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傻瓜

凌晨三点，左少含被惊吓醒，可能是他潜在的意识叫醒了他。

        急速打开台灯的左少含看到左小忆安然地躺在他的身边，他没有就此安心，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检查左小忆的双臂。

        确认无任何痕迹之后，左少含的眼泪才敢掉下来，之后他想看看左小忆身上其他地方有没有伤痕时，却发现左小忆身着睡衣，左少含这才忍不住喜极而泣安心下来。

        脑海里最后的画面是他紧紧地抱着左小忆，确切地说是他紧紧地抱着左小忆的手臂，嘴里不停地说：“小忆，少含好幸福，好幸福，好……”左小忆亲了一下左少含的唇说：“小忆知道！”之后左少含才放心进入梦乡。

        回忆让左少含确定当时的左小忆很温柔很清醒，也就是说他昨晚与左小忆肌肤之亲，没有引来另一个左小忆用极端的行为报复他。

        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下来了，左少含低头亲吻左小忆的额头说：“谢谢！”随后又亲吻了一下左小忆的唇对另外的左小忆说：“谢谢你的成全。”

        随后左少含想要下床去洗澡，却意外地发现左小忆早已将他的睡衣准备好，就放在他的床头边。

        多么甜蜜与美好，左少含俯下身对着左小忆的耳朵亲昵地说：“老婆，我爱你！”

        门铃响起，左小忆从厨房里走出来，透过监控屏幕她看到是管理员小戚。

        “什么事？”左小忆打开门问道。

        “不好意思打扰您，下个月需要订牛奶吗？”

        “嗯，老样子，两个人。”

        “好，我知道了，那你忙。”

        “等一下！”左小忆叫住了刚走不远的小戚。

        “左小姐，您还有什么事吗？”左小忆有些难以启齿，她不好意思地主动承认错误：“那个，对不起！其实我常常在垂钓中心钓鱼，然后又偷偷把钓到的鱼带回家占为己有，真的很对不起，你说多少钱可以弥补？”

        小戚听完后哈哈大笑，“您说的是这件事啊，不用给钱，早在很久以前左先生就主动交了罚款，并且他还给了我们很多钱，希望我们可以多买些鱼苗，好让您多钓几条。”

        “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左小忆抓了抓头。

        “呵呵，你们俩真有趣，左先生当时说他交罚金的事千万不能泄露，否则他会被揪耳朵跪地板，现在看来您不是那种不遵守规定的人。”左小忆的脸变得通红惭愧地低下了头，好像她就是故意违规的。

        “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小戚笑着说。

        “好，慢走！”左小忆关上了门。

        中午时分，“饿了吧，先吃几块面包，饭菜马上就好。”左小忆听见左少含下楼的脚步声，一边将火调到最小，一边对着厨房外说话。

        一副慵懒状态的左少含来到左小忆身后，伸手揽着她的腰将头倚在她的肩上说：“小忆，今天少含不想上班了。”

        “早就帮你打过电话了，一觉睡到十二点，你真的很能睡耶。”左小忆转过身捏着左少含的脸说。

        左少含拥抱左小忆说：“谢谢，有你真好！对了，我们下午去医院吧，昨晚不是头痛吗？虽然后来没事了，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左小忆推开左少含，“再说去医院我就生气了，我们下午比赛钓鱼怎么样？你肯定一条都钓不到，到时候别抢我的小鱼。”

        “左小忆，你的激将法成功了，我们不去医院，我们下午钓鱼，为了能钓到一条给你看看，我现在就去借鱼竿。”左少含信心满满地离开了厨房。

        左小忆笑了，她不相信左少含会有收获，以她对他的了解，左少含一定是握着鱼竿在睡觉，兴许掉到水里都不知道，就像他陪着她看电视，倒在她的怀里熟睡被她偷亲都不知道。

        晚上，左少含从浴室里走出来，照例喊道：“左小忆别看太晚了。”

        意料之外，卧室里传出左小忆的声音：“小忆乖乖地在床上呢。”

        是幻听吗？左少含上楼推开卧室门。

        “电视剧这么快就追完啦？”话语落下后左少含突变谨慎，不对，不对，有情况，即使追完剧左小忆也会再搜索其他影视剧。

        左小忆合上杂志：“小忆想陪少含聊天。”

        想哭，想哭，左少含想哭，以前他在外面看到有趣的事情总想与左小忆分享，可回到家还没说上一句左小忆就横眉怒眼道：“闭嘴，小忆不喜欢少含像女生一样八卦、无聊。”凶完之后左小忆却温柔地挽着左少含的手臂靠在他的怀里讲述着她今天每分每秒的精彩纷呈。

        左少含只能可怜兮兮地听着，谁规定这世上只有女人才可以说些琐碎的事！

        左少含激动得像个小孩子跳上床，迫不及待地问道：“小忆真的想听少含讲别人的事情吗？”

        “嗯。”左小忆两只手抚摸左少含的脸许久后点头微笑道。

        兴奋的左少含将左小忆拥入怀里乐呵呵地说：“那我开始了。”

        不到半小时，左小忆为左少含倒了三杯水，说书的也没有他这么能说，连鸡毛蒜皮的事也不放过，左小忆决定不再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她用嘴封住了左少含的唇，制止他讲述别人的趣事。

        别人的事和她左小忆没有任何关系，她只在意自己的事，她松开左少含的唇问道：“少含自始自终只爱小忆一人？”

        从美梦中醒来的左少含肯定地点了点头：“嗯，小忆是少含的全部。”

        左小忆听后疑惑地摇头：“小忆不信，少含真的没有爱过其他女孩。”

        “真没有！”左少含对天发誓，没想到这一举动令左小忆脸色暗沉，她突然凶道：“从实招来，除了小忆有没有抱过别的女孩，有没有牵过别的女孩的手。”

        原本笑容满面的左少含忽然呆怔，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两个女孩，一个是他十七岁在壶海灯塔下遇到的自杀女孩，一个是他二十岁在网球场遇到的射击运动员。

        见左少含未果断回答，左小忆掉着泪说：“左少含，你知道你此刻在干什么吗？你在迟疑，你当着小忆的面迟疑！”

        感到罪该万死的左少含赶忙为左小忆抹眼泪道歉，左小忆推开：“别碰小忆，少含不配。”

        少含不配这四个字像刀刺入心脏直入心底，左少含吓得魂飞魄散，他惊慌失措地解释给左小忆听：“少含是为了救人才抱她的，少含是为了赶时间才牵她的手，这和小忆不一样，不一样，那不是爱！”

        顿然，左小忆停止了哭泣，她追问左少含：“你刚刚说了什么？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那不是爱！”左少含很大声地回答，他要让左小忆清楚地知道，他只爱她，只爱她！

        屋内静默，那不是爱萦绕在左小忆的脑海里，几秒后左小忆勃然大怒指着左少含说：“下去，你给我下去，小忆不想看到少含，今晚小忆一个人睡！”

        尚未反应过来的左少含被左小忆踹下床，他有些难过地说：“小忆不要这样好不好，少含真的只爱小忆一人。”

        没想到此话一出左小忆更是不可理喻地伤心道：“出去，我叫你出去你听到了没有！”

        见左小忆面红耳赤怒不可遏，左少含只好默默地走向门口，左小忆生大气的时候只能静等，可是他很担心没有少含的怀抱左小忆能睡着吗？

        卧室门外，左少含蹲在地上深思，他非常地不解，脑海里为什么会涌出两个女孩？灯塔下的那个女孩躺在他的怀里像当年妈妈躺在他的怀里惨不忍睹，他记忆犹新情有可原，可是为什么会涌出那个心事重重的射击女孩？当时他们只是聊天没有怎样啊，况且从那以后自己也从未想过那个女孩，他连那个女孩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何来喜欢？当时她戴着专业的射击帽，不是低头就是转看别处，而且又不怎么说话，自己怎么会突然想起她呢？

        左少含越想越难以解释脑海里冒出的画面，最后决定不想了，反正这世上除了左小忆什么都无关紧要。

        于是左少含想忘掉脑海里除了左小忆之外的画面，可是越想忘画面却越清晰。

        啊……左少含大叫了一声，不是因为反感脑海里的画面，而是他发现那个射击女孩的身影很像一个人，左小忆！

        左少含下意识地站起猛敲门：“小忆，小忆，少含知道为什么迟疑了。”

        “吵死了，干嘛站在门外，滚远点。”左小忆开门后骂道。

        左少含笑嘻嘻地牵起左小忆的手：“小忆，你以前好像是名射击运动员。”

        左小忆听后怒发冲冠，她奋力甩开左少含的手：“左少含，你居然还想着别的女人！你……你分明想活活气死小忆，你……”

        说到这左小忆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转身跑向床头拿起左少含的枕头扔在门口：“给我跪在上面，好好反省反省！”

        随后传来砰的一声，门被左小忆关上了。左少含幸福地笑了，即刻跪在枕头上。

        左小忆很爱左少含，即使生气也不忘爱少含，惩罚是那么柔软！

        “你还笑，你这个大骗子，昨天说我是在校学生后来家中失火，今天又说我是运动员，明天指不定说我是警察对吧，也只有小忆才会死心塌地爱着少含骗子。哼，左少含我告诉你哦，你今天的表现小忆很不满意！”再次开门的左小忆说完之后狠狠地关上了门，不过走向床沿时左小忆满面笑容，说了两个字：傻瓜！

        左小忆的反感令左少含不太敢确定射击女孩就是左小忆，不过脑海能瞬间记起她，说明她真的很像左小忆，是因为太像左小忆才会记起的，一定是这样没错。

        要知道牵过别的女孩的手，首先应该联想到的是他的青梅竹马曦茗，可他没有，一点都没有想起。想到这左少含连忙晃了晃脑袋，要是让左小忆知道左少含不止牵过一个女孩的手，她一定会内伤。

        良久，应该气消了吧，左少含起身捡起枕头，他要告诉左小忆，左少含降临在这个世上是为了爱小忆！然而进屋后左少含非常失落，轻轻地关上了门，左小忆已香甜熟睡。

        这是左小忆第一次未在左少含怀里入眠，心情无比低落的左少含走近床沿看到睡梦中的左小忆时不时泛起甜美笑容，不由地攥起拳头，到底是什么梦？让他的左小忆忘记生左少含的气进入梦乡！

        醋意越来越浓的左少含掀开被子躺在左小忆的身边，第一次毫不温柔地将左小忆拥入怀里，霸道地吻着她的唇一次又一次，最后凶道：“左小忆，我命令你醒过来，只可以看我、想我、爱我！”

        深入梦境的左小忆即便窗外电闪雷鸣恐怕也叫不醒她，咬牙切齿的左少含只能关灯，一次次地深呼吸降低火气，明天左小忆可不是跪枕头那么简单！

        清早，左小忆睁开眼看到左少含目不斜视地盯着她看表情相当不悦。“怎么了？”左小忆伸出一只手摸着左少含的脸关心道。

        “小忆终于醒了！”左少含的语气带有恨意，发现异样的左小忆忙问：“左少含，你到底怎么了？”

        “说，说昨晚梦见谁了？”左少含像是兴师问罪。

        左小忆严厉不满道：“左少含，你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这样与小忆说话？”

        话语落下左少含吻住了左小忆的唇，很久之后他才松开，“少含只许小忆在少含怀里睡着。”眼里有些湿润喉咙有些哽咽的左少含说道。

        原本想揍左少含的左小忆笑了：“傻瓜，看看小忆现在睡在哪边？”左少含这才发现昨晚左小忆睡在他的位置上，顿时喜笑颜开猛亲左小忆的脸颊。

        昨天晚上左少含深刻领教到什么是在乎？他惧怕左小忆心里没有他，一分一秒都不可以，他再也不要体会身体各个器官就像无数个定时炸弹，如得不到一声肯定将会粉身碎骨毁尸灭迹！

        感受到失而复得的爱，左少含亲吻左小忆越来越生猛，左小忆终于忍受不了说道：“左少含先生，你可以先起来吗？你一直压着小忆你知道吗？”

        话语一出左少含意识到方才很粗暴，立刻爬起坐起身来心疼地问：“压疼了吧？”

        “没死呢！”左小忆气道，刚才被吻双手被压都无法抱他。

        左少含笑笑温柔地扶起左小忆，而后将左小忆拥入怀里在她耳边说：“可不可以告诉少含，昨晚小忆梦见了什么？”左小忆抬头看着左少含，连梦的醋也吃，这个男人爱她的程度不申报就超越了她，可气！好吧，好吧，拳头暂且放下，谁让他是左少含，是她的爱呢！

        “小忆！”左少含晃了晃失神的左小忆。

        回过神来的左小忆捂着嘴笑道：“少含确定想知道？”左少含点了点头，因为那个甜美的梦害他一夜未眠。

        “好，我成全，听了可别捂耳朵！”左小忆说梦见少含六岁尿床怕别人知道自己用吹风机吹干了事；梦见少含八岁不专心上课偷画教室里的设备；梦见少含十一岁在垃圾桶里翻找饮料罐后来利用它们盖了一座时尚的狗屋；梦见少含十五岁一个人去郊外创作结果被农民伯伯误认为偷瓜贼，梦见少含十七岁……

        十七岁！左少含下意识地捂着左小忆的嘴，他怕左小忆说出那一年他曾不顾性命救了一个女孩，这件事他挺在意的，他希望自己只为左小忆活。

        “干嘛又不让小忆说下去，梦里的少含糗事还很多呢！”

        “小忆，少含可以告诉你那些都不是梦吗？”左少含在心里说，匪夷所思的奇妙，他的真实写照竟然出现在左小忆的梦里，要不是咬了一下手指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左少含，你的心思又不在小忆身上了，哼！”左小忆生气地走下床。

        幡然醒悟的左少含赤脚落地抱着左小忆哄道：“没有，少含每分每秒都在想着小忆，谢谢小忆每分每秒也想着少含，梦里也都是少含，谢谢，我爱你，左小忆！”

        左小忆的脸已通红嘴上却不饶人：“休想花言巧语过关，罚少含今天不许抱小忆，现在就松开。”

        左少含不放亲了一下左小忆的脸蛋：“小忆的心跳都快震伤少含的手了，喜欢少含说我爱你对吧！”

        “我哪有？是你抱得太紧！”左小忆矢口否认想要挣脱左少含的怀抱，可却被左少含死死地抱着。

        紧接着左少含对着左小忆的耳畔不停地说我爱你三个字，渐渐左小忆被软化倚在左少含怀里，闭上眼静静地聆听永不厌倦的话。

        直到左少含将左小忆抱到床上，大口大口吞噬着左小忆的香脖，左小忆才猛然清醒睁开眼，她摸着左少含的头笑着说：“左少含，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我爱你是给小忆下的咒语吧。”

        左少含轻咬了一下左小忆的唇：“不是咒语，是心语！左小忆，现在少含想要爱小忆！”

        左小忆听后狠狠地揪起左少含的耳朵：“言外之意，其他时间就不爱小忆了。”

        左少含连连摇头，不会措辞害人不浅，他哀求道：“小忆，少含想要小忆，想要！”

        左小忆看着难以自控的左少含有些于心不忍，她抬起双手抚摸他的俊脸哄道：“现在不行，晚上好吗？”

        左少含摇头窝在左小忆的香脖上撒娇道：“少含很想，很想，小忆成全好不好。”

        真是哭笑不得，想必是压了一夜的欲望吧，即使再煎熬她的少含也不会强行要她，可是现在真的不行，左小忆劝道：“以前少含难受数小羊，现在也可以呀，忍忍晚上好吗。”

        “数了，数到最后全变成小忆了。”左少含小恨连续轻咬着左小忆的玉肤，很是心疼的左小忆却倔强地拒绝：“左少含，你想饿死小忆吗？昨天没有上班，今天还想不上班吗？”

        左少含抬起头可怜巴巴地说：“小忆，昨夜少含没睡，少含想下午去上班可以吗？”

        “那好吧，少含现在补觉，中午小忆再叫少含。”左小忆想过之后大方地赏赐。

        “可是，可是，小忆还没有爱少含，少含睡不着。”

        “小忆时时刻刻爱着少含，乖，放了小忆好好睡觉！”左小忆再次哄道。

        “小忆昨晚就没有爱少含，没有在少含怀里睡觉。”

        “左少含，你睁着眼说瞎话，小忆醒来明明在少含怀里！”

        “睡之前在吗？”

        “你这家伙，在，在小忆心里。”对白显得苍白无力，一个男人的醋意竟会比女人浓万倍，而且居然吃自己的醋，左小忆感到无语中的无语。

        “没看见！”

        “你欠扁！”

        “舍得吗？”

        “试试看！”

        左小忆抬起粉拳，左少含装作害怕的样子躲在左小忆的怀里呼救：“小忆救我，有个漂亮女人要打少含！”真是可笑，越来越不像话了，看着左少含耍无赖，好似左小忆不依他就要一直睡在她的身上。

        烂招！左小忆不免觉得好笑，以为这样她左小忆就没有办法治他了吗？这小子给点阳光就灿烂，这两天对他似乎太过温柔了，让他得寸进尺越发不可收拾，再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弄不好家中地位会改朝换代。

        “少含把嘴巴给小忆。”左小忆妥协了，第一次意见不一左小忆妥协了，这是多么大的惊喜，左少含不浪费一秒钟深吻起左小忆。

        就在左少含陷入忘我境界，快速解开自己的衣扣时，左小忆不紧不慢用力点了一下左少含胸前的某个穴位，导致左少含瞬间不能动弹，像个木雕似的坐在左小忆身上。

        左少含掉下眼泪，是，这就是他的左小忆，出其不意，永不妥协，她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连穴位都会点！

        “左少含，你就是不长记性，小忆说晚上已是最大的恩赐，少含非但不谢恩而且还要逾越，真是自找苦吃。”左小忆看着雕塑般的左少含心里偷笑可说出的话仍是王者风范。

        两分钟后力气全无的左少含缓缓地倒在了左小忆的怀里，嘴里说了一句：“真是温柔的一刀！”

        左小忆笑笑抚摸左少含的头说：“睡吧，少含一夜没睡小忆很心疼，小忆陪着少含一起睡好吗？”

        那个嗯字还未说出口，左少含已在左小忆的怀里沉睡起来！

        两个月后，左少含急冲冲地跑进别墅，方才在车里接到关娴姝打来电话，他的爸爸病危想见他最后一面。带上有效证件之后左少含冲出别墅，跑向垂钓中心。

        左小忆在悠哉地钓鱼，听到讨厌的脚步声，她回头小声骂道：“不是让你每次过来小声点的吗？”

        左少含大步上前将左小忆拉起快语说道：“小忆听好，少含要离开几天，要回惠玉一趟，这些天要好好照顾自己，晚上别贪凉知道吗？有时间我会给你打电话。”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左少含不会神情紧张，不会在这里大声说话。

        “非离开不可吗？”左小忆问。

        “嗯。”左少含肯定地说。

        “想你了怎么办？”左少含一把将左小忆拥入怀里深吻了一下，“我会打电话，唠叨你不想我为止。”左少含说这句话时泪光闪闪。

        “几天？”左小忆迫切地问道。

        左少含盘算了一下说道：“五天，五天后我一定回来，一定。”

        五天？左小忆的心莫名地涌出焦炙，对于天天黏在一起的两个人来说，五天是那么的遥远。

        “小忆我现在就走，待会早点回去，不认识的人不要开门，不可以熬夜看电视，不许一个人打扫别墅，清洁阿姨号码我刚才存到你的手机里了，还有……”

        左少含未交待完，左小忆用她的唇封住了左少含的处处关心。

        第一次惧怕时间的流逝，骤然心神不宁，好想自私的挽留！左小忆不舍的眼泪淋湿颈脖，她是多么希望左少含迷恋醉倒，这样他们就不会面对五天了。

        桶里翻腾的鱼儿，周围花草的芬芳，还有左小忆香唇的诱惑，左少含情不自禁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一阵大风吹过，左少含猛地半醒，随后他的唇不舍地离开了左小忆的唇。

        难受的左少含为左小忆抹泪：“等我，等我回来，少含就属于小忆了。”左少含说完这句话松开了左小忆的手，狠心地转身急促离开。

        他没有回头，一次都没有，最后的吻是筹码，她输了，第一次输，输得干干净净，左小忆缓缓落入草丛中，感到天昏地暗无法呼吸！不就是离开五天吗？为什么心却是生死离别的痛？左小忆抱紧自己，她看起来是那么地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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