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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笑兰香


永徽揪着霍黎卿的衣服,走过两条长街,小公爷可没有楚国师那么好的脾气,怒气冲冲道:“你发什么疯?”

        小公主被娇养惯了,对男人的指责毫不惧怕,掐着腰指着他骂道:“楚鹤轩是本宫的!你再去朝阳宫本宫宰了你!”

        “嘶……“霍黎卿根本不吃这一套,后背靠着墙,满不在乎道:“谁去找老二啊,你是不是瞎?”

        他说得漫不经心,永徽一肚子邪火顿时泄去,狐疑道:“真的啊?那你天天去朝阳宫,阿哈!我知道了!”

        她一脸大彻大悟,拍着他的后背,颇有些兴奋道:“莫不是……”

        被人挑破,霍小公爷挠了挠头,脸颊布满红晕,虽背靠着墙,手指却紧紧扣着墙壁,将头侧到一边,轻咳了一声:“可别说出去。”

        “嗨,哪能啊,国师的兄长就是我大哥,你放心!”永徽用手肘撞了撞霍黎卿的胸口,两人边走边说:“既然你喜欢香兰,收个贵妾也好,怎么?不敢跟霍公爷说啊?”

        霍黎卿一个趔趄,差点儿滑倒,永徽的理解简直令人发指,不能再容她继续猜下去,霍黎卿大声提醒她:“谁说我喜欢香兰啊!”不等永徽开口,他大吼道:“老子喜欢的是沈文舒!”

        他们背后的长街上,话题的正主手里拿了个木盒,跑得气喘吁吁,正要抬手准备叫他俩,闻言顿住,愣愣听着小公爷与永徽辩驳。

        倒不是她故意听人墙角,永徽前几日托她做了个帐中香,今日瞧见,想让她一并带回去。

        霍小公爷说,他喜欢她?

        沈文舒停在原地,看着前面两人越走越远,她咬着唇,想起除夕夜宴的蓝色烟花,小公爷说,他给所有人都备了礼物。

        那对儿绿珠耳铛她今日就带着,往日只当他是同二哥哥一般,是好人,是兄长,从未想过,他存了这样的心思。

        手指碰到耳边绿珠,圆润的珠子摩擦掌心,温暖别致,她顿了顿,还是将它取下,放在手心攥着。

        霍小公爷万千宠爱在一身,而她只想放出宫后开家香料铺子,两人从一开始就不是一类人,想来,他也是一时兴起。

        他那样的人,沈文舒转身,心中想着,小公爷桀骜惯了,或许是没有得到,所以才紧着日日来。

        楚鹤轩站在院中,见她推门进来,手里抱着个木盒,诧异道:“怎么?永徽不满意吗?”

        这一提醒,沈五惊觉手里的木盒,连带着掌心的异样,是那对儿绿珠耳铛,她摇头,神使鬼差问了句:“国师,除夕那晚,小公爷送你新年礼物了吗?”

        楚鹤轩像看傻子似的看她,小姑娘今日心不在焉,也不晓得都想着什么,他眯了眯眼,淡声道:“他给我送礼物做什么?”等抚平衣服褶皱,悠悠开口:“你准备一下,皇后娘娘五日后在行宫开春日宴,到时你跟着去侍弄香料。”

        他简单交代几句,这回请的大多是女眷,他最不喜这种场合,况且宴席所用香料沈文舒又清楚,这些事,楚鹤轩乐得清闲。

        沈文舒腹诽,就跟她喜欢这类场合似的,这话也只敢想想,面上,却是恭敬应下。

        另一边,永徽张大嘴巴,还在默默消化霍黎卿看上沈家姑娘的事,沈文舒虽说不爱讲话,人还挺讲义气,又帮她勾搭楚鹤轩,再瞥一眼满头小辫的霍小公爷,跟个小流氓似的,这不就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吗?

        沈文舒毕竟是她的好朋友,哪有人眼睁睁看着自己朋友被人糟蹋的。永徽自然要站出来说两句,她想了想,开口劝道:“你要不换个人吧,沈文舒不喜欢你这样的。”

        被人当头一棒,霍黎卿极尽愤怒,当场怒怼回去:“她不喜欢我?她喜欢你?说得跟你多了解她似的。”

        永徽原谅他此刻无礼粗俗,毕竟小公爷这样,挺可怜的。她想到楚鹤轩估计也不喜欢她这一挂,再看霍黎卿的眼神就充满了知音的感觉:“文舒她不可能喜欢你的,她只喜欢钱。”

        “……”

        霍黎卿摸着下巴,将永徽的话放在脑中考量,沈文舒平日是个安静性子,倒没看出喜欢什么,也就几次,对银子特别感兴趣。他想起前几个月兰香阁赛事,她确实就是冲着那堆奖金才去比赛,唔,永徽所言不差。

        她喜欢银子,而他霍黎卿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这不就说明两人天生一对嘛!

        霍小公爷给自己洗脑,下次见面,拿银子砸死她,还不能拿下?他拍了拍永徽肩膀,这回带着真心实意道:“谢谢啊!我知道了!”

        永徽:“???”

        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贵妇们也从厚重的冬衣换上单薄春装,纷纷在皇后举办的春日宴中妙语连珠,宴席一片热闹。前不久的宫变像是一场虚梦,无人敢去提及。

        永徽公主身边总是跟着两个女郎,此次宴席却未见到。传言永茗公主为母赎罪,自请削发出家,孰真孰假谁也说不清楚,不过,永徽坐在蒲团上,周围总有几个若有若无的眼睛探寻而来。

        小公主原是个大咧咧性子,可再神经大条,也扛不住旁人来来往往的探究,她站起身,坤长胳膊腿儿,往角落调香的沈文舒走去。

        沈女官站在上风口,燃出的香随着风飘进院中,这次做的,是笑兰香,取白檀香、丁香、栈香各一两,用银勺搅匀,称五钱甘松,二两黄熟香放置小盘中备用,撒二钱麝香,将六香一炼蜜混做一处成膏状,揉成丸子备用。

        笑兰香有一特点,焚烧无烟,气味清淡,遇花香并不冲突,反而会凸显其他香味儿,最适宜在室外春游燃颂。

        永徽托着脸看了一会儿,这香气味道淡,她站在风口,越闻,身上的桃花香越浓郁,不由闪身避了避,抱怨道:“文舒,这香味道那么淡,一点味道都没有,有什么用?”

        沈文舒微笑,并不解释,手腕平稳端正姿态,继续制作手中的香。永徽闲不住,看她忙活半晌,百无聊赖间,伸出脚尖儿在地上画圈,楚鹤轩又没跟来,她一个人只能干坐着,沈家姐妹一个两个都不理她。

        她抱怨道:“母后说这场宴席要给宁晟选太子妃,你瞧瞧,那些个贵女牟足了劲儿想讨母后开心,可有什么用,太子妃人选早定下来了,这回宴席也就是走个过场。”

        沈文舒手指微顿,她家三姐姐入宫的目的可是东宫太子妃,既然永徽说太子妃已内定,怎么没听家里传出消息?

        她活动了几下手指,与永徽闲话道:“定的是哪家的姑娘?怎么没听说过?”

        “喏。”永徽伸手,指着皇后身边坐着的鹅蛋脸姑娘,是长留侯家的宋二姑娘,那儿呢,看见没?”

        “宁晟没点头,鬼知道他喜欢什么。”永徽神秘靠近,压低声音道:“对了,你家三姐姐还挺伤心,连着几日不去上书房听课,我去瞧了一回,那眼睛肿得跟桃儿似的。”

        沈文舒诧异,沈文箫难不成真对太子情根深种?她还以为,王曦筠养出的女儿,只对谁是太子感兴趣呢。

        永徽说了半晌八卦,拉着她往后山跑,“快走,坐了好一会儿,我们去后面采点儿花编成花环给楚鹤轩带回去。”

        两人拐到僻静处,正听见一声哭泣:“太子哥哥,文箫深爱哥哥已久,只要哥哥垂怜,就是侍妾,也是使得……”

        是沈文箫的声音,两个小姑娘怔在假山旁,听着另一边的沈文箫不顾贵女尊严,拉着太子宁晟的衣袖,哭诉心事。

        沈五瞪大眼睛,沈文箫这是舍了脸也要进东宫,见永徽还要凑近去听,她慌忙拉住,急急摇头,这里本就僻静,她们两个未出阁姑娘去听旁人墙角,还是东宫太子的墙角,被人发现还不被闲言碎语骂死。

        见人拽她,永徽不满地踩她一脚,沈文舒没站稳,“啪”一声,撞到了身后的花盆。

        假山前的声响静了,是男人凌厉的声音:“什么人!”

        “喵~”永徽捏着嗓子,学起猫叫惟妙惟肖,她动作极快,拉着沈五躲在假山缝隙中,太子绕着假山走了一圈,确认无异后,正色道:“沈家姑娘,还请自重。”

        “是……”沈文箫黯然,“太子殿下郎艳其绝,是文箫高攀……”说着行了个万福,抽出丝帕擦拭眼泪,“既然如此,文箫告辞。”

        沈家三姑娘走了两步,身后未有追来声响,她一咬牙,往假山撞去,“哎唷……”

        这一撞,用了极大气力,躲在暗处的两个小姑娘看得真真儿的,沈三用足了气力,足尖儿撞上巨石,鲜血登时冒了出来,沁透鞋袜。

        沈文箫跌倒在地,回头,美目含泪,柔柔看向宁晟:“太子殿下,文箫……”后面的话不言而喻,这里并无旁人,她想求太子帮忙。

        宁晟后退两步,像是看见什么恐怖事物,他站得远远的,“沈家姑娘,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走路都不会?”

        沈文箫无语凝噎,咬着牙,又是泪眼婆娑,“文箫好疼……“这声音半分委屈半分娇媚,介于少女和成年之间的沙哑,嗓子里像是藏了只小爪子,专门在人心尖儿上挠去。

        宁晟像是没听到似的,他昂着头,朝永徽藏身方向看去,厉声道:“什么人?还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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