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小故事）醉罢此间

当帮派逐步走入正轨，我又慢慢开始怀念起许久不逛的西游论坛来了。

        恰好去逛逛。一打开西游论坛心情小驿板块，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则消息：

        “西游论坛征文，优胜者，奖励500点点卡。”

        “哎呀，500点点卡，这岂不是要爽翻了！”

        我有那么多的小号，平时点卡的耗费就是极多的。这样的一个奖励点卡的征文，真的是让我大喜过望！反正锦寂和千水凝蓝之前都说我那篇写神天兵和玄剑娥的文章写得好，那说明我的文笔，在西游的心情小驿论坛上，应该还是能混得上饭吃的嘛。

        于是，我便开始了写作——这一次，我写的是……纯阳子和飞剑侠之间，醉罢此间醉沙场的兄弟情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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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银光从纯阳子的指边掠过，酒杯已不在。朝银光消逝的方向看去，银色的刃尖，酒杯赫然挂着。剑举高，酒杯渐渐倾斜，美酒如线，丝丝挂入飞剑侠的口。

        “飞剑老弟，剑术果然精进啊。”纯阳子笑道。

        纯阳子，中土第一大帮“开心阁”的帮主，曾师从化生寺空度禅师，一招“失心狂乱”出神入化。只因得空度禅师点化，明白人世虽然险恶，却有一物，可以化戾气为祥和，这便是“开心”。感而建帮“开心阁”，一时风生水起。同门师弟飞剑侠，学得一手好剑，每每行侠仗义，救人于危难之中，在江南名头一时无俩。听闻师兄建帮，便在江南成立了“欢乐谷”帮派，只愿与师兄一起，将师父以“开心”二字普渡众生得心愿化为现实。从此，师兄弟二人各自忙于打理帮派事务，十余年未得相见。

        七月十五那天，纯阳子正在帮派书房读书时，一缕皎洁的月光流入书房。这异于往时的轻柔与秀丽，不禁惊到了纯阳子。“好美！”纯阳子惊叹道。想起中秋该是亲朋好友团聚的日子，可是由于长久的忙碌，却已与师父和师弟十余年没有相见！当即思念之情难以自抑，挥开纸扇，题一首《虞美人》：“浮云自舞月自流，愁思几时休。月前剑舞今安宿(xiu），无奈江南抚岸西江柳。十年背井须已久，弟去兄却留。只待下度逢中秋，远游贤弟不知归叙否？”题罢，一声长叹，唤帮派长老柳无涯将纸扇送至江南“欢乐谷”，送给师弟飞剑侠。

        此时，兄弟间一段曲折的悲欢离合才刚刚开始……

        一：归叙何逢啼血鸟

        其实，纯阳子对柳无涯并非十分信任。

        论武功，柳无涯仅次于纯阳子，列帮派第二位。论对帮派的贡献，他也不在帮派两大护法之下。仅仅说十年来两次遭遇强敌来访，都是柳无涯以命相拼，才保得帮固人完。只是柳无涯行事心狠手辣，只为达成目标不惜一切代价的做法令人恐惧：有一回讨伐长安城外烧杀抢掠胡作非为的红刀寨，纯阳子本希望只诛灭其主要头目，而把寨众教化。可是柳无涯一柄铁扇“天怒”乱舞红刀寨，竟没留下一个活口。此事与开心阁声誉影响极大，纯阳子自然不能，更不敢将护法之位交付于他。此刻，开心阁两大护法霓裳、喜欲狂都身在洛阳城督建帮派分舵，留守长安的，只有柳无涯一人较为放心，纯阳子这才把送扇子的任务交给了他。

        自长安城前往“欢乐谷”所在的桂林，不远千里，柳无涯策马行了半个月方至。不及休息，即拜见飞剑侠。“欢乐谷”左护法冰麟将柳无涯所献礼物呈给飞剑侠时，飞剑侠见物狂喜：“师兄的扇子和词！”

        十余年未见，可知飞剑侠亦是多么的想念师兄！当下展开扇子，提气长吟：“只待下度逢中秋，远游贤弟不知归叙否？弟言：归去！归去！”慌忙下令：“冰麟，快去准备客房给无涯师兄安顿！”

        入夜，帮派内一片寂静，唯有秋蝉低噪，天上一轮圆月。

        “啊！”一声女子的惨叫。声音似乎是从柳无涯房中传来，飞剑侠被惊醒，忙披上一件外衣，飞奔而去。

        柳无涯房门大开，手握火把的帮众在房内房外列了两队，屋里，左护法冰麟，右护法程卡双双用剑指着柳无涯，柳无涯此刻正躺倒在地上，手中握着一柄带血短刀。他的身边是一个美貌的侍女，衣衫凌乱，满身血污，胸口的刀伤，血依旧汩汩地流。

        冰麟程卡怒道：“帮主，原来开心阁尽出无耻之辈。三年前长安城东红刀寨无辜帮众尚且尸骨未寒，他如今更欺负到我们帮头上！”

        柳无涯许是惊魂未定，说不出一句争辩的言语。冰麟看他不说话，道：“帮主，他如今是默认了他**本帮侍女未遂而痛下杀手的罪行，请帮主下令罚他！”

        飞剑侠难以相信眼前的一切：就在白天，师兄的纸扇和问候才刚由柳无涯的手递到自己手上，在飞剑侠看来，他无疑是天赐的使者。可为何只在一夜之间，天使却突然间蜕化，变成了恶魔？

        冰麟、程卡齐道：“帮主下令！莫让帮众认为帮主因兄弟之谊护短！”

        飞剑侠这才感觉到了自己将做的决定，注定悲苦而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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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无奈溅血情义销

        飞剑侠捂着头，一边是师兄弟的情谊，一边是两大护法的催促和门外众帮众的信任……太难决断，是处决柳无涯，斩断与师兄重逢之路，还是释放柳无涯，背叛帮派里的弟兄？

        柳无涯似乎清醒了，叫道：“不是我干的，我被陷害了！”

        冰麟与程卡的剑同时进了一步，柳无涯颈上立刻多了两道血痕！

        飞剑侠也拔出剑，指着柳无涯：“你说，如此明显的证据，你还有何狡辩？”

        柳无涯道：“我正睡时，突然感到门外一人向我扑来，我自然一拳击出，仅是自卫。却不想手中何时多了一把刀，刀锋穿了来人的胸，谁知却是一个衣衫不整的侍女！”

        “荒唐！”飞剑侠怒道：“这个故事编得也太离奇了吧！”程卡也道：“这门刚才分明反锁着，冰麟情急之下才一脚踢开，把门闩都踢坏了。什么‘门外一人扑来‘，分明是狡辩！”冰麟长剑则更进一步，刺透了柳无涯的脖颈：“再口出狂言，就把你脖子刺个窟窿！”

        柳无涯伸手摸到自己汩汩正流的鲜血，低下头，阴森森地说道：“我最看不得有人使我地血从我的身上流出！……”双手如电，同时伸出二指，点到冰麟、程卡二人剑上，只听“当”一声，双剑剑尖齐折。柳无涯双手四指微动，剑尖如光，竟飞向冰麟、程卡二人。好在二人武艺高强，应敌经验丰富，早知柳无涯折剑，必有此后着，早身形微避，剑尖只从二人腰间面际掠过。可只听得身后“啊”两声，两片剑尖早已刺入身后两位帮众的胸口和脖颈，只发得出一声哀叫，双双倒地气绝。

        “你……还有什么话说！如今你又一次伤了我兄弟，我再不能饶你！”飞剑侠怒极，一出手便是独孤剑派秘学：破尽天下！手中斩妖剑飞起，只双手一牵，宝剑早向柳无涯激射而去，到得近身，却见飞剑侠身形更快，竟赶到了剑之前，又一手牵回宝剑，自空中朝下雷霆一击，直教柳无涯无从得晓出剑线路，只得举扇强挡。“当！”一声巨响，两股惊世巨力相交，二人兵刃同时落地，虎口一齐喷血！只见柳无涯反应更快，斩妖剑将落时，一脚飞起，踢到剑柄，飞剑侠勉强躲过，斩妖剑激飞身后，又一位帮众不幸殉身。

        冰鳞和程卡又惊又怒。齐道：“帮主，他已伤了我们多个弟兄，请帮主下令合全帮之力围剿他！”飞剑侠跪在刚刚殉身的帮众身边，泪流如注，一声怒吼，声若龙吟：“帮内众弟兄，取得柳无涯首级者，帮主之位便传他！”一时间举帮震动，杀声撼天。飞剑侠从殉身帮众身上起出斩妖剑，一招“独步九州”挺剑直取柳无涯双目。柳无涯天怒宝扇挥开，从正面挡住了这一剑。要知道，这柄“天怒”乃是精钢所铸，钢中更熔有天下至硬之物——玄铁，称得上是刀枪不入。可那斩妖剑却是神话传说中神铸的兵器，这一剑虽为天怒所挡，却也穿透两寸之深。柳无涯手腕斗转，天怒扭动，力道极大，斩妖剑竟又被扭下。飞剑侠虎口再度出血，忍痛加劲，一掌推出，斩妖剑穿透了天怒，将柳无涯的左臂生生砍了下来！

        “啊！”柳无涯一声长嘶，天怒翻转，直探飞剑侠脖颈。原来扇顶装有毒刺，被毒刺刺到者，数秒内必锁喉而死。飞剑侠斩妖剑已失，无可抵挡，危急中程卡一剑将天怒隔开，冰鳞从旁攻击柳无涯的断臂。柳无涯左臂既断，自然万分凶险，回扇打飞冰鳞手中剑，右肩却又被程卡一剑刺伤。柳无涯喊一声：“好功夫，合围得不错！”忍痛运起内力震断程卡的青霜剑，一招攻向飞剑侠，却是虚招，瞅个空当，从三人包围中闪了出去。飞剑侠高呼道：“不要走了恶贼！”众帮众将出帮道路严密封锁，可又有谁抵挡得住柳无涯的神勇？天怒乱舞。扇间毒刺见血封喉，十数位帮众中毒毙亡。余者胆战心惊，再不敢阻拦，趁此机会，柳无涯使个“凌波微步”，逃离了欢乐谷，飞剑侠等人再也追赶不上。

        围剿失败，飞剑侠怒气冲冲，帮中兄弟伤亡惨重，使他难过异常。冰鳞道：“帮主，柳无涯此来虽是单人独骑，却是纯阳子所派，虽然帮主你与他有同门之谊，可是也该明白，如今大仇结下，如若不讨伐开心阁，帮派必定离心，帮主你也必会因护短而为武林同道所鄙视，请帮主决断！”

        冰鳞实属句句珠玑。飞剑侠痛思良久，终于拿起纸扇，放入了火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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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中秋此夜唯双醉

        冰麟将战书带至开心阁时，日期已近中秋。而欢乐谷的人，除程卡带领少数帮众依然留守驻地，其余人马均已到长安城外，只等着中秋过后，那一日的厮杀。

        纯阳子接过战书，一双历经风波的手竟然微微发抖。他凄然道：“反目为仇，当真不可避免了吗？”冰麟凛然道：“杀我兄弟之仇，不能不报。帮主你若不想你的师弟背上千古骂名，不想让开心阁留下胆小如鼠的名号，就请接受挑战！”

        纯阳子凄然道：“不能一笑泯恩仇吗……柳无涯心知犯下莫大罪愆，已自行退帮，归隐去拉，你们还要怎地……”

        冰麟一声冷笑：“原来开心阁的人，犯了事一归隐了事，难怪开心阁如此”开心“！

        纯阳子心知这场帮派间的血腥厮杀已是不可避免，不禁叹一口气：“苍天……你真要亡我兄弟情谊么……”向冰麟道：“好，咱们两帮便决战一场！只是恳请你帮帮主，中秋之夜来此共醉一宿，次日，才让我们醉罢此间，复醉沙场！”

        “哼！”冰麟拂袖而去，开心阁内，死一般寂静。喜欲狂、霓裳二人纵想安慰纯阳子，却无以开口。

        纯阳子看出两人的难言和不安，叹道：“天要绝我兄弟情份，我又有何奈。喜欲狂，霓裳，决战之日，以死相拼便了。”二人无奈，道：“是。”

        情义双绝泪满裘，且待中秋。

        ……

        一道银光从纯阳子的指边掠过，酒杯已不在。朝银光消逝的方向看去，银色的刃尖，酒杯赫然挂着。剑举高，酒杯渐渐倾斜，美酒如线，丝丝挂入飞剑侠的口。

        “飞剑老弟，剑术果然精进啊。”纯阳子笑道。

        “纯阳师兄，兄弟十余年没来拜访，你辛苦了，你却老了……”飞剑侠倒一口酒：“我兄弟俩多年未见，本应抱头痛哭，可是出了这样的事……”

        “贤弟，你还肯与大哥一块儿哭一场醉一场吗？无论如何，大哥我只能说，对贤弟你，我的感情依然对得起天地良心！”纯阳子先自流下了男儿泪。

        飞剑侠一饮而尽，道：“大哥，柳无涯的无耻作为，当真不是你的指示？”

        纯阳子决然道：“绝不是，天地良心。”

        “好，我相信大哥。就算此战再不可免，我便是战死了，知道我依然有一位好大哥，每年清明，每年中秋，都会到我坟前，燃起香祭我，我便要死得心满意足！”

        “我也是，好兄弟！”两坛酒用力相碰，碎了，美酒洒在二人脸上，舌头贪婪地乱搅，酒与泪，痛苦而快乐地混在了一起！

        天上一轮中秋月，看到此景也将醉。慢慢地，它也醉倒西山。

        鸡鸣了。

        一支飞镖插在了纯阳子和飞剑侠的身旁，夹了一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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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兄弟舞箫声却遥

        天亮了。

        战旗竖起，战鼓擂响。这一对兄弟，终于要上战场兵戎相见！纯阳子抚摸着手中的神兵芭蕉扇，心中暗道：“芭蕉扇啊芭蕉扇，今日一战，颇多风险，此刻，只能拜托你的神力了！”

        对面，飞剑侠斩妖在手，也已准备好，将要嗜血。冰麟也立剑在旁，绝学“天涯剑法”亦已呼之欲出。

        日已正午，只听得飞剑侠喊一声：“杀！”白马跃起，斩妖出世！

        “嚓！嚓！嚓！”开心阁三位帮众未及出招，已死在飞剑侠剑下。一招“破尽天下”，只见剑影笼罩四面八方，一时间城东哀鸿遍野。纯阳子也不甘示弱，一招“失心狂乱”，欢乐谷众帮众刹时不知为何竟自相残杀起来。再配以喜欲狂“天诛地灭”，霓裳“九阴纯火”双招齐出，欢乐谷的帮众瞬时倒下了大半。

        冰麟骑在马上叫道：“帮主，你去单挑纯阳子，我去解决了喜欲狂和霓裳二人！”飞剑侠道：“好！”飞马驰向纯阳子，呼道：“师兄，我来了！看我的‘独步九州’！……”

        好一大战，双方帮众牺牲殆尽，冰麟一剑把霓裳刺落马下，又用内力把喜欲狂震死。长安城东，只余冰麟一人策马，奔向已在内力相拼的飞剑侠，纯阳子二人。

        飞剑侠额上冒出了汗珠，斩妖剑遇上芭蕉扇，正是棋逢对手。此刻，飞剑侠内力稍有不支，已呈颓势。看到冰麟策马赶到，用了仅有的一点气力，低声道：“冰麟，来……帮我……”

        冰麟看二人气势，飞剑侠已呈强弩之末，而纯阳子也已接近不支。冷笑道：“原来，天下鼎鼎有名的飞剑侠和纯阳子，居然也会有这么一天，能在这里双双等死啊！”

        “你说什么！”二人大惊。

        “嗖嗖！”冰麟双手出指，点到了二人的膻中穴：“两位武林豪杰呀，你们纵横江湖数十年，终于知道什么比武功更强了吧！不错，是野心！如今柳无涯断臂，而你们二人又死在了自家兄弟的手上……嘿嘿，如今的天下武林第一人物，便是我了！”一声狂笑，城东天昏地暗……

        飞剑侠再也无力支持自己的身体，重重地倒下了。身边躺着的，是同样已经奄奄一息地师兄：“师兄，小弟误信歹人，不能与师兄举酒共欢了……小弟……先走一步……”

        飞剑侠眼闭，纯阳子已再无力气流泪。有句武林名言叫做“膻中与玉枕，一碰就送命”，被点膻中穴，不多时必定毙亡。他用了剩下的最后一点力气问道：“冰麟，你说……你究竟是如何陷害……柳无涯……”

        阴险的表情在冰麟的脸上弥漫：“把真相告诉一个死人，并没有多大关系。我就成全你，让你带着真相快乐地上天吧！”

        “我早就想取代飞剑侠，成为欢乐谷的帮主了。可是他的武功远在我之上，程卡又对他死心塌地，我怎么可能有机会。于是我只能低声下气，且表忠诚，先打出自己的声望再说。”

        “我的武功比不过他，甚至连练武才华也在他之下。就算是花费一辈子，我也没有机会啊。怎么办呢，我只好谋划起一个‘借刀杀人’之计来。”

        “飞剑侠武功奇高，天底下武功比他更高之人，只有你，纯阳子一人。如要杀死飞剑侠，非假你之手不可。于是，我便筹划着利用你杀死他，然后趁着你消耗巨大之时，把你结果，这样，不仅仅是帮主之位，便是武林盟主之位也能属我了！”

        “可是好几年来，我始终未能找到任何机会。直到天赐良机，你派了柳无涯来我帮送扇……于是我便设计陷害他。我知道他心狠手辣，若被冤枉，一定不惜伤害人命。这样，我纠集起天下头两号帮派的厮杀，便显得师出有名。”

        “至于是如何陷害他的——他熟睡时，我放迷烟让他沉睡不醒，在他手上放了一把匕首。然后，我点了一个侍女的哑穴，把她全身衣服撕碎，在迷烟药效消失后，轻轻打开柳无涯房门，然后，解开侍女哑穴，猛点膻中，于是侍女便在‘啊’一声痛喊后，死在了我手里。之后，将人抛向柳无涯，他果然傻傻地拿着那刀抵挡。自然，他便再也无法逃脱杀人的嫌疑。”

        “我迅速折断门闩并逃走，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以前迅速回房，再很大声地推开自己房门冲出，第一个冲入柳无涯房间。此时程卡等几人已然赶来，于是，我便在他们眼前假装打不开房门，并用脚踢开，第一个冲进去。在这错觉之中，程卡等一干人果然上当。”

        “于是，柳无涯无可抵赖，一怒之下连杀我帮十数人。这样一来，我纠集两大帮派火拼的计划便在老天的眷顾之下大功告成，哈哈哈！”

        “哈你个头！”

        是幻觉吗？旌旗飞扬，两帮军阵完整，丝毫没有大战过的迹象。飞剑侠斩妖剑正指着冰麟的喉咙，对面，纯阳子摇着芭蕉扇，似笑非笑。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冰麟又急又慌，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飞剑侠怒道：“冰麟！枉我信你多年，若非师兄的摄心神术——失心狂乱，怕是你一辈子都能装得忠心耿耿！”

        “什么？难道是我中了失心狂乱，刚才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是！”纯阳子语气沉重：“多亏柳无涯半月归隐，潜心思索，查出了冰麟的破绽——便是那侍女身上的指印，用飞镖劝我用失心狂乱逼你招供，我兄弟俩才避免了一场厮杀……可如今，他为了向欢乐谷的帮众赎罪，却已自尽于长安城头！”

        数万帮众的目光随着纯阳子的手指转向城头，赫然发现在那城门上，一柄枪插在一个独臂人的喉头，手未离枪，眼亦未闭——柳无涯便死仍未瞑目！

        帮战，此刻一场唏嘘……

        ……

        欢乐谷合帮开心阁，纯阳子为帮主，飞剑侠为副帮主，喜欲狂和霓裳为东西护法，程卡为南护法，而北护法之位，唯以一柄“天怒”而代。

        开心阁自此永世开心。又是一年中秋夜，纯阳子与飞剑侠来到长安石桥之上，纯阳子道：“贤弟，而今又到中秋，我二人已十余年未能两箫合奏，今日不妨笑谈一曲，如何？”

        飞剑侠笑道：“好啊！”取出玉箫，吹将起来。其声悠扬，引来数里白鹅听箫。

        纯阳子也举起铜箫，合一曲《不枉江湖》。双箫合奏，传到很远，很远。

        正所谓：英雄共赏中秋月，不尽开心不尽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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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将这篇小说写完，我给它，取了一个很长的名字。

        《无言对酒泪双流，醉罢此间醉沙场》

        想了想，这个名字似乎也确实是太长了，那么，如果要给它安一个简单点的名字，又应该是什么呢？

        我闭上眼睛，想了很久。

        我想到了四个字。

        《醉罢此间》，就是它了！

        归叙何逢啼血鸟，

        无奈溅血情义销。

        中秋此夜唯双醉，

        兄弟舞箫声却遥。

        这四个小标题，连起来，不恰好是一首很好的诗吗！

        这首诗，这篇文，就叫《醉罢此间》吧！如果没有飞剑侠与纯阳子的中秋之醉，又如何能有欢乐谷与开心阁这两个帮派之间的帮固人完！

        ——————

        这篇文字写完以后，我让程卡、喜欲狂、霓嫦他们去看。在文中，我直接用了程卡和喜欲狂的名字，而霓嫦的名字呢，则改作霓裳，但想必她自己也懂。唯一的反派冰麟，则是我们服务器当中的那个出名的骗子。既然是骗子，那就用这篇文，让他再出名一些罢！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骗子，不仅骗钱，还妄图想要骗帮！

        至于柳无涯，就正儿八经真是一个虚构的人物了。在服务器里没有这样的一号人物，甚至在西游这个游戏当中，也没有。他，可以算是我在这篇同人文当中最大的创造吧。在写他死去的时候，我自己甚至也流下了眼泪！当写到他的北护法之位，唯以一柄“天怒”而代的时候，我哭得越发伤心！

        从此，我对小说的创作，由单纯的爱好，变成了此生的希冀。我终于理解了金庸先生为什么会在写作杨过爬上山头追逐阳光，为了与小龙女的誓约的时候哭出声来，为什么会在写小昭不得不成为波斯圣女，离开张无忌的时候再度流泪，而在写程灵素被杀时，大怒拍桌，连手都拍红了——那是因为，那每一个人物，就是自己的心血，就是自己最真实的思想啊！

        我，从这个时候开始，立誓要成为一个好的小说家。我想要在未来，很久很久以后的未来，把我在西游这个世界当中的事情，点点滴滴都给写下来，我要纪念百花仙宫，更要好好地写一写我的梦醒桃花岛！

        如今，我的愿望，似乎逐渐开始圆满了啊……

        ——————

        这篇文字发表在西游论坛心情小驿板块以后，引发了极大的轰动！许多人都说，读了以后，他们流泪了，不仅仅是为了柳无涯，更是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一片忠义的心！

        我圆满了。我写文，不就是为了让他们得到无限的感动么。当他们的眼泪，与我一样流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愿望达成了。

        顺理成章地，锦寂也就把那500点的点卡发给了我！

        #89（流口水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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