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坦然面对

夜色无边，繁缕静静地跟在沅王身后，看着他的脚步，一步一步……

        她还是忍不住：“王爷，暂且不论我是否有罪，镯子能还给我吗？它也并非罪证。”

        “一个自身嫌疑都未洗清的人又如何证明她的物品无罪。”

        ……

        几个月来，事情桩桩件件，一切一切的未知，让她一直悬着一颗心。停下脚步，抬起头，直直地看向沅王：“那……若我真的洗脱不了，你们会怎么对我。严刑拷打？入狱关押？还是哪种死法？”

        沅王转身，眼前的女子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像皇家暗卫执行任务时一脸无惧，又好像多了一份不在乎。她的目光像是要探究他在想什么，令他有些不适。

        “敢翻墙出府，一人夜会采花贼，你会担心刑罚？还是你们是一伙的，又谈何而来的担心。被抓本就是计划之中的。”

        繁缕有些无语，“这里真的是指鹿为马，是非不分吗！”

        “你说什么？”

        “没什么。”繁缕笑着又望向沅王：“既然王爷说我有嫌疑，时间都这么久了，想请教王爷调查清楚我的底细了吗？正好我也想知道呢？”

        “你自己不清楚？”

        听到这句话，繁缕心中明白了几分，他们是调查清楚了来历，却也有疑惑。”

        “是啊！毕竟这世上有神明转世，有妖魔附身之类的传闻怪谈，哪里真有人见过这种怪事。”

        “你若是坦白，本王可以考虑从宽处置。”

        “王爷若是帮我将镯子还给主人，保我性命。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镯子并无何特殊，多少皇亲国戚，达官显贵，何处寻起？你是想拖延案情？”

        “它的主人自会认得！我只能告诉你，主人姓贺！”说完转身跟上了押送的侍卫。

        相对于之前的回避和逃离，沅王有些惊讶这突然的坦白，虽然……不知道真假！

        那个黑衣人见她走了上来，“嘿！小妞，看不出来长得还挺标致的嘛！小爷我上次就该忍忍把你给办了。”

        繁缕撇了他两眼：“你确定你现在还能行吗？”

        黑衣人气得直往这边扭身，押送的侍卫又压制了他，让他老实点。繁缕问领头的侍卫要将黑衣人送到京师府衙，“侍卫大哥，麻烦你也将我送进去吧！”

        侍卫才见她与沅王交谈，怎么要自己往大牢里钻的。急往回请示，得到袖风的准许。便带繁缕一起去了衙门。

        因两人尚未定罪，便将他们关到相邻的临时关押处。牢中不见天日，阴冷潮湿，老鼠吱吱地乱跑，臭味熏天。

        连农村的猪圈都不如啊！繁缕憋了憋，等待牢头走了，垒了垒地上的枯草，找了处干燥地靠着墙坐了下来。

        “喂！我说你这是何必呢！看你那样子，没进过牢房，没吃过牢饭吧！这下好了，不仅把我带进牢房，你自己也搞进来了。”

        反正牢中实在无聊，不知道未来如何，想起心理学家做过的实验，不与外界信息沟通很可能出现心理问题，现在自己心理防线已然崩溃，不如自救，死之前一定不能先意志消沉。

        打起精神：“看来你进过很多次了。”

        “那是，小爷我熟得很！你可真是个害人精啊！”

        “你进牢，是你咎由自取，与我无关，我进牢，是迫不得已。”

        “哼，进牢而已，他们没有证据，小爷过几天就出去了，但是你害我断子绝孙的事儿，我跟你没完。我出去了，我…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呵呵呵，他们若想定你的罪，证据嘛有的是。”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袖风哥会诬陷我。告诉你，袖风哥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

        “你就那么相信他？万一他本就是想找个不会乱说话的人当替罪羊呢，到时候怕你追悔莫及。”

        “你你你……你这个狡猾的女人，我没抓住你，

        我也说不过你，但是等你落我手上，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可现在你也拿我没办法啊！”繁缕话语一转：“不如这样，咱们做点交易！各取所需！”

        “哼！谁信你的鬼话，我有那么傻吗？刚被你骗了，又被你骗！”

        “先听听再做决定也不迟啊！咱俩都如此地步了，也没什么好损失的了！”繁缕拿出早上吃的止疼药，掰成两半，“看好了，这是解药，现在我分成两半，咱俩各吃一半，你若觉得你的症状减轻了，便告诉我想知道的事情，我再给你剩下的解药。”

        黑衣人犹豫了半天选了一半，见繁缕吞了药，才放心吃了。

        等待着药效发作，折腾大半夜，身体还有伤，在药效下，很快两人便昏睡了过去。

        待到迷迷糊糊醒来，已是第二日快午时了。气温地上升，似乎牢中更闷热了一些。牢头正在放饭，繁缕伸了伸僵硬的身体，看了看清水似的稀粥和又硬又馊的窝头，想到了昨晚掉地上的点心，好像也干净美味不少！真是懊恼，昨晚就算掉地上也该吃的，也不知当时要什么面子。

        悄悄捡起沙石扔那黑衣人身上，扔了好几次，他才翻了翻身，“你好点了吗？还要不要解药了！”

        “唉！你这婆娘！真是！”翻身爬起来，一幅恨不得吃了繁缕的表情。“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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