吧。”
空气一瞬间安静,千言万语止于吼间,再如何表达,也都是矛盾。
他早料到这一天,却不想来的这样快。
楼下是川流不息的人群。
吃完早茶,他们坐上城巴,终于到了外婆家。
老人家是个瘦瘦小小的南方女人,头发花白,眼眶凹陷进去,说着一口温柔的白话。
她家并不大,一个小小的两层楼民宿,淳朴的青石砖瓦,院子里种了繁茂的竹子。
安以诚和许言珩从商场里出来时,她看上一把漂亮的民族风的牛角梳,雕花精致秀美,就买下来给她做礼物。
外婆很开心,拉着安以诚在树荫下的圆桌喝茶。
她的白话和许言珩说的不是完全一种,安以诚听不懂,许言珩就在她身后悄悄做翻译。
宋湘想把她接去住,但这里是外公在世时夫妻俩住的房子,处处都是丈夫的影子,她舍不得走。
“处处都是佢影子。”外婆说这话时很温柔。
她夸了夸自己孙子,笑的时候皱纹舒展开,说她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如果许言珩待她不好,就告诉阿婆。
“阿婆打锅佢!”
这话安以诚听懂了,感动的眼眶一酸。
外婆说北方天冷,她去做姜撞奶给她驱寒。
许言珩站起来,“我去吧。”
家里男丁去做事了,两人就在屋子里下棋。
外公生前是国象的大学教授,也是宋湘和许言珩的启蒙老师。
家里有副棋盘是直接嵌在石桌上,阿婆拿了棋子,摆好,脸上满是兴奋。
安以诚从小就和养老院的爷爷们下棋。
他们算计的不如许言珩那么精细,玩弄人的心绪于股掌之间,而是崇尚浪漫时期弃子式的英勇。
阿婆下棋风格有点介于精细和随性之间。
许言珩端着三份姜撞奶出来,阿婆已经被欺负得弯了嘴角。
看到外孙来了,拉了他衣袖说:“帮阿婆赢返嚟!”
许言珩嘴角带笑,坐在安以诚对面看了眼棋局,“你怎么欺负我外婆呢?”
“哼哼——”安以诚得意地朝他显摆了一下手里的王后。
他想起许家林递给他的那个黑后,心口隐隐作痛。
耐着性子逗她玩,她前排攻势太猛,后边棋子调动的不够充分。
冷眼瞧着她冲,他巧妙地布下陷阱,这连环圈套圈的安以诚动弹不得。
见他的车就要吃下她的往后,安以诚慌了,一把按住许言珩抽后的手,眼巴巴地瞧着他。
许言珩笑笑,“那我给你悔一步?”
安以诚称心如意,调回棋子,发现许言珩的车如果不吃,小兵也就把她后吃了。
乌乌——
她视线移回来,把叠在一起的兵移了一位。
放完才反应过来,屏障漏风,许言珩待会杀过来她的马就动不了了,妥妥的被吃。
她不动声色地瞟了他一眼,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棋子,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漏洞。
安以诚在心里松了口气。
许言珩任由她调动兵力,自己也下中心抢位置。
没了屏障,许言珩的象长驱直入,安以诚防不胜防,最后被敌军连将七步杀败的溃不成军。
输——了——
安以诚郁闷下棋时把姜撞奶喝了大半,发现这味道和他家里早茶的姜撞奶味道一样。
原来那杯也是他撞的。
不知怎么就想起初新然的红糖水。
日历上的小红圈再也不会向下蔓延。
心里的涟漪荡漾开,痛苦聚集在舌尖,剥夺了她的味蕾。
她尝不出这奶的味道了。
阿嬷喜欢吃清淡的,安以诚就上网搜了几道粤菜,在备忘录里记好食材就往超市跑。
她以后会经常逛超市,她可不想一逛超市就想起许言珩,因此没带他,自己照着百度地图出门。
不过许言珩自己有脚,她刚一出门,他就跟过来了,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南方即使冬日,太阳也是火辣辣的。
零上19度,宿区零下15度,就很离谱。
他拿了遮阳伞过来,在她身边给她撑伞,鼻尖围绕的是冷冽的小苍兰。
安以诚突然停下脚步,许言珩也跟着停下。
“点了?”他今天说久了家乡话有点切换不灵活。
安以诚指指两人的影子,那伞只遮住许言珩的头发,安以诚矮了一截整个暴露在阳光下。
许言珩:“……”
两人平时没怎么在要长期大伞白天一起出去过,吃个午饭也有林荫路可走。
这都要分手了,许言珩还没学会怎么给女朋友大伞。
是她疏忽了。
“首先,你要把伞对准太阳。”安以诚指指太阳。
许言珩用伞尖指指太阳。
“然后把女朋友请到伞下。”
许言珩很配合:“请。”
安以诚满意地点头。
超市里的小喇叭喊一遍普通话,后面紧接着喊粤语。
安以诚按照手机备忘录里的菜单,把看好的东西放进许言珩推着的车里,一条一条很有效率。
路过沐浴区的时候,许言珩突然停住脚步,走进去转了一圈,问安以诚:“你的沐浴露是什么牌子?”
安以诚不说话,并不想告诉他。
沐浴露是很私密的东西,他们马上就要分手了,她拒绝分享。
“吃完饭我们带外婆去海边走走?”
许言珩抬眼看向她,寡薄的唇动了动,有点不想看她失望。
“佛山没海,只有南海,南海不是海。”
安以诚嘴角一抽。
佛山这个听起来水就很多的城市,竟然看不见海。
她不是没有见过海,电视上浪花滚滚,苦情男王天助用台湾腔声嘶力竭:“婷婷——”
这是小时候和妈妈一起追过的台剧。
两人大包小包地回来,外婆正炖着鸡汤,空气中散发着肉与香料交织的味道,宁静又温馨。
许言珩笑:“我外婆做的猪肚鸡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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