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区别对待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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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期一星期的义务劳动对于琼来说是简单也是困难的，简单的是都算擦拭物件和端茶倒水的小事，困难的是她每个晚上都要勉强支撑着困意写完作业。

        多亏了善良男孩莱姆斯，能让她每次都在快要昏睡过去之前写完作业，准确来说是抄完作业。在霍格沃茨的一年级生活即将接近尾声，她必须在结束之前做些什么，例如在每一节课堂上勇夺加分小能手的荣誉称号。

        结束了最后一次义务劳动的第二天早上，琼是带着愉快的心情从床上醒来的。她甚至还认真打扮了自己，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神采奕奕。

        她和莉莉有说有笑地走入礼堂，撩了一下自己的裙摆再入座。

        “早啊布莱克，早啊波特，还有莱姆斯！”

        詹姆好像被呛到一样不停地咳嗽，西里斯笑着替他拍了拍背，“真是风水轮流转啊詹姆，有人解放了，现在换我们得进去。”

        “什么？你们要去哪里？”琼拿起了一片吐司，使劲往吐司上抹果酱。莉莉在一旁发出冷笑，“活该，谁让你对玛丽使用咒语，还刚好碰上普林格。”

        琼疑惑，“玛丽是谁？”

        莉莉指了指隔了他们两三个人的棕色头发的女孩，那女孩鼻梁上长有雀斑，一双蓝色眼睛又大又水灵。

        只不过他们整蛊别人不是正常的事情吗，琼不以为意，“这没什么莉莉，他们又不是对她使用黑魔法。”

        “他要是敢用黑魔法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莉莉愤怒地说道，詹姆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在西里斯的眼神鼓励下才开口，“那当然不会，我又不是鼻涕精。”

        琼和莉莉是同一种表情，对于他脱口而出的话感觉震惊。琼看向西里斯想确认这是否真实，他却不对她的询问做出回应，只是指了指她手上的吐司让她继续用餐。

        遇上普林格除了扣分就是劳动，看来他们两个人已经先行一步达成成就。琼沉默着把剩下的吐司吃完，然后就是抱着好奇心去接近玛丽。

        玛丽是个笑起来很阳光的姑娘，她对于琼的刻意接近毫不在意，像是对待朋友一样热情告诉她如何理解新学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程。

        这当然难不倒她，“听我说玛丽，我叫琼·雷尔德。”

        “我知道啊，”玛丽笑着回答，“你就是上次旷了大卫教授飞行课的女孩，顺带还整蛊了帕金森。”

        连她都知道，琼感到难堪。

        “我想了解关于波特和布莱克整蛊你的后续，”琼接着问道，“我想知道他有没有被普林格关禁闭。”

        这时候玛丽脸上的笑容变成了另一种样子，“噢可怜的波特和布莱克，他们没想到我发现了，然后就是普林格代替我接受了恶作剧。”

        “什么意思？”

        玛丽粲然一笑，“没什么，只要他们不像斯内普一样不怀好意，我还是可以原谅她们的。再说祝贺你结束劳动，记得不要再有下次哦。”

        波斯教授用魔杖敲了敲黑板，琼才急忙将目光转移到黑板上。

        琼刚从魔法史教室走出来的时候，看见了从不远处往她方向走来的安多米达。她想要跑上去打招呼，就听见从安多米达身后传来的男声。

        一个留着淡金色长发的斯莱特林高年级男孩，琼止住了步伐。

        安多米达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你别想劝说我，马尔福，我是不可能和泰德分手的。”

        “你应该要清楚你是布莱克家族的人，唐克斯是一个脏兮兮的泥巴种，泥巴种你知道吗？”

        她闻言瞪着他，“你要是敢再说一次我保证对你不客气。”

        他抿了抿嘴唇，“你难道想和你那傻乎乎的堂弟一样？分到了一群冲动无脑且如同莽夫一样的人里，还能得意洋洋出口皆是粗鄙之语。”

        “粗鄙之语？”她抽出魔杖顶着他的下巴，“马尔福你如果再敢在我面前说我爱的人一点不是的话，我真的会让你后悔长了这张嘴巴。”

        “安迪”

        她愤怒道：“别叫我安迪，我觉得恶心。”

        马尔福仍不放弃说服她，“你应该像茜茜一样聪明，而不是去追求那种没有意义的爱情，你和他在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

        看来下课有一段时间了，长廊来往的人少的屈指可数。马尔福真是个固执的男孩，她看着安多米达咬着下嘴唇努力抑制怒气不去对他动手，在他不屑发出的声音里抬步向前。

        她正好看见了琼，“好了马尔福，你可以走了。”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马尔福侧目发现了琼，“她是谁？格兰芬多？和那个蠢小子在一起的？”

        “你到底有完没完？”她随时都能对他动手，“我不是茜茜，现在请你立刻马上远离我。”

        马尔福欲言又止，安多米达在深吸一口气后只能向他妥协，“好，你不走，我走。”

        她只能背对着琼的方向迈步离开，马尔福皱着眉头对着琼冷哼一声跟着离开。这让目睹了一切的琼感到头疼，次女都得遭受像橡皮筋一样的纠缠，不知道西里斯·布莱克这个长子又会如何。

        琼摇摇头。

        每当琼和西里斯碰面的时候，她总能想起在长廊见到的那个画面，然后对他心生同情。自己比起他来倒是自由多了，哪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来自于血缘的关心与爱护，也总比强迫和束缚来的好多了。

        与之相反的是，一直在冷漠处理琼的西里斯时不时就能看到在她眼中，甚至动作上出现的关怀。这让詹姆感到害怕，就算她写信和波特夫人告密了关怀的也应该是他而不是西里斯，他忍不住抬手去测试她额头的温度。

        “你是不是被皮皮鬼报复了，”詹姆试探道，“还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把你的眼神收回来——”

        “你是不会懂的，”琼抓着捂着她额头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我这是在帮助他。”

        西里斯懒得抬头理睬她，仔细盯着棋盘思考。

        詹姆翻了个白眼，从外衣口袋里拿出一封信贴到她的脸上，“这是妈妈托我交给你的信，乖，拿着它一边看去。”

        “詹姆！”琼生气道，“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怎么了？”

        琼伸了下懒腰，笑道：“总算舒服了。”

        她捏着信封走到角落的长桌处，点亮了桌上的台灯，慢慢将信拆开来。格雷女士的幽灵坐在她的对面，悄悄瞟了她一眼。

        琼微笑着对它说道：“麻烦你了格雷女士。”

        它合上手中的书本起身离开，琼这才将展开的信摊在台灯前。休息室里各处都开着灯，只不过在这角落光线弱了些，她必须靠着台灯才能看清楚。

        ‘亲爱的琼：

        我从詹姆那里得知了你被关禁闭的事情，我只能说这没什么，请不必太过纠结于这件事情。

        仔细算了一下日子，才发现原来你们在霍格沃茨一年级时光已经快要结束了。我受到来自邓布利多的委托，帮你询问了几处可以用于暑假打工的商店，随信付上商店名称及报酬条件。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不喜欢就打消这个念头，只要你过得开心就好。’

        琼抓着信在灯前思考，她该怎么说呢，她开心于邓布利多能够明白她对于金钱的迫切需要。只是在前几天和他开个玩笑小提了一句，他就能够理解并为她安排。

        如果赚够了钱就可以独自生活，至少不用一直寄住在波特夫妇的家里。她找出了第二张信，上面整齐罗列了商店名称及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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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痕书店售货员：一个月十个金加隆，伙食费自付，包住。

        蹦跳嬉闹魔法笑话商店带货员：一个月五个金加隆，自付吃住。

        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销售员：一个月十个金加隆，自付吃住。

        琼手动划掉了一些她认为不适合自己的工作，并且划到最后发现只剩下丽痕书店。她仔细斟酌对于自己利益最大的工作，倘若是住在破釜酒吧的话他们会包三餐，若不是的话那也可以去奥利凡德找尤金蹭饭。

        西里斯和詹姆下完棋，侧头看到对着台灯出神的琼，再往下移动视线看见摊开铺平在桌面的信，没出声，只是慢慢收回目光。

        詹姆走到琼的身旁，拿起桌面上的那张纸简略地扫过几眼，“你暑假准备住在对角巷？”

        “怎么了？”琼问道，“你也想要一起去吗？”

        “我只是没想到——”是一阵桌椅的碰撞声，詹姆连忙回头，“西里斯你要去哪里。”

        琼随着詹姆一同望去，西里斯只是略显疲倦地伸了下腰肢，摆摆手，“困了，准备睡觉去了。”

        “你们今晚难道没有什么计划？”琼把信折叠成方形，放进外袍口袋，“没有的话我先走了，我得去找一下莉莉，不然不知道西弗勒斯又得把她留多久。”

        詹姆闻言皱眉，“谁，鼻涕精？他怎么那么爱缠着伊万斯。”

        “很早之前他们就一起同行了，”琼无奈一笑，“没办法，西弗勒斯比较仇视我，他认为我是他不能接受的麻瓜。”

        “怎么可以这样——”

        “嗯？”琼感觉不对劲，“你之前不是这样的，詹姆。”

        詹姆突然发现自己反应过于激烈，在西里斯反应过来后他拖着詹姆往寝室走，“早去早回啊雷尔德。”

        “知道了”琼觉得不对劲，但也没有多想，只把他当成是同个学院间的关心。

        将要十一点的霍格沃茨的每一层楼都是极为安静的，琼想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赶到图书馆然后劝说莉莉回到寝室休息。她气愤斯内普怎么会舍得将莉莉留在图书馆那么久，虽然说莉莉的魔药课在他的帮助下每一次都有所提升。

        但是琼就是不想一个人呆在寝室里，这种在自己对面是一张空床的感觉可不太那么让人容易接受。

        她以最快的速度走到五楼图书馆门前，可以看见从里面走出来一对又一对如胶似漆的情侣。

        也能听见平斯夫人从里面传出来的说话声，“我想现在已经不早了，带着还未完成的遗憾，请斯内普先生和伊万斯小姐离开。”

        斯内普尝试着再多延迟几分钟，“就快好了平斯夫人。”

        “西弗我们走吧，”莉莉说话的声音是温柔的，能想象她现在浮在脸上的好心情，“不要让平斯夫人麻烦了。”

        琼快步走进去想帮莉莉收拾书包，却对上平斯夫人犀利的目光。

        “不能再进来了，图书馆要关门了。”

        “不是的平斯夫人，我来找我的朋友。”琼对着莉莉眨了下眼睛，莉莉舒心一笑，“你今晚错过了许多，早知道我就应该坚持让你过来。”

        “没关系，”琼帮她搬起一本较为厚重的书，沉在手臂上的重力差点让她吃不消。

        “好了西弗，就送到这里吧，你再走上去就离斯莱特林休息室太远了。”

        莉莉站在七楼的楼梯前让斯内普先回休息室，走入她身后的那道门就可以通过另一道较短的楼梯上八楼。

        八楼再走一段路程就到胖夫人画像，琼也让斯内普早点回去，可是他怀疑起琼能否安全把莉莉送回休息室，“雷尔德小姐一向让人不太放心。”

        “这你就多虑了斯内普先生，我和莉莉住在同一间寝室。”

        他没有搭理琼，而是希望莉莉能够答应他的请求。莉莉微笑着回答，“你不用担心西弗勒斯，我和琼知道公共休息室怎么走。”

        她拉过琼的手臂迈入门内，“明天见，西弗。”

        “关于暑假，你有什么计划吗爱丽丝。”

        早上的第一节课是和拉文克劳一起上魔咒课，在吃完早餐之后琼接受了爱丽丝同行的邀请。爱丽丝一向是对自己有所计划的女孩，当她听到琼的问题后也准备分享她的考虑。

        “暑假打算帮我妈妈打理花店，我每一年都有学着如何照顾植物。”爱丽丝说，“除了照顾花店外我还得去孤儿院帮玛琪姑妈照顾小孩。”

        比起她琼认为自己自由多了，“你难道没有想要赚钱吗？”

        “没想过，不过如果有这个机会——”突然间有两个男孩从他们中间跑过去，和她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把爱丽丝抱在怀里的书都撞到地上，“走路都不用看路的嘛。”

        西里斯和詹姆每天都这么风风火火，琼蹲下来帮她收拾地上的书本。被撞开摊在地面上的笔记本上写有清秀字迹，琼来不及仔细观赏，匆匆整理好后把它们交给爱丽丝。

        回想起她刚才说的话，琼瞬间觉得没有人可以陪自己一起在丽痕书店打工，仔细想了想还是要当做没什么。

        宾斯教授的课堂比弗立维教授的魔法史课程来的有趣的多，他甚至让学生在课堂上对着蟋蟀使用石化咒。不过可怜的某位拉文克劳男孩却不太成功，他差点将石化咒反弹到自己身上。

        波斯教授的黑魔法防御术依旧带着诡异，昏暗的教室里时不时总能传出几声尖锐的笑声。这让胆小的女生不能专心致志地上课，所以免不了让波斯教授扣分。

        决定认真上课的琼可不在意这些，她还试着和拉文克劳的学生抢着回答问题，只有几次反应较慢痛失机会。

        下课后西里斯被詹姆拉着来找琼商量事情，他有些不愿意和面前这位沉浸在自我努力模式里的女孩说话，琼也觉得他不好说话，遇到詹姆和她的时候就是两副面孔。

        和詹姆在一起的时候他是阳光少年，面对她时却是目光到处移动，就像害怕她会在他没注意的时候对着他的鼻子再来一拳。

        他们一左一右站在她的身侧，西里斯忙着把自己的目光转移开。

        “你还记得我和西里斯上次答应你的事情吗？”詹姆一脸坏笑，“想不想听！你想听我就告诉你！”

        “有屁快放。”琼目光不离手中的书本，在她差点和高年级学生碰撞的那一刻西里斯下意识地将手拦在她的身前。

        然而她也只是敷衍地道谢。

        詹姆在和她说完计划后见她没有任何反应，而且说的时候他也只是时有时无地回应一句，这让詹姆感到不满。

        他把琼手里的书本抽走，这可让她猝不及防，“詹姆你干嘛！”

        “略略略，谁让你不听我说话——”詹姆向西里斯示意道，“得手了，西里斯我们快跑！”

        两个男孩的笑声回荡在庭院，詹姆还一边跑一边把她的书扔给西里斯。

        两个幼稚鬼！琼只能咬牙跺脚追上他们，这种程度的恶作剧对她来说无伤大雅，然而这只是詹姆和西里斯临时起意的恶作剧罢了。

        他们就像长了翅膀一样，琼追了一会儿就不想追了。

        她靠在东庭院的石像上打算喘口气，东庭院里来往的人一向少，除了几个坐在围栏上看书的学生。

        “呼——”她打算去休息室碰碰运气。

        “听说你的身份不简单啊卢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声吸引了琼的注意，她在左右张望后才在接近塔楼的一段围栏前见到几抹较高的身影。

        他们好像围着一个男孩，而且还不断地推他的肩膀。

        等等！男孩好像是莱姆斯。

        “太过分了！”琼愤愤道，“敢动莱姆斯看我不捶爆你们。”

        她揽起袖子准备冲过去，却看到另一个女孩抢先她一步。

        红头发祖母绿眼睛，琼能认出那是莉莉·伊万斯。

        她挡在莱姆斯身前，面对着高年级学生指着她的鼻子骂她那个粗鄙的词汇，莉莉还能面不改色。

        换做是琼早就咬着他的手指让他哭着叫妈妈。

        琼本想站着观察局势，莉莉的勇敢让她感到佩服，甚至打算下一次詹姆再说莉莉的不是就和他据理力争。

        没想到那指着莉莉鼻子口出威胁的男子拿出了魔杖，琼立刻拔腿上去抽出魔杖就是一个魔咒出口，“除你武器——”

        男子自己连同他的魔杖立刻飞了出去，另外两个个斯莱特林高年级学生不敢相信他们被小小一年级女生反来一手。

        琼手握魔杖指着他们，“你们要是敢动手我就告诉邓布利多校长，还有别怪我不客气！”

        他们甚至猖狂得很，“就你？你以为举着魔杖就是爸爸了，看我不收拾你这——”

        “无声无息——”琼下意识的就想要让那个出声的男子闭嘴。

        被甩出一段距离的男子侧头看见朝他们方向所在赶来的麦格教授，下意识感到害怕，捡起魔杖就让他们快点离开这里。

        不对，她还没让他们向莉莉道歉。

        “就这？就这还想欺负格兰芬多的学生？”琼忍不住笑出声。

        “犯不着和他们动魔咒，”莉莉说，“他们也不是一次两次来找莱姆斯的麻烦，不知道道听途说了什么，就猖狂地跑来质问他。”

        “谢谢你们，”莱姆斯拍了拍手中的《标准咒语》，“从我进入霍格沃茨开始这种事情就从没有少过，我都习惯了。”

        这种欺凌事件她也在麻瓜学校碰到过，只不过他不像莱姆斯这样的好脾气罢了。就和刚才想的一样，她真的咬了一个敢对她动手的女孩的耳朵，甚至还咬出鲜血。

        “他们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去指责任何人。除非那个人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不然谁都不可以被区别对待。”

        “不过琼你刚才的样子真的很酷，”莱姆斯对她赞不绝口，“你刚才的气势就和詹姆不相上下，只不过他和西里斯比你冲动了一些。”

        事情的结果就是他们两个被关禁闭了，看来玛丽只是路过罢了，她好像误以为他们两个施咒的对象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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