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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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发生了很多事情,云胡依稀记得,外面刀剑声,呐喊声不断响起,父亲刚寻到解药,着急地让她胡乱吞下,还没来得及仔细问候,便匆匆地离开房间,云胡躺在病床上,双手抱头,蜷缩在角落里,痛苦地□□着,吃过解药,疼痛的感觉再次翻涌袭来。
当初被温玉喂下毒药,父亲一气之下挑断那女人的手筋脚筋,用铁链将她锁在密室里,每日只供给写汤饭,任其自生自灭。
云胡也曾去看望过温玉,彼时她衣衫褴褛,破旧不堪,身上沾满了厚厚的灰,手脚受冷皲裂挂着红血丝,头发乱糟糟的,打着咎,目光浑浊,浑身上下又酸又臭,和大街上那些臭烂婆子一般,见到如此光景,她心里是极其痛快的。
云胡前世虽清贫,却也受尽阿父阿母疼爱,彼时的她尚不能理解一个母亲为何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下如此狠手,那七年里,她每日除了躺在病床上吃药,就是爬上角楼呆呆地坐着,想象着飞上天空,像小鸟一样,也时常躲在房间里研究那些奇奇怪怪的药草。
每当毒发时,她就像伙夫手里那只被抹了脖子的公鸡,躺在地上不停抽搐,她能熟记房间每一处裂痕,圆柱上每一道裂缝,她心里除了渴望高高的天空,并且记恨着那个女人。
不过七年来,她都没能如愿,云毅虽是拘禁了温玉,却不是充耳不闻,不同于云胡,他心里对那个女人还留存着几分温情。
那夜火光冲天,王正清——父亲的得力干将,大家都称他王将军,他将云胡藏进密室,而后独自出门迎敌,却再也没回来过,据说,叛徒打开了城门,烧杀抢虐,无人幸免,云胡和温玉在密室被困三天三夜,无人发现。
过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
女孩在睡梦中听到了父亲的呼唤,她睁开眼,看着地上躺着的女人,开心地勾起嘴角,药劲儿还在,全身都是软的,衣服已经湿透,女孩借着墙壁站起身,打开机关,顺利走出密室。
夜死了,阳光照了进来。
急速的脚步声传来,“阿姐,阿姐,你快来,闻大哥正在烤鱼呢!你快过来尝尝”。
云胡收回思绪,深吸一口气,直起身子,双手叉腰,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好香啊,师兄的手艺还是那么好,嗯……”。闻匪没接话,连看都没看一眼,伸手递来一条烤得喷香的鱼,一脸冷漠。
她斜着脑袋看一眼,也不说话,接过烤鱼,默默地走过去卧坐在闻匪身旁,不就是咬了几下吗?有必要吗?自己还吃亏着呢。
气氛有些尴尬,“那个,阿姐,味道怎么样”云逸一脸紧张的问道。
“还行吧”云胡漫不经心地回答,一脸淡漠。
“闻大哥,你也快尝尝”
……
没人接话。
云胡叹了一口气,挨近男人耳旁轻声说道,“师兄,你尝尝我的这个”笑得一脸真挚。
男人脸色大变,“云逸,你去多拿几个空盘子”转头对着云逸冷声命令道。
???
愣了一会,看着脸若寒霜的闻匪,再看看面无表情的阿姐,云逸拿起盘子里的鱼起身就往厨房跑,还特有眼力见的屏退了其他人。
夜色正美,云胡坐在石板上,一小口一小口地细细品尝着手里的鱼。
她是一个坚强的,不服输的,惯会装傻充愣的女人,大概演戏演久了,自己都信以为真了,她应当一个生性放纵的性子。
“你喜欢我?”闻匪看着云胡冷冷说道。
“阿兄,你想的真多”云胡低着头边吃边回道,神色坦然。
男人听后也不惊讶,一脸淡然的模样,继续问道:“你喜欢我什么?”。
云胡放下手中的鱼,想了想,喜欢他什么呢?
喜欢他背着自己穿过大街小巷的感觉,喜欢一睁眼就能看见他,喜欢雨中喝着桃花酿……喜欢他的时候太多了,就连现在质问自己的口气她都忍不住不喜欢。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问大街上每日朝你扔手帕的女子”云胡收起思绪,冷声回答道。
“铛……铛”见云逸端了几个空盘子回来,刚走到转角处,女人十分自然地走过去,顺手接过,高高举起,又重重摔下。
云胡直勾勾地看着闻匪,挑衅的说,“盘子不小心打碎了,你,再去厨房拿几个”这话是对云逸说的。
云逸:……
“与我无关”闻匪轻甩衣袖,转身望向荷塘。
一辆马车飞快地奔驰在道路上,卷起滚滚尘烟,赶车的竟然是一稚童,行人皆纷纷侧目而视,当夜,云胡甩下两人先行一步,飞身就往回走,只可怜云逸连马步都扎不稳,胆子又小,还恐高,只能眼睁睁看着阿姐离去,转头抱着闻匪死也不撒手。
马蹄声从背后传来,落轩转身迎上去,竟是云逸坐在前头,车内仅闻匪一人,他不禁好奇问道:“云逸,你家阿姐去哪呢?”。
闻匪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两人,跳下马车,转头往落霞阁走去,“哎呀,说来话长,你自己注意点哈”云逸指着闻匪的方向,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
“师兄,曾老到了,刚吃完饭,就在你房间躺着呢”落轩小声说道。
“我知道了,稍后我书信一封,送到女君手里”闻匪一脸冷漠地说道,跨步往房间走去。
又吵架了,这两人可真是-……
擦粉进棺材——死要面子!
云泽县,轩匪楼。
据江湖流传,这位曾袁琪师叔身怀绝世武艺,仪表不凡,为人豪爽,当初曾孤身一人于万军从中挑了敌军首领,斩于马下,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英雄。
“哎,站住,”落轩停下脚步,恭敬地低头作揖。
“那臭小子去哪了?”曾袁琪将沾满酱汁的手在落轩裙袍上擦拭着,露出一口黄牙,威风凛凛地说着。
“公子去了书房,不过吩咐了闲杂人等—不—准—打—扰”还没等落轩说完,曾袁琪一个箭步跳到屋顶,飞走了。
“额……”只留下落轩愣愣地站在原地。
“站住”
微风乍起,几片树叶凌空翻转,“咻咻咻”朝房间直射,眼见即将刺破窗户,却突然像没了气儿般轻飘飘地落到地上。
曾袁琪大笑几声,捋起自己密匝匝的谷子根,飞身落在屋顶上,把鞋子一甩,一个后倒,大喇喇地躺下,单腿屈膝,好不惬意。
“你小子,求人办事还摆张臭脸,给谁看啊”曾袁琪怪声怪气地大叫道,莫不是嫌弃我这把老骨头了。
“你有多久没洗澡了”闻匪淡淡地说道。
“小老儿香得很,倒是你穷讲究,真不怕媳妇不要你了?”曾袁琪戏谑道。
“闻某未曾婚配,你应该担心一下你自己,半截入土的鳏夫?”。曾袁琪听了这话被气得胡子都立起来了,喘着大气骂道:“你个没良心的,小心恶人自有恶人磨!”。
闻匪此人生得十分俊美,肌肤细致,五官立体深邃,棱角分明,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却藏着浓浓的寒意,永远一副不怒不喜的淡漠神色,极少有人见他发笑,气质清冷卓绝,就算如此,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也是络绎不绝。
闻泽贵公子,云胡不喜?
他年少便已成名,为人却十分冷淡,不喜交际,曾多次拒绝高官的邀约,拒了好些富贵的姻缘,对人客气疏离,据说此人不近女色,膝下有一姊妹,甚是溺爱。
自从渔庄一事之后,云胡已经有好几天没出门,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除了吃饭就是睡觉,有时候在院子里逛一逛,种些花草,逗弄小猫。
这小猫还真是野,扑蝴蝶,抓小鱼,爬树,除了不吃老鼠,其他样样精通,饿了就跳到自己身上蹭,喵呜喵呜地讨要,吃饱了就往猫垫子上一躺,没一会睡着了,比起某人可是会讨人喜欢呢!
云扬倒是来的勤了,每日来不是催她起床梳洗,就是跟她说小豆子如今多么多么上进好学,五更一到便准时起床,扎马步,练拳,晨读,练字,跟变了个人似的。
云泽县虽地处偏僻,却是山多水长,物产丰饶,近年来修了多条官道,往来商人增多,游人旅客多来此小住,赏景怡情,如今街道两旁店肆林立,集市上小摊小贩混杂。
云胡沿着附近街道逛了几圈,也没找出几样像样的东西来,红烧肘子太油腻,清汤馄饨寡淡了些,闻匪最近又和自己发脾气,这些东西也入不了他的眼,走走停停,竟到了苞米地,因为之前下大雨的缘故,好些苞米都是重新栽种的,长得有些矮小,连花序都还未冒头,大概到自己肩膀的位置上,恐怕还未等长成我这般高,闻匪已经走了。
山路崎岖,野草丛生,她经常来此处闲逛,自服下解药之后,加上这些年的调养锻炼,身体早无大碍,对于中毒一事,云胡也是未向任何人提起过,包括闻匪,至于身世来历,只说是贼寇入城,烧杀抢掠,父母已成刀下亡魂,身世凄惨。
至于其他旁枝末节,闻匪也从未质问过,或者他也不甚在意,他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人。
云胡说过她对这些花花草草十分感兴趣,他也不曾有疑,她聘请过不少药铺坐堂的大夫,教授药理知识,也时常研习药理书籍,家里有个头疼脑热的,全是自己开方子派人去抓药,说是小时候全家被人下过毒,呕吐腹泻不止,在这方面吃过大亏,所以尤为谨慎。
有一次闻匪外出归来,背后被砍了一刀,血肉模糊,皮肉往外翻,伤口红肿,云胡给他清洗伤口时,用的也是自己调制的秘药,他还笑着夸她,“小云胡到如今这般模样,去寻常药铺做个打下堂的也是绰绰有余。”
云胡更是边哭边骂:“你骗我,呜呜……”,
“你说你只是出门买点东西而已……一会就……”,
“一会……就……回来”她说话断断续续的,全是鼻涕眼泪,都往闻匪身上擦。
“你现在还要赶我走……呜呜……额……”,小云胡哭起来可是一时半会停不了的,谁的话都听不进去,非得把眼睛哭成个烂桃子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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