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小雨奶奶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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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奶奶很是感动,她没忍住,转过身,用衣袖擦了擦眼角。
苍老的声音略微有些低哑,“好,奶奶等着小雨赚大钱!”
然后她低着头又开始埋头吃起烤鸭来,吃得满嘴喷香,打了个嗝之后,小雨便赶紧将烤鸭收了起来。
她怕奶奶多想,特意解释:“大夫说了,奶奶吃食要适中,不能吃太撑,咱们等下一顿再吃。”
小雨奶奶顺从地笑着点点头,“你真是长大了,也知道管奶奶我了。”
“那当然,我要管着奶奶要长命百岁才行。”
小雨嘿嘿一笑,满脸高兴。
她没发现奶奶脸色忽然僵了僵。
就这样过去了几天,小雨和往常一样,做完活,便同云药告别。
云药喊住了她,“我这里还有些鱼头,你拿回去,给你奶奶炖汤喝。”
小雨不像之前那般拘谨,便接了过来,诚心诚意地道了谢。
语气欢快道:“谢谢姐姐,下回到我家吃饭,奶奶也惦记着要请你去我们家呢。”
云药手里还有活计,但是她还是笑着应了下来,“好勒,到时候我亲自去你家,给你奶奶做个肉丸子汤吃。”
小雨差点兴奋地跳了起来,她欢呼了几声,便飞快地往外跑,还不忘回头同云药说:“我这就把这件事,回家告诉奶奶,她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她迈着欢快的步子,回到家,发现今日比以往都要安静。
奶奶并没有像前几天一样,码柴火,或者打扫屋子。
小雨立刻察觉到不对,急忙回屋里去找,一边大喊,“奶奶,你在哪里?”
“我回来了,奶奶!”
她翻遍了屋子,结果是在厨房找到了倒在地上的奶奶。
小雨心里一慌,赶紧将奶奶扶起来,她力气大,直接把人抱到了床上。
“奶奶,你这是怎么了?”她哭着晃着奶奶,希望能唤醒她。
小雨奶奶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小雨便赶紧拿起云药给她的红包,径直去药铺找大夫。
“大夫,求求您去看看我奶奶吧,她已经晕倒了。”
小雨哭着祈求大夫。
大夫一听便知道情况紧急,便让徒弟带着他的药箱,直接去小雨家。
他看到小雨奶奶面色铁青,唇色青白,便觉不好,赶紧把脉施针。
大夫叹了口气,对小雨说道:“你奶奶身子早就不行了,她不让我告诉你,能撑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也许只有一两日了,她……”
他摇了摇头,“多陪陪你奶奶吧。”
小雨心头大震,愣在原地傻傻的,一动不动。
过了会儿,小雨奶奶才悠悠醒来。
她朦朦胧胧看到正在哭泣的小雨,忙吃力地抬起了手,蹭了蹭小雨的眼角,“莫要哭了,人都会有这一天的,奶奶也不能陪你一辈子。”
小雨哽咽着,拼命让自己不许哭,可她还是忍不住。
“奶奶,你不要离开我,你说过要等我赚大钱的。”
小雨奶奶没多少力气,微微摇头,她看向大夫正在收拾药箱,又开口问道:“怎么又白白花银子呢。”
“只要能治好您,花再多银子我也愿意,您别说话了,今天云药姐姐给了我鱼头,我给您炖汤喝。”
小雨赶紧抬手随意抹了抹眼泪,她勉强让自己笑了笑。
然后将大夫送了出去,才转身去了厨房。
小雨请大夫的事情,附近巷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她的几个发小,便赶紧过来看小雨,得知了小雨奶奶快要不行的事情,大家都担心得不得了。
其中一个小姑娘看到小雨难过的样子,便偷偷跑到了云药家,敲了敲门。
云药看道是她,有些愣住,“今天的活不是做完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忘带什么东西了?”
小姑娘被云药这样温柔地一问,没忍住哭出了声。
一边抽抽搭搭,一边同云药解释:“姐姐,小雨奶奶快不行了,小雨特别伤心,你去看看她好不好。”
小姑娘说得语无伦次,但是云药还是听出来,小雨奶奶出了事。
便赶紧同赵墨山说了声,就跟着小姑娘径直去了小雨家。
小雨煮好了鱼头汤,正在屋里喂奶奶,可奶奶连吞咽都困难了,完全吃不下。
气息也越来越微弱,小雨被吓得不轻,她赶紧握住奶奶的手,苦苦哀求,“奶奶,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求求您了,您就心疼心疼我吧。”
小雨奶奶眼里也盛满了难过,她无力地摇摇头,“你要乖一些,好好长大……以后照顾好……自己。”
她说话十分艰难。
云药来的时候,见到这一幕,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
她的脸色变了变,急忙上前,“小雨,你别担心,我去帮你请大夫。”
小雨转身拉住了云药,“姐姐,不用了,大夫来过了。”
小雨奶奶看到云药来了,有些激动,她像是回光返照一样,终于有了几分精神,正要起身朝着云药跪下去。
云药眼疾手快,制止了她,“奶奶,别这样,您快躺好。”
小雨奶奶张着嘴大口大口呼气,“我……快不行了,云娘子,求您……求您帮我照看小雨一二,求您……”
云药急忙答应,“我会的,我会的,奶奶您别说话了,先歇着。”
然而小雨奶奶听到云药的应承,笑着说了声谢谢,便合上了眼睛。
全身变得渐渐变得僵硬。
云药察觉不对,伸手探了探小雨奶奶的鼻息和脉搏,发现人已经去了。
她满脸悲痛地看着小雨,“你奶奶她……”
云药终究没忍心说出最后两个字。
小雨的眼睛已经哭得肿得像两个核桃。
她无声地点点头,缓缓道:“谢谢姐姐,奶奶去了,我知道。”
小雨的眼泪继续滑落,她没有像之前那样大声哭喊。
而是平静地向奶奶的尸体,磕头。
但云药看得出她小小的背脊在抽搐地抖动。
她知晓小雨哭得很厉害,只是不想让自己看出来。
云药便朝着小雨奶奶鞠了一躬,承诺道:“奶奶,我会照顾好小雨的,您放心去吧。”
随后她便转身走了出去,夏天肉身放不了多久。
云药必须帮忙张罗小雨奶奶安葬的事情。
然而却在小雨奶奶刚出殡那天,竟然又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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