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我就是最靓的仔

终于把老头老太太送走，筱笑小又让武黛红女士滚蛋，最后气势汹汹地轰走了猫猫狗狗们。

        哪咤喝了一口茶：“快点考虑吧！”

        “您啷个可以……”她崩溃了。

        “啷个不可以！”哪咤边喝茶边冷酷无情地发出最后指令，“就给你三天，定下是猫是狗！”

        “……我不干！”鼓足勇气全力反抗的筱笑小，誓将抵抗到底。

        “你马上就会答应的，”哪咤微笑着把茶杯放下，“马上。”

        筱笑小突然感觉不妙，“铃……”电话响了，摸出来看一下，是筱家老大筱笑陟！

        她哆哆嗦嗦的接了电话，小心翼翼的，“喂，大姐？”

        “老三啊，李哪咤在你那儿还好吧？”

        “啊？？？！！！”

        筱笑小快疯了，大姐完全没有突然多一个儿子的奇怪想法，还絮絮叨叨的讨论这个儿子的生活日常！！！

        “这个，这个……”她瞪着哪咤，心想既然大姐说哪咤是你的儿子，那就别怪我胡说八道一通！

        ……

        筱笑陟最爱学习，读书时从小是第一名，弄得周围的男孩子是又妒又恨。当时，她们学校是初中高中一体化，她又读的是理科。一个姓周的副校长教化学滴，用很傲慢的语气轻蔑的说：“筱笑陟的成绩不过是在初中阶段好而已，女娃儿嘛，到了高中读读文科还行，读理科嘛那就不行了。”这话传了出来，结果筱笑陟不声不响地照样考她们学校的第一名，三年从没让第一名旁落。就连高考，也是她们学校第一名，戎州市第二名。这可是狠狠打了姓周的脸，弄得他好几天不敢出门。

        这件事，筱笑龑和筱笑小一想起就狂笑。

        ……

        哼！只要说到要读书，哪咤还不束手就擒！

        筱笑小她一想，忙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什么哪咤这才几天，进了新学校不想着好好学习，就仗着自己长得好看，一门心思就想着出名！猫牌狗牌这两家公司不知怎么昏了头，打得上了头！他们非要让哪咤选他们公司之一，去拍什么鬼广告，现在都追到的家里来了，你看看，这是多么糟心的事！

        筱笑陟耐心地听了半天，然后慢条斯理的说：“……既然他拿不定主意，你帮他拿就行了！”

        “啊！我……”

        大姐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这可是关系到你“儿子”的学习问题？这么大的事，你居然轻轻松松的就让我来给你解决？！

        当筱笑小还在惊恐之中，还来不及说什么，这时又听到两个声音嚷嚷着：“快，把电话给我！”。电话又被转到大姐夫李又文、“双胞胎哥哥”□□昊手中，要和哪咤通话。根本不等她说什么，哪咤就愉悦地接过了电话。

        “哪咤，你在你小姨那儿过得好不好啊？”父子的脸挤在一堆。

        “再好也没有了。”哪咤突然笑得色如春花，真的好象百花盛开的奇异美感，只不过令她浑身哆哆嗦嗦。

        我的妈呀，我的姐姐姐夫外甥哎，你们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儿子弟弟呀！而且是法力无边的李哪咤啊！

        一通叨叨落落的废话最终告一段落，“好，我听您们的意见。”哪咤最终悠然地看着筱笑小。

        筱笑小：“……”我的妈呀！救命！

        白色的豪车上。

        “唉……”恢复原形的衔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啷个了……”吞蝉不由问道。

        狸奴一边担心地望着衔蝉，一边开着豪车迅速地在白云中穿行。

        “没啷个，不过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怅惘的衔蝉眯起了眼睛。

        ……

        僰道，天空堂山。

        两只弱小的动物居然相遇了，喵喵地叫着，汪汪地嚎着，被路过的一位仙神怜悯地救了，收为自己的爱宠。又不知过了多少年，仙神升上了天庭，而叮嘱留下的猫狗一定好好练功，早点成为神仙。

        一只大黑狗稳稳地打坐在山中一块平台中，鼻孔中吸着二道青色的气，半响，才缓缓地站起来，又“汪”地一声对空中呼啸，声音悠远，与虚空共鸣共振。

        “地厌，地厌，你练完功了吗？”远处的空中传来一声猫叫。

        “衔蝉！”地厌突地跳上半空，把头留给衔蝉踩，“今天练完了。”

        衔蝉欢喜地在地厌身上跳了几跳，而地厌一个反身把衔蝉压住。

        猫狗嬉戏打闹了半日，衔蝉把头靠在地厌的身上，用舌头舔了舔前爪，问道：“地厌，我们会成神吗？”

        “当然，”地厌凝视着天空堂山的草木，它的尾巴轻轻敲打在衔蝉的身上，“我们一定会成为大神！”

        远远的，只有太阳的夕晖照在两只互相依偎的猫狗身上。

        ……

        “那时多么好啊……”地厌吐了口气。

        “地厌，你说啥子？”韩卢有点疑惑，崔豺也疑惑地望着地厌。

        “没啥子，”地厌直起身子，突地说：“看来，我们要攻略的目标，就是那个人族了！”

        韩卢崔豺互相对视一眼，“是！”

        “对了，崔豺你啷个不爱说话了？”过了好一会，韩卢突然问。

        崔豺不开心说：“谁规定我就一定说个没完？”

        韩卢看了看心不在焉的地厌，也闭了嘴。

        韩卢打扫筱笑小桌面，崔豺把什么小笼包子，燃面，抄手，豆浆，油条，煎饼……一大堆中式早餐摆了上来，地厌递来刚刚泡好的红茶，殷勤小心地问：“您看看，有没有您喜欢吃的，将就着吃两口？”

        “我吃过了，吃过了。”咽了下口水，筱笑小拼命抗拒。

        这是四个班的混和办公室，每个老师的眼晴都瞪得老大，他们的喉咙都吞咽了口水。

        “那是因为你们带的东西，筱老师不爱吃。”一声含情带羞的嗔道。

        衔蝉款款走进办公室，递上一杯橙汁，“筱老师，喝一杯，对嗓子好。”

        含蝉和狸奴抬上一张小桌子，摆满了各式西式早点，蛋糕，面包，起司，咖啡，以及看不懂的一大堆西式糕点。

        看着帅男靓女们殷勤的举动，还有美食，这是什么待遇哟！大家都嫉妒了！

        “各位老师，这些吃的，也是给位各位的。”地厌沉声说：“大家也请尝一尝。”

        “是啊，大家不要客气，都尝尝。”衔蝉笑吟吟的。

        “哪，我就不客气了。”凌大爷不好意思，摸了摸头，“我今天还真没吃早饭。”

        你望了望我，我望了望你，“轰”地一下，老师们都动了起来，只见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向食物扑去。

        “那就谢谢了！”老们们高兴地齐声道谢。

        “你们别这样，我做不了主……”筱笑小□□着。

        “什么事，我看看我能不能做主？”凌大爷豆浆油条吃得欢。

        “……嗯，这个狗好还是猫好？”

        “当然狗很好啊，多可爱啊！”小陈老师立马激动了。

        “再可爱也没有猫可爱！猫，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凌大爷立刻反驳。

        “狗！”

        “猫！”

        小陈多么善良多么单纯的孩子，为了心爱的狗狗，居然和天都学校数学大佬凌大爷对上了！

        筱笑小心说，你们至于嘛，不就随口问了问猫和狗，谁更好？

        历史老师谭老师笑着打个圆场，“都不错，猫狗都不错。你看，有说狗的，比如碧花红尾小仙犬，闲吠五云嗔客来，又说唯有中林犬，犹应望我还。还有苏东坡苏轼，我们四川老乡，他可是爱犬第一人啊！他写的《江城子密州出猎》就不说了，他养过一条叫乌嘴的狗，有诗为证：乌喙本海獒，幸我为之主。食余已瓠肥，终不忧鼎俎。哈哈哈……都不错，都不错！”妥妥的，一名狗党，居然用历史考据来论证。

        三位狗族精英无不用感激的目光投向谭老师，有理有据，有知识就是不一样！

        另一名历史老师老左不干了，“要这么说，猫在历史上那名气更大了，宋朝人用盐或鱼作聘，养猫如娶妾，养猫前先翻看为猫准备的黄历《象吉备要通书》，挑好日子，还要画一张纳猫契。陆游乃爱猫大家，他曾云：裹盐迎得小狸奴，送盐什么的给原来的主人。买的猫，就把鱼给卖的人，黄山谷也说，闻道狸奴将数子，买鱼穿柳聘衔蝉，所以猫的名声恐怕更大一点些！”猫党，绝对是猫党。

        三名猫族大妖的眼睛无不闪亮明媚地奔向老左，真知灼见，有文化就是不一样！

        谭老师和老左立刻火药味十足，针锋相对。

        “要这么说的话，那猫在历史上恐怕也留下骂名更多些，你看我们老乡武则天不是喜欢猫吗？在害死萧淑妃时，那萧淑妃发出千古咒骂，说阿武狡猾，乃至於此，愿他世生我为猫，阿武为鼠，生生呃其喉。从此武则天下令不准养猫！有史为鉴！”

        “嘿嘿嘿，那对狗来说，骂名真是数不胜数！随便举个例，寒山的：我见百十狗，个个毛鬇髯，卧者渠自卧，行者渠自行，投之一块骨，相与崖喍争。良由为骨少，骨多分不平。寒山是一代名僧，他说是骂人，如果狗没有这些德行的话！其实也是骂狗！以德为证！”

        谭老师火了，用手指着狗族，“地厌，韩卢，崔豺根本不是他们的本名，绝对是化名！地厌，韩卢，崔豺根本是古时对狗的称呼，由此可见人对狗的爱！”

        老左不甘示弱，也用手指着猫族，“只有对狗的爱吗？笑话！衔蝉，吞蝉，狸奴也是古代起，就对猫的爱称！这三位小姐，为什么起了这些个名字，这就是爱，是爱啊！”

        这下办公室的老师们都激动了，立马分成猫狗两派，有从猫狗的生活习性出生，说到如今狗疯跑撞倒了八十多的老太太，又说有猫从高楼跳下撞昏了老大爷；有说猫狗在历史上何等上出名，猫狗对主人何等深清，努尔哈赤的狗怎么救了主人，邓世昌的狗怎么殉的主，明世宗的猫“霜眉”怎么被金棺材厚葬于万寿山簏，清代黄汉怎么写了《猫苑》，为猫文化的集大成者……直到两位政治老师从国家层面，从政治，经济，军事大谈猫狗的各自伟大的贡献。由互不相让，各执己见到唇枪舌剑，直到穷图匕现，就快要大打出手了。

        筱笑小和二位又爱猫又爱狗的老师，不禁目瞪口呆。这哪和哪扯得上哟。

        “喵。”一声娇媚的猫叫，打断了乱哄哄的场景。

        这时，一只猫喵喵地走进办公室，这是天都学校著名的流浪猫，名曰天家，眼睛一只蓝来，一只绿。它由高中学生共同供养，一向傲慢，以不理人而闻名，引得天都的师生们无不顶礼膜拜。但今天可不一样，只见天家谄媚地叫着，并媚态十足地围着筱笑小打圈圈。

        “汪！”一只黄白色的大狗突然跑了进来，不是别的，正是门岗老蔡养的看门狗奇奇。这可不是一般的狗，在它小时候就和溜进小偷，发生过激烈的搏斗，还受了伤，受到全校师生的爱戴。于校长还授予它“天都好狗”的光荣称号，它每天和老蔡勤奋巡视学校，堪称天都的好员工。

        只见奇奇呜呜叫着，用头亲呢地顶着筱笑小，让跟着追来的老蔡吃惊不已。

        一只猫和一只狗互相不理，并不打架，却用最献媚的姿态，纷纷地讨好着这个人族！

        猫和狗都爱她啊！老师们又是羡又是妒。

        啊！她，她就是最靓的仔！

        筱笑小却不敢爱啊，如果表现出任何一点偏向，估计衔蝉和地厌非上来撕了自己不可！

        刚一放学，筱笑小在八班多啰嗦了几句，要同学们把没背诵的课文，一定背诵完，才到了自己的九班，结果哪咤就不见了，一问，才知道先回去了。

        终于完成了学校的工作，她疾驰往家里走，她身后跟着六个虎视眈眈的猫狗。

        “筱老师，这么早就回来了。”

        “小筱，昨天去你家，本来说给你带点好吃滴，结果忘了……拿着！别客气啊！”

        “……”

        王孃孃董婆婆等一大堆老头老太太都在楼下站着，看似没事，其实都是你盯着我，我盯着你，生怕自己没抢着先，让其他人抢先了。嘴上喊着筱笑小，眼睛盯着那六只猫和狗，这群老头老太太哎，筱笑小大为不满，最靓的仔不是我么？

        好容易走进家里，只看阿黄阿浅正在沐浴……沐浴？弄得整个阳台都是水。

        “哪咤大神呢？”

        阿黄不耐烦用翅膀指了指哪咤的房间，继续和阿浅玩着水。

        “哪咤大神，我可以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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