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证人被杀

（1）

        凌浅浅与罗夫一起走进一栋高层写字楼里，乘电梯到达15楼的华商联合会所在的办公区。

        狭窄的空间内有十几个办公桌隔断，有几个职员在隔断内忙碌着，俩人从办公隔断中间的通道走过。

        凌浅浅边走边向罗夫介绍：“这里是华商联合会的办公地点，我叔叔是会长。”

        “你叔叔是做什么产业？”

        “做中医药。”

        “我父亲也是做医药，也许他们还认识。”

        “你老爸的浩沅药业是国际知名企业，我叔叔是家小公司。”

        俩人边说边走进会长办公室。

        凌少峰看到凌浅浅陪着罗夫走进来，急忙起身迎接，“谭博士好，昨晚看了博士在气候大会上的演讲，很是担心，如果真如博士所说，人类未来不堪设想。”

        “未来的情况可能比我们想的还要严重。”

        “果真如此，整个世界恐怕都会大乱。”

        凌浅浅在一旁说：“二叔，让客人坐下再聊啊。”

        凌少峰急忙连连道歉，“对不起，光想着什么灾难了，竟然忘记了礼节，谭博士，坐下聊。”

        罗夫和凌浅浅在凌少峰对面坐下。

        罗夫迫不及待地问，“应对这次大灾难的关键是要找到传说中的浑天仪，听凌小姐说您见到过这个浑天仪？”

        “我也只是见过图片，不知道是不是博士说的浑天仪，看起来很相似。”

        罗夫很兴奋，“凌会长在哪里看到的？”

        “在一个朋友的家里看到过。”

        “是什么时间？”

        “两年前，这个朋友是墨家中人，他好像也在研究这个浑天仪。”

        “我说的这个浑天仪就是古代墨家的一位天文家研究制作的，应该跟您看到的图片是一个。”罗夫显得有些激动。

        凌浅浅急忙问：“二叔，您这个朋友在哪里？”

        “他叫唐龚卿，是狮城中医协会的会长。”

        罗夫急忙站起来，“我想现在就去拜见这位会长。”

        凌浅浅马上毛遂自荐，“我陪博士去找唐龚卿吧，我熟悉狮城的情况，可以给您做向导。”

        “好，有劳凌小姐了。”

        罗夫向凌少峰告辞，与凌浅浅一起匆忙离开。

        （2）

        王梓骞打听到老曹住在政府修建的扶竹组屋区，就是政府为没钱买房的民众提供的住所。来到扶竹组屋区，王梓骞站在两栋公寓楼之间的通道上，仰头巡视着公寓楼上的窗户，他不确定老曹住那个房间。

        通道中间的凉亭内有四个老人在打牌，王梓骞走过去，把手上的纸条给一位老伯看了看。

        老伯指着前面一个楼道口说：“那个楼道就是，半个小时前老曹刚从外面回来，他住在九楼。”

        “谢谢老伯。”王梓骞谢过老人后，急忙向前面楼道口走过去。

        一间面积不大的屋子里，地上堆积着生活杂物。

        干瘦的老曹半躺在脏兮兮的床铺上，用一根细胶皮管缠住左上臂，右手用力拍打着肘窝，伸手拿起旁边的注射器，正准备注射毒品。

        嘭嘭……

        突然响起敲门声。

        老曹还没来得及注射，不耐烦地问：“谁啊。”

        “曹先生在吗？有朋友介绍我过来找您。”门外是王梓骞的声音。

        老曹骂咧咧地下床：“那个仆街子打搅好事。”走过去打开房门。

        王梓骞站在门口，拎着一篮水果，急忙把水果篮递过来，“曹伯好，孝敬曹伯的。”

        老曹接过水果篮，侧身让王梓骞进屋，“有什么事？”

        “我来是向曹伯打听一件事。”王梓骞走进屋里，忽然被一股恶臭熏了一下，忍不住四处打量着。

        “打听什么事？”

        “2007年4月10日，您到樟宜机场找过一个叫王树信的人，他本来要乘飞机去内地的，在机场服务台见到你后，他和妻子就没有走……”

        老曹脸色一变，急忙打断王梓骞的话，“不知道你说什么，赶快走。”

        “你不用抵赖，我看过你在机场与王树信见面的监控录像。”

        老曹挥舞着胳膊轰赶王梓骞，“赶快走，再不走我叫警察啦。”

        王梓骞看到老曹胳膊上还捆绑着细胶皮管，又扫了一眼床上，看到一只有液体的注射器，急忙走过一把抓起床上的注射器，然后来到窗户前，把胳膊伸出到窗外。

        老曹大吃一惊，“你要干嘛？”

        “这是九楼，扔下去可就废了。”

        “别扔，我就剩这一支，求求你千万别扔。”老曹向王梓骞连连作揖。

        “那你告诉我为何去机场找王树信。”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有人给了我一千块钱，让我去机场找你说的这个人。”

        “你不认识让你去机场的人？”

        “真的不认识。”

        “你见到王树信后跟他说了什么？”

        “就告诉他一句话，有个叫唐龚卿的人要见他。”

        啪……

        一声玻璃被击穿的声音。

        王梓骞突然感觉耳边一热，似乎有个东西擦着耳边飞过去，本能地往旁边一闪，看到老曹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弹孔。

        老曹睁着眼睛，身体向后倒了下去。

        王梓骞急忙躲到窗户一侧，神情紧张地向窗外张望，窗户对面是十层高的旧楼，一眼望去是密密麻麻的窗户，看不清射手躲在那个房间里。

        王梓骞的脑海中响起红色警报，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老曹，弯着腰仓惶跑出去。

        王梓骞心惊胆战地跑出公寓楼，担心被人跟踪，快步走进组屋区的巴刹里，就是卖蔬菜、水果的地方。沿着熙熙攘攘的过道往前走，两边都是一个挨着一个的蔬菜水果摊位，王梓骞不时向身后张望一下。

        口袋里的手机发出嗡嗡的振动声，王梓骞神情紧张地掏出手机，接通电话。

        手机里传出一个和蔼的男人声音：“喂，你是王树信的儿子王梓骞吗？”

        王梓骞神情一怔，警觉向四处巡视着，“你是谁？”

        “我是唐龚卿，听说过我吗？”

        “唐龚卿！”王梓骞即惊讶又意外，做梦也想不到这个人会给自己打电话，急忙说，“五分钟前刚听到这个名字。”

        “这么巧，你现在在哪里？”

        王梓骞快步走出农贸市场，很警惕地向街道两侧张望巡视着，“我在扶竹组屋区，当年是你把我父亲从机场叫走的吧？”

        “有些话在电话里不方便讲，我把地址发给你，见面再聊。”

        王梓骞举着手机，“好，给我地址，我现在就过去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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