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天价驱邪费

这个卫生间没有窗户，把门关上，难闻的屎臭味被封闭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面，闻着屎臭味我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了，我不得不用卫生纸将自己的两个鼻孔堵住，然后清洗着内裤还有裤子。

        在自己家尿炕倒是没什么，可在人家道堂里拉了裤子，搞得整个道堂都是我的屎臭味，实在是太尴尬了。

        “我给你找了一套我的衣服，给你放在卫生间门口了，你出来后把衣服换上，顺便把我这里的卫生清理干净！”陈远山用手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对我说了一句，就把找来的衣服放在了卫生间门把手上，然后快步地离开了。

        我将自己的裤子，内裤洗干净就晾在了卫生间里，接着我又在卫生间里面洗了个澡。我汗毛孔冒出来的黑色液体是又粘，又酸，又臭，难以清洗，我打了五遍沐浴露才清洗干净。

        洗完澡，我推开卫生间的门，看到一套灰色的运动服挂在门把手上，地上还放着一双拖鞋。

        我将这套灰色运动服穿在身上后，就推开卫生间的门走了出来，此时我感觉自己的身子比之前舒服很多，头脑不在昏沉，四肢的乏力感已经消失，现在我的身上充满了力气，身子也不再是热一阵冷一阵了。

        我望着自己甩在地上的那一块块屎，是又恶心，又头疼，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去清理。就在我倍感头疼的时候，我隐隐约约的听到斜对面的小卧室里面传来女孩哭泣的声音，我走到小卧室前，用手轻轻地推开门，看到女孩用被子蒙着头伤心地哭泣着，女孩的母亲出去买裤子，还没有返回来。

        我先是将二楼阳台窗户打开，放一下屋子里的屎臭味，接下来我开始收拾一楼半到二楼的卫生，“呕，呕，呕”，在收拾卫生的时候，我忍不住的发出一声声干呕，我自己是被自己给恶心到了。

        收拾完卫生，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了，此时屋子里的味道已经消除了很多，但还是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屎臭味。

        中年妇女买完裤子走进道尊堂，就伸出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后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盯着我看了一眼，我则是羞愧地低着头假装不去看她。

        “小伙子，憋不住屎可能是肛肠病，你得去医院检查一下，不然的话容易引发癌症，我父亲就是得了肛肠癌去世的！”中年妇女好心的对我劝说了一句，就迈着大步向二楼小卧室走去。

        我走到一楼，看到真皮沙发上的血渍还在，于是我跑到二楼打了一盆水，找来一块抹布，把沙发上血渍一同擦干净了，正巧这个时候，陈远山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到我在清理沙发上的血渍，满意的点点头。

        “陈道长，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真是对不住了，二楼的卫生我已经收拾干净了！”我转过身子看到陈远山站在门口处盯着我看，很抱歉的对他说了一句。

        “拉屎放屁，人之常情，我能理解，既然收拾干净了，那就行了。”陈远山对我说了一句后，就向自己的办公桌前走了过去。

        “陈道长，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中午请你吃饭吧！”

        “谢谢你的好意了，我总感觉自己的鼻子前飘着那股屎臭味，现在啥也吃不下去，就不用你破费了，你现在可以回去了，顺便把你的那套衣服带走！”陈远山指着道尊堂的门，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对我说了一句后，就拿起书架上的一本泛黄的老书认真地看了起来。

        “陈道士，你之前你跟我说过，我被女水鬼缠身了，你能不能帮我摆脱那个女水鬼？”我没有离开，而是走到陈道长的面前询问了一句。

        陈道长听了我的问话，他放下手中的那本泛黄的老书抬起头露出一副凝重的表情从头到脚打量着，什么话都没说。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我被陈远山看得的是有点发懵，我自己低着头看了自己一眼，感觉自己身上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开这个道堂，主要是为了营生，租这商铺，一个月租金五千六百块钱。我吃喝拉撒睡，电费，水费，电话费，供奉祖师爷的香火，一个月的费用也在五千多块钱。之前帮你驱除身上的阴气和怨气，按理说我应该收你八百块钱的辛苦费，我之所以没收你的钱，是因为你花了一万五在我师弟那里买了百年伏龙肝，不想你再破费了，也当是为自己行善积德。可这行善积德也要有个度，毕竟我要吃饭，我要生活，你要是想让我帮你摆脱那个女水鬼，我是可以帮你的，但你必须要付给我驱邪的报酬，一共是三千八百八十八块钱，这个价格你要是能接受的话，我就帮你，你要是接受不了的话，那我也无能为力了，你可以去找别人帮忙，但我提醒你一句，这年头骗子可不少，别到最后花了大价钱，这问题还没解决。”陈远山对我说完这话，就又拿起桌子上那本泛了黄的老书继续看了起来。

        “这样吧，我也给你打个欠条，我将来有了钱后，一定会还给你。”我拍着自己的胸口窝对陈远山承诺了一句。

        “现在的年轻人，是越来越不靠谱了，我可不相信你们的承诺。我这里概不赊账，你要是没钱的话，可以在我这里打工抵债，一个月工资两千五，两个月五千块钱。干满两个月后，扣除三千八百八十八块钱，我会把剩余的钱给你，你自己考虑一下吧！”陈远山对我说这话的时候，头也不抬，眼睛依然盯着手上的那本书继续看着。

        听了陈远山这番话，我无力地叹了一口粗气，向后倒退了几步坐在沙发上，考虑着这件事。

        昨天上午在我们镇子的集市上碰到陈远山，听到他对我说的那番话，我当时认为他可能是个江湖骗子。今天接触陈远山，亲眼目睹发生在女孩身上以及我自己身上的事，我心里面已经相信这个陈远山是真有点本事，绝对不是那些江湖骗子所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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