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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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着开过光的玉牌,我若是邪祟的话,靠近不是会魂飞魄散,那你还怕个什么?”
林娇恣做了个鬼脸,她重生回来就实验过,她根本不怕这些东西,她不是什么妖怪也不是孤魂野鬼,要不是她死后带着记忆回到了九岁,就是她九岁做了个梦把她的未来梦全了。
但不管怎么样她就是林娇恣,这一点毋庸置疑。
“谁知道你有什么妖法!真正的林娇恣,根本不可能喜欢大哥,也不会跟孙家那俩姐妹吵架。”
林月莹梗着脖子说出自己发现的疑点,同时给丫鬟使眼色,让丫鬟靠近自己。
林娇恣早就注意到战战兢兢的丫鬟,打量着她背着手的样子,嗅到了一股腥味:“你可得掂量清楚,你不听你主子的话,府里面的规矩在她不至于打杀你,最多朝你发发脾气,但你要是侮辱了我,那可是要被打个半死发卖。”
丫头身体一僵,任由林月莹怎么使眼色也站着不动。
“你就不是林娇恣,要不然你怎么可能知道我要做什么!”
林月莹叫不应丫头,气的直跺脚,更笃定林娇恣不对劲,林娇恣以前哪有那么聪明灵敏,看到旁边的丫头就知道她要做什么。
而且以前的林娇恣要是知道她要做什么,也是跟她闹起来,而不是有理有据的威胁她的丫鬟。
“二姐姐,总不能因为你蠢,就觉得比起聪明的人就是妖吧?”
林娇恣抱着胳膊,见了林月莹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撒腿往校场跑去。
不算长的腿因为太肉感,每跑一步都动静十足,林景曜本来想忽视她,也不由看向了她的方向。
一直眼睁睁地看着她跑到了他的身边。
“怎么了?”
林景曜打量着跑得脸蛋发红的林娇恣,她虽然粘他粘得紧,但很有分寸,这还是她第一次往校场里面跑。
“二姐姐欺负我,说我是妖怪,还要用黑狗血泼我……”林娇恣扯着哥哥的衣摆喘了口气,见林月莹追过来,继续道,“她杀了狗狗,她好坏哦!”
她没看到丫鬟藏在身后的东西是什么,但能让妖怪显现,又有腥味的应该就是黑狗血了。
“你胡说八道个什么,谁杀狗了,我让丫头拿的分明是童子尿和鸡血。”林月莹听到林娇恣说自己坏,下意识辩驳起来。
而林娇恣听说林月莹带了尿,摇了摇哥哥的衣摆:“哥哥,二姐姐要用尿泼我!”
听着有尿,林景曜眉心皱起,看着林月莹的眼神算不得柔和:“你为何觉得你妹妹是妖怪,是因为她与我关系好,依赖我?”
林娇恣闹这出,是想让哥哥对林月莹印象差一点,以往不要对林月莹好了,但没想到哥哥会问出这样的话,瞅了眼哥哥认真的表情,哥哥明显是正经的要给她主持公道。
对待林景曜,林月莹可没有对林娇恣的胆子,目光怯怯地飘着:“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她跟以往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就……”林月莹咬了咬唇,小声道,“她不理她的表姐妹了。”
闻言,林景曜看向林娇恣:“解释。”
“不理她们是因为她们得罪我了呗。我不是说了,她们与我说哥哥的坏话,我听着不高兴,然后又发现她们嘴上说着坏话,却偷偷去见哥哥。”
道理是说得通,但林月莹就是觉得不对,这一切就不该是林娇恣会做的事。
林月莹想跟林娇恣掰扯,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加上林景曜这尊煞神立在她的面前,让她舌头打结不知道怎么辩驳。
“她解释完了,你既然无话可说,是不是该道歉?”
在林月莹要跑之前,林景曜淡漠的嗓音响起,林月莹眼眶一热,含着泪给林娇恣道了歉。
这还是她第一次给林娇恣低头。
林月莹觉得无比难堪,但这会一个能护着她的人都没有,她只有认命被林景曜兄妹欺负。
“哥哥,你真好!”
见林月莹带着丫鬟跑远了,林娇恣一边感动一边伸手想抱哥哥,只是手指都没碰到哥哥,就被哥哥抵着额头嫌弃地推开。
林娇恣手臂在空中划了几下,像是这样就能往前泳靠近哥哥。
“高兴了?”
林景曜低眸看着林娇恣的扬起的小胖脸。
“嘎?”
“你特意把人引过来,不就是为了让我‘主持公道’,让她给你道歉,憋屈的吃不好睡不好。”
“咦?”
她的确是这个想法,但没想到哥哥竟然看出来了。
听哥哥的语气不止看出了她的心思,还配合她让她高兴,林娇恣眼泪汪汪,更感动了:“呜呜,哥哥真好!”
“你就只会说这一句?”林景曜扫了林娇恣的眼眸。
林娇恣的眼睛大,不止藏不住她的情绪,也藏不住盈盈的水光,他真不明白,林月莹这些人跟她是血脉亲人,从她出生就在她身边陪伴,而他跟她只是这一阵子才常常见面,她怎么就对他的感情那么不一样。
“可是哥哥是真的好啊!”
林娇恣这会儿正陷入感动的漩涡里,她没想到哥哥会那么惯着她,帮着她一起对付林月莹。
“采买的事情你办得不错,这是我给你的奖励。”
这话明显太过生分,可林景曜看着林娇恣感动的样子就是克制不住,再者这他觉着生分的话,落在林娇恣的耳朵里并没有引起她什么反应。
她眼眸依然明亮,完全没感觉到什么生分不生分。
见林娇恣高高兴兴的要往校场外走,林景曜扯住了她的衣领:“我练得差不多了,一起回去。”
林娇恣笑眯眯地点头:“好。”
“你是不是觉着快到我休息的时辰,才无所谓的进了校场?”
走在路上,林景曜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灵敏有些多余,脑子既然自发地思虑这些无聊的小事,而且嘴还不受控地问了出来。
“是啊,要不然就是林月莹再讨厌,我也不会让她打扰哥哥。”
反正哥哥什么都看得出来,林娇恣就不藏着掖着,直接照实了说,“我知道林月莹让她丫鬟带了不好的东西,所以才故意找哥哥做主,就是想让哥哥知道林月莹多讨厌,不过还以为林月莹带的黑狗血,没想到她带了童子尿。”
林月莹能从哪找到童子尿,想就知道她是从她弟那儿要的。
捧着自己弟弟的尿走一路她也不嫌恶心。
“我知道哥哥不会只是我一个人的哥哥,府里面的孩子只会多不会少,但是林月莹真的很讨厌,她心里明明讨厌哥哥,却装作一副好妹妹样子,哥哥你考武举的事她不知道在背后说了多少风凉话。”
林娇恣叉腰,她最不高兴的就是这个。
她记得上一世林月莹也说了不少风凉话,但是哥哥考上有了好前程之后,她就开始装作好妹妹,一副什么都没说过的模样,而哥哥不知道还是知道了大度不跟她计较,对她颇多照顾,府外的人不知道的都觉得林月莹是哥哥的亲妹妹。
“你不想我只有你一个妹妹?”
比起什么风凉话,林景曜觉得林娇恣的第一句话更有意思,这些天观察下来,林娇恣分明把他当做了至亲,凡事都为他着想,看见他就止不住高兴,时不时捂着嘴偷乐。
他还以为她把他视为她的专属物,没想到她竟然能大方的说出,他不止是她一个人的哥哥。
“我当然想啊,可是哥哥不止我一个妹妹呀,不过哥哥会是我唯一的哥哥,我会只对哥哥好,敬哥哥爱哥哥。”
林娇恣抓住哥哥暖和的手,哥哥看着很冷很难解近,但手却是热烘烘的,就跟他这个人一样,看着拒人于千里之外,实际上接近了就发现心又柔又软。
林娇恣抓了一瞬就被哥哥甩开,她不乐意的撅了撅嘴:“不是说办好了采买的事情,哥哥要给我奖励,怎么手都不给牵!”
相比林娇恣的气恼,林景曜满脸淡然:“不是说‘主持公道’就是你的奖励了?”
“说实话哥哥你坚决的站在我这边,是怕林月莹泼尿弄脏了校场的土地太恶心吧?”
林娇恣斜眼瞅着哥哥,她虽然敬爱哥哥,但她没有那么盲目,偶尔她也会想想哥哥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做什么行为代表着什么。
对上林娇恣的小斜眼,相比泼尿,他这个举动只是想激发林娇恣跟二房的矛盾,他往后自有前程,二房明面上只会讨好他,而林娇恣要一直在内院活动,而内院又是二房的天下。
她与二房关系越差,往后的日子就过得越麻烦。
“你想要什么奖励?”
“哥哥教我骑马吧?”林娇恣眼睛发亮,她每天在校场偷看,太喜欢哥哥翻身上马,在马上奔驰的样子了。
林景曜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林娇恣又粗又短的胖腿,伸手握住了她的爪子。
“这是奖励。”
林娇恣手看着肉呼呼的,牵着却不暖和,不过微凉的肉手摸着倒是挺舒服。
走了一路,林景曜就捏了一路林娇恣的肉爪子,时不时用手上的粗茧去磨她掌心,最后到地方松手,林娇恣皮薄肉多的手掌被折磨的发红,也不知道这是谁奖励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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