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目标，不再是『no.1』

稍微说一下乔尼他和杰洛开启第二赛段之前的事吧

        乔尼·乔斯达是在大赛开启前的一天认识杰洛·齐贝林的。

        在那之前，在和杰洛相遇之前，他只是打算来看这场比赛而已:只是来观赏这场史无前例的长途赛马赛，仅此而已。

        即便他再也无法上马，再也回不到之前的荣光，也……没法和约定的人一同来到这里……他也依旧热爱着…。

        也是因此…「『希望的光』——真的是存在的」。他就在这片海滩里发觉了这样的事实。

        最初，只是包围的人群吸引了乔尼，然后，他好像就被那么推推搡搡来到了人群的最前端。并也因此看见了那个『铁球』——那个铁球正高速地回转着。

        那个男人——也就是后来他才得知其名字的『杰洛·齐贝林』,和另一个家伙在正午的阳光下站着——他很快明白那是两人开启了『决斗』。

        乔尼来到的时候，那枚『铁球』早已掷出，落在了对手的手臂上。似乎是因此，对面的男人——手臂正在以奇怪的方式『扭曲』着。

        杰洛好心劝那男人赶紧去医院，但男人嘴上仍旧谩骂着，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很快，对面已经完成了『拔枪、上膛、瞄准』的动作，接下来马上就是『开枪』……

        但杰洛似乎完全没有把这个事情当回事。对面那人的手臂仍在『回旋』，不过手指马上就要『按下扳机』。就在这样的时候，那个矮小的男人反过来将枪口对准了自己——

        「砰——！」

        随着一阵枪声，一场合法的『决斗』已经完成了。当然，胜者是杰洛·齐贝林。

        「如果『有意志』的话，『很快』就会被『赶出去』……我其实，做不了多少事情。——那天，那人拿枪指准了我。…他自身的『意志』是打算『按下扳机』的。……所以…的确是——那家伙『自己』饮下了那枚子弹。…」

        乔尼想起周宇曾跟他说过的事，又立即想起『替身能力』。但，他又觉得『这不一样』——或许是因为『他看得见』……或许是因为……

        「说不定哪天就会出现某种『技术』，让你的双脚动起来吧。」

        『技术』——！说不定那是——他也能习得的『技术』！

        乔尼仅是看到了那么一丝光亮。就立刻推着轮椅来到了那个杰洛·齐贝林的身后，并将手伸向那个『铁球』，那个仍在回旋的铁球。

        然后，在他『触碰』到的瞬间，只是一瞬之间，他竟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就算他立即又回到了轮椅当中，乔尼也知道刚刚发生的事绝对不是他的错觉。等他回过神来，杰洛·齐贝林已经骑着马匹渐渐走向远方。他追了上去，还好没离开地太远…他成功追上了。只是，杰洛说那不过是乔尼接触了仍在回旋的铁球，□□进行了反射动作而已。可乔尼仍旧不肯放过这『光』的存在，坚持要杰洛告诉他『回转的秘密』。

        「你连马都骑不了……『steelballrun』大赛即将开始…我会横跨大陆赢下这场比赛的冠军，离开这片海滩啦。」

        杰洛却这样对他说，并驾马离开了这里。

        「——只要会骑马就好了吧？那我就骑给你看！」

        他从马贩那里买下了一匹老马，起名为『slowdancer』。他的马儿确实个性不好，但他依旧有信心能驯服它。只是，他果然……不——就算是花上一整夜——就算被踢得全身是伤，他也一定要骑上去！

        中途，他发觉曼登·提姆已经来到了栅栏外，皱着眉看他。看着他……在地面攀附着的躯体，淌血的伤口，一言不发。

        可恶……

        「——无论你是想要笑话我还是干什么……我都不会离开这里的。我一定会,再次回到马背上！」

        ＊＊＊

        乔尼完成第一赛段的时候，其实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的。

        他的确做到了。就算最后他是被马儿拖着来到比赛现场的。但他的确再次回到了马背上。……就在比赛开始前最后一刻，他的马儿低下头舔舐他的伤口的时候，杰洛向他教授了『回转的lesson』。虽然只是个提示，他也确实想出了『答案』——借着马儿舔他伤口的势头，以及『回转』的趋势，他成功地登上了马鞍——

        即便这两年他都没有再骑过马……但那种『感受』他是不可能忘记的，仿佛能理解马匹的『感受』。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是绝不可能轻易忘记的。

        只是…这回还是输给了那个『迪亚哥·布兰度』啊。

        之前，他还在『人生巅峰』的时候，就是那家伙让他拿了那个『第二名的奖杯』。当然，他当天把那奖杯给砸了…只是……在那之后无论他怎么去获得『no1』…父亲都说他不是『真正的胜利』…

        ……迪亚哥倒是完全没认出曾经输给他的乔尼。

        其实乔尼并没有太在乎，反正他的目标也不再是『no1』了。他需要的仅是『回旋的秘密』。——只是…落在了曼登身后，这点他果然还是感到难以忘怀…

        「真是，究竟那个家伙是怎么回事啊……想来果然还是那个印第安人跑出来的缘故……！所以为什么人类会比马匹跑得还快……就算知道那『跑法』的事，啊！我的第一名——！我哪会想到铁球会让那个『砂男』差点摔倒……。」

        乔尼就这么听着杰洛的抱怨……明天才会开启第二赛段，他们得在这个教堂附近扎营。…是，因为杰洛被判断为存在妨碍人的行为，杰洛的排名落在了乔尼的身后。不知是不是因为这点……杰洛向乔尼发起了『联手的邀请』——是『认可』，他的确是得到了杰洛的『一定认可』。乔尼感觉自己『成功』了，他的确在靠近那个『希望的光』。

        只是……『砂男』啊……

        「那家伙，似乎是…想要买回先祖留下来的土地，特意参赛的。」乔尼这样嘀咕道。

        「啊……？」杰洛睁大了眼睛。「什么，『买下土地』，你难道认识那个印第安人吗——？」

        乔尼沉默一会，又摇头。「说『认识』不太对，只是『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啊！……」杰洛看起来好像很头疼，他的五官紧缩，汗水从额头留下来。「那…那家伙。怎么可能有什么……那么『正义』，『志向远大』……你哪有道理『知道』……对，肯定是这样……」

        乔尼也不明白杰洛为何会对砂男的『动机』而表现地如此『不愿意相信』。他……确实没道理『知道』，毕竟他瘫痪的双腿本应该把他隔在这片亚利桑那沙漠之外。但是…

        「是……我的……『朋友』，对……一个『朋友』。在『信件』中向我提到的。…她……他…不对，她。对，她。有一次她所在的村庄受到了印第安人的袭击…当然，她后来有给我寄信…所以她并没有事……就在那个时候她似乎就认识了那个『砂男』，并在信件中告诉了我这件事。居然有人打算用双脚去参赛，而且还是『那样的理由』，所以我印象很深刻…还有…『砂男』似乎只是音译的结果，在他们的母语当中，应该是『音男』——制造声音的人，好像是这个意思。」

        杰洛沉默了许久，面色很是难看。

        「……『音男』…真的假的……『买下土地』？………………我不信。——信件里什么都可以写！你不准再向我提这件事……！」

        「……？」啊？好莫名其妙啊。

        ……难道，杰洛是知道音男的『目的』。……在怀疑『第一名该是谁的才好』？…

        ＊＊＊

        第二赛段开始前，乔尼拿着报纸看上面的报道。他居然成了第五名人气选手。这点乔尼是完全没想到。报纸上还有个角落写了他瘫痪后再次参赛的『奇迹』。也不知道人们是怎么看的……无所谓吧，那种事怎么样都无所谓…

        他将报纸放到一边，再次看一眼远处的人群，还是……没看到那个『希望看到的人』。

        ——没办法啊…她有她的生活…

        只是…他再次回到了马背上，这个『雀跃』…明明想第一时间分享的…

        他在想着这些，听见了比赛开始的呼号，以及看见了第一时间冲出去的结果·齐贝林。靠，搞什么啊？！那家伙——杰洛那家伙——怎么又单独冲出去了！！！而且还是朝『沙漠腹地』的路线！那可意味着『无水源』的危险啊！

        「——我也有『非胜利不可』的理由……！」对乔尼的大吼质问，杰洛这么大声道。

        ——什么理由啊？！疯了吗？！

        ＊＊＊

        当然，结果乔尼还是跟上了杰洛·齐贝林，真是疯狂极了。他们接连在这个沙漠里遇到了『密赛斯·罗宾森』，还有现在被他们落在身后的『纷芳』一家。

        只是，有『什么人』一直在身后跟着他们。大半夜的，乔尼也看不清是谁。不过应该不是『纷芳』一家的吧？那一家的人不可能有那么精湛的骑术才对。

        但杰洛不那么想，除了芬芳一家还有谁大半夜会这样追上来？

        「那些家伙只是接近我，就会让『磁力』发作——喂，乔尼。——所以你到底是怎么『知晓』的！那个『替身能力』……！你也有吗？」

        ……杰洛他不也对自己的过去只字不提吗，凭什么要他说清楚啊。

        「——我认识一个『替身使者』，就是这样。」

        「……那你认识的人还真的多。」，杰洛无语道，「——究竟是怎样的家伙，才会肯给『没有同样能力』的你，分享这样『超常』的？——你怎么确定那家伙说的是『正确』的？说实话——这可是现在和我性命攸关的事！」

        他们就这样骑着马在沙漠腹地中前行着。只是在这样的时候，乔尼无意间注意到了一只『猫头鹰』从他们身边飞了过去。

        「……我的替身，能『附着』到『形体』上。」

        他忽然想起宇说过这样的话，他记得她一边说着，还做出了『瞄准』的手势。

        「就是说，『形体』，必须得有『固定且完整的形状』，像是『容器』一样——不能是空气或者河水、或者更为微小的粒子。『最小』差不多是……『指甲』大小吧？……像是『石子』、像是『子弹』—」

        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乔尼忽然就是想到了这样的问题:

        『动物』……算『形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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