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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身世


良久,清河才回过神来,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忙上岸屡着来路回去凉亭找爷爷和老师。之后的四五天,三人到处寻山访水,走走停停。待到游兴将尽,商量着雇辆马车悠然地回梧桐村去。

        离开郡城的当天清晨,雇来的马夫驾轻就熟地驶着马车载着三人朝郡城东门行去。待到朝阳升起,马车正好出了城门,奔向当初来的地方。

        行到正午,大家打算停车吃点东西,也让马儿休息一下。几人刚刚下车准备把马车往路边挪一挪,后面突然冒出来一伙儿蒙面的黑衣人,气势汹汹地朝这边冲过来。马夫见状,什么都顾不得要了,撒丫子朝着与黑衣人相反的方向就跑。

        片刻功夫,黑衣人就围了上来,来人大概二十个左右。其中一个领头的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展开看了看,而后又看了看三人,一摆手,二十人同时举着刀朝三人砍来。

        “清河,护着你老师后退,这些人交给我!”徐老五眼睛盯着前方的黑衣人,跟徐清河急急交代道。

        徐清河护着李夫子慢慢后退,但因为担心爷爷故而没有退的太远,徐老五则赤手空拳地迎上黑衣人。将近一盏茶的功夫,黑衣人全部倒在地上翻滚着,不是胳膊断了就是腿折了,反正是每个黑衣人至少一处关节流血不止、白骨可见。徐老五悠然转身,朝着清河二人边走边显摆道:“怎么样?我老人家还行吧?不瞒你们说,再来二十个照样不费吹灰之力,哈哈哈”

        徐清河与李夫子二人刚想赞美两句,忽见此时后面地上的一个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正欲打开,直觉告诉二人盒子有问题,于是二人异口同声大喊:“小心后面!”

        徐老五刚警惕地转过身,一道金光从黑衣人盒子里飞射出来,直击徐老五胸口。速度太快了,徐老五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徐老五惊讶地看着胸口突然出现的血洞,痛觉慢慢袭来,随即无力地倒了下去。徐清河见状,飞似的跑过去查看爷爷的伤势,片刻后,泪水不禁流了下来,嘴里一直叫着“爷爷”。徐老五艰难地睁开眼,仰面朝天,一行泪水顺着眼角流下,眼睛里充满了不舍。徐清河坐在地上,珍重地将爷爷放到怀里。李夫子惊住了,事情发生的太快了,他也根本来不及反应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李夫子呆呆地站在原地,失魂落魄地自语道。

        “清河,爷爷不行了,有些事情本想待到你成年之后再告知你,如今---如今----”徐老五说着一口鲜血喷出,身子更加虚弱了。

        “爷爷,您先不要讲话了,省着点气力,我带您去找大夫,去找大夫。”徐清河此时已泪水满面,慌乱着想抱起爷爷,但被爷爷拉住了胳膊。

        “清河,你听我说,刚刚那道光不是凡间之物,爷爷没有多少时间了,不要打断我,爷爷求你。”徐老五看到徐清河点头,立即接着说:“咱们原籍赵国,你父亲是慕容义,赵国曾经的清河王,不要回赵国,不要回”徐老五不甘地睁大双眼,已然没了气息。

        “啊”徐清河内心痛的无法言语,嘶吼声悲凉、无助。爷爷就在他的面前逝去,他却什么都做不了。此时,李夫子已经缓过神来,沮丧地走到徐清河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徐清河帮爷爷把眼睛轻轻合上,而后转身看向地上的黑衣人,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愤怒。他猛地起身,瞬速捡起一把刀,二话不说见人就砍,片刻后已有十一个黑衣人被砍得尸体不全。其中有些想要挣扎的,也只不过是在折磨中苟活了片刻而已。

        “你们是谁?为何要杀我们?”徐清河刀尖指着一个黑衣人,冷漠地吼道。黑衣人不答,徐清河手起刀落。直到杀得剩下四个黑衣人时,被刀指着的黑衣人颤抖着说:“不要杀我,我们是青山郡的边防士兵,我们是得了上官的命令而来,我们的队长已经被你杀了。”黑衣人恐惧地盯着徐清河手中的刀。

        “他说的是不是实话?”徐清河转而对着其他三个黑衣人问道。不待三人回答,已是手起刀落,刚刚回答问题的黑衣人不甘心地面地而死。剩下的三人立刻边点头边一直说着“是是是”,可是,徐清河并没打算放过他们。解决完了最后一个黑衣人,徐清河慢慢回到爷爷身边,跪在地上,看着躺在地上的爷爷,徐清河神情悲凉。脑海中,一个老头儿领着一个吃糖葫芦的小男孩儿,站在台下看着台上的说书人。说书人一袭白色长衫,口吐十八般武器与绝世武功,一把纸扇一张一合间几大高手已交手几百几十几回合,忽而风起云涌,继而山倒水倾。小男孩儿拿糖葫芦的手停在下巴前的半空中,小嘴儿微张,忘了咀嚼,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老头儿宠溺地用手拭了拭小男孩儿口角的哈喇子,呵呵呵地那样慈祥……

        “清河节哀,此地不宜久留,如今先将你爷爷送回梧桐村为重,届时再从长计议。”李夫子一脸憔悴,轻声安慰道。徐清河默默点了点头,抱起爷爷朝着马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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