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那面镜子的印象

北冥之地，寒风瑟瑟。
  一少年走过残破的大殿，路过满是废墟的过去。
  他不忍看过墙上的刀剑伤痕，也不愿和路过的人交头寒暄。
  他身上的寒气淡淡外溢，随身之剑映出丝丝白光，几个踏步已走进仅剩的房间之内.
  屋内空无一物，只有一把不知多年的老椅子和一个不知活了多久的苍白老人。
  老人微微动了动身体而后又恢复了平静。
  慢慢的似有所悟，而后他脸间早已看不清的表情似乎多了一种苦笑和无奈。
  “你想看，那就看吧”。老人言语低沉而又那么有力，说话间从怀中拿出一面老镜。
  他看着老镜望着它那镜子忽然间似乎有了共鸣一阵阵颤动，他缓缓闭起双眼似乎又在冥想些什么。
  只见这时他动了，大手一挥嘴中慷慨有力的吟唱道：
  “天地之光，时空转陀，吾愿牺牲只目一线天”。
  “结缔仙魔，不伦不堕，愿望千万神力和天地”。
  老人吟唱完揭言似有激动了许多，又大喝一声后忽然间时空慢慢开始凝结。
  镜子开始散发出幽幽绿光。
  少年看着这奇异诡异的一幕，身子不由的颤抖。
  他强行的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运起内功，不让这影响到自己。
  而他结界出一道和镜子所差无几的颜色护界。
  这个时候镜子发出的绿光开始剧变，越来越亮到最后早已照亮整个残破的大殿。
  方圆几十里都可以看见北方夜晚这奇异的一幕，随后只听见轰隆一声绿光消失不见。
  少年不知所措的这一切来的也太快。
  看向老人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人已经沙哑，但他随后又大手一挥，这个时候镜子居然浮空开始旋转。
  忽然间开始散发出白光，白光慢慢覆盖住镜子。
  这个时候的北方天空又被白光戳破，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残破的大殿外那仅有的几个人满脸激动不知道他们在守护着什么。
  屋里镜子已经消失不见，白色的光刺的少年早已遮住双眼。
  而老人的身边早已经结起一道护界，没有什么颜色能看见的。
  只有围绕在他身边缓缓上升的气流，少年没有看见那道护界，那道东西是整个神州大地最强者毕生修炼的境界。
  老人看向少年也看到了他那道绿色护界，不知道又想到了哪些？
  呼的一声刺眼白光消失，在周围取而代之的是一团白雾。
  “想看就拨开那团雾，那里面有你一直想看的东西。我们的过去，我们的荣誉，我们的战斗，我们的失败。呵呵当然还有你最希望看见的那个人。。。”
  少年颤抖了，这一刻他已等了多年，终于要相见了。
  少年走向那团白雾，他身上的寒气似乎浓烈了许多。
  他表现得很坚定满脸的期待，他伸出了手想要触碰到那团雾。
  只是很近很近，他感觉到了另一股的寒气，那种想要贯彻他全身想要带他去另一个世界的感觉。
  他望向老人，老人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站在那里。
  这是对他的期许还是他知道这是命中注定。
  少年这个时候不管其他什么事物了，他的手完全已经触碰到那团雾气之中。
  忽然间白雾开始往两边散开中间似有一团印象，那团印象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少年心中完全激动了，这是他至今见过最奇异的事情了。
  而这以后他所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命运也将会改变。
  糟糠大道，大道无形似有形，破败大殿印象之中。
  少年盯着那团印象，那是三百年前正邪大战的最后一战。
  在那印象之中他赫然发现，原来最后一战之地果在人们口中所说的北冥之地。
  只是那战线要远比他想象中的庞大。
  整个北冥战火纷飞，魔邪大军疯狂乱入之白雪覆盖之地，那印象之中他们似有去无归。
  但那后面有无数死尸狂甲，更有魔化之妖物。
  少年不知这印象之中即将发生什么，只听到那里面似有传说之中神兽低鸣之音。
  这难道是我北冥守护神兽玄武吗？
  少年按捺不住自己澎湃的心情，只见那些大军已不再疯狂乱进。
  他们双方都互相停滞下来不知后面会发生些什么。
  少年正在遐想间只见印象之中早已是另一副景象。
  在那战场的最北边，魔邪大军已压制到玄冥殿。
  两边将士都在奋力拼杀，呐喊声，嘶叫声充斥着整个北冥。
  而忽然间一唆无形之光从天而降幻化出一幅人形，只见他手中举起一把淡淡带有血色之剑，上面写有勾火剑。
  那人嘴角微微上扬一个去字顿时间淡淡血色已是扩张百倍，剑气已往外开始聚气而后忽然间那剑居然凭空大出几十倍。
  一声踉跄音，已是冲进大殿广场之中，所过之处躲避不及时早已是人首两处。
  广场顿时躁动不安他们不知道这人属于哪边，而那剑正在大杀之中。
  那人身形一动、一个瞬移手掌都起一团无名之火嘴角吟唱道“吾火之神灰烬天地，敢动不周尽显忠义，大全大错天火来助”。

  瞬间过后天空黑暗下来，广场众人无不惊措。
  天空之中黑云滚滚，时间似乎停止空气似乎凝结。
  而后那一刻天空黑云开始下坠，广场众人早已都六神无主。
  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命运，知道的只有死亡来了。
  黑云下坠到一定距离便停了下来，站在镜子前的少年早已是脑海翻浆。
  他已震撼已不知所措，广场中那人抬起头来微微仰天“先祖，我们的使命为什么终究这样”。
  战争似乎停止了，但远远没有结束，在那插曲过后双方又集结了许多将士继续在北冥鏖战。
  而这时胜利继续在往邪魔大军那边倾斜，就连北冥的雪都已变了颜色。
  那是因为所谓的正道高手已是死伤好多，其中共工后裔更是不愿再造杀孽引来天火自焚。
  那一战和他同归者不计其数，而这也是后人们最忌惮的话题，以致最后他的传奇居然埋没再也没有人知道。
  而他的勾火剑也同样消失不见。
  在北冥神兽玄武出没的地方总是有最激烈的厮杀，而那不再是传奇像是一种人们习惯的结局。
  只可惜那一战，在神兽大杀特杀肆意虐待这战场的时候。
  它的身体却突然间停了下来，它看见一头巨猿凭空出现在战场，那样无声，只是在注意着。
  那猿塌鼻，额头突前，白头青身似乎有火眼金睛。
  神兽怒了，至此到今它享受世人崇拜。
  多少次它已不知踩扁敌人的尸体，在战场吼叫，在战场肆虐，那只有它可以做到。
  神兽冲向了那头巨猿，它已幻化出那不知有万万里的大翅。
  翅膀之中尽是利剑和毒刺，沿途所过之处已是尸横遍野。
  几个冲刺已到巨猿上空它双翅一合无数利剑毒刺射向巨猿。
  巨猿依旧那样看着它没有什么动作，只是身边被一层金黄之气笼罩。
  而那些利器已经到来。
  神兽忽然大翅又挥向前方那些利剑，
  虽然开始抖动旋转，只是一瞬间便聚合成一柄苍白大剑，没有任何迟疑便向巨猿头部深深扎去。
  巨猿仍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那金黄之气更加浓烈，身边空气似乎在急剧转裂又似乎静止不动。
  在那苍白大剑触碰的一瞬间，战场似乎寂静了许多。
  有的只是呼吸和不解，着巨猿什么来路竟让神兽幻化。
  并且非要斩杀而且要那用么大的杀招。
  苍白大剑在触碰到那道金黄之气时便停了下来，
  他似乎无法继续向前，随后剑身开始抖动不止，一声声嘶嘶音慢慢传开。
  神兽眉间紧缩，大翅又是一挥，后排无数毒刺顷刻间消失不见。
  随后天空出现一丝青烟围绕在巨猿身边，
  战场之中人们早已惊呆，这奇术变化莫测。
  已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可以随意变化真不愧是上古神兽。
  只那一间，那丝青烟动了，他蓄力攻击每次攻到巨猿身上就又消失不见，
  随后又出现在另一方，这种战术着实让巨猿开始被动起来，现在就如一只苍蝇在调戏一个吃饭的人一样。
  那丝青烟的攻击并不是杂乱无章，他只是多点攻击但都在预先的点上。
  现在神兽的想法就是先攻破那层金黄之气，神兽已经知道那团气代表着金刚不坏之身。
  而那巨猿的实力他现在仍然猜不到，通过神识他居然无法扑捉到那巨猿的信息。
  巨猿已被激恼，他无法忍受被人当成猴耍，因为他是巨猿不是猴。
  他动了，原先聚集在他身边的空气开始聚变已被黄色取代，聚气越来越浓烈已罩过他的身体，在哪一方早已看不清。
  战场之中人们惊恐的望着，似乎他们不是来战斗的而是来看戏的。
  神兽已觉察不妙但他仍然坚信自己是上古神兽最强者，但那已来不及，所有的一切都晚了。
  在那一刻所有的空气都被吸向黄色之气中，战场一瞬间就变化无常了。
  情况来的太突然好多人都毫无准备的直接被吸了进去。
  而在下一刻，那丝青烟已不被神兽控制，开始胡乱打转开始缓缓变大。
  里面包含无数毒刺顷刻间四散开来，喷向四方被射中者灰飞烟灭。
  时间似乎又停止了下来，但那不过是杀戮时刻的短暂急停。
  巨猿已看不清身形，但他已操纵了整个战场。
  他嚎叫着，随之而来的是战场中，人们无法理解的恐惧。
  在巨猿嚎叫的同时，那聚集的黄色气体瞬间膨胀向着正道大军压去，
  向着神兽攻去。
  但远远没有那么简单，那团气一直在扩张，在到达正道大军前已是盖住半边天。
  神兽已幻化成龟形。
  他没有收去翅膀因为他还要继续坚持战斗下去，他不可能接受任何的战败。
  但在那已看不见光的天空下，你能做些什么，可以挣扎吗？可以反抗吗？
  神兽已冲到大军的最前沿，因为这个时候他需要撑起一片天。
  那不只是战斗而更多的，他是一名通神的守护之神。

  他不允许任何在自己守护之下的人受到这样的屈辱。
  但时间已尽，巨猿的杀戮已到来。
  在黄色之气盖住大军的瞬间，只听一道轰鸣声传响整个战场，
  而后漫天尽是颤抖。
  下面大军早已是五胆俱裂，多数人已毙命。
  但那没有结束，
  随后黄色之气已笼罩整个战场，漫天尽是轰鸣，满地尽是乱尸。
  神兽不敢回头，他已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这是千神破吗  ？
  这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巨猿已消失不见。
  神兽嚎叫在战场，他无法理解这一切，为什么有比他更强者，而这一切他居然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他是谁？
  天空已经平静，但终究没有任何一丝光，有的只是那黄色的气流久久不能散去。
  神兽安静了下来，留给他的是那一道离去的孤影，和身后那一道道尸野。
  还有魔邪大军那无法读懂的眼神。
  “你从哪里来”
  神兽低鸣的神语传进巨猿的内心。
  “我不知从哪里来，这个世界欠我太多就是你也不懂”
  巨猿淡淡的语音传了过来是那样的平淡，可真的是那样吗？
  他到底有什么样的怨恨，有什么的今生前世，那似乎是一个谜。
  破屋之内，那团阴象仍旧在回忆着。
  那少年早已是眼神呆滞，这和他想的江湖不一样，
  这一切的力量，着一切的杀戮，和那敌对敌的对战早已超越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观点，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初生者，
  在那一切面前显的那样凄凉可残。
  他想问老人一些问题，可老人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他仿佛早已回到当年之中去了。
  在那当中有他得到的一切和失去的一切，那里属于他。
  印象之中北冥神殿再次被魔邪大军围攻，战争似乎已到收尾阶段。
  但没有看见巨猿的身影，
  也没有北冥神兽玄武的影子。
  那次对决之后巨猿似乎知道战争即将结束便不见踪影，
  北冥神兽孤寂的身影一直往北走去，慢慢消失在白雪之中。
  也许他累了千万年了，他背负的使命太多太多，
  也许是要休息一下了。
  人们都已无望，也许新的世界即将到来，对于他们来说无非就是一次改朝换代，人们可以仍旧活着，虽然对未来无知，但那又能怎么样。
  这个世界终究这样，
  多少次的反抗和沉默带给你的满是伤痕，
  留给你的尽是臣服和随波逐流。
  但这江湖他终究不会完，
  他在等待，
  等待你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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