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为母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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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换做是以前,贾亮被这么骂一通,早就气得跳脚,可这次他显得很镇定。
他看了贾有财一眼,淡漠的语气道,“孩儿助夜大人立功,七王爷特封我为副尉,难道不是给祖上添光?”
贾有财一听傻眼道,“叶大人?哪个叶大人?”
贾亮脸上带起嘲讽,说道,“当然是关口守御夜见大人,难不成还是那个午后问斩的叶大人?”
叶周蕊刷的一下脸色煞白,若不是有婢女扶着,已是脚底发软。
好一个贾亮好一个副尉,大哥的消息才传来,他就跑来冷嘲热讽,真当她老虎不发威?
叶周蕊推开两个婢女,用尽全力道,“贾亮你别欺人太甚,你说你被封为副尉,有何凭证?”
她问到了点子上,贾有财便没有呵斥她,而是冲贾亮吼道,“逆子,你知道这样胡言乱语,是要掉脑袋的吗?”
不是他相信叶周蕊,只是这个儿子几斤几两,他实在是来清楚。
贾亮迅速扔出了一样东西,说道,“我这里有一封七王爷的信,若是爹不信,你大可拿过去看清楚。”
“这……”
贾有财就是一个暴发户,大字不识一个,说是让他来看,倒不如是丢给叶周蕊看清楚。
“老爷我来看。”叶周蕊抢着夺过信,一眼看下去脸都白了。
贾有财是心惊肉跳,问道,“怎么了?上面写着什么?”
叶周蕊气得把信撕碎,说道,“是……上面是写了封为副尉,只是谁知道是不是王爷亲笔,我看定是你胡闹。”
贾亮身后跟了一名随从,不知他说了什么,随从跑出去,很快带来了一群士兵。
贾有财和叶周蕊都被士兵包围,两眼蒙圈。
贾有财说道,“逆子,你这是做什么?难道要打你爹不成?”
贾亮显得很无辜,眨了眨眼道,“四娘不是说我说谎,我总要证明给爹爹看。”
贾有财脸色有所缓和,说道,“我信……我信还不成?让这群士兵赶紧退出去。”
贾亮抬了抬手,一群士兵自动退后,似乎很是听他的话。
贾有财看着觉得很是气派,忍不住道,“我贾家也能有人在朝廷当官,真是光宗耀祖,光宗耀祖!”
这下他都懒得去证实那封信,拉着贾亮往祠堂走道,“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列祖列宗。”
贾亮却是一动不动,说道,“爹已经和我断绝关系,我一个外人应该没必要去祠堂。”
这话要是叶周蕊说的,贾有财定是要生气,可是贾亮说的他只有着急。
“阿亮,是爹爹狠心,不该与你置气,你可是爹爹的宝,我怎么真舍得与你断绝关系?”
这话半真半假,真的是贾有财的护子之心,假的也是他的护子之心。
贾亮生母是四夫人的丫鬟,因着四夫人有叶家这个后台,贾有财一直不敢明着与她作对。
看着是贾有财嫌弃贾亮,实际上也是为了保护他,只有他离开贾家,叶周蕊才不会为难。
贾亮不知贾有财的苦心,只当他是放屁道,“当初我要带走娘的牌位,你便命人打我,如今倒是装成一副好爹爹的样子,好生可笑。”
贾有财想要去解释,但是一想叶周蕊还在身旁,作罢道,“你要怪便怪爹爹,确实是爹爹亏待了你,但今天爹爹也是真高兴,你能有这么大的出息。”
贾亮说不动容是假的,他叹了口气道,“我可以跟你去祠堂,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贾有财喜出望外,问道,“你有什么要求?只要爹爹能满足,定是答应你。”
贾亮没有去看贾有财发亮的眼睛,而是看了叶周蕊一眼道,“我要爹爹扶娘亲为五房夫人,并且将娘亲的牌位放进祠堂。”
叶周蕊脸色铁青,条件反射道,“不可能!就凭她也配?”
贾亮生母翡翠,原先不过是四房身边的丫头,说白了就是一个贱婢,凭什么能被扶正?
这么多年来,贾有财一直有这个念头,但是因为叶周蕊反对,他一直不敢提起。
如今叶家势力不如从前,他自是不用怕叶周蕊,一巴掌拍过去道,“住口!翡翠现在可是副尉之母,我贾家欠她一个正名,你凭什么说不配?”
叶周蕊被打得一阵头晕,捂着脸怔怔道,“老爷,你竟然为了一个贱婢打我,当年你明明跟我保证,你是被那狐狸精迷惑,难不成你对那贱婢竟是有情?”
她虽然才经历过打击,脑子还是清醒得很,若不是贾有财惦记那个贱婢,怎么打她这一巴掌?
贾有财本不想再打她,可她一口一个贱婢,实在是让人不爽。
但这次他没来得及动手,贾亮就狠狠一巴掌甩过去道,“毒妇,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是你害死的娘亲,这笔账以后我会慢慢跟你算。”
这一巴掌贾亮用力全力,直接打得叶周蕊脸颊肿起,眼前一阵黑。
这样的狠劲别说把叶周蕊打蒙了,就连贾有财都看傻了。
直到贾亮摸了摸发麻的手,他才说道,“你……你都知道?”
贾亮眼里含着泪,更多的是仇恨,说道,“爹爹当真以为孩儿傻?如今孩儿来此,只为娘亲讨一个公道,若是爹不给娘亲正名,我以后便再不回来。”
上次来带走牌位,他是想既然他被赶走,问能留娘亲一人在此。
可这一次不一样,若是娘亲能以夫人的名义进祠堂,想必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贾有财当真舍得断绝父子关系?他叹了口气道,“我是愧对你娘亲,这么多年……都没能为她正名,我欠她的实在太多,从今天起她就是五夫人,我们这就去祠堂。”
贾亮早就准备好牌位,跟着贾有财进了祠堂。
因为是贾家的祠堂,外人不得入内,就只有父子二人。
贾亮把写着五夫人翡翠的牌位递给贾有财,说道,“娘亲的死我不会跟你追究,不过我绝不会放过叶周蕊。”
贾有财知道他有备而来,摩挲着五夫人三字说道,“你想做便去做吧!只是我希望你看在爹的面子,放过她一条小命,毕竟这么多年,她为贾家付出了不少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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