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承——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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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我们已抵达地狱的边缘。
dearmylove,sweetmorninglight,waitforme,you\''vegonemuchfarther,toofar
我亲爱的,甜美的晨光,等着我,你已走的太远,太远。
——梶浦由记《fakewings》
谬从梦境之中清醒过来时坐在床上发呆了很久,她觉得自己好像梦见了什么有如深渊般恐怖的事物,但她想了很久,实在是没有想起梦中究竟出现了什么。她扭开门上的锁走出去,水门面前的杯子上冒着氤氲的热气,玖辛奈面前的碟子已经空了,上面还沾着些许的油渍。她正慈爱地抚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低声地唱着听不清歌词的歌谣。
“谬,你醒了吗?”玖辛奈看见谬从房间里走出来,“要不要吃点东西?”她扶着桌子边缘想要站起来。“不用了姐姐,我自己拿就好。”谬从冰箱里拿出面包和盒装牛奶,坐在了玖辛奈的对面。她往刚刚碰了冰牛奶的手上哈了两口气,然后才去摸玖辛奈的肚子。“我好像感觉到他的心跳了。”
“我感觉他是一个男孩子。”玖辛奈伸出手去摸谬的头发,“所以他的名字会是鸣人。谬,等到你长大了,你会好好地照顾他吗?”
谬整个人俯下身去,趴在玖辛奈的肚子上。“我不是一个能做到很多事的人。”玖辛奈听见谬这样说,“我只能说,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保护他。”
玖辛奈微笑着回答。“够了,这样就已经够了,你已经是个很好的孩子了。”
谬闭起眼睛,她没有别的话可以说了,因为她害怕再一开口便是哭腔,再一睁眼便是泪水。她不希望看见,却依旧能感受到一种湿冷的别样触感。在抚摸着她的不仅是玖辛奈温暖的手,还有漂浮在玖辛奈身后,惆怅地注视着人间的死神。
谬只能给出这样的承诺,而这样的承诺,其实已经是世间难得。
几天之后三代目火影在四代目火影的办公室无能狂怒,四代目火影表面上一脸沉痛悔不当初,实际上内心为老师点了个赞。猿飞日斩虽然知道骂了没有用,但他无论如何都忍不住。可是他骂人的词汇实在是太少了,更何况对象是他骂了许多年的自来也。对水门发脾气没什么用处,就算水门是火影,难道自来也要做什么他还能拦住吗?怪暗部的人就更没有道理了,自来也再怎么吊车尾,他也是从无数利刃与血腥中摸爬滚打出来的,暗部?暗部算得了什么啊。如果自来也想去哪里,暗部不可能拦得住。
哪怕是带着谬。不,带着谬有什么问题吗?谬可不是个拖后腿的蠢孩子,如果她想,不靠自来也她也能离开这里。那么,为什么她不走呢?为什么她一开始不离开呢?她明明根本不当这里是她的归属。
猿飞日斩看向水门,他此时已经完全忽略了这件事情,低下头去看文件了。他就是理由,或者说,也许当时他就笃定了他和玖辛奈就是谬的理由。因为谬跟大蛇丸最为不同的一点就是,她有着令许多成年人都自叹弗如的责任感。
人是很难独立于整个社会巨轮的运转之下的,更何况是孩子。当年大蛇丸牵起谬的手的时候,他是为谬之后的一切承担下责任的。而在大蛇丸离开之后,水门夫妇主动承担起这个责任。水门夫妇不是大蛇丸那样随心所欲的人,他们肩膀上的担子更重。谬是知道这一点的,她清楚地知道她今日的生活与水门夫妇息息相关,而她的良知与道德实在不允许水门夫妇替她受过——自来也也是一样。谬太通透了,她非常清楚很多不幸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谁,所以她从来不会迁怒于那些只是执行命令的人,即使那些人给她造成了深重的伤害。
这样的人太独特了,她会被一些人厌恶嘲笑,因为她个性中的锋利与反叛。她也会被一些人尊敬疼惜,因为她与生俱来的清澈与淡然。而猿飞日斩,他实在是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感情面对这个孩子,如果回到那个时候,他也许不会把谬交到大蛇丸的手里。可是并没有如果。
自来也猜到猿飞日斩会大发雷霆,但他无所谓,因为他和谬已经在千里之外的一家小店里吃关东煮。谬用筷子很用力地把大块的萝卜分成四块,自来也靠在旁边喝啤酒。老板因为没有把萝卜煮透有些愧疚,给谬的碗里加了一块蛋卷和一勺高汤。谬歪头问自来也,“自来也老师,你为什么想要去旅行呢?”
自来也靠着墙想了下,觉得这件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你还记得妙木山的大□□仙人吗?”他仿佛陷入了深沉的回忆。“大□□仙人曾经预言过,我将会遇到一个预言之子,我需要指导他,他可以带着忍界走向和平。”
“您在找他吗?”谬问道。“是啊。”自来也喝了一口酒,“大□□仙人的预言从来没有出过错。”
谬眯了眯眼睛,她对预言并没有那么大的感触。因为当时她站在大□□仙人面前,大□□仙人摇着头,告诉她自己对她的未来一无所知。大□□仙人说:“你的灵魂远比你想象中强大的多,我无法看透你的未来,因为你的未来从始至终都在你自己手中。只要你想,只要你做,命运无法掌控你,而是你去掌控命运。”
“看着你,我只能看见你的灵魂,美丽强大而无情坚韧的灵魂。”
谬不再去想自己,她夹起碗里最后一块鱼饼,咽下去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也许他已经出现了呢?”谬含着筷子尖,讲话有些含糊。“也许就是水门老师?或者是其他的人。”
自来也摇了摇头,“直觉。”他说,“而且,多找一些人总是保险嘛。广撒网,总不亏。”
谬喝掉碗底的汤,点了点头。她说:“就好像不管澡堂里有没有人,去看一眼总是不损失什么的。”
自来也一口酒喷到对面柜台的玻璃柜门上,老板瞪大了眼睛看看杯子又看看自来也。自来也立刻双手合十道歉,一边从钱包里掏钱一边问谬,“这话是谁跟你说的?”
“纲手老师。”谬掏出手帕擦了擦嘴,一脸淡定。
自来也:······
谬的年纪不大,更是由于各种因素的影响,执行任务的次数比同龄人少上一些。但有些出乎自来也意料的是,谬很快适应了野外的生活。她像一只被放出牢笼的小鹿,哒哒哒地踩在湿润的泥地上。森林昏暗阴沉,从枝叶中透出的隐约光线投射在地上,灌木上,谬的半张脸上。自来也看着她,忽然觉得这暗沉沉的景色似乎要把谬整个人吸进去。他又揉了揉眼睛,原是谬一脸沉静,仿佛是和这片自然融为一体了。
大蛇丸,你知道谬的这幅模样吗?你了解她吗?像她了解你那样了解她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在乎,所以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看到了你想看到的事情,所以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跟在你身后的孩子。
自来也想起昨天晚上谬懒散地把帕子折好了塞回口袋里。“自来也老师,真的只是为了找寻预言之子吗?”她伸了个懒腰舒展身体,“其实你也有没有说出口的话吧,不能被三代目大人听到的,也不能让水门老师知道的理由。或者,你并没有意识到,只是单纯就觉得这样做比较好。”
“不。”自来也说,“我意识到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谬水汪汪的眼睛仰起来看了他一眼,便再也没有说话。她的眼尾天生上扬,看起来有少年的俊朗与昂扬,可自来也从她低垂的眼睫看得出来,她其实早已疲倦。她一直都没有真正建立起安全感,哪怕只是面对自来也一个人,她说话也还是那样弯弯绕绕。
“我在利用你。”自来也毫不犹豫地说,在他确定没有别人的情况下,他选择在这个孩子面前剖开肮脏的自我。“你应该意识到了,你的老师肯让你活着回来,这已经说明你对他说何等的重要。我不希望你困在村子里,也希望你能够帮助我找到他——如果是你,如果是你,也许他愿意见的吧?”说到最后,自来也不知道是在和谬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
我是不一样的吗?谬这样想道,因为我们的关系并不仅仅是师徒,但也并非是亲人,如果非要说的话,大概用“共犯”这个词更合适吧。他不会来见我的,因为共犯是靠利益联系在一起的。不符合双方利益的事情,谁也不会做,就好像她也绝不会在没有担保的情况下离开。
因为老师,你的战友对你也很重要,你也不希望他们成为政治的牺牲品,不是吗?
谬和自来也从夏天开始漂泊到夏天结束。他们在小镇落脚时,正赶上当地的盂兰盆节。这里的盂兰盆节并不正式,没有大文字烧和大型的盂兰盆舞,只有简单的庙会。自来也自己去喝酒了,留下谬在庙会上闲逛。但谬并没有觉得放松,她觉得有什么离她越来越近。她伸手去碰小摊上挂着的狐狸面具,摊主老人对她笑着。而在她戴上面具的那一刻,她已经感受到比狐狸更加危险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了。
他真的来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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