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丢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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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岩温他们家所在的村庄曼听村,天已全黑,蛙声串串,虫鸣唧唧,虽不见月亮,但见浩瀚的天空中,繁星密布,如同许多的宝石在头顶上闪光。
傣家村庄,竹楼幢幢,灯火闪闪,村里村外,到处歌声嘹亮,鼓声阵阵,人们吃罢晚饭,又开始了夜间的喜庆活动。
岩温家的竹楼分为上下两层,下层堆放粮食杂物,豢养牲畜,上层住人。
岩温听到狗叫,早已从楼上连飞带跑地冲下来,把楚天舒和何紫荇请了上去。岩温的父母早已张罗了一大桌可口的饭菜,迎接这两位从天而降的贵客。
楚、何二人折腾了大半天,早就饥肠辘辘,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只等岩温的爷爷做完新年的祷告,就要放开肚皮大快朵颐地大吃一顿了。
偏偏岩温他爹波严文还要用傣语进行领导发言,顺便把每样菜肴都介绍一遍。
“少多哩,冒多哩。”波严文眼里放出诚挚的光芒,热烈地说道。
“漂亮滴姑娘,英俊滴小伙子!”岩温自告奋勇地充当他爹波严文的汉语翻译。
“沙哇刹里!”
“欢迎你每!”
波严文在儿子的翻译下,兴致勃勃地把每个菜肴介绍了一边。
“好啰嗦。”波严文说道。
“好啰嗦?”楚天舒与何紫荇差点把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俩人都拼命憋住笑,哪有人一开始讲话就说自己好啰嗦的。
“好啰嗦就是傣族话年糕”,岩温发现了他们的异常,赶紧解释道。
“好拉姆。”
楚天舒把它听成了“好了吗?”以为是问他们是否不笑了,忙说“没事没事!”
谁知道岩温却说:“好拉姆就是竹筒饭。”
“还该。”
“鸡蛋。”
何紫荇用胳膊稍微顶了顶楚天舒,咬着他的耳朵小声笑道:“原来鸡蛋叫活该,摆夷族的话可真有意思。”
楚天舒悄悄地伸手刮了她的小瑶鼻一下,笑着打趣:“你们那叫什么哪?会比人家的好听吗?”
“讨厌!”何紫荇微笑着瞪了他一下。
“好凉粉。”
“就是凉粉”岩温的二妹岩玉香抢先翻译了一下。
“好三力。”
“好酸哩?好酸哩是什么呀”岩温刚要解释,何紫荇就迫不及待地抢先问了一句。
“就是玉米呀”岩温的三妹岩玉腊赶紧补充道。
“进盖。”
“井盖?太古怪了,这名字!”楚天舒一边摇头一边嘀咕。
“是鸡肉哦。”岩温笑道。
“巴丙”
“把柄?看起来明明是鱼嘛”何紫荇满腹狐疑,急忙说道。
“对啦,是烤鱼。”岩玉香微笑着看了她一眼,轻轻说道。
“马各科,恨活姆。”
“马克思恨老母?哈哈哈!”楚天舒终于笑出声来,这傣家菜的名字起得真是,太古怪太搞笑了。
众人莫名其妙,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不知笑点在哪。
那个朝代的人,还不知道马克思是谁。
“就是茄子抄(炒)香菇嘛,楚大哥你为什每(么)发笑?”岩玉香红着脸大胆地问道。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楚天舒作了个抱歉的手势,红着脸笑着说道。
“皮革。”
“辣椒。”
“好嘛,你们傣族的皮革能做辣椒?”楚天舒低声地向左边的岩玉腊打趣了一句,岩玉腊急红了脸,轻轻地捶了他一下。
“哥。”
“盐。”
楚天舒装出正儿八经的样子,又朝右边的何紫荇说了一句:“记住喽,以后别叫我楚哥哥,还是叫我楚盐巴吧。”
“讨厌,你!”何紫荇羞红了脸,悄悄地拧了楚天舒的胳膊一下,不提防却被岩玉腊瞅见了,岩玉腊可爱的小嘴不禁撇了撇,但很快又笑了起来,露出了细小但整齐而可爱的牙齿。
“好玛格马”
“汤圆”
“进木”
“猪肉”
“老啃”
“白酒”
……
“马金好做母干”
“一起来吃饭吧!”
终于听到这句了,阿弥陀佛,楚天舒心里头嘀嘀咕咕道:“再不开饭,我可真要饿得去见马克思了!”
于是觥筹交错,开怀畅饮,大吃大喝,大嚼大咽,美味佳肴,狼吞虎咽,痛快酣畅。楚何二人生平第一次品尝傣族风味的饮食,但觉异常美味,回味无穷。
“呜——呜——咻——啪!”
几声划破夜空的巨响在楚天舒的耳旁炸开,吓了他一大跳,何紫荇却早已经往他怀里躲了。
他正要发问,却见岩温一家都笑逐颜开地站了起来,“放高升了!放高升了!”
岩温、岩玉香、岩玉腊他们不约而同地朝着楚何二人嚷道,一边过来拉他们到竹楼的大窗户边上欣赏“高升”。
只见繁星点点的夜空之下,一盏盏孔明灯如盛开在夜空的鲜花,在这些鲜花的旁边,一只只“高升”——竹制的土火箭,从竹架上腾空而去,直冲云霄,在半空中炸响,虽然不及焰火那般色彩缤纷,但也足以吸引一双双渴望的眼睛。
节日虽然欢庆,夜景固然美丽,但是楚天舒与何紫荇二人时刻牵挂着欧阳青芜的安危,哪有心情去欣赏,晚饭过后便欲告辞。
却不料岩温听罢,沉吟半响方说道:“木府是我每(我们)土司的官衙和府邸,守卫严密,机关重重,你每夜里硬闯,恐怕中了机关,很是不利。况且你每初来乍到,不认得去木府的道路,黑夜里密林层层,陷阱重重,豺狼虎豹,四处出没,危机四伏,极容易迷失道路,落入陷阱,遭遇虎狼。不若等到天明再走,明早南兰章(澜沧江)有龙舟比赛,正好是到木土司府邸所在的丽江城为比赛终点。”
“而且,我每听阿爸阿妈说,每年这个时候,木土司的府邸都要举行盛大的舞蹈、歌唱和乐器比赛,胜者获得优厚的赏赐,被挑选并送到云南的省城昆明,送入黔国公的“沐王府”中担任女乐的乐师、舞者、歌者,又或者是成为侍女,专门侍奉沐王爷一家大小。更有出众的,则选入京城中伺候皇上。比赛之时人山人海,咱每容易混进去。”
“是啊,我哥哥说得对,你每(你们)还是明天早上再去吧。”岩温二妹岩玉香说道。
“现在,跟我每来吧,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三妹岩玉腊加上一句,然后就拉拉何紫荇的衣袖。
“什么好玩的地方啊?我想也没有我与楚大哥今天下午无意中闯入的一个地方好玩呢!”
“真的啊?你每今天下午去过什么地方,快点说来听听啦”,岩玉香姐妹二人异口同声道,两双美丽的眼眸射出渴望的光芒。
“我们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只知道那里有一株高大的菩提树,一汪清澈美丽的泉水,一块绿得无比可爱的草坪,铺天盖地的蝴蝶在那里嬉戏、舞蹈、打闹,我们本是在那里晒衣服的,结果我成了一个蝴蝶人,满头满脸停满了彩蝶,幸亏身子泡在清泉里,要不然……”何紫荇正待往下说。
“谁叫你长得比花儿还要香呢”楚天舒笑着打趣道。
“哈哈哈哈……”一阵欢乐的笑声响起,岩温三兄妹都笑得直不起腰。
“哎呦,你每肯定是到了蝴蝶泉了。那里的泉水可是我每的圣水,每个重大的节日前家家户户都要去挑水储存起来礼佛用的。”岩玉香抢先道。
“那里的蝴蝶会的盛况一般每年只有一次,有时甚至几年也难得有一次,哪个异乡人要是见着了,就是最最有福气的人,是我每傣家最最尊贵的客人和朋友”岩温补充道。
“哎~~~~哎~~~~~,大理~~三月~~好风光~~,蝴蝶~泉边~~好梳妆~~”忽然,一阵夜莺般美妙的歌声从队伍的后面响起,众人回首一看,原来是岩玉腊。
只见她一手拿着一把木梳,一手握着油光漆黑的长发,边梳头边歪着脑袋唱着云南小调。
“蝴蝶~~飞来~~采花蜜~~~~,阿妹~~梳头~~为哪桩~~~?”
忽然又加进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比先前的略微温柔缠绵,于是女声独唱成了女生二重唱,原来是岩玉香加了进来。
姐妹二人一边唱着,一边热烈看着楚天舒,眼晴里似乎有异样的神采在夜空下闪烁。
“蝴蝶~~飞来~~~~采花蜜~~~~,阿妹~哎~~~梳头~~哦~~为~~~哪~~~桩~~~~~?”
忽地又变作了女生三重唱,只是后面的那个声音虽然清甜,却明显不大熟练和自信,原来是何紫荇在她们后面学唱。
一行人边走边唱,不一会穿过了一片果林,沿着一条小路,追寻着远处隐隐传来的欢歌笑语声,来到了邻村的一个巨大的赶摆场上。
赶摆场四周点着明晃晃的火把,把周围一二里的地方都照得亮如白昼,成群结队的青年男女穿戴一新,敲锣打鼓,载歌载舞。
岩温他们很快就在人群中发现了刀玉纹姐妹,这对姐妹花打扮得格外漂亮迷人,傣族传统的筒裙穿在她们凹凸有致的身上,尽显曼妙身材。她们分别梳着发髻,发髻上各插着一朵鲜花,秀美的脸上越发光彩照人。
很快,刀氏姐妹也发现了他们,就过来打招呼。
几个女孩一台戏,刀氏姐妹和岩玉香、岩玉腊姐妹,加上何紫荇,一凑到一块,就叽叽喳喳地聊开了,几个傣族女孩又从各自的挎包里头掏出精美的小包包来,包形如菱,大小如橘,用各色花布和丝钱精心缝制而成,四个角上各缀一缕丝钱,正中有一条供人握而抛的提绳,外观极其精美别致。
何紫荇一见,大为好奇,问道:“咦?这是什么?”
“这是麻管。”岩玉腊答道。
“怎么会是麻管呢?看样子是个小荷包呀,怎么会是管呢?”何紫荇如同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这麻管和荷包,外形差别也太大了吧!”
“嘻嘻,”刀玉纹在一旁笑了笑,说道:“就是小花包啊,你们汉人叫做荷包,是吧?”
“我说嘛”何紫荇白了刀玉纹一眼,嗔怪她不早点用汉语翻译,“里头装的是什么?”
她边说边拉开其中的一个来看,只见里头塞满了一粒粒黑色的圆圆的种子,问道:“咦?是棉籽!里头塞着棉籽干什么呀?”
“呵呵呵呵,”岩玉腊她们几个都笑了起来,异口同声答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我这还有一个,这个就送你了”刀玉纹的妹妹刀玉脂突然从挎包中掏出一个花包来,笑嘻嘻地对何紫荇说道:“你要是看中了哪位情郎,就用这个把他砸晕,别让他跑了!”
众人听罢,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嘡蹚!嘡嘡嘡!嘡嘡嘡嘡!”突然一阵急促的芒锣声响起,打断了她们的笑声。
只见随着芒锣声,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在两位手提芒锣的年轻傣族男子陪同下,走到了赶摆场中。
“乡长来了!乡长来了!”刀氏姐妹和岩玉香她们小声嘀咕道。
喧闹的人群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乡长两手叉腰,挺着大肚子,手舞足蹈唾沫横飞屋里哇啦地讲了一大堆傣族土话之后,嘡嘡嘡嘡的芒锣声再次敲响,宣布“丢包节”活动正式开始。
在场的未婚男女青年迅速地分成两个长队,男女两排长队面对面,相距三、四十步远。
女队的“乃少”(女队长)是刀玉纹,男队的“乃冒”(男队长)是岩温,岩温充分利用队长之便,把楚天舒也拉进队中,楚天舒一眼瞥见何紫荇正被刀玉纹拉入女队之中,俩人远远地相视一笑。
只见装扮一新的姑娘们纷纷掏出自己在节前倾注了无数心血绣成的花包,一手攥住花包上的提绳,一手攥住花包,然后一边甩动提绳上系着的花包,一边寻觅朝着小伙子的队伍张望,寻觅着自己的意中人。
小伙子们则朝着姑娘们这边大胆地放眼观察,看看哪位姑娘长得俊俏,等会就去接她丢过来的花包。
伴随着一声芒锣敲响,乡长一声令下,“乃少”“乃冒”齐应一声,只见一只只花包如同七彩蝴蝶,由少女组飞向少男组,也有接中的,也有失手接不住的。接住的,引起围观人群的阵阵喝彩;接不住的,引来围观人群阵阵哄笑。有几个接不住花包的小伙子,只好红着脸给扔花包的姑娘送上一支鲜花,插在姑娘的发髻上以示歉意。
高大帅气的楚天舒一上场,就引来好几个“暗器”的袭击,五六个色彩斑斓做工精巧的“花包”像长了眼睛似的,呼呼地向他的胸前飞来。
其中有来自岩玉香姐妹的,有来自刀玉脂的,也有来自何紫荇的,更有来自不知名的小阿妹的。
虽然他的内力已经小有所成,清风剑法也学了几招,除了白发仙姑教他的“仙人指路”外,何紫荇又另外讲解了几招给他,所以楚天舒于武功上已经略有底子,因此他的眼力和反应已经比以前强了不少。
只见他左手往上一抄接住一个,右手往下一摆抓住一个,眼看着有一个朝他的鼻子飞过来,他情急之下,一张嘴,把那花包咬住了,这种高难度的专业动作赢得了围观者的满堂喝彩,尽管如此,还是有两个花包“噗噗”地打在他身上,然后滚落在地,其中有一个就来自何紫荇,另一个来自一位不认得的小阿妹。
楚天舒只好分别往她们的发髻上各自插了一朵美丽的大红花,然后把接到的花包一一扔回给岩玉香、岩玉腊和刀玉脂。
岩温身上也被几个花包招呼着,既有刀玉纹的,也有其他姑娘的,正在那手忙脚乱呢。
边上的小伙子们一看,哟,这俩小子招桃花呢,都围过来,挨在他们身边抢接花包。
几番你扔我接,我扔你接之后,花包的飞行方向和路线渐渐明晰起来,各人的花包专门向着意中人飞去,你来我往,彼此心有灵犀,渐渐地,有些姑娘小伙子便乘人不注意,成双成对地溜到僻静的林间溪畔互诉衷肠去了。
楚天舒扭头一看,只见岩温和刀玉纹手拉着手悄悄地走到另一边去了。
他一时不留神,又没有接住何紫荇抛来的花包,何紫荇以为他是故意的,又见他不时地接住岩玉香等人的花包,更加生气,两眼一红,赌气跑了开去,楚天舒怕她伤心,只好在后头紧追不舍。
岩玉香、岩玉腊她们三个见状,怕楚何二人迷路,也只好紧紧跟在他们身后。
他们转过密林,走过溪畔,不时地撞见双双对对的情侣在互诉衷肠,不时地听见四面的僻静之处传来动人心扉的情歌。
“小小~花~~包~~~,双丝~~双带~~挑~~~~,妹~~哎~~~绣~花~~包么~~挂在~郎~~~腰~~~~,妹~哎~哎~绣~花~~包么~~挂在~郎~~~腰~~~~。”
“小是~小~情哥~~~,等是~~等等~~着~~~~,不~~~等~~情~~妹~么~~要等~哪~~~一个~~~~?不~~~~等~~情~~妹~么~~要等~哪~~一个~~~~?”
岩玉腊她们毕竟年纪不大,情窦初开,听着这荡人心魄的情歌,虽然羞得脸红耳赤,但是也情不自禁地跟着哼哼起来。
“铮铮铮铮——”
突然,几声的急促琴声响起,
伴随着一阵“啊!啊!”的惨叫声,在密林深处传来,把这浪漫温馨甜蜜的氛围登时一扫而光。
楚天舒他们几个吓了一大跳。
何紫荇毕竟是个女孩儿,虽然有些武功,但是在这黑咕隆咚的偏僻树林中走着,本就有些心慌意乱,虽然知道后头有人跟着,但是黑夜里的这种惨叫声显示是有人遭遇了不测,一想到这,即刻浑身毛骨悚然,掉头往回便跑,不提防“咕咚”一声直接撞进楚天舒的怀里,刚要说些什么,正巧岩玉腊她们几个赶了上来。
“不好!听声音像是我每大哥岩温。”
“怎么办?楚大哥?”岩玉香岩玉腊姐妹俩着急道。
“走!咱们往那边看看去!”楚天舒一听说是岩温出了事,立即带着众人往出事的地方赶去。
“红红……红……红衣女鬼……”
岩温七窍流血,奄奄一息,断断续续地尚未说完这一句话,便歪倒在一棵芒果树下,昏了过去,而原本与他携手而来的刀玉纹已经踪迹全无,唯有她巧手缝制的精美荷包,挂在岩温的脖子上,沾上了斑斑血迹。
楚天舒背起岩温,几个人四下搜索,又发现了几个跟岩温同样遭遇的年轻人,有的说是碰见了黄衣女鬼,有的说是蓝衣女鬼,皆头戴面具,身着长裙,长发飘飘。
这些年轻人毫无例外地受了内伤,他们的恋人均被女鬼掳走了。
这起惨案让附近好几条村庄都骚动了起来,有人即刻上报了乡长,乡长挪动着大肚子,带了几个随从匆匆而来,问明了情况,只叫大家要加强戒备,有异常情况要及时上报,又叫人把伤者抬回家救治,就匆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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