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分工明确

话虽如此，于军还是不放心，原本计划让谢天带队进去，因为种种原因没能成功，两个分局的新民警和市局的两个刑警进入别墅之后，就失去了联系，于军担心的是，外面风声鹊起，里面不会毫无察觉，如果被犯罪团伙发现四人是警察，会是什么后果谁也说不准，他就盼着尽快掌握范高明和范俊伟的动向，尽快展开抓捕行动，把人救出来。

　　“范高明和范俊伟有可能隐藏在别墅内。”高处长沉吟道：“专案组民警好不容易混进去，发现的线索再多，消息递不出来是个大麻烦，手机打不通，试试通过网络联系。”

　　于军应道：“报告高处长，已经联系了，谢天同志已经添加了小沈的qq好友，一直在电脑前等着，目前还没通过好友验证。

　　小沈应聘的是技术人员，他有计算机技术，应该会顺利加入团伙，加入之后必然有机会接触网络，我担心的就是他迟迟没上线，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一名临津市的民警发言道：“于大，应该不会有危险，专案组一半警力都在常久村周围潜伏监视，传回来的情报显示，常久村最近并没有异常，刚刚已经盯上了往别墅区运送补给的箱货。”

　　于军接话道：“能不能控制住车辆，民警伪装成箱货司机，进别墅里侦查一下情况？”

　　“两组人才刚进去一天，还是再等等。”高处长考虑了一会，决定道：“有一组经验丰富的老刑警在，应该不会出问题，等两天看看，如果还是没动静，再采取其它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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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自己给一个新民警“打下手”，最初的时候，曹文斌心里还是有点抵触情绪，工作一段时间后他发现，沈天成开口闭口“曹哥”的叫着，遇到案子上的问题还总是向他请教，根本没把他当“下属”，而且来到警务室后，地位明显提升，其他单位不管是民警还是队长、所长都对他十分客气。

　　尤其是沈天成被抽调进专案组，这段时间曹文斌成了焦点人物，所领导经常来警务室表示关怀，就连分局领导都隔三差五前来慰问。

　　领导给予充足的办公经费，下发硬性规定不准连续加班，在警务室的这段时间是曹文斌从警以来最“得心应手”的日子。

　　工作顺心，恋爱方面也有进展，在曹文斌的努力下，许菲菲已经答应和他交朋友，先相处一段时间看看合不合适。

　　这天交接班，杨志吃着杨元忠带来的早餐，看了一眼在隔间里的曹文斌，很八卦地问道：“曹哥最近意气风发，这才不到半个月，菲菲姐就答应他了，也不知道有什么窍门？”

　　杨元忠放下手中的材料笑道：“脸皮厚吃块肉，文斌的方法特简单，就是每天下班时间在居委会门口等着，不怕别人看到，更不怕别人调侃他，光明正大的追，甚至公开宣布喜欢许菲菲。不要小看这一点，这种勇气不是谁都有的。”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邵警长和小吴书记都是介绍人，小吴书记在那边能说得上话，一直在撮合，再加上文斌的穷追不舍，事儿就成了。”

　　话说一半的时候，邵俊就走了进来，他掀开盖板坐了下来说：“这都是次要的，最主要还是两人条件相当，也挺般配，文斌一表人才，有正式工作，菲菲外形相当，一直在努力复习，早晚也要考上公务员，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时机成熟了啊。”

　　“你现在不要考虑这些，首要任务是考上警察。”杨元忠戏谑地说：“大志，你还小，要以学业为重啊。”

　　“我不急，关键替你和天成哥着急。”杨志反问道：“曹哥都有女朋友了，你们俩还在唱单身情歌，还不抓紧时间迎头赶上？”

　　“我要求不高，前段时间家里给介绍了个姑娘，正处着呢。”干了游泳馆的兼职之后，杨元忠月收入并不比普通公务员低，他微笑道：“这姑娘吧，家庭一般，长相普普通通，在移动公司上班，我就看中她是个老实人，将来能安安稳稳过日子，这就行了。”

　　“谈了没有？”杨志好奇地问道。

　　“谈了。”杨元忠点头道。

　　“那有机会带出来让大家见见啊。”

　　“好，回头聚聚，我女朋友就是一普通姑娘，别笑话我就成。”杨元忠讪笑道。

　　“这话说的，怎么会笑话你。”邵俊故作严肃地说：“我是过来人，最有发言权，找个能跟你实实在在过日子的姑娘，比啥都强。”

　　“嘿嘿。”杨元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我们警务室就剩下天成哥了。”杨志吞吞吐吐道：“邵警长，您怎么不想着给您徒弟拉拉红线？”

　　“你说天成啊。”邵俊不由得笑道：“在谈恋爱这方面他和文斌是两种个性，文斌胆儿大，敢于公开，光明正大的追女孩，天成就不行，总有点怯怯的感觉。”

　　“不知道你看没看得出。”杨志脱口道：“其实我和杨哥、曹哥，我们三个聊过，都感觉天成哥喜欢小珊姐。”

　　“什么？”邵俊惊讶的站了起来，不可置信道：“不……不是吧？你们怎么看出来的？”

　　“眼神啊，你没注意到，他看小珊姐的眼神不一样，就是，就是……”杨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这一点没得跑！”杨元忠很确定地说：“邵警长，上次你不在，我们试着问了问天成，脸‘刷’一下就红了，这是心里的事，演是演不出的。”

　　邵俊在脑海里回想半天，喃喃道：“天成是在网吧遇见的小珊，还帮了个什么忙，好像是找回了个电子邮箱，然后去家里吃饭，还吃了烧饼，天成帮小珊联系了什么论坛广告，前段时间徐娟娟出事儿，在警务室见过两次面。”

　　“加一起也没见过几次面。”他半信半疑地问说：“我想了想，还真没发现有什么眼神，你们俩不是开玩笑吧？”

　　“曹哥和天成哥合租的，不信你问问曹哥。”杨志脱口道。

　　“不用问了，你们这么一说，我也琢磨着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邵俊发愁道：“问题是我也拿不准小珊……小妮子古灵精怪的，思维全是跳跃性的。我叔叔阿姨都是文化界的，小珊出身书香门第，名牌大学毕业去研究烧饼炉子，开店卖烧饼，家里给她介绍青年才俊，她给人难堪，总之她做的事情谁都捉摸不透，别说我，我小叔都拿她没办法，她认准的事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天成这事儿，真不好说，只能看缘分。”

　　杨志跟沈天成关系一直不错，他又劝道:“一边是徒弟，一边是妹妹，两边都知根知底的。要不，找个机会问问？”

　　邵俊忧心忡忡道：“现在不是时候，这段时间她们俩因为被骗钱的事，情绪都很差。烧饼店她们俩合伙干的，一开始生意不错，现在出了这个事，徐娟娟没心思操持买卖，小珊也受影响，店里生意越来越差。

　　而且徐娟娟买车被骗，小珊也有一定责任，她一直很自责，每天都打电话问我案子的进展，案子在保密期，我了解的也不多，我和小珊去过徐娟娟家里一趟，能感觉到徐娟娟的父母很气愤很沮丧，都认为希望渺茫……还是等这事儿过去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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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道自己什么都学不会，你来这儿干吗，找罪受？因为你这个笨蛋，我也要扣钱！”负责培训的大辉气急败坏道。

　　张大彪低头恳求道：“辉哥，再给次机会。”

　　“普通话不标准可以打字，打字打得慢可以练，但是你字都认不全，怎么办？怎么跟客户交流？”

　　“我学，我使劲学行吗？”张大彪拉住他胳膊，怯怯地问道。

　　“你学不会，有什么事，你跟汪组长说吧，我真教不了你！”大辉把张大彪甩到一旁，大步走了出去。

　　培训进行了三天，孟伟和赵方有意接近张雷。

　　同病相怜张雷被保安打过不止一次，心理上站在犯罪团伙的对立面，所以很快就取得了成效。，递上几次香烟和吃的，很快就取得了张雷的信任。

　　从张雷口中得知，客服组目前有四十人左右，在东二号楼二楼的两间大厅进行诈骗活动，每个大厅里摆放着二十张木桌和二十个塑料凳子，桌上一台笔记本电脑，一部网络电话，一个诈骗剧本和一本笔记本，笔记本上记录着受害人的详细资料。

　　大厅前方有一扇大黑板，上面记录着诈骗团伙成员当天的工作量以及奖金数额。

　　白班每天早上八点准时接班，中午和晚上各有半小时吃饭时间，一直工作到晚上八点，上夜班准时来接班。

　　每天至少工作十一个小时，但很多人会选择加班，因为每天除了基本任务之外，多完成一个任务就多拿一份提成，很多时候下班时间到了，但有些没诈骗完的还需要继续跟进，为了多挣钱，很多人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

　　沈天成所在的技术部有十五人左右，每个程序员都有一定技术水平，不存在浑水摸鱼的，因为技术部组长超哥的审核比较严格。沈天成在心里做了评估，这个技术团队的整体实力并不逊色于正规网络公司，有些方面的技术在国内都处于领先水平。

　　工作环境相比客服部宽松很多，技术团队需要沟通和配合，超哥并不阻止成员之间的交流，给予相对宽松自由的工作环境，并且薪水比起正规公司高出好几倍。

　　这些程序员大部分都接受过大学教育，和那些被洗脑的客服人员不同，都清楚这是犯罪行为，只是抵挡不了金钱诱惑出卖自己的道德，每个人都有一种危机感，都想着赚足一笔钱就及时上岸，回归正常生活。

　　但是人的贪欲似乎没有止境，不菲的收入、肉眼可见的金条现钞，每日不断上涨“工龄工资”和“项目提成”，很难有人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于是欲望上线越来越高，人格下限越来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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