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美式制酒

“我们到了，我刚才在说什么来着？”
  经过一个小时的路途，众人来到了黑沼泽地带，这也是莱莫恩州的特色景点了。
  这里的草木植被茂盛，树木更是高大，并且几乎都被藤蔓缠着。
  白色的雾笼罩着这一片地区，连阳光都能阻挡，使得能见度极低，驾车的亚瑟甚至连十米之外都看不清真切。
  亚瑟从马车上跳下来，这里的地面也是潮湿黏稠的泥地，踩上去软趴趴的脚感，使他不禁反感起来。
  阿奇伯德告诫道：“听着，在这里的每个人，我们都要抓活的，明白了吗？”
  “把他们包围起来，然后一举端掉这个据点。”
  四人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穿过有小腿高的植被，在一小片池塘前面止步。
  池塘的另一边，就是私酒贩们的营地，他们在这里酿造私酒，然后贩卖出去，以此获得极大的利润。
  “我刚才怎么告诉你们的，我说什么来着？这地方满地都爬满了这些害虫。我们现在就在这个出类拔萃的老鼠窝中....就像.....”
  达奇打断阿奇伯德的喋喋不休，他指着私酒贩的营地道：“我们该怎么处理这事？”
  “这个嘛，我觉得......”
  “事实上，请让我的朋友来决定。”
  “尽管他可能不会像你那样说一些漂亮话。但他绝对是干这类工作的好手。”
  达奇说完这些，根本不顾阿奇伯德怎么想的，他低声道：“我们分头行动。亚瑟和比尔一组，我和阿奇伯德一组。”
  亚瑟点点头，表示自己跟比尔去处理掉右边的敌人。
  得到亚瑟的回复后，达奇立刻带着阿奇伯德向左走去，同时还说道：“让我们阻止这群肮脏堕落的逃税者吧，不知羞耻的人。”
  见阿奇伯德想说什么，达奇立刻让他闭嘴。阿奇伯德见这些人似乎和之前变得不一样，变得更加凶狠了之后，识趣的闭上了嘴，老老实实跟着达奇走向左边。
  亚瑟和比尔两人，从池塘边缘直接渡过去，即使腿上沾满污泥也毫不在意。
  “记住，要抓活的，把他们绑起来。”
  “知道了，威廉姆斯副警长。”
  两个人对视一眼，很默契的一左一右，亚瑟在左，比尔在右，分别从背后靠近两个毫无察觉的私酒贩。
  这里有一些残破的建筑遗址，上面爬满了绿藤，同时也有效遮挡了敌人的视线。
  亚瑟猛然上前，用胳膊勒住私酒贩子的脖子，巨大的力量让他还来不及挣扎，就被勒晕过去。
  而另一边，比尔也顺利打晕敌人，两个人用绳子把私酒贩捆起来，扛在肩上，朝着达奇和阿奇伯德走去。
  他们在池塘的另一边，马车停放的地方。
  亚瑟把私酒贩往地上一扔，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阿奇伯德想了想，说道：“我们最好把一切都毁掉，你们当中有人会用炸药吗？”
  达奇让亚瑟和比尔去干这事，自己则和阿奇伯德聊起了布雷斯韦特家族，一边听着，一边眼里精光闪动，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计划。
  亚瑟走到蒸馏区，这里放着蒸馏器皿和一些用来装酒的木桶。
  安置了炸药后，亚瑟淡然走开，只听见“轰”的一声，这些器具全部被摧毁。
  “嘿，那是莱莫恩掠夺者的私人物品，你们这群狗娘养的！”
  “砰砰砰！”
  怒吼声和枪声从另一头传来，听到声音的亚瑟连忙跑去找比尔。
  “亚瑟，我们遇到麻烦了！”
  私酒贩子们的营地，大量莱莫恩掠夺者从另一条路出现，比尔缩在一块木板后面，拿着拉栓步枪不断还击着。
  “帮我干掉这些混蛋！”
  亚瑟见状立刻掏出牛仔左轮，放在腰间快速射击，以迅雷之势干掉了四五名莱莫恩掠夺者。
  “很抱歉，各位，你们要失业了！”
  一顿腰射打懵这些退伍老兵后，亚瑟开始以正常姿势射击，这样无疑更加精准，围攻比尔的敌人很快全数死尽。
  “小心，敌人越来越多了。”
  营地不远处的房屋，又冲出来不少掠夺者，甚至还有一辆载满敌人的马车停下，亚瑟二话不说就给车夫打了下来。
  这些已经人到中年，甚至晚年的老兵，显然不是亚瑟和比尔两个亡命徒的对手。
  在两人合作之下，一直平推到房屋处，亚瑟拔出双枪，左右开弓，无论是正面，还是暗地里的敌人，全都无所遁形，死于枪口之下。
  “我没看到更多敌人了，你呢？”
  端着杆拉栓步枪的比尔左右环顾，看着满地的尸体，确定了再也没有敌人后，放下心来。
  “没有了，我们去找达奇，然后离开这里。”
  马车旁，丝毫不担心的达奇笑着看着走来的亚瑟和比尔，他低笑道：“干得好，那么，该说告辞了。”
  他看了眼满载私酒的马车后，又看着阿奇伯德说道：“我们似乎忘了销毁这最后一批的私酒了，你愿意交给我们处理吗？”

  阿奇伯德见识过这些人的厉害后，早就不敢再有别的心思，他识趣开口道：“通常，我会自己喝掉这些酒，这算是工作的一部分。”
  “但是现在，我最好早点回家。”
  阿奇伯德从马车上拿了一瓶私酒，表示他只要这一瓶交差就足够了。
  随后他把注意力集中在达奇等人抓来的私酒贩子身上。
  “快走，你们这群败类，恶棍，白皮猪，乡巴佬，人渣，我认识你，比利·莱姆。”
  阿奇伯德展现了一串骂人贯口后，赶着这些私酒贩子离开了这里。
  “终于，我们到了...一个如此愚蠢的地方...”
  达奇语气感叹，整个人显得十分高兴。
  达奇推上马车后面的盖板，他看着亚瑟，神采奕奕地说道：“落后，鸟不拉屎的一片土地，在这里，甚至连我们都成了天才。”
  亚瑟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似乎看到了帮派美好的未来。
  两个人翻身上马，达奇问道：“刚才遇到麻烦了吗？”
  亚瑟显然不在意这些事，“不一直如此吗？”
  达奇点点头，“但是，这些辛苦都是值得的，我们变成了警察，藏在最危险的地方。这些警察，这两个家族...”
  “我的意思是，我真的认为我们可以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何西阿最中意的把戏。”
  达奇的语气铿锵有力，从这就能看出他对未来充满信心，这也感染了一旁的亚瑟，他不禁打趣道：“听起来好像那个年轻的达奇又回来了。”
  “年轻的达奇什么意思？我和年轻时候一样厉害。嘿你看，不如我们赛马回去吧？”
  “OK，你要比就比。”
  达奇握紧缰绳，“要的就是这种精神。好...听我口令...预备...”
  “开始！”
  达奇胯下的白化色阿拉伯马如同离弦之箭飞奔出去，并立刻领先了亚瑟四五米。
  才反应过来的亚瑟也一夹马腹，迅速跟了上去。
  “你骑马的技术一直都很差劲！”
  亚瑟不受干扰，俯下身子，催动马匹，“一会见分晓！”
  亚瑟竭力驾驶马匹，在全力超过达奇后，开始节省马匹体力，在每一个转弯处都试图占到一点微不足道的便宜。
  直线处更是故意挡住达奇的路线，并在下一个拐弯处窜出很远。
  这点微弱的优势一直保持到了克莱蒙斯岬。
  “我可不知道你原来这么擅长逃跑啊。”
  达奇紧跟在亚瑟后面，骑进营地。亚瑟立刻回道：“我也不知道你这把老骨头已经变得这么慢了。”
  两个人翻身下马，都笑着看着对方。
  “好吧，我本来想说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样。但你远远不止如此。”
  达奇收敛了笑容，郑重其事地拍了拍亚瑟的肩膀，转身走向营地。
  而亚瑟带着抹笑意，此时的他心情从未如此放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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