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吴远安的条件

不过对于这样的评价，吴少卿倒是没有反驳的余地，就是他亲爹都说自己不是一块学习的料子。

        所以他倒是很乖，并没有丝毫反抗，反倒是笑着将小莫寒拎到了门店之内，坐等着顾小意出手的人间美味。

        因为早上的教训，这一顿早饭吃的相安无事，甚是安静。

        直到这吴少卿将人领至自家的私塾时，顾小意也未见他有什么过多的言语，乖的就像是一个被绑住了手脚的猴子。

        如吴少卿所说，吴远安当着来了私塾，他身着一身暗褐色的布袍，须发已经掺杂了花白的银丝，五官端正，剑眉之下有一双微微吊起的桃花眼，尚未带有笑意，眼睑处便隐约略显出一两道浅浅的褶，但却显得整个人气度雍容大气，且又随和。

        “晚辈顾小意，见过吴先生。”

        向一个落没的朝命官不可行官礼，但这吴远安除了是一个前户部侍郎的身份，他身后的吴氏，还是一个百年的世族。

        于此当行学者间的敬拜礼。

        吴远安本只是被自己的儿子万般哀求，今日才推了手头上的要紧事，过来看一看那个所谓的少年天才。

        但顾小意的这一声先生，叫的吴远安略有几分舒心，“何故唤做先生，你可知我是谁？”

        乍闻此言，顾小意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就算是玩过谋略设计，但也只是对着前世众人，对着古人还要咬文嚼字，属实有些不易。

        “小意初到县城时便有耳闻，吴先生在开设此私塾前，乃是朝廷的命官，衣锦还乡时开设了私塾乃是为了教化莘莘学子，此举大举大善，当称先生。”

        吴远安乃是一介清官，不忍朝廷迂腐，辞官还乡，乃是一壮举，但也是这吴远安的伤痛之处，却是不可轻易提起，横竖是个大官，却是衣锦还乡，倒是没错的。

        顾小意说后并未抬头，而是在等着吴远安思虑，这一举谋定了，这这小家伙今后莫说是学业了，连仕途都可以碰上一碰，当然也要这小莫寒有着意愿。

        “起身吧！”算是和善，可听着却饱含有威严之意。

        顾小意闻声站立，才发现自己刚才所做的两次施礼动作，小莫寒都有模有样的学着，迎面看上了吴远安时，脸上一带有死死笑意。

        这结果，便是谋对了。

        “多谢吴先生，此乃献给先生的束脩，还望先生笑纳。”

        顾小意将自己带着的束脩双手奉上，递向了吴远安，但这一下，这束脩便已被拿走

        顾小意警察之余抬头，却看见吴少卿已然站到了对面，将这束脩拿在了手里，笑嘻嘻的准备和吴远安表述自己的意见。

        “爹啊，这束脩我替你收下了啊，这小莫寒聪明的紧，你可要……”

        “吴先生莫要怪罪，贵公子与我儿投缘，甚是喜欢的紧，此番越举，您莫要见怪！”

        顾小意不得不再次施礼，随后看向了吴少卿，伸手示意，一个带着笑意的冷眼，吓的吴少卿一个冷战，离开将手中的束脩还给了顾小意，然后乖乖的站在了一旁。

        拿回束脩，顾小意不得不再次弯腰施礼，将这束脩奉上，唯一的请求就是这吴远安不要生气，不然这今日的心思可就都白费了。

        “还望先生笑纳！”

        说起这吴少卿，竟还不如这小莫寒有眼力，见到这小莫寒都施礼赔罪时，这才过来，学着顾小意的身法，施拜礼。

        “爹爹莫要生气，是我一时情急了。”

        吴远安一时微怔，自己的儿子何时这么听过话，不曾想他竟会为了这个叫做的莫寒的孩子着施礼，更不曾想，他吴远安的儿子，竟然怕一个女人。

        虽然吴远安有些难以置信，但眼前这样的场景无疑就是一个明显的事实，就算是吴远安不承认也没的办法，疑惑之际，吴远安倒是灵光一闪。

        这顾小意的名声他不是没有打探过，有个未婚的夫家，如今已是赵松的门徒，顾小意本人也是老将之后，此间的遭遇虽是惨了些，但为人却是光明磊落。

        而这小莫寒，他更是已经听到那下河村的乡绅吹捧诸多，倒是可以看看，以观后效。

        “罢了，都起来吧。”

        这次，顾小意手中的束脩是被吴远安收了去的，

        虽是未看，但双手合拎，倒是有几分重视，不过他脸上的默然，让顾小意并没有得意忘形，反倒是多了几分谨慎。

        “多谢吴先生。”

        顾小意起身，拉着小莫寒再次微微施礼，已聊表谢意。

        不论这吴远安时因何原因答应的这个请求，断然不会对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危险。

        吴远安心气是高了些，但他为人却是十分正直的，就是看不惯官场的迂腐阴谋，这才从朝廷隐没了下来，更何况小莫寒确是个聪慧的，吴远安也定会欣喜的。

        只是这吴远安此时的表情略微的凝重，倒是让顾小意有些看不明白，那眼神看向顾小意的时候，就好像是顾小意是身上有什么值得他所惦记的。

        虽不至正午，但今日初晨的日光却是灼眼的很，可对顾小意而言，这灼眼的日光，却不及吴远安的目光，犹如芒刺在背。

        顾小意内心不禁有些感言，到底是个当过官的，这般打量人了眼神，越发的犀利，就算他吴远安不屑窥伺人心，但长久的耳濡目染，多少也会让吴远安的心性有些偏颇。

        “不知……”

        “我有个条件，你若是应允了，我便收下这孩子为学生，且会倾囊相授。”

        良久未语，可一语却又惊人，这顾小意能被这吴远安图上什么？

        美貌？断然不能的，这吴远安怎样都是远近皆知的正人君子。

        可是顾小意就算是有钱了，对吴远安来说，也算是一贫如洗的，那吴远安又能有什么条件呢？

        未等顾小意有什么疑问提出，吴远安伸手示意，“可否借一步说话？”

        “娘亲？”小莫寒害怕，他不愿让自己的娘亲为自己做出什么牺牲，但顾小意是不怕的，看着吴远安慈眉善目的笑意，突然的定心。

        安抚了小家伙一下，将人交到了吴少卿的手里，便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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