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要命


姚鹤晴面色一喜,接过朱雀递过来的信。

        “郡主,殿下信中说什么了?”

        朗月端着水果进来,将水果放在姚鹤晴面前,便偏头过去看。

        姚鹤晴给了朗月一记眼刀,朗月立刻缩回了脖子,收回了目光。

        朗月撇撇嘴,不用想也知道,楚南倾是给她家主子写的情书。

        姚鹤晴脸色微红,小心翼翼的将信纸折叠起来收回信封里。

        看了看窗外的月色,对朱雀道:“你能不能想办法,把那个狗屁县太爷给我绑到这里来?”

        朱雀应声,转身就离开。

        夜色渐深,姚鹤晴靠在椅子上正捧着一本书靠在暖炉跟前烤火,朱雀扛着一个麻袋进来。

        将人狠狠地丢在地上,没等朱雀说话,姚鹤晴立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嗯……呜呜……嗯……”

        地上的麻袋跟个蚕蛹一样不停的蠕动,姚鹤晴也不说话,自顾自的翻着手上的话本子。

        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直到地上的麻袋没了动静,姚鹤晴这才合上手里的书。

        朗月端着沏好的茶水从外面进来,姚鹤晴拎起茶壶缓步走到那麻袋跟前,将那一壶滚烫的茶水全部淋在了那个麻袋上。

        原本昏睡过去的那位县太爷立刻惨叫出生,不过他被朱雀堵住了嘴,只传来一浪高过一浪的闷哼声,原本安静下来的蚕蛹立刻‘活跃’起来。

        “将麻袋打开。”

        直到一壶水倒的干干净净,姚鹤晴才对朱雀开口。

        将麻袋立起来,朱雀手里的匕首轻轻一挑,那那麻绳便断了,麻袋一滑,那位县太爷光溜溜的身子便一览无余。

        姚鹤晴连忙别过头去,不悦的拍桌子:“他……他怎么没穿衣服?”

        朱雀连忙跪在地上:“属下进门的时候,他正跟他的小妾行房……”

        她看都没看一眼,找了个床单将人一裹就塞进了麻袋里。

        “污了主子的眼,还请主子恕罪。”朱雀朝着姚鹤晴磕了个头,一脸正色的开口。

        “算了。”姚鹤晴喝了一口茶压惊,让玄凛找了一块遮羞布系在那个县太爷的腰间。

        那县太爷被遮着眼睛堵着嘴,人又被捆的结结实实,此时的他惊恐万分,拼命挣扎,甚至在地上打滚,依旧无济于事。

        “嗯……呜呜呜……嗯呜……”

        姚鹤晴被吵的不耐烦,眉头微蹙,开始犹豫,不然直接把这混蛋给弄死得了,也省的后面的麻烦事。

        玄凛抬脚就踹在县太爷的心窝子,不等他哀嚎,就冷声开口:“再不老实,当心我阉了你!”

        玄凛这一脚可不轻,那县太爷呕上来一口血,可是碍于嘴被女人的肚兜堵着,又硬生生的将上来的那一口血咽了下去。

        等他那一口血咽回肚子里,玄凛也将他堵嘴的东西拿了下来,那县太爷气的脸色一阵黑一阵白:“他娘的,你是故意的!”

        玄凛冷哼:“那又怎样?”

        “你他娘的知道本官是谁吗,本官爷爷可是当今的国丈寇国公,我姑姑可是皇后,只要本官挥一挥手,你们全家都去吃牢饭!”

        姚鹤晴呵呵一笑,慢悠悠的开口:“我看你今年怎么着也有四十岁了吧,寇国公好像也就大你二十几岁,你还好意思管人家叫爷爷,皇后娘娘如今也就是三十几岁,你管人家叫姑姑,要不要点脸?”

        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还叫的这么亲热。

        “你,你是谁?”听见姚鹤晴的声音,那县太爷一愣,一个女人,竟然敢对他下毒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姚鹤晴呵呵一笑,凑到那县太爷面前,微微俯身轻声开口:“我是……要你命的人……”

        那县太爷一个机灵,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为什么跟本官过不去,你想要多少钱本官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了本官!”

        “放虎归山,然后等着你让我全家进牢房?”姚鹤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戏谑的开口。

        “不,本官……本官保着你全家飞黄腾达!”后面那四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先说说,你是不是跟那个什么苟员外勾结,骗了老百姓的棉花?”

        “没有,哪有的事,我跟苟员外不怎么熟。”那县太爷连连摇头,一口否认。

        “既然不熟,那衙门外面那么多百姓求你做主,你为什么不办案。”

        怕老百姓闹大,门口鸣冤的登闻鼓都被这混蛋给悄悄收了起来,真是败类。

        “本官病了。”那县太爷想也不想了开口。

        “病?”姚鹤晴神色一冷:“什么病啊,我这里正好有大夫,不如给你治一治。”

        “我……”

        不等那县太爷开口,朗月的指尖已经搭上了他的的手腕。

        片刻后,朗月道:“主子,这位县太爷整日体乏无力,手脚冰冷,经常大汗淋漓,是严重的阴盛阳衰,恐怕命不久矣。”

        “哦,那怎么办啊?”姚鹤晴一副惋惜的样子。

        被蒙着眼睛的县太爷顿时面如土色,原本他对朗月很不屑的,可偏偏朗月说的跟他都对症,这又让他不得不相信朗月的话,难道他真的命不久矣?

        “那……那该怎么办?”他声音颤抖的重复姚鹤晴刚说完的话。

        朗月一本正经的道:“若想多活几年,需要将身上阳刚之物割下去,这去阳补阴,方能长寿。”

        姚鹤晴正在喝茶,听了朗月的话,一口茶直接喷了出去。

        这分明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啊,阴盛阳衰,还要去阳补阴?

        “不补,那我还不如死了。”

        他好歹也是一个男人,如果割了那东西成了太监,以后他怎么有脸见人,还怎么活?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想来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感觉四肢无力,头晕脑胀,再用不了多久,你就会一命呜呼了。”朗月慢悠悠的开口,

        “呸,骗子,你肯定是在捉弄本官!”被遮着眼睛的县太爷朝着朗月声音的的方向就吐了口吐沫愤怒的开口。

        朗月从身上取了一个药丸,用指尖捏碎放置那县太爷的鼻尖片刻。

        “阿嚏!”直到那个县太爷打了个喷嚏,朗月才将手里的药粉丢了。

        “不信你且看着吧。”朗月擦了擦手,然后退到一旁。

        这事儿扯的有些远了吧,姚鹤晴咳嗽了一声,又开始言归正传:“你跟那个苟员外真的没有半点关系?”

        “没有!”他死不承认。

        姚鹤晴点头:“好啊,既然如此,那我就问问苟员外是真是假,如果发现你们二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多管闲事,你敢不敢把本官眼睛上的东西拿下来,让本官一睹你的真容啊!”

        “不敢。”姚鹤晴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截了当的开口。

        那县太爷气的脸色铁青:“你多管闲事,还没有胆量让本官见你,跟个缩头乌龟有什么区别!”

        姚鹤晴呵呵一笑,一本正经的道:“有区别啊。”

        “什么区别?”他心里好奇,这话就脱口而出了,可是说完又觉得后悔,他跟这个女人掰扯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区别就是,乌龟住在他的壳里,而我住在房子里。”姚鹤晴一脸认真的开口。

        你赢了,那县太爷气的吐血,真后悔跟这女人扯这些没用的。

        “带下去好好看着。”姚鹤晴对一旁的朱雀开口。

        朱雀应声,抖了抖地上的麻袋,又要将人塞回去。

        “等,等一下……”

        就在朱雀即将动手的时候,那县太爷忽然瘫在地上,脸色也是惨白起来。

        “我……我怎么全身无力,还头晕?”那那人直接倒在地上,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

        朗月幸灾乐祸:“怎么样,被我说着了吧,怕是你很快就会一命呜呼了。”

        “怎么可能,你肯定对我也做了手脚。”那县太爷还不傻。

        朗月刚刚捏碎的药粉没有半点味道,这混蛋肯定不会察觉的。

        “我一没打你,二没骂你,对你动什么手脚了?”朗月理直气壮的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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