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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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贺意外死亡, 黄启平重伤, 林宴昏迷,安华路上的车祸,让蝴蝶结案以最惨烈的方式收尾。
车祸发生的那一刹,林宴正在和程舒诺打电话, 他和她的妻子信誓旦旦的保证, 要相信他,一切都会解决的。
可卡车还是直直朝警车冲了过来,耳边是刺耳的鸣笛声,还有傅延情急之中爆粗口的声音,慌乱的交织在一起。
林宴其实是听不真切的, 在警车被撞出护栏的那一刻, 他看着傅延急打方向盘,林宴身形剧烈晃动, 手机从他手里被撞落, 甩出车窗, 他拽不住。
听筒里程舒诺那声几乎绝望的尖叫声, 是他昏迷前耳边唯一的声响。
身体所有的疼痛加起来都抵不过心脏仿佛被撕碎了般的自责歉意。
林宴知道程舒诺坐在后头的车里, 他从来没想到会让程舒诺看到这么残忍的一幕。
程舒诺有多爱他啊, 林宴比谁都清楚。
换位思考,如果今晚的事故位置调换,如果是他亲眼看着程舒诺陷入这样的危险, 他肯定和自己死了一样, 觉得天塌了。
可林宴没办法, 他想强撑,可身体撕裂般的疼痛,让他意识不清,闭上眼睛前,看到远远跌落在外的手机,屏幕已经黯了下去……
他后悔吗?
其实也不然。
林宴是想结束的,所有的所有,源起他高一那年父亲经手的一起冤假错案,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再纠缠不清,他要被拖垮了。
可他舍不得程舒诺啊,他是个没根的人,甚至在遇到程舒诺之前,也没心,可现在呢,他不一样了,他的妻子在等他回家。
但哪有什么两全的办法,他也在斡旋,他怕死,在自保的前提下,选择了放手一搏。只是怎么也没想到傅延的人会把程舒诺跟丢了,让她独自找去江贺在清远的别墅,更没想到的是,黄启平的疯狂……
时间退回半个月前。
林宴主动去市局找傅延那天,和他搬回和程舒诺曾经住的房子是同一天,那天早上他和程舒诺结婚了。
他把程舒诺的东西打包好,和搬家公司一起把杂七杂八的东西送到两人的小窝,大大小小的行李堆了一地,他才刚开始收拾东西,电话便响了。
是傅延,在电话里他说的很简单。
黄启平死了,死在郊区的一间破工厂里,警局的人正在现场取证。
林宴还来不及多问一句,那头有人喊他,傅延便匆匆挂了电话。
林宴自认是冷静的,可听到傅延说黄启平死的那一刻是震惊的,还是死在郊区的旧工厂,死亡时间也那么凑巧就在前一天晚上。
林宴是有过混乱一夜的,他从经侦办接受调查结束,收到一条来自黄启平莫名其妙的短信,迷糊的照片,有人狼狈地倒在地上,林宴几乎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还搞不懂其中曲折,程母便堵了上来。他在程母口中知道程舒诺当年流过产,被甩了个耳光,程母冷脸离开,他木讷地不知站了多久,那一刻,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程舒诺……
所以他懦弱地逃跑了,丢下程舒诺,直接去找了黄启平,林宴承认,在去找黄启平的路上,甚至在和黄启平对峙的分分秒秒里,他确实疯了。
黄启平讽刺地问出那句,见死不救好像没入刑吧,他是真的想杀了他。
林宴可以肯定,程舒诺流产那晚,黄启平在现场,甚至冷眼旁观。
多么讽刺啊。
当时的他远在帝都,也一度和黄启平称兄道弟。
黄启平于他是有恩的,若不是黄启平的中启集团,他不会有能力制衡衡远集团,至少当时江行之的死,林宴以为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
他在夹缝中看到曙光,所以才会在一下飞机就忐忑地在商场买了枚戒指,他曾经压抑的,在那一刻,林宴承认自己是爱那个默默陪他一年的女孩的。
可偏偏,命运弄人。
他满怀期待,却铩羽而归。
程舒诺决绝的和他分手,搬出两人同居的小屋。
林宴没挽留,也有了此后他在帝都混乱不安的三年。
他之所有愿意和黄启平去帝都,倒不是要避开程舒诺,只是那时的他,了无牵挂,去哪都一样。
而黄启平于他的恩,却在他看不到的角落,成了加在程舒诺身上的过。
恩过相抵。
林宴还是怨,怨他曾经的朋友,背后如此阴他。
他和黄启平大打出手不假,可他没有杀他,换到之前,他也许能豁得出去,失控边缘,拽他回来的是他的小诺,他白天说过想娶她的.......
也是工厂那晚,林宴明白当年黄启平会出手帮他这事没这么简单。
黄启平目的不纯,那当年江行之的死也就没那么简单了。
他一时间理不出其中牵连,却很快就有了突破口。
雨越下越大,两人在破旧工厂里扭打成一团,林宴无意看一张从黄启平外套兜里滑落的照片......
正是那日他和程舒诺准备带余齐去看心理医生,在小区楼下遇到傅延一行人。
他听过余齐的口供,当时余齐说的是,他回学校,经过巷子口,也就是第四起案子的案发现场,有人拿着相机对着死者拍照。
余齐指认他是凶手。
当时程舒诺便问过,黑灯瞎火的,确定看清楚了吗,余齐犹犹豫豫着点头。
林宴当时一句话都没说,程舒诺冲在最前面给他撑腰,他享受她的保护,可当时他就在想什么人能让余齐那么理直气壮的说是他?
是黄启平。
这张照片,就是第四名被害者死的时候黄启平拍下的。
......
所有的所有,在接到傅延电话的那一刻,说是黄启平死了,那一刻,林宴恍然明白过来,黄启平要把他做成凶手,他想自己和他一样,身上背着人命。
林宴突然想起当初在帝都,夏清还在世的时候,三人经常一起吃饭,酒过三巡,黄启平醉醺醺的时候,夏清问他,启平如果我们分手了,你会找个什么样的?
黄启平和夏清感情很好,两人时常耳鬓厮磨,那时候的黄启平是怎么回答的呢,他说,找什么找,林宴不也一直单着,我就和兄弟过一辈子。
林宴听了他的话,只是仰头灌了一口啤酒,许久也没说话。
那时的黄启平是真心把他当弟弟一样照顾的,夏清待他也是亲切,夏清在中启任职,林宴也兼任中启的法律顾问,黄启平常说,他和夏清是自己的左膀右臂。
而夏清死后,黄启平性情大变。
黄启平固执地藏起关键证据,他不要清白,却执意要来安城,林宴一直不理解,可如果黄启平一开始就知道当年的案子根本没那么简单呢?在他离开帝都之后,黄启平才也大费周章地跑来?
林宴知道等傅延从旧工厂回来,不管傅延信他于否,所有的线索和指正都会落在他头上,等警方来找他,一切可能就晚了......
于是他没等程舒诺回来,立马就做了决定,他要在警方找他之前,主动出击。
他也赌,赌傅延最后会信他一次。
傅延没让他失望,他说是来自首的,傅延不置可否。
两人在市局聊了将近一个小时,最终达成一致。
黄启平既然设了死局,那他就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前车之鉴,两人的计划知道的人不多,甚至连孙遇等人都不知道。
黄启平和江贺之间,肯定有某种联系,而林宴要做的是挑起江贺对黄启平的猜疑,江贺和黄启平狗咬狗,他和傅延就可以一网打尽。
江贺必定是不知道黄启平当年暗地参观了他和江行之的犯罪现场,否则江贺绝不会留着黄启平,更别谈这么多年一直维持着相对和谐的点头之交。
林宴在和程舒诺告别的次日,就去找了江贺,他开门见山,直接把蝴蝶结案最新的两起案子给他。
江贺是意外震惊的,对于一个已经收手的,曾经的杀人犯来说,最怕什么?无非就是事情败露。江贺的情况还要更糟糕一些,他面对有人模仿他的手法作案,并且把案子推到他身上,警方重新启动调查,这种情况下,江贺必定是恨黄启平入骨的。
但其实江贺对林宴也是有恨的,三年前是林宴一手造成了衡远的垮台,导致他不得不自保从而把江行之推出来做替死鬼。
江贺和黄启平是对立面,和林宴也是对立面,可如果林宴杀了黄启平,顶着通缉犯的罪名,那么某种程度上,林宴已经站到了江贺的同面。
这也是江贺为什么能接受林宴,甚至考虑他的种种提议。
在两个礼拜里,林宴的第一要务是取得江贺的信任。而傅延的主要任务是找到活着的黄启平,万一黄启平出现在江贺面前,他和傅延的所有努力都会付之东流。
和江贺的交往还算顺利,林宴因此能在离开的最初一个礼拜,还能和程舒诺保持联系。
第一次危机是黄启平和江贺差点迎面撞上,他和傅延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彻底消除江贺的疑心,这其中包括请程舒诺去警局配合调查,也包括,放任江贺上车,让他试探程舒诺的态度。
这件事情之后,江贺相信是林宴为了程舒诺失手杀了黄启平,作为交换,他送给林宴的第一个礼物是供出黄启平的一套私人住宅,在那里警方找到了可以给黄启平定罪的关键证据。
至于如何让江贺露出马脚,又不得不靠黄启平,黄启平作为蝴蝶结的目击证人,必定掌握着江贺作案的关键证据,在黄启平的行踪暴露之后,林宴背着江贺和黄启平见面就是在清远别墅。
在清远别墅,两人再次产生冲突。
黄启平自然是不愿拿出证据的,也不会出庭指认江贺。
黄启平高傲,冷漠,阴狠,不知道从哪拿了把水果刀,说什么只要他敢往自己身上扎一刀,他就愿意举证江贺。
林宴其实也是了解黄启平的,他虽然行事诡异,可却从来不会信口开河,他是个说到就一定会做到的人。
就像当年在帝都,他答应夏清给她过生日,当时帝都大雪封路,黄启平出差在外,暴雪里硬是调了直升机,飞行条件很差,差点出了飞行事故,他也没爽夏清的约。
林宴愿意赌一把。
于是毫不犹豫的借着黄启平将水果刀递近的姿势,往自己身上刺了进去......
林宴踉跄后退,最后倒地。
黄启平手里拿着那把带血的水果刀,蹲在林宴跟前,说:“林宴,你和夏清一样都是傻子,都把我当敌人。”
林宴嘴唇泛白,没接话。
黄启平沉默了很久,他扔掉水果刀站起来,突兀的开口:“夏清狠,你也狠,算了......”
他长叹,“就当我送你的结婚礼物吧,明天我会去市局,林宴,你想要的我一定亲手送给你。”
他说完,拿了沙发上的西装外套走了。
林宴其实也没有百分百信任黄启平的话,可调查江贺已经走上死路,他不信也得信,他赌黄启平的良心未泯。
所以在清远别墅和黄启平的闹剧后,林宴强忍着身上的伤,去找了傅延。这也是为什么后来程舒诺给傅延打电话的时候,林宴会和傅延在一起。
只不过林宴没想到黄启平会躲过警方的视线,找上程舒诺,再把程舒诺引到清远别墅......
万幸的是,江贺没对程舒诺做什么,他和傅延的计划因为程舒诺的闯入乱了,他和江贺的合作也到此为止。他和傅延押江贺回去是想审的,只是安华路上的车祸,让一切都失控了。
他低估了黄启平对他的怨,和他的疯。
……
林宴是手术后第二天醒的,此后一直到他出院的前一天,整整两个礼拜,程舒诺虽然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可对他的态度冷冰冰的,始终是爱答不理。
林宴知道程舒诺生他的气。
程舒诺其实更爱他,出院前一天晚上,两人在病床上的耳语,她又对他心软,什么都不计较了。
程舒诺什么都没说,只是简单两个字,她说,我怕。
林宴答应程舒诺不在参与这些是是非非,他不管江贺,不管黄启平,也不再答应傅延的任何要求,他只是一个女人的丈夫,他想自私些。
直到两人蜜月,他接到傅延的电话,黄启平的案子转到检方,法院准备上诉。
林宴确实想见黄启平最后一面,在海边小岛,他得到妻子的允许,回国的第二天就去见了黄启平。
天气热了,阳光狠辣。
林宴在时隔大半后再次见到黄启平,隔着栅栏玻璃,黄启平仿佛老了十几岁。
两人四目相对。
是林宴先打破沉默的。
他想起傅延的话,说:“傅延说,你想见我。”
他声音无波无澜,平静的询问。
黄启平没马上回答,许久,才沉闷地“嗯”了声。
林宴依旧平静,甚至有些冷淡,“你想说什么?”
黄启平不答反问:“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轮到林宴不说话了。
他当然有很多想问的,可事已至此,很多东西他知道与否已经不重要了。
林宴沉默,黄启平却兀自往下说:“当年,我和江行之交情不错,他和江贺的勾当是我无意撞破的,江贺不知情。林宴,你知道我不是道德感特别强的人,知道归知道,和我关系不大,直到后来你找上门,求我帮忙,你愿意为中启做事,甚至可以在未来替中启收购衡远,我是商人,在商言商,你提的条件我心动了,所以把中启借给你当刀用,你确实也没让我失望,中启吃下了衡远,市值翻了一番,你和江氏兄弟的恩恩怨怨我无意参与,我赏识你,所以当你拒绝中启百分之十的股份,不愿意跟着我的时候我确实很生气。”
他一口气说了长串,最后顿了顿,低声补充:“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你和我去帝都之后,有次出差在安城,看到程舒诺见死不救的直接原因,我不想女人动摇你,可是林宴,我最后还是替程舒诺叫了救护车,我从来没有想把你逼死。”
他似乎是真心真意地说完。
林宴却在他话语落下的同时,轻笑出声,“不想女人拖累我?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或者,换句话说,你也不是被夏清吃的死死的吗?”
黄启平听到某个名字,搁在桌子下的手指猛地一颤,脸上却没什么大的情绪波动,“夏清......夏清她是个比我狠千百倍的人。”
他高深莫测地说。
林宴不置可否。
夏清自杀,嫁祸黄启平,确实狠,她要拉黄启平万劫不复,这么看,夏清确实狠。
可其实也不然,夏清最后还是舍不得,她留了证据,给了黄启平洗清罪名的机会,所以说夏清不够狠,她到最后也没有将黄启平置之死地。
林宴其实搞不懂夏清和黄启平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他在帝都出车祸之前,两人都是蜜里调油的,后来他出院,几个月的功夫,两人已经貌合神离。
林宴保持沉默,黄启平猜透似的,他说:“你车祸的那段时间,江贺来过一次帝都,也是那次,夏清看到我手上的几组照片,也就是你和傅延想要的,可以指证江贺的关键证据,夏清说......她说她瞧不起我,说我是淤泥里的人,说我对不起你,林宴,夏清是把你真心当朋友的......”
林宴是震惊的,他怎么也没想到夏清居然知道当年的事,甚至还因这事和黄启平产生裂缝。
林宴其实和夏清关系不错,印象里,夏清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骨子里有股倔,却对谁都笑的温柔。
顿了秒,林宴还是问了出来,“你和她闹,是因为我?”
林宴难得有几分不确定,黄启平倒是很轻摇头,挺客观地说:“那倒不是,这事只是导火线,她本来就看不起我,你知道的,我是商人,她是善人,她从来就瞧不起我。”
林宴再次不置可否。
夏清瞧不起黄启平吗,林宴隔着玻璃看着里头的男人,突然想起一个成语,当局者迷。
林宴没再提夏清,低头看了眼腕表,片刻,他再次抬眸看向黄启平。
黄启平目光和他对上,林宴什么都没问,黄启平却再次开口:“夏清死了,我确实有怪过你,如果不是你,她没必要那么较真,我和她就不会走到这一步,这也是为什么,我那么讨厌程舒诺,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凭什么我家破人亡,你还能逍遥快乐?”
林宴听他这么问了句,想到当初在度假村黄启平对程舒诺的所作所为,他眸色冷了些,很清醒地说:“你是你,我是我,扭曲的是你。”
黄启平倒也坦然承认,林宴指责,他甚至笑起来,“对,扭曲的是我,夏清也好,你也是,说到你还是看不起我,所以我就扭曲的更彻底一点啊。”
林宴没想过黄启平这么清高自负的人,也会觉得别人看不起他。
可林宴清楚的知道,夏清从来都是崇拜黄启平的,太过崇拜,在看到里头露出的腐朽时,夏清才会那么绝望吧,只是现在聊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林宴视线停在黄启平身上,黄启平假死是为了拖他下水,一如他说的,凭什么他万劫不复,他能逍遥快活。
很多疑团解开了,很多似乎没有。
林宴其实还是有几个问题想不通的,两人间的沉默有些久,他再次主动打破沉默,“当时为什么去找程舒诺,引诱她去清远别墅?又为什么明明答应自首了,还开车制造车祸?”
黄启平说话前,透过小小的四方窗往外看了眼天色,太阳要落山了,他低声,起先是没什么情绪地说:“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程舒诺不是口口声声说爱你吗?我就想看看她能为你做到什么程度。”
他低笑了起来,“没想到她那么好骗,一听你受伤了,疯了一样就来找你了。”
林宴突地五指攥紧,他抿着唇,没发表意见。
黄启平却继续往下说:“至于为什么制造车祸......我也不知道,当时就想自首也是绝路,脑门一热,就打了方向盘开过来了。你和傅延不该谢谢我吗?”
他说到这里再次笑了起来,态度不屑,“你们没法给江贺定罪,他死了不是刚好帮了你们吗?”
林宴脸色严肃正经,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信法律,江贺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
黄启平笑着回,他语气戏谑:“我信命,我要他死,他就得死,正好也成全你。”
谈话到这里已经没法继续了。
林宴推开椅子站起来,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往外走。
黄启平却突然喊住他,“林宴!”
林宴脚步微顿,身后黄启平的声音传来,“如果可以的话,偶尔也去看看夏清,她这人怕闷,怕寂寞。”
林宴说:“你不配提她。”
他冷冰冰的,抬脚继续往前走,黄启平的声音却飘了大半个走廊,“她最喜欢的花是满天星,你去的时候记得替我送上一束。我从来没去看过她,她不让,她说,我没资格去看她......”
......
离开探视所,已经夕阳西下。
林宴自始至终都没回头,所有的所有,都被他甩在身后。
夏天的风卷起耳边的发,林宴步伐轻快,他往停车位走,中途手机响了。
林宴看到来电显示,他先笑了起来,划开接听键,把手机送到耳畔。
听筒里传来女人轻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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