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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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皇后微微一笑,“哎,瞧我,罗里吧嗦的说到哪里去了。”
“我只想跟你说,珽儿这孩子也算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说句不害臊的话,我在他身上花费的精力不比哪个母亲在自己亲生骨肉身上花的少。对我来说,他就是我的孩子。”
“所以他今天这个样子,我这个当娘的心里疼啊。这半年他的变化,我看在眼里,我知道这都是为了你。但如果你不理解他,让他太过于辛苦,我却觉得他还不如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管,闲散度日的好!”
“不过本宫也知道,这事儿不怪你。想来你并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晚?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卫珽没跟她说过呀!
“皇后娘娘赎罪,臣女却不是很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只有我们昨晚发现府里前院的仆役都被差遣出去了,整个院子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母亲说,父亲贵为一国丞相,不会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的,所以我们也就没有太过于关心这个事情……毕竟,我母亲和父亲的关系也不是那么融洽的……”
“哦?”听了这话,皇后才觉得心里舒服了点。之前她虽然极力在说服自己,也许明珠真的不知道昨天晚上卫珽有多辛苦,但毕竟只是自己猜想,她总是会觉得明明卫珽已经这么辛苦了,明珠还不懂事地跟他闹,以至于卫珽过度劳累而昏倒,实在不是大家闺秀应该有的品德。
可如今明珠说了她的确不知道,而且家中又出了事情……不管怎么说,毕竟是卫珽喜欢的女孩子,皇后还是愿意相信她的。
“果然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你是说……昨晚你们发现,相府前院的下人都被遣散了?”
“嗯!”明珠点头,她想起卫珽跟她说的,现在一定要顺着陛下和皇后娘娘,让他们怜悯她,才可以为娘亲争得一线生机。
“其实……母亲从第一次见到父亲起,就喜欢上父亲了,这是臣女母亲告诉臣女的……后来在外祖的撮合下,母亲和父亲终成眷属,母亲心里十分开心。只是成亲了以后才知道,父亲家中有一房妾室,而且已经身怀有孕。”
“母亲性情爽直,不是那种会勾心斗角,争宠作妖的人,因此知道事情以后,除了和父亲吵闹冷战,变什么都不会。倒是家中的姨娘,惯会温柔小意哄得父亲开心的,母亲因此便更加怨恨父亲。母亲越怨恨,便越不会哄父亲开心;父亲越不开心,就离母亲越远。”
“听母亲说,就是我刚生下来的时候,父亲也是不喜欢的。只是后来到了洗三的日子无意中被大师看到,说了具有祥凤之命的糊涂话来,才使父亲心动了几分。从那时起,父亲对臣女好了起来,母亲和父亲的关系才渐渐得到缓解。”
“但是即便那个时候,那姨娘也是经常能和母亲平起平坐叫叫板的。她每每一闹事母亲就不开心,就会朝着父亲发脾气。所以父亲也从来没有对母亲多好过……”
“而这竟几乎可以说是母亲和父亲关系最好的一段时间了……”明珠自嘲地笑笑,她觉得母亲这一辈子真的是太不值了。
“后来臣女被送去庄子上,不是因为身体不好要去养病。而是因为臣女惹了永乐公主不开心,甚至为了这事儿闹上了皇宫大殿。父亲非常生气,才强把我送去了庄子上,把我的贴身婢女我当做好姐妹的朋友发卖出府,就连娘亲都被勒令不得随意出府。”
“那不过就是十年前的事情……那时因为环境突然发生变化,臣女又小,只有五岁大小。思念朋友、思念母亲,因此在庄子上发了高烧。而高烧许多天竟然没有人请个郎中来给民女医治……一直到后来身边的嬷嬷想方设法送了消息给母亲,母亲恳求了父亲很久,才被允许来庄子上看看臣女!”
“之后,臣女就这么在庄子上不死不活地过了十年,这十年母亲没有了管理府中中馈的权利,所有大小事处理全部由姨娘代替,母亲几乎等于就被关在主院里。可就是这样,母亲依然认为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女子还是要读书明礼的得好。于是变卖了自己的嫁妆来替民女延请名师。”
“后来幸得皇后娘娘垂怜,给民女下了可以入宫参加娘娘寿宴的帖子,就因为这个父亲才将民女接回了相府。可那时民女才知道,母亲一直身体不好,但是为了要省钱替民女请老师,母亲便什么郎中都不瞧,这事儿已经拖了很久了。连后来郎中都说,若是民女再晚回去今天,可能就见不到母亲了!”明珠说到这里,难过的差点哭了出来。
“也是因为名女回来以后得到了皇后娘娘的青睐,所以母亲才又得到了管理后院的权利,才又可以出入相府了。所以,皇后娘娘,母亲真的很不容易!而且,而且父亲和母亲的关心这么差,就是有什么事情要做,也绝对绝对不会先事先告诉母亲的!所以还望皇后娘娘能网开一面,绕臣女母亲一命!”
皇后叹着气把她拉了起来,“快起来,快起来,好孩子,你也不容易!”
“其实因为珽儿的关系,你们府上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点。可是的确没有想到有这么复杂,还真别说,相爷自从娶妻后只纳了一房妾室的事情,一直以来还都是很让人羡慕的。却没想到一个人也能惹出来这么多事情?”
看着明珠充满期待地望着她,“你也别着急,毕竟这案子还在审讯中。陈夫人难,我也是知道的,可是这次陈相和陈御史两人犯下的过错实在太大,以至于现在陛下还早火头上,都别说劝了,这事越没结果。不如就安安心心等器官的都是心思钱。”
“你看你看,被你说的,又跑题了不是?本来是要跟你说珽儿昨晚做的事情的……昨天晚上他们告诉我,茶花夫人可能在这次的中秋灯会上做了手脚。等到晚上百灯齐放的时候,便会有血淋淋的事情发生,所以他们要抓紧时间、想方设法地解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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