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小城切利尔

额，这怎么办。

        现在姜子恒陷入了一个困境，总是有人给他塞一些小卡片，卡片有点像是名片，可是上面的安特文让他很是烦恼。

        例如：

        ‘如果你同意，就留下这张卡片；如果不同意，能否允许我在栅栏边看着你走过？’

        ‘我已将心奉献给你，如你愿意，我们将两颗心锁在一起，然后把钥匙扔了吧！’

        ‘你的眼睛就像夜空中明亮的星。’

        等等之类的文字，让他马上把这些卡片撕碎，年轻女士给他塞也就算了，怎么还有个中年大叔。

        姜子恒趴在一套两层别墅外的栏杆上，恶心了半天，这些人下巴肉下垂的都看不到脖子了！

        他缓过劲来提起手杖，重新走进街道上，并由衷的感慨道：

        “这真是一个艰难的任务。”

        一路上总是有人盯着姜子恒的脸看，但是那些先生被他发现后居然还腆着脸敬了个礼。

        女士则挥着扇子走开了。

        “这种被人围观的感觉真不好受啊。”

        他平复心情走进一间面包店，玻璃橱窗中摆着各种面包，有一根他所知道的辨识度很高的面包——法式长棍面包。

        不过在这里可能并不这么叫。

        店里负责卖面包的女学徒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位这样年轻且充满异域风格的绅士，立刻拿出这辈子最灿烂的笑容上前询问：

        “先生，请问你需要什么面包呢？”

        见多了这种场景的姜子恒很自然的环视一周说：“说一下这些面包的味道和价格吧。”

        “好的先生，这是我们的长棍面包，与布里奶酪可是很好吃哦。”

        “乳酪面包也是很酥软的面包……”

        听了这么多面包的姜子恒大概能从材料以及面包名称口味判断出那个比较合适这次的任务需求了。

        “乳酪面包、黄油面包和全麦面包各一份，再来一个小牛角面包。”

        这些面包都不小，女学徒熟练地将将所说的这几样面包装在一个褐色牛皮纸袋中就已经装满了三分之二。

        女学徒将牛皮纸袋递给姜子恒：“一共十一个半便士。”

        便士？这里的货币单位怎么会有便士？

        姜子恒压下心中的疑惑，掏出两块五便士、一块一便士和一块半便士铜制硬币放在柜橱窗上，接过牛皮纸袋。

        ［任务完成］

        ［获取金镑x3］

        完成任务往出走的姜子恒听到门口的铃铛响了响，进来了一位穿着整洁粗麻布、围着围巾的女士，脸上布满风霜，大概能看出是三十多岁的年纪。

        遇到姜子恒她下意识地往旁边闪了闪，身子微微低了下来，从侧面走向橱柜。

        “请给我一个黑面包，谢谢。”

        女学徒从橱柜最底下拿出一个三个拳头长的黑面包递给那妇人，并将手伸给她：

        “一便士。”

        妇人用皮肤松弛粗糙的手接过黑面包，从围兜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铜便士递给女学徒。

        ［任务发布］

        ［敏锐的狩猎者—解决弗拉女士居所周围的危险分子］

        ［任务奖励：技术精通—超凡格斗术］

        “弗拉女士，等等。”

        那位妇人抱紧黑面包转过头看着柜台的女学徒道：“我是付过钱的，年轻的女士。”

        女学徒叹了口气：“弗拉女士，那片织布厂最近不太安全，报纸传闻有一个疯子在那附近游荡。”

        看着这位老妇人女学徒最终还是没有劝阻她离开她唯一能够工作的地方：“你多加小心些。”

        弗拉女士愣了一下，低声道：

        “谢谢。”

        说完转身推开门离去。

        姜子恒把门推开抱着一牛皮纸袋面包跟在她后面。

        “这面包有些麻烦。”

        他是右手握着手杖的，左手抱着面包，行人不少也不能放进系统背包，确实有些不太方便。

        “前面那位女士，请等一下。”

        弗拉女士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姜子恒道：“尊敬的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求吗？”

        话音稍微有些打颤，不过她还是握紧了手中的黑面包。

        姜子恒露出和善而平静的微笑：

        “也没什么，就是女士您现在忙吗？我想请您帮忙拿一下我的面包，就走一段路。有报酬，两便士。”

        弗拉稍稍松了口气，这个黑面包是一家人一周的口粮，可不能出什么事。

        她也有听说过同织布厂的人帮助一位富有的绅士而得到过五个银先令的报酬。

        虽然她不相信能得到那么高的报酬，但是如果只是两个铜便士的话就很有说服力了。

        “尊敬的先生，很开心为您效劳。”

        姜子恒从牛皮纸袋中拿出那一个小牛角面包，然后将牛皮纸袋递给她，顺便掏出一块两便士支付给她。

        女士接过牛皮纸袋和面额为二的铜便士，将铜便士塞进最贴身的地方，跟在姜子恒后面。

        这不行，我要摸清你家在哪，你怎么能跟着我走呢。

        “女士，听说你在织布厂工作？”姜子恒试探着问道。

        弗拉女士大概是没想到这位年轻特殊的先生会跟自己这样的贫民搭话，有些发愣。

        “女士？”

        “哦，对不起先生。是的，不过我只是在那里做些散活，不是织布工人。”

        “那你知道你那里附近有一个危险的杀人犯吗？”

        姜子恒故意说成是杀人犯引导着弗拉女士说出关于任务目标人物的消息，而他自己并不知道目标任务是什么人。

        弗拉女士悄悄地告诉姜子恒：

        “先生，我想你听到了错误消息，那并不是一个杀人犯，他是一个疯子，脑子有点问题，时不时冒出一些奇怪的话，但他的确有杀人的意思，只不是目前还没有动手。”

        疯子？他？

        安特文里的他和她发音是不同的，因此姜子恒能准确知道弗拉女士说的是先生而不是女士。

        说起疯子，那个门口的老妇人如果只从梦境的反馈来看，她估计也是一位典型的疯子。

        毕竟正常人谁穿着那样然后捅一个没见过的人？

        梦里的事虽然夸张荒诞，但是都是有着某种隐喻的。

        这时他无比庆幸自己在梦境里没有往上看，不然精神污染啊辣眼睛。

        “疯子？都那么危险了，为什么不回家里呢？”

        听到这话，弗拉女士沉默地走着没有回应。

        “没关系，可以跟我说说。”

        也许是姜子恒身上的红色光辉感染了她，她才说出原因。

        “我的父亲是一个赌鬼，将我输给了另一个赌鬼。后来我生了两个孩子，那时我还年轻，现在只有我和孩子们一起生活。”

        姜子恒吃着小牛角面包，听着她的叙述。

        “我在织布厂处理一些织布工人的事情，而我的长女则帮助别人洗衣来补贴家用。”

        说着说着她的情绪有些激动：“谢谢您，先生，您让我们能在这几天有点喘息的机会。那些织布工人大部分因为那个疯子都暂停工作，我和孩子们所有的积蓄就只有您给予的两便士。”

        他安抚着弗拉女士，询问着这次的真实目的：“女士，能告诉我那个疯子平时在哪里出没吗？”

        “就在织布厂后面的废墟里。”

        姜子恒从弗拉女士手中抽出牛皮纸袋，拿出那个乳酪面包，又悄悄掏出除了那一卷墨绿色纸币外的所有硬币。

        都是铜便士，一共有十三个半便士。把它们悄悄的按进纸袋里的全麦面包中，然后将牛皮纸袋又放回弗拉女士手里。

        “女士，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切利尔城新上任的警官，负责对织布厂周围的疯子进行抓捕。”

        他又抬起手杖指了指这个牛皮纸袋说：“这个是作为我向你问话的报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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