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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Ep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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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瓦莱丽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点。她揉了揉眼睛,尽管疲惫感还没有完全消除,但为了把作息调整到尽可能常规,她还是强迫自己坐了起来。她正想问西里斯晚上想吃什么,却发现他一脸闷闷不乐地靠在沙发上,脸色苍白,额角淌着冷汗,手掌揉搓着自己的腹部。

        瓦莱丽一下子紧张起来,她赶紧下床,走上去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西里斯歪过头,逞强地扯了扯嘴角,“大概只是有点胃疼,一定是中午的熏肉有问题。”

        “也可能是因为你太久没好好吃东西了,这两天一下子吃得太多。”瓦莱丽心疼地说,“觉得难受怎么不叫我,我有带胃药,稍等。”

        她又在那个手提箱里开始掏起来,西里斯真的很好奇她到底随身带了多少东西。一会儿她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了西里斯。

        西里斯接过一看,里面装着是有些粘稠的棕色液体,瓶子上还贴着手写的标签“胃痛、消化不良、起效快。”

        也是,她以前魔药烂得要命,看来是给自己所有的药都贴好了标签以免拿错。西里斯不禁想到了曾经魔药课她那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失误。他打开瓶子嗅了一下,以自己曾经的魔药知识判断这应该没有错。于是他把药一口喝了下去。

        像是一股暖流从喉间流淌进胃里,不一会儿令人不悦的肿胀和刺痛感就慢慢消失了。

        “好多了。”西里斯长舒一口气,他看着刚起床的瓦莱丽简单洗漱了一下,有几颗水滴顺着她的发尾滴落下来,“谢了,小瓦丽。我爱死你了。”

        “哦,别客气。”似乎把这当成了一句玩笑,瓦莱丽也轻描淡写地回应着。

        这么说确实有点太过随意,西里斯开始反省,他思考着当年尖头叉子到底是怎么追到莉莉的。瓦莱丽却转过了身:“晚饭我去弄点粥,先吃的消化一点。好啦……”她看到了西里斯无声抗议的怨念眼神,“明天再吃肉。”

        她关上门下楼去了,不一会儿就端了两碗南瓜粥回来,在西里斯身边坐下。最近吃的是有些油腻,偶尔喝点清口的也不错。西里斯侧过脸看着瓦莱丽把碎发挽到耳后,然后低头舀起了粥。今天她依然戴着那个黑色的皮项圈,打了小小的黑色耳钉,耳廓上还留着浅浅的痕迹,似乎曾经还有过更夸张的装饰。

        大概是感受到了西里斯的视线,瓦莱丽放下汤勺抬起头:“怎么了?你是不想吃这个么,要不我让厨师去煮点鸡汤或者肉粥?”

        “不用了,就这样吧。”西里斯低头看着自己的粥,他并不是对此有什么怨言(虽然还是牛排更好),他也喝了一口,是能让人全身温暖起来味道,有着不至于过腻的甜香,就好像瓦莱丽一直给他的感觉。

        他听到瓦莱丽在身边问:“对了。之后你怎么打算。”

        “那还用说,先去霍格沃茨,把那只死耗子杀了。”西里斯毫不犹豫地回答,即使这几天的日子安逸的像梦一样,他也不会忘记自己逃出阿兹卡班的目标。

        “你不能杀他。”瓦莱丽冷静地提醒着。

        “为什么?”一想到那个叛徒的脸,戈德里克山谷的悲剧就仿佛昨日的记忆一样清晰地在他脑海中反复重播,西里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高亢急促起来,他紧咬着牙质问着,“事到如今你还想给他说情?”

        “不。我与他的恩怨不会比你的少。”瓦莱丽注视着他,在知道彼得是背叛者后,除了戈德里克山谷的悲剧,她还联想到了曾经翻倒巷密道的遭遇。那个晚上她失去了曾今最好的前辈多卡斯,失去了普威特兄弟,自己也差点消失在世界树的另一侧。尽管已无从考证,但似乎有足够的动机让她怀疑是彼得泄漏了他们的藏身处。

        她当然不可能原谅他,但多年的生存经验提醒着她,这种时候两个合作者中至少得有一个人是冷静且清醒的。她不能强求在阿兹卡班受尽委屈和折磨的西里斯能时刻保持足够冷静的判断,因而她必须承担起这个责任。“但彼得活着就是证据,如果要为你翻案的话,这是最有力的证据。”

        “哼……如果我能克制想掐死他的念头的话。”被复仇的渴望所吞噬的西里斯不屑一顾地回应着。

        “如果你真的迫不得已杀他,至少得让他保持人形。”

        “明白。我明白。”

        瓦莱丽也不知道西里斯真的听进去了没有。“那么,你打算怎么进霍格沃茨?”她提出了第二个问题,“就算你是阿尼玛格斯,也不可能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去。”

        “我自然有办法。”对于这一点他似乎胸有成竹,瓦莱丽也相信曾经勇敢的探险者们,热爱挑战规章制度的掠夺者应该多少掌握些能够偷偷溜出学校的密道之类的。“只不过时间有点久了,我得去确认下那些密道是否还能使用。”西里斯又舀起一勺粥,“休息的也差不多了,是该准备行动了。”

        不出所料地,瓦莱丽提议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摄魂怪没有视力,你的隐形对他们没有意义。”西里斯毫不犹豫地反驳,他依然不希望瓦莱丽因此涉险。光是藏匿他,她已经承担足够多的风险了,“瓦莱丽,你不能暴露了跟我的联系。”西里斯看着她的眼睛,“如果我一时失败了,起码得有个能回来的地方。”

        这似乎成功说服了她,瓦莱丽思忖片刻,微微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还有,莱姆斯今年在霍格沃茨教书。”

        “真的假的?!”西里斯差点跳了起来,不小心把手中的勺子丢了出去,瓦莱丽轻动手指,在勺子还没落地前用飞来咒把它召了回来。

        “月亮脸可算是找到好活儿干了,就应该这样。”西里斯从她手里接回了勺子,“他教什么科目?”

        “黑魔法防御。”

        “哦……那也算不上好。”他想起了学生时期大家知道的传闻,这门课受了诅咒,没有一个老师能干到第二年,“不过还是比其他烂活好一点。要我说,他还挺适合做老师的。”

        “我也觉得。”瓦莱丽点点头,“也许到城堡里他可以照应你。”

        对于这个建议西里斯却思考了很久,他的脸上阴晴不定,最终还是果断地摇了摇头:“不,我得尽量避开他。”他嘶哑地解释补充,“他别因为窝藏逃犯被解雇了。”

        瓦莱丽立马理解了他的顾虑。尽管西里斯曾经怀疑过莱姆斯,但当真正的叛徒水落石出时,他毫无疑问又相信了那个曾经的挚友,发自内心地为他所考虑着。

        晚饭后,西里斯便短暂地出去探路。他变为大狗,绕开摄魂怪的夜巡,趁着夜色去寻找记忆中密道的位置。然而他所尝试的第一条路似乎是因为年久失修,在中途崩塌堵塞了,他只能暂时回头。之后他打算尝试蜂蜜公爵的地窖那条,不过得找机会先溜进去。

        西里斯回到了旅店,趁走廊上没人,他用狗爪敲了敲门,瓦莱丽很快开了门,待他进门之后用魔法锁上了门锁。晚上她似乎又写了会儿稿子,桌面上的羊皮纸更加凌乱了,但大概过程并不是很顺利,她打开了收音机,里面正在转播着魁地奇比赛。“今年英格兰队成绩怎么样?”西里斯问道。

        “都没出线。”瓦莱丽耸了耸肩,“他们没有一个追球手是靠谱的。”

        他们大概又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同一个优秀的追球手,一起陷入了沉默。

        听收音机转播的魁地奇总少了些紧张刺激的味道,但对于太久没有接触过这样娱乐活动的西里斯来说,他依然听得津津有味。他并不熟悉这一代球员的名字,只是记忆似乎又回到了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队对决的赛场,格兰芬多使用了鹰头进攻阵形,詹姆首当其冲,他躲过了游走球,一个假动作晃过了守门员,把鬼飞球投进了对方的圆环中——格兰芬多加十分!

        他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之中,直到转播的比赛结束,他从人潮汹涌的赛场上回过神。他又回到了九三年,霍格莫德的小房间,只有他和瓦莱丽两个人的深夜。

        在瓦莱丽又想把床让给西里斯的时候,西里斯果断回绝:“我睡沙发就行。现在你才应该把缺的睡眠好好补上,看看你的黑眼圈。”他忽然心念一动,不怀好意地挑衅着,“当然如果你非要坚持的话,我们可以一起……”

        瓦莱丽愣了片刻,她恍惚看到了那个年轻的西里斯透过消瘦沧桑的面具在对着她轻佻地坏笑,她轻轻咬住了嘴唇。

        玩笑话罢了。

        “你睡沙发吧。”最终瓦莱丽往床上一躺,拽过被子似乎不再理他,西里斯注意到她的耳根红了……害羞的样子就好像从前。西里斯咽了咽口水,他不确定现在冒然凑近会不会是好主意,但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珍宝,他不想弄巧成拙。

        最终他还是变成了一条狗躺在了沙发上。

        一切又回归了寂静,西里斯合上了眼。在梦与醒的罅隙间,意识沉入了没有光的混沌里,身周似乎感到了阵阵寒意,他忽得回想起那些天与风浪搏斗,横渡冰冷北海的日子,他一路风餐露宿,以残羹剩饭为食,尝遍世间冷漠与艰辛,本以为人生便是此般苦行。

        可一切一下子都变好了,他忽然有了温暖的房间,可口的食物,温柔的伙伴,仿佛每一天都无忧无虑的,他一时竟无以为生活或许本该如此。

        “你在做梦!”远远地似乎有个嘶哑的女声冲他尖叫着,“假的!你在做梦!”

        他猛地坠回了阴冷肮脏的牢房里,冰冷的铁链囚禁着他的手脚,倒刺深深勒紧他的皮肉。他越是挣扎,就越是痛苦。寒风不断从高高的铁窗灌进来,那轮惨白的月亮圆了又缺,缺了又圆。

        “你还想要什么好日子呢。”身边的铁笼里传来阵阵嗤笑声,那些他极其厌恶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伏地魔、贝拉特里克斯、甚至还有沃尔布加,他都好久没听到他母亲的声音了……“想想你以前离家出走的时候吧,孽子!”她尖声控诉着,“你以为跟詹姆波特混就是你想要的人生,结果呢?”

        “闭嘴你这个老巫婆!”他冲印象里的母亲怒吼着。

        “他被我杀了,轻而易举。”伏地魔的声音轻蔑地在他耳边回响,“因为叛徒的告密——那可是你极力推荐的保密人……”

        “闭嘴你个恶魔!对,是我的责任!是我的!”西里斯抱住了头,揪着自己的长发,他毫无保留地忏悔着自己的过错,一次又一次的。

        “这里才是你的归宿,我亲爱的堂弟……”贝拉特里克斯拖着惹人厌烦的鼻音低声耳语着,“你这个罪人,就该一辈子跟我们一起呆在这里——”

        西里斯蹲下身捂住了耳朵,但可憎的笑声魔音贯耳,深入骨髓的寒冷仿佛刻入他的灵魂,他抬起头,看到摄魂怪巨大的身躯近在眼前,它们掀开斗篷,露出溃烂的嘴唇……

        他猛地惊醒,止不住地颤抖着,但很快温暖的触感包裹了他,一双覆着薄茧的娇小的手轻抚着他黑色的皮毛,人类的体温让他找回了抵抗寒意的勇气,提醒着他这才是现实。

        “别怕,没事的。”

        女人轻柔却沉稳的声音瞬间驱散了那些亡命之徒的嗤笑和尖叫:“做噩梦了吗?”瓦莱丽低下头,呼吸轻抚过黑狗的耳畔。“还是觉得冷?”她轻声问道,“听说寒潮是要来了,明天我们一起去买点衣服吧。”

        糟糕,好像把她吵醒了,西里斯多少有些愧疚。但他很快意识到化身黑狗的自己此时正被瓦莱丽抱在腿上,她坐在沙发上,像是安抚受惊吓的孩子一样用身体贴近他的皮毛。尽管寒意瞬间散去,但西里斯还是往女人的怀里又钻了钻。

        小小的怀抱太过温暖,让西里斯想起了多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尖头叉子惊讶地打开家门,不顾他浑身湿透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那一刻像是回家了一样。

        但这与詹姆的拥抱截然不同,与他本人搂着瓦莱丽的感觉似乎也有些不同。被人环抱住是这样安心的感觉,这种拥抱无关风月,却用情至深。尽管很想告诉瓦莱丽自己没事,但西里斯此刻却不想变回人类。

        于是黑狗抬起头,用湿漉漉的鼻腔轻轻蹭了蹭瓦莱丽滚烫的脸颊让她安心。尽管没有开灯,狗的视力也不算很好,但他想瓦莱丽的脸一定红得像是格兰芬多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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