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初相见，一眼万年

“我帝辛今日祭祀我殷商先祖，佑我河山。求天降神人助我平定鬼方！”帝辛正在进行惯例的祭祀活动。这项活动正常是由祭祀负责的，殷商十二祖巫个顶个都是殷商的顶级强者。十二巫祝都是世代传承下来的，正常由他们负责日常的祭祀和占卜。但是就像是老话说的一样，四大天王一般有五个，八大金刚一般就俩人。十二祖巫的传承实际上是十三个，还有一个是殷商皇室一脉。

        不过皇室和另外十二家不一样，皇是天生的！唯有拥有天生的巫力的人才能继承王位。更重要的是，皇族不从事占卜以及一般的祭祀，他们只是充当一个中间的力量。“王”这个字是三横一竖，天地人三横，王就是贯通天地人的那一竖。

        然而并不是每一个皇族都有这种神奇的力量，也不是每一代只有一个皇族拥有这种力量，于是，当人多时就是长者先幼者后。虽然这种看天意的传承凶险但是却并没有出过问题。至于那些没有获得这种力量的皇族，因为是皇亲国戚，所以逐渐变为了贵族，在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思想指导下，只有贵族才能出将入仕。

        不过到了帝辛这一代，我族类也不靠谱了。另外十二支巫祝和那些贵族之间互相勾搭连环。他们两方一起说话连自己这个王都无法改变，而且更难受的是，四大诸侯王在自己边上，东南西北，每个下属四百个小诸侯王。原本是拱卫王室，但是却也限制了王室领土的拓张。尤其是西伯侯姬姓，向着中原腹地的广大地区拓张，简单地只要不停地生，然后沿着黄河开垦即可。而王室想要拓张，得不停地去打自己西北方向的一堆拥有着各种诡异能力的方国，更重要的是这是饮鸩止渴呀。每打下来一个还得封一个，封多了还得立一个西北王，之后向着别的方向拓张，照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八个方向八个王，自己在中间被活活困死。

        帝辛决定改变这一切，于是他重用平民甚至奴隶出身的人，以此来打击贵族的权利，自学占卜祭祀来亲自占卜，不过这么做也有弊端，毕竟步子迈得太大是会扯到蛋的，所以他在祭祀的的时候虽然嘴上说着保佑，但是却想着能不能来一个可以实现我富国强兵，重振殷商的人来帮我。

        “轰！”一道天雷劈下，直接打在了祭天台上，由心而发，天人感应。于是，天道之下的最强者被派下来了一个。不过天道也是不怀好意，在这颗星球上人道大兴已成定局，而且只差百年之数，如果放任人道大兴，那么，将来天道的代言人方与人皇平起平坐。这不是天道所希望的，于是天道派过来的人是——墨殇云。

        天道算计好了一切，但墨殇云却对这里面的阴谋暂时一无所知。他在各个星球收集功德，希望可以复活死去的弟弟妹妹，但是一直收效甚微，突然感觉到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召唤，而且给予的功德大的惊人，于是他就去了。

        那一天，祂在众目睽睽之下驾着闪电临世，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见证了神迹的出现。

        “那一天，你如同我殷商的图腾九天玄鸟一般降临，你是天赐的精灵，美丽而强大，连我也只能如同凡人一样带着希翼仰望着你，那一刻我就决定了用我的一切换你留下来。”帝辛缓缓地回忆那时的场景，那是刻在他心中的永恒。

        “可惜，我被那足以复活一个弟妹的庞大功德蒙蔽，没有发现你的想法，现在想来，当时我就应该离去。”墨殇云却没有丝毫的表情改变，那一刻绚丽对祂而言不过是漫长生命中的一个失误而已，甚至算不上重大。

        那双微红的眸子睁开，借助了天空的视角看着那些向自己叩拜的人，心中默念，“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终于，祂的目光看到了那群人里唯一站立的人。“是他。”

        仔细回忆了一下，墨殇云说出了到来之后的第一句话，“第一个愿望，扫平鬼方对吗？”帝辛也是微微一愣，毕竟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是个人都会反应不过来，于是帝辛机械性的回答了一声：“是。”

        于是，帝辛清楚的看见了那一抹微笑，然后……流星滑落。

        当传奇如太阳般照耀大地，那一刻传奇变成了传说。当传说如流星般坠入人间，那一刻传说变成了永恒。

        在众人面前，墨殇云手一挥，流星雨划过落向远处，紧接着左手一抬，大地震动所有人跌倒在地，但这震动只是余波而已，所有人都看见了一只巨大的土做成的大手从地面伸出，高高托起了整个西北方，事后派人去探明才发现，不止灭了鬼方还有无数在鬼方周围的小方国，“啪！”墨殇云的右手拍到了左手掌心上，在这一声后，在场的人才把目光从远处看向了墨殇云，他们明白了一切都是面前这个人的手笔，与此同时流星雨终于落在了泥土的大手上。

        “轰！”低沉的声音传了很远，随后，随着墨殇云的左手缓缓地握拳，那只泥土的大手也跟着握拳，拳头握紧之后……“砰！”狠狠地砸向了地面，就此，西北诸方国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就消失了。鬼方号称最强的大祭司甚至到死都没有反抗能力的被葬进了土中。

        墨殇云看向了那些四肢发抖但是依旧跪在地上狠狠地向自己磕头，磕到满地鲜血的人，只觉得无趣。反而是那个目睹了一切的高大男人并没有和他们一样颤抖着匍匐跪下，让墨殇云觉得微微有趣，缓缓地从祭坛上站起，本以为是容易的任务，于是来的匆忙，只是草草的穿上了一件合适的外衣，身上的衣服只有那一件黑底红花金边的汉服，本来比较普通但在祂身上宛如天上的一抹流云被剪裁下来为裳，双眸微红，那一头银发垂腰，宛如月光一般顺滑。两条白腿露在外面，刚刚蹲坐的姿势不过是避免走光而已，现在除了这个人以外，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匍匐。

        生物都偏执的喜欢温柔，于是墨殇云的外表永远都是这种温柔的样子。不过哪怕是如此温柔的样子，也敌不过祂那一刻滔天的赫赫凶威。墨殇云用最端庄的姿势站了起来，这个姿势很完美的展现出了祂的气质，但其实墨殇云却并不在意这些，之所以选择这个姿势也只是避免走光而已。

        刚想漫步走下祭天台，那个一直没动的高大男人却突然动了，墨殇云看他动了，狐疑的收回了迈向他的那条腿，本来以为这个人是吓傻了，但是现在看来面前这个男人应该很冷静。于是祂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尊绝美的雕像。二人终于面对面了，在帝辛面前墨殇云高挑的身材却显得那么娇小。二人对视，对视到墨殇云都有些厌烦的时候，帝辛动了。

        帝辛单膝在墨殇云面前跪倒，虽然二人中间有一层的高台，但是帝辛却也低下头让墨殇云显得比自己高很多。墨殇云就那样站着，看着帝辛的下一步动作。帝辛低下头，在墨殇云的脚背上轻轻地亲了一口。瞬间一股过电一般的感觉让墨殇云险些炸毛。不过在一机灵之后墨殇云压制住了自己。那一刻被亲吻让墨殇云产生了被亵渎的感觉，不过祂忍住了。因为不了解这里的习惯，在墨殇云想来这可能是某种独特的欢迎方式，于是祂放任了这一刻帝辛的所作所为。只要有一天不需要自己做就行。墨殇云如此安慰自己。

        但下一刻帝辛突然抓住了墨殇云的双脚脚踝，轻松的将祂举了起来，让祂双脚踩在自己的肩上，墨殇云何许人也呀，没有慌张没有摇动就这样稳稳地站在帝辛的肩膀上，帝辛仰天长啸，那一股巨大的声浪震撼天地，地上的人从恐惧中摆脱出来，将头上的血抹在脸上，勾画出古老的图腾，在帝辛周围跳起了古老朴素的舞蹈，口中叽叽喳喳的吟唱着诘屈聱牙的咒语。这群人护送着帝辛的墨殇云回到了殷商的陪都，朝歌城。

      在探明目标全灭之后，帝辛才得意洋洋的搬师还朝。这一次不单单没费一兵一卒就扫平了那西北一众方国，而且还得了墨殇云这么一个宝贝。那一天墨殇云就已经说明了自己可以向祂许下五个愿望，不过美中不足的是扫平西北已经是一个愿望了，现在还剩下四个。骑在马上的帝辛一边想着一边斜眼看向并没有骑在马上，反而在自己身后飘在半空之中跟着自己飞。

        帝辛的眉头皱了皱，想起那天自己向祂表达意向的时候，祂说自己是雄性的时候自己的惊讶。不过出于某种心理上的原因，仗着墨殇云不了解还是送了祂女装穿上。果然赏心悦目但是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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