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这个新政策是我向大公和桑亚先生建议的，本意是想改善一下大家的生活，大公仁慈同意了我无礼的要起求。

        不过如果大家对这项制度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的话，也可以告诉管事改回原来的模式，我想在这一点上大公还是愿意满足大家的要求的。”伊斯特说。

        取消是当然不会取消的，不过嘛……大多数人只有在自己利益受损的时候才会站出来。

        就比如现在，伊斯特的话一出口不少人都开始用仇视的眼光看那几个偷懒的奴隶了，尤其是已经尝过兔肉的。

        变回原来的制度还能吃到这么好吃的兔肉吗？还能每天一下和两大碗糊糊吗？不大可能，他们大多数人原来就没吃过肉，糊糊大多数人只能吃一碗。

        还有不少人想着下午一定要多干一点，争取晚上或者明天也尝尝兔肉的味道，取消了岂不是又只能吃糊糊和黑面包了？

        害怕伊斯特真的取消工分制度，不少奴隶纷纷叫喊起来。

        “大人我们都支持这项制度。”

        “对我们都支持领主大人的决定，不要取消。”

        “我们都吃的一样的饭菜为什么就他们干不动。”

        “大人您别听他的，他们平时就爱偷懒，应该该把他们都赶出去！”

        “干活去!”

        把这些懒汉赶出去的叫喊声一时间此起彼伏，这下那几个懒汉也不敢说话了，被赶出去的奴隶除非被商人捡走是没有活路的。

        他们当然觉得还是原来的制度好，干活的时候慢一点，找个上厕所的借口离开管事的视线墨迹一会，虽然只有一碗豆糊但出的力气也小，时不时的还能偷会儿懒，但是面对这么多的奴隶的愤怒他们也不敢这么说了。

        真的触了众怒晚上管事睡下了说不定会被蒙起头来打一顿，尤其是吃到兔肉的都是身强体健的奴隶，吃过了这么美味的兔肉要取消这项制度他们首先就会不答应。

        “大人，大人，我们错了，我们知错了，我们刚刚就是饿糊涂了，原谅我们吧大人。”闹事的奴隶哆哆嗦嗦的开始求饶。

        很好，看着这些奴隶的反应伊斯特满意的点点头，不过到现在还不忘强调肚子饿，那也不是不能满足他们。

        “如果没有吃的话可以先预支一碗最便宜的豆糊，不过之后需要偿还两倍的工分怎么样？。”伊斯特‘和煦’的建议到。

        直接给是不可能直接给的，每次他们哀求几句就给点食物，这样下去的话这几个懒汉就会每天都只干一点活然后吃饭的时候撒皮打滚享受免费的食物。长此以往下去原本勤奋干活的人也会消极怠工，那这项制度还怎么施行下进去。

        其实偷懒的奴隶们觉得这个方法不怎么样，但也不敢说，有的奴隶实在耐不住饥饿默默地上前的领了一碗豆糊，而有的奴隶左右权衡后拿起工具去干活了。

        见大家都没有意见了伊斯特表示满意，这项制度目前还在试行阶段，如果效果足够好，大家也没什么意见的话接下来领地也许可以为大家提供更多的可兑换物品，比如衣服布料什么的。不过现在说这个还为时过早，奴隶也不不一定会相信。

        昨天刚刚和伊斯特聊过的骑士们也在旁边，为了尽快攒够赎身的工分，几个骑士每人手里只有一碗豆糊，看起来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

        有了激励，不少奴隶干活的积极性提高了一大截，并且这种积极性在过了一个多星期后还没有下降的趋势，甚至有些奴隶开始天不亮就起来蹲在报名处打算等管事一来就去申请工作，因为如果起晚了好工作就会被其他奴隶登记走。

        现在连最苦最被嫌弃的掏粪工作也有人抢着做了，没办法，毕竟工分足够多大家都想吃块肉肉，比起肉来掏粪算什么呢？

        “您的方法真的是太聪明了”桑亚夸赞道，“我以前怎么想不到呢？”

        虽然还是有人偷懒，但是干的活却比以前多一半，而且偷懒的人也无法白白的吃阿比盖尔的粮食，这让桑亚觉得身心畅通，最近见到谁都是笑眯眯的。

        夸的伊斯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这也不是他的首创，实在是整个民族的智慧。

        由于奴隶们的工作热情，佩内洛普现在的人手既可以保证春耕，其他工作也不会耽误，时机成熟又没有其他因素的干扰，伊斯特准备举行火粪净化仪式了。

        对此阿比盖尔还提出过疑问，“这是圣子的技能之一吗？”

        “为什么这么说？”伊斯特有点奇怪，难道教会已经发现了火粪的增肥作用并且小范围的推广过了？

        “教会有个说法就输圣子巡游所停留之地会受到光明神的祝福，当年粮食的产量会有一定幅度的上涨，而且就目前来看还没有出现过反例。”

        又是圣子巡游，伊斯特心想，最近这个词出现的频率有点高。

        按照惯例，圣子巡游一般是在春天举行。美其名曰，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在这个时候巡游可以把光明神的光辉洒满大地，给忠诚的信徒带去希望，接受圣子巡游的领地当年的收入也会增加。

        到底是怎么回事伊斯特也不是很清楚，毕竟圣子巡游也不是天天都有，上一次圣子巡游时原身还没出生。但明显的，在这种时候举办宗教活动会干扰春耕计划，就这还增加了产量那肯定是有人为操纵的因素。

        不过伊斯特还是对阿比盖尔解释道：“和教会无关，是我自己发现的方法。”

        这么说有掉马的风险，但阿比盖尔将会是他一生的伴侣，所以伊斯特不准备一直瞒着阿比盖尔，他身上有很多疑点可以慢慢的说给她听，恋人之间坦诚相待还是很重要的。

        而这些一点阿比盖尔不是没有注意到，但她在等伊斯特愿意告诉她，自从伊斯特来到领地给佩内洛普带来过多少好处她又不是看不到，因为一点秘密还怀疑、质问、互生嫌隙，那简直不是谨慎多疑，纯粹是有病了。她相信伊斯特为她做的一切，所以愿意尊重和理解他。

        “不过，”伊斯特突然想起来，“圣子巡游会来佩内洛普吗？春耕是不是还得调整时间？”

        “没有，圣子巡游从来没来过佩内洛普。”阿比盖尔说这话的时候正在趴在卧榻上晒着太阳，阳光的照耀下整个人看起来软绵绵的有点可爱，勾的伊斯特有点心痒痒。

        “您不必担心这一点，圣子巡游大多会选一些对教会友好的或者潜在友好的领地，一般不会选择佩内洛普这种敌对领地。”桑亚补充到。

        虽然对着一个前圣子候选人说自家是教会的敌对势力不太好，但桑亚已经明显感觉到伊斯特其实对教会没什么感情了了，所以说话也不避讳。而希尔达家虽然历史尚浅，但每一代都是坚定不移的保皇党，所以几次圣子巡游从来没有到过佩内洛普。

        据可靠消息现任圣子萨缪尔名义上是某个大贵族之子，实际上是教皇的私生子，既然如此教皇必定不舍得自己心爱的儿子冒险。

        不过桑亚很快就被打脸了，换句话说新上任的圣子萨缪尔要过来演讲，而佩内洛普需要做好接待工作，听到这里伊斯特不禁有很多问号，雷诺兹一世终于把教会逼疯了？不然教皇舍得把儿子送到佩内洛普了。

        还是说这是什么狗血的错换戏码，教皇发现萨缪尔不是他亲生的儿子，他的儿子是寄养贵族家的某个小可怜，所以想借阿比盖尔的手让他出点意外？这个猜想暂时还没得到证实，起码目前为止阿比盖尔没有收到任何相关信息。

        这就有点尴尬了，阿比盖尔一点都不待见光明教会，佩内洛普也没有光明教会的信徒，伊斯特纯粹就是讨厌有人打乱自己的计划，没有一个人待见即将到来的圣子大人。

        阿比盖尔为此烦心了几天最终决定一切照旧，嗯，佩内洛普没有接待圣子的经验，大家仅有的接待教会人士的经历还是迎接伊斯特的时候，那时候桑亚激动于大公终于要脱单了还给教堂添了一些新家具。

        不过萨缪尔明显不会有这个待遇了，桑亚现在的态度时间爱来就来吧，教堂的家具都是新的呢，反正佩内洛普是不准备花时间和精力去迎接什么劳什子圣子大人的。

        为此伊斯特还特意回来一趟教堂，去探望一下许久未见的霍布森神父。对于迎接圣子一事霍布森倒是满腔热情，恨不得搞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但奈何他不是领主，不过他努力鼓动伊斯特向阿比盖尔抗议举办一个‘隆重而虔诚的仪式’来表达对光明神的尊敬。

        对此，伊斯特只能表示：可能是最近一段时间疏于管教，所以霍布森神父难免有点蹦跶，实在是让诸位见笑了。

        说实话伊斯特都有点奇怪，按理说霍布森这个人也不笨，利害关系分的非常清楚，他刚来领地的时候稍微恐吓一下就立刻老实了。

        但奇特的是，他在原本的教堂受陷害，被排挤，被下放到这个这个不重视甚至领主还和教廷是死对头的地方来一呆就是十几年，如果聪明的话就应该知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阿比盖尔还不仅仅是地头蛇这么简单，抱紧领主的大腿才能过上好日子。

        但是偏偏霍布森在伊斯特来到佩内洛普之前胆子大到孜孜不倦的和阿比盖尔作对，并且现在一有机会也忙着致力于光明教的伟大事业，光明教会洗脑作用居然这么强大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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