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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3 章 正义(4)


晋省北部马邑市,昔日繁华的街道如今已面目全非,一片狼藉。之前武天嗣他们藏身的地堡,此刻被炸开一个巨大的窟窿,仿佛一张狰狞的巨口,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四周早已变成建筑垃圾堆料场,满地都是破碎的砖石和扭曲的钢筋。防止大规模骑兵冲锋的金属拒马被炸得七零八落,散落在废墟之中。原本阻碍装甲车前进的混凝土三角柱子,也被炸得支离破碎,里面的钢筋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

一个头戴皮帽子的士兵,小心翼翼地从那座墙壁厚度足有  120cm  的地堡被炸出的大洞里探出半个身子。他的脸上沾满了灰尘,眼神中透露出疲惫和紧张。他扯着嗓子大叫道:“启禀可汗,没有发现武天嗣的踪迹,看样子已经跑了。”

乌力吉一听,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要炸裂开来。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那个大洞,仿佛要将武天嗣生吞活剥。他一把将自己头顶的军帽狠狠地丢在地上,露出了那光秃秃的脑袋,怒目圆睁,大声吼道:“给我找!好好的给我找!整个马邑市就这么大,我就不信那个小杂种还能跑得了!给我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一旁的军官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易劝解。这时,一个须发皆白的高鼻梁深眼窝的斯拉夫老人快步走了过来。他身穿一件破旧的罗刹国军装,上面的勋章和标志依然清晰可见,显示出他曾经的辉煌。他的面容饱经风霜,岁月的痕迹深深地刻在他的脸上,但他的眼神却依然坚定而锐利。

这个老人叫,格里高利是罗刹国解体前的少将。格里高利走到乌力吉身边,轻声说道:“大汗,现在咱们已经控制了马邑  80%的城区,武天嗣跑不出去的。我们应该冷静下来,制定下一步的计划。”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乌力吉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但他的眼神依然充满了愤怒。他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下来。他想起了之前和武天嗣在马邑激战的时候,武天嗣这个小家伙竟然偷偷联系苏勒部,直接打下了他的归化城。以至于他的一众妻妾都被苏勒人杀光,也只有他的长子逃到了塔娜所在的乌里雅苏台地区,才勉强保住性命。现在家也丢了,却还是没能抓住武天嗣,让他逃脱了。

“武天嗣,你这个杂种!”乌力吉咬牙切齿地骂道,“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他的声音在废墟中回荡,带着无尽的仇恨和愤怒。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威严,让乌力吉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

乌力吉的视线穿过这片战场上,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硝烟味。无数的战马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中,它们的身躯残破不堪,有的甚至被炸得支离破碎。就在不远处还有一架印着他们漠南省徽章的固定翼,似乎被高射机枪打断了翅膀在那里剧烈地燃烧着。

虽然靖边军火炮的轰鸣声已经停歇,但那股刺鼻的火药味却久久不散。地面上,到处都是被炸毁的工事和车辆,燃烧的火焰还在舔舐着残骸,冒出滚滚浓烟。空气中弥漫着烟尘和死亡的气息,让人感到窒息。

乌力吉就那么捂着鼻子走上高坡,俯瞰着这惨烈的战场,马邑市没有了往日的喧嚣和生机,只有一片死寂。那些曾经矫健的战马,如今已成为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它们的眼睛还睁着,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它们的鲜血染红了大地,与泥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片暗红色的泥沼。

乌力吉不耐烦的看了一眼穿着罗刹国军装的格里高利,小声嘀咕着:“老家伙,你说你们政府愿意支持我们这几个龙国的省主对武廿无宣战。可你看看你们赞助这些破玩意儿,不是莫辛纳甘步枪,就是这种模型一样的破飞机,一遇到电子压制立马歇菜。”

乌力吉看了看四周,悄悄在格里高利胸口恶狠狠地戳了一下,小声说:“老毛子,爷们为了你们罗刹国的利益可是在和武廿无拼命呢。我告诉你别让我再看到水连珠了行吗?”

Grigori  Nikolaevich  Zhukovski这位罗刹国老将军被乌力吉抱怨的有些无奈了,自己菜还怪枪不好,这位土谢图可汗还真是让他头皮都感觉有些发麻。Zhukovski苦笑着摇摇头,可他也没忘记自己的任务,那就是一定要放慢龙国统一的进程,现在得罪这位漠南和漠北都很有实力的实权人物很显然得不偿失,于是他耐着性子说:“亲爱的可汗,我知道您很想要优质的自动步枪,甚至还需要火炮,就像是武廿无的军队一样。但是您请相信,莫辛纳甘步枪,虽然很老了,但是它的射程,精准度,还要保养的便捷性都有助于您快速的组装一支不错的军队。你要知道,现在全世界工业都已经受损,欧亚大陆甚至美洲大陆的主流还是春田式或者kar98k您的武器丝毫不落后于他们。我们的莫辛纳甘步枪,才方便我们大规模制造并且援助给您和其他几位省主。”

乌力吉一听就激动的大叫道:“人家武廿无给自己儿子的是81式,是95式,还有大量的m4a1,就算是人家的非战斗兵种都有56冲,你让老子怎么打!”乌力吉就这么大吼大叫了一阵,随后看着不说话的Zhukovski,又指了指无人机,没好气的说:“你给我说,你们的装备是最好的,你们的装备一点不落后于庐州武廿无的军队。你给我说说,人家电子战设备一开机,你们这些破玩意就哐哐往下掉,这是几个意思?”

Zhukovski对土谢图  乌力吉的抱怨,并不气恼就那么背着手把乌力吉的话听完,随后又看了看掉下来的无人机,用沉稳有力的声音说道:“可汗,事实并不您看到的这样。像是武廿无的庐州军那种接近末世前装备水平的军队,是需要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复杂的物流系统,以及后勤系统保障的。而且我们这些无人机和武廿无那些数马赫的无人战机,并不是担负着同样作战任务的。他们那些来轰炸的那些飞机,是多能功能隐身战机,是保持空中优势、打击任务、电子战和情报、监视和侦察能力的。咱们这个是用于陆军,临时火力支援和侦查的,‘查打一体‘无人机,并不是同一种东西。”

乌力吉一听不由眯起眼睛,重重的拍了拍格里高利的肩膀,阴阳怪气的笑道:“说了半天,我总算是听明白了。合着我这玩意和人家那个就不是一个东西啊。”

Zhukovski一看这个大外行要翻脸,心里不由一阵叫苦,末世前,土谢图.乌力吉就是一个偶尔看两本杂志的伪军迷,对于一个将军来说,说服一个普通人的难度远远比说服一个伪军迷小得多。毕竟普通人你告诉他士气最重要,再说几个经典战役就能把普通人唬住。可乌力吉这种初级军迷会本能的考虑武廿无的军队有多少辆仿艾伯拉姆斯主战坦克的先锋级,以及多少辆帕拉丁,他们根本不考虑后勤。

这位罗刹国的老将军觉得解释什么是作战体系还是有些麻烦,于是捡起一把莫辛纳甘步枪,解释道:“武廿无的庐州是全世界唯一恢复完全工业化的地区。我们末世前虽然经历了解体,但还是有着丰富的武器库存,您之前要的阿卡步枪我们也还是有很多库存的。但是这些莫辛纳甘步枪是新的,比末世爆发的30年以前,生产的阿卡系列步枪,更符合目前咱们的实际情况。”

Zhukovski看这位可汗依旧对自己的步枪不感冒,于是像是哄小孩一样走过去,耐心说:“那些阿卡74和47弹药消耗量太大了,末世前的军队打仗的时候,大家都是用炮,用飞机,用坦克,敌人实在太靠近了还有双联装,甚至是四联装的防空速射武器放平了打。那时候部队里都管枪叫烧火棍。”

随后Zhukovski继续解释道:“武廿无手下那些靖边军的M4A1真要是打四百米,开了全自动,那弹道还能看吗?也就是听个响了。莫辛纳甘机械瞄准400,安上瞄准镜800米啊,完全就是一杆性能还可以的狙击步枪。另外他们家大业大的,咱们不能这么打。”

老Grigori看到乌力吉安心了,于是他自己也跟着松了口气,毕竟自动步枪好,谁都知道,要不然就没有自动步枪取代栓动步枪了。但是末世里战争太频繁,按照末世前的标准,一个专业的军人,至少需要半年的战场适应训练,这还是在受训人员已经有了一定军事技能的基础上。

就算是一切都训练完了,工业基础呢?没有工业基础玩什么?自动步枪喘口气的功夫就清空弹匣了,倒真不如栓动步枪更加“现实”。更何况存了几十年的阿卡系列步枪,就末世前罗刹国的保养水平,他真是自己都不敢用。

格里高利指着远处的墙壁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弹孔,对乌力吉嘿嘿笑道:“大汗,您看巷战的时候,那些自动步枪的子弹大多数都扫到墙上了。您放心吧,我们不会坑盟友的。”

就在  Grigori  刚一转身的时候,只听得“嗖”的一声,一发子弹如闪电般疾驰而过。这子弹仿佛是一道划破长空的利刃,带着尖锐刺耳的呼啸声,紧贴着  Grigori  的耳边呼啸而过。那声音犹如一把利剑,直刺他的耳膜,让人不禁为之颤抖。

Grigori  清晰地感受到一股灼热的气流如狂风般掠过他的脸颊,仿佛要将他的皮肤灼伤。伴随着子弹的高速飞行,空气中的尘埃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动起来,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旋涡,在他眼前旋转飞舞。

在子弹擦过的瞬间,Grigori  的听觉仿佛被瞬间剥夺,整个世界变得异常安静,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他的心跳却在这一刻加速,如同战鼓一般在胸腔中猛烈地敲击着,每一次跳动都传递着强烈的危机感。他本能地低下头,身体紧绷得如同一张拉满的弓弦,随时准备寻找掩体躲避。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那是生死一线间,对生命的极度渴望和对死亡的深深恐惧交织在一起的表情。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军人的警觉和决断,仿佛在告诉自己,决不能在这一刻退缩。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分之一秒,Grigori  猛地回头,他的动作迅速而有力,犹如一头猎豹发现了猎物。他的视线如鹰隼般锐利,穿过硝烟弥漫的战场,急切地寻找着那致命的威胁来源。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惊人的一幕:乌力吉站在那里,他的表情突然定格,一只手还保持着指向  Grigori  的姿势。然而,下一刻,乌力吉的头部猛然爆裂开来,血花四溅,如同一朵盛开的死亡之花。脑浆和鲜血混合着飞散在空气中,形成了一片猩红的雾霭。

那股力量是如此巨大,以至于乌力吉的身体在子弹的冲击下向后倒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推倒。他重重地摔倒在废墟之中,扬起了一阵灰尘。他的身体以一种扭曲的姿态躺在地上,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残酷。周围的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愕和恐惧。

Grigori的心脏狂跳不止,他深知这一刻的寂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迅速趴在地上,寻找着狙击手可能藏身的方向,同时大声呼喊:“敌袭!寻找掩护!”

战场上的一切在这一刻重新动了起来,士兵们纷纷寻找掩体,枪声、呼喊声、奔跑声再次充斥着这个已经被战争蹂躏的城市。而乌力吉的尸体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地上,成为了这场战争中的又一个牺牲品。

时间倒放到两个小时之前,武天嗣正在地堡内,看着孙铭泽,福海,以及自己的两个舅舅,穆全忠和慕勇。此时的所有人身上已经都带了伤,大家都不说话,似乎在用这种无声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武天嗣这个小家伙擦了擦自己额头渗出的血渍,笑嘻嘻的看向自己的老岳父,可慕勇还是什么也没说,毕竟武天嗣已经在这里把乌力吉在这里拖了一个多月了。投入的兵力也已经从三百人增加到了五百人,外围的口袋也已经合拢。

这时武天嗣水汪汪的大眼睛,就那么盯着自己的老岳父,可是慕勇只是没好气的说:“大将军王,有事您尽管吩咐即可。卑职对您的能力心服口服。”

武天嗣知道大家的忍耐也已经到了极限,毕竟妙觉和尚指挥着苏勒人打下归化城的时候,大家就建议他反攻,被他以敌军刚丢了归化城这个老巢,现在是哀兵,而且人数过于庞大为理由否决了,

前几天刚打了个大胜仗,大家要追击,结果还是被他否决了。守城是个辛苦活儿,如果守一座城看不到头,那么更是对所有人的折磨,于是武天嗣这个小家伙,喃喃自语道:“我觉得该把这座地堡让给他们。”

这句话直接留吓了福海一跳,赶忙大叫道:“大将军王,这里是马邑城市中心的交通要冲,这里要是让给他们,咱们的游击区域一下就会被他们分成几块,不可以啊。”

武天嗣看着福海紧张的样子,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示意他冷静下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冷静,说道:“福海,你别急,听我说完。我不是真的要让出地堡,你们想一想,他们就连自己老窝规划城都被苏勒人杀光了。为什么还赖在这里不走呢?”

慕全忠一听,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又不太通透,于是这位大舅试着说:“我觉得乌力吉之所以在这里,是想要搏一把,把您抓住。可咱们让出了地堡,咱们游击区域就缩小了啊。”

武天嗣背着手走到众人面前,不无得意的说:“昨天漠南省的草原诸部,已经放弃了乌力吉,现在妙觉师傅正带着咱们得三万人已经草原诸部的八九万骑兵,已经在距离咱们不到三十公里的河谷修整。这个地堡看起来是市中心,其实也是个囚笼,只要妙觉师傅带领的八万多人一到。他乌力吉敢吃了我的地堡,他的骑兵在这么复杂的环境就失去了谈判的能力,那就是瓮中之鳖了。”

众人听了武天嗣的话,不禁面面相觑,随后又纷纷点头。他们意识到,这个年仅三岁的孩子,却有着超越常人的战略眼光。武天嗣的计划虽然冒险,但却充满了智慧。如果成功,不仅能将乌力吉彻底击败,还能为整个局势带来转机。

“大将军王英明!”福海率先反应过来,满脸敬佩地说道。并且这次主动跪在地上,那张粗犷的黑脸此时看起来满是兴奋。

慕全忠和慕勇对视一眼,也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与钦佩。他们原本只把武天嗣当作一个需要保护的孩子,却没想到他在战争中展现出了如此惊人的天赋。

“好,那就按大将军王的计划行事!”慕全忠坚定地说道。

时间回到现在,武天嗣看到乌力吉在地堡前毙命,还听到了十多万骑兵犹如排山倒海一样的马蹄声,就像是一阵大潮一样从北向南而来。

刹那间,一阵沉闷而又震撼的轰鸣声,如汹涌澎湃的雷暴,从遥远的天际滚滚而来。那声音起初似是从大地深处缓缓涌动,如同一头沉睡巨兽的低吟,渐渐苏醒,带着无尽的威严与力量。

武天嗣抬眼望去,只见北方的地平线上,先是腾起一片淡淡的黄尘,如同一团朦胧的云雾,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那黄尘起初如同一缕轻烟,袅袅娜娜,却在转眼间迅速膨胀,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巨力拉扯着,以惊人的速度弥漫开来,转瞬间便遮天蔽日,将天空染成了一片昏黄之色。

随着黄尘的逼近,马蹄声愈发清晰可闻,恰似万鼓齐鸣,震耳欲聋。那声音由远及近,如同一波波汹涌的海浪,前赴后继地冲击着人们的耳膜。每一声马蹄的落下,都仿佛是大地在颤抖,沉闷而有力,仿佛是重锤敲击着巨大的战鼓,一下又一下,节奏整齐而又充满力量,让人的心脏不由自主地随之跳动。

马蹄声中,还夹杂着骏马的嘶鸣声,那声音高亢嘹亮,宛如利箭穿云,划破了弥漫着硝烟与血腥的空气。有的马匹似乎是在宣泄着战斗的激情,嘶鸣声中充满了昂扬的斗志;有的则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冲锋鼓劲,声音中饱含着一往无前的决心。这些嘶鸣声与马蹄声相互交织,共同构成了一曲激昂而又雄浑的战争交响乐,奏响了胜利的前奏。

武天嗣拿起望远镜,看到这十万骑兵如同一股钢铁洪流,汹涌奔腾而来。他们的身影逐渐在黄尘中显现,犹如一群来自地狱的骑士,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武天嗣此时心跳也跟着马蹄声越跳越快,此时他在内心中兴奋的大叫道:“成了,成了,爸爸让我杀乌力吉。我做到了!”

这些骑兵们身着款式各异的军装,有的是厚实的呢子大衣,有的是耐磨的帆布制服,颜色多为深沉的军绿色或土黄色,便于在战场上隐蔽。他们的头上戴着皮质或布质的帽子,有的还配有防风护目镜,以防风沙侵袭。脚上蹬着坚固的马靴,靴面上沾满了灰尘与泥土,显示出他们长途跋涉的艰辛。

骑兵们配备的步枪斜挎在身后,枪身的木质部分因长期使用而略显磨损,但金属部件依旧锃亮,在阳光下反射出冷硬的光芒。他们的腰间还挂着弹药袋,里面装满了子弹,随着马匹的奔跑而微微晃动。马背上的行囊鼓鼓囊囊,装着干粮、水壶以及其他必要的行军用品。

战马们同样装备精良,马头上戴着防护的面罩,防止在冲锋时受到伤害。马身上的鞍具结实耐用,缰绳在骑手的手中紧紧握着,仿佛是连接彼此的生命线。

随着距离的缩短,马蹄声愈发震耳欲聋,大地也随之剧烈颤抖。骑兵们的冲锋如同一道汹涌的潮水,势不可挡。马蹄扬起的黄尘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尘埃的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线。

武天嗣站在原地,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他望着越来越近的骑兵队伍,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仿佛看到了自己辉煌的未来在向他招手。此刻的他,虽年仅三岁,却已展现出了超越年龄的沉稳与霸气,宛如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静静地等待着最后决战的到来。

此时,乌力吉的部队看到这如潮水般涌来的骑兵,顿时陷入了一片慌乱。他们原本以为武天嗣已经逃窜,没想到却陷入了重重包围。军官们大声呼喊着,试图组织起有效的防御,但士兵们的脸上已经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骑兵们迅速接近敌军,他们熟练地取下身后的步枪,拉动枪栓,子弹上膛。在高速奔跑中,他们保持着稳定的身姿,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敌人。随着一声令下,骑兵们开始射击,枪声瞬间响起,密集的子弹如雨点般射向乌力吉的部队。

战场上硝烟弥漫,火药味刺鼻。乌力吉的士兵们纷纷倒下,惨叫连连。骑兵们在敌阵中纵横驰骋,他们利用马匹的速度和机动性,灵活地变换位置,继续射击。有的骑兵在射击后,迅速将步枪背回身后,抽出腰间的马刀,高高举起,刀光在阳光下闪烁,如同一道致命的闪电。他们挥舞着马刀,冲向敌人,与敌军展开近身搏斗。马刀在他们手中上下翻飞,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雾。

战斗很快结束,乌力吉的部队被彻底击溃。战场上,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鲜血染红了大地。武天嗣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走向战场中央。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与威严,仿佛一位真正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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