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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陷害伊芙琳


  在罂粟护送泄气的伊芙琳回房间思考她的选择后,宁香寒跟着哈娜和埃莉诺拉回到王妃的办公室。宁香寒忍不住想知道这位心烦意乱的贵族妇女会做出什么选择。被踢出皇宫会给任何贵族的声誉留下污点,但如果另一种选择是冒着她的家人失去贵族地位的风险--似乎不是一个困难的选择。
话说回来,要剥夺整个贵族家庭的头衔、地位和财富,需要比王妃目前拥有的权力更大。
哈娜的轻笑声吸引了宁香寒的注意力,她对这位年长的随从脸上得意洋洋的满意表情感到惊讶。
好吧,就回报而言--看到伊芙琳被降级和公开训斥,确实有助于弥补现在必须清理的混乱局面。
当她为埃莉诺拉打开办公室的门时,哈娜仍然微笑着。王室公主笑着坐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考虑到他们所面临的困境,她看起来太镇定和放松了。
"哈娜,你看起来就像一只终于吃了老鼠的猫,"埃莉诺拉一边指出,一边从她的马衣袖子上刮下一点泥巴。
"如果你按计划把她赶走,我就会彻底享受收获。"哈娜突然皱着眉头回应说,她坐到了面对埃莉诺拉办公桌的一张空椅子上。
"等等--"宁香寒在第二把椅子后面停了下来,她急切地看着她们之间。"你计划了这个?"
在埃莉诺拉和哈娜交换得意的眼神时,一阵敲门声随之响起。
哦,哇,好吧,宁香寒惊讶地摇了摇头。
"进来,"埃莉诺拉一边挺直脊背一边命令道。
厨师罗比带着疑惑的表情走进来,手里还拿着库存名册和菜单。"殿下?"他深深地、疑惑地鞠了一躬,问候道。
"一切都好吗?"  埃莉诺拉带着腼腆的微笑问道。
"啊,是的--所有必要的原料都在那里--但是--"罗比从埃莉诺拉看向哈娜,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文件放到了身边。"我明白了。是的,一切都很正常,殿下。我会告诉工作人员按原计划进行。"
"只要在明天早上之前保密就可以了,"埃莉诺拉在厨师转身走向办公室门时提醒道。"现在还没有理由让伊芙琳小姐放松。"
"如您所愿,公主殿下。"  罗比再次鞠躬,然后离开了。
"你们--你们两个都陷害了她,"宁香寒惊愕地低声说,她沉入哈娜身边的椅子上。"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我被禁闭在床上的时候,那个傲慢的女孩想贿赂厨房的一个工作人员,"哈娜娇哼着回答。
"这里的工作人员对拉斐尔的贵族不怎么尊重,"埃莉诺拉一边松开马夹的纽扣,一边随口解释。"最不喜欢一个把他们当作无知骗子的贵族妇女。只要我能为他们提供安全保障,他们的忠诚度就在我这里。"
换句话说,只要你仍然是王妃,成为女王?宁香寒一边疲惫地揉着太阳穴,一边轻轻地笑了起来。话说回来,我也持有同样的忠诚度。一旦埃莉诺拉在这里失去了权力,我只能被迫放弃她,以拯救哈娜,避免跟随毛拉进入刽子手的行列。
"我还是不知道你为什么允许她留下来,"哈娜埋怨道,越发显得不满意。"谁能说伊芙琳下次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或者直接背叛你?"
埃莉诺拉叹了口气,从座位上站起来,绕过桌子,深情地吻了一下哈娜的额头。"我给了她一个选择,就是这样。如果她留下来--我们会在必要的时候过那座桥。但我不能完全烧掉与亨德里克子爵的桥梁,无论如何还不行。我需要保留我拥有的一点支持,以确保我的未来。"
"所以,如果她离开,那是她的选择--而且从某种程度上说,她如果离开,就等于承认自己有错,"宁香寒若有所思地大声推理。"但如果伊芙琳小姐选择留下--"
"在第二次违抗我之前,她会三思而行,"埃莉诺拉自信地插话。"或者哈娜。"  她向仍然撅着嘴的服务员倾斜,并吻了她。
我不知道埃莉诺拉身上有这种狡猾和远见,宁香寒沮丧地承认,她把目光从这对亲热的身上移开。他们亲密接吻的声音在这间小办公室里有点太响了。
宁香寒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好吧,我应该开始为宴会寻找几个合适的艺人。
"啊,是的,"埃莉诺拉终于从哈娜通红的脸上拉开了距离。"没有多少时间去找太奢侈的东西,但没有娱乐的宴会是一场灾难。"  她直起身子,移到哈娜的椅子后面,玩弄着服务员的金色卷发。"回想起来,我应该一开始就把这个任务分配给你,因为你更熟悉维特雷纳的习俗。"
好吧,我很幸运,我已经有梅莱亚夫人的舞者在待命了。不过--
"能不能允许我离开皇宫,殿下?"  宁香寒满怀希望地请求。"有几个当地的表演者以前和伯爵夫人合作过,我想亲自联系一下。"
"我不能给你发通行证,"埃莉诺拉恼羞成怒地提醒她。"但是--如果我向首相说明情况,他可能会被说服,为我安排一张正式的宫廷通行证--最终。"  她继续俏皮地拽着哈娜的头发,直到这个金发碧眼的服务员拍打着她的手,站起来靠在王妃的桌子上。
"鉴于你已经是王室成员,你应该能获得一个,"宁香寒若有所思地说道。"而且鉴于目前的情况和这次宴会的重要性,首相可能会同意这个请求。
埃莉诺拉嗤之以鼻,双手叉腰。"好吧,如果尼古拉斯听到通行证是给你的,他会当场否决,他不希望你因为某些奇怪的原因离开皇宫,毛拉小姐。"
在她的眉毛拱起和王妃的讽刺语气中,有一些东西表明埃莉诺拉知道为什么尼古拉斯不想让宁香寒出宫。
宁香寒张嘴想问为什么,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保持沉默。
"我马上派人去找首相,"埃莉诺拉不屑地挥了挥手说,"但你的宫外之行可能要等到明天。"
"那就等天一亮吧,"宁香寒满怀希望地回应道,迅速行了个礼,离开了这两只爱情鸟,远离窥探的目光,庆祝他们的小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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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相对他们的困境出奇地同情。不过,他只能借给他们一张通行证,但也提供了一封批准信,代表王室雇用艺人并允许他们进入。晚饭后不久,他就用信使把通行证和信送了过去,并承诺尽快与王储讨论一个更持久的解决方案。
按照埃莉诺拉的指示,宁香寒等到第二天早上才离开皇宫--乔丹再次拖着她。
"我们今天尽量不要遇到女巫猎人,"乔丹在宁香寒身后爬上宫殿的马车时,带着一丝紧张的幽默感建议道。
"我们要去霍桑家族的庄园,"宁香寒在落座时提醒他说。"不知何故,我怀疑女巫猎人敢于闯入伯爵的庄园。"
"即使在伯爵不在边境的时候?"  乔丹皱着眉头疑惑地逼问道。
宁香寒对他不必要的担心摇了摇头,当马车驶离时,她把注意力转向了窗外。
首相的通行证让他们通过了要塞大门,他们的身份、离开宫殿的目的和预计返回的日期都被骑士们记下了,就像他们离开玫瑰宫时那样。
谁进入和离开的记录在将来会证明是很麻烦的,'宁香寒想道。庆幸的是,我有自己的方法离开和返回宫殿。
与皇宫一样,首都街道上的骑士人数也增加了一倍。他们中约有三分之二的人穿着士兵的军服。
"他们从边境召回了几个营的兵力,以备入侵,"当宁香寒质疑士兵人数的增加时,乔丹解释道。"当然,这些士兵已被指示说他们是为了这些谈判之后的和平庆典而回来的,不是为了防御。"
"只要指挥官能让他们保持一致,确保他们不挑衅维特雷纳的士兵,"宁香寒担心地喃喃自语。
"我认为这里没有人想挑起与皇帝的战争,"乔丹以令人放心的笑容回答。
宁香寒瞥了一眼窗外,心中突然充满了不安。我在拉斐尔和维特雷纳之间制造裂痕的可能性要远远大于几个醉酒的士兵。她叹了口气,自出发以来第三次查看了吊坠表,街上增多的行人减缓了他们的步伐。
"我们为什么要去霍桑庄园?"  乔丹用好奇的目光逼问道,注意到她焦虑的行为。
宁香寒对他的语气皱了皱眉。"荀秋烟小姐要求我去找她,我想去看看我们在阿弗里救的那对母子,"她解释说。"另外,应该能找到康斯坦丝伯爵夫人保存的她过去使用过的当地艺人的介绍信。他们应该适合王妃的宴会。"
乔丹挑了挑眉毛,显得不以为然。
"有什么其他的理由不让我来参观吗?"  宁香寒用她自己挑起的眉毛提出质疑。
"我想不是--看在伯爵不在家的份上。"乔丹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向后靠,双手交叉。
什么?宁香寒脸红了,把头扭向马车的窗户。该死的。我差点忘了那些恼人的传言。她心不在焉地伸手去拿冬日玫瑰--然后想起那条项链还藏在她书架的隐蔽抽屉里。
希望伯爵先生一切安好。尽管珀西很强大,但他在拉斐尔仍然只是一个新兴政治力量。不过,众所周知,海米对纯血统的女巫抱有很大的尊重。我想即使是大使也会考虑霍桑家族的影响力,才会小心不得罪他们。我只是不知道这种影响是否足以说服海米将他的大部分军队留在边境。
她皱着眉头,越来越不耐烦地研究着临近的乡村。
我花了八年时间为这次访问和接下来的一切做准备,但我对巫师的等级制度和他们的教团一无所知。假设他们在目前的政府内部没有影响力是不合理的,但他们是谁以及如何发挥这种影响力的?宁香寒在挺直脊梁的同时,坚定地把嘴唇压在一起。在珀西不在的时候,荀秋烟是我最好的信息来源,但首先,我需要弄清楚荀秋烟答应与我见面的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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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荀秋烟也同样急于向宁香寒咨询这次失败的会面。侯爵夫人遣散了乔丹,只是勉强点头致意,她把宁香寒拉到珀西的办公室。
"你昨天晚上在哪里?我派了一只乌鸦去你的房间,而你却不见了!"荀秋烟一边关上办公室的门,一边焦急地低声说。
"看来太后在玫瑰宫内有一两个间谍。他们中一定有人偷听了我们的谈话,"宁香寒回答时多少有些欣慰。"她留下了一张纸条,写的是你的名字,并让我在禁地花园附近和她见面。"
荀秋烟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禁地花园?告诉我你没有进去!她让你喝了什么吗?"
不知怎的,侯爵夫人对花园如此恐惧,而且似乎知道生长在那里的乌头花,这只会使这件事在宁香寒的记忆中更加令人痛心。
"老太后给我看了她的秘密花园。那里肯定有数以千计的乌头花--但不,她没有给我任何吃的或喝的,"宁香寒强装镇定地回答。"她--想让我重新考虑加入她的阵营。"
荀秋烟松了一口气,她把指尖按在皱起的眉头之间。"那是--好。我很高兴你能安然无恙地离开。"  她摇摇头,走近宁香寒,然后恶狠狠地低声说。"不要相信太后告诉你的任何事情,当涉及到......她并不比伯爵夫人好。"
宁香寒眯起了眼睛,侯爵夫人突然打断了她。"你是什么意思?伯爵夫人做了什么?"
一阵夹杂着愤怒的痛苦在荀秋烟的眼睛后面涌动,但她只是闭上眼睛,叹息着摇了摇头。"别提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很难再见面--"她停顿了一下,抬头瞥了一眼宁香寒。"那么,你是如何离开皇宫的?我以为尼古拉斯已经禁止你离开了。"
宁香寒对荀秋烟随意使用王储的名字感到皱眉。她解释了她关于埃莉诺拉宴会所需的娱乐活动的掩护故事,并补充说,管家罗素应该知道伯爵夫人在哪里保存着合适的表演者记录,这超过他们的需求。
"啊,我会让罗素立即去查的,"荀秋烟迅速说道。"但是--我能看看首相给你的通行证吗?"
宁香寒递上了刻有首相金印的铜板,并好奇地看着荀秋烟把通行证搬到珀西的办公桌上,在伯爵的抽屉里翻来翻去,然后拿出一个奇怪的盒子和两块小泥巴。
"我可以做一个这样的复制品,"荀秋烟一边解释,一边拆开粘土,把每块粘土压在盒子的盖子和底部。
"他们记录每一个进出皇宫的人,甚至那些有官方通行证的人也会记录。如果我被抓到带着复制品,那将是我职业生涯的终结。"
荀秋烟点了点头,但还是把通行证按了一下。"那就以防万一吧,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需要快速逃跑。"
宁香寒挑了挑眉毛,但没有说什么,因为荀秋烟把首相的通行证又拿给了她。"它可能会派上用场,"她承认,尽管她忍不住想知道荀秋烟获得首相通行证的副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荀秋烟深情地拍了拍宁香寒的脸颊,带她回到门口。"你为什么不花点时间顺便说说你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亲爱的毛拉,提醒那个女人,她在这里是因为我表弟的慈善,而不是因为她有权享受我们给她和那个私生子的衣服、食物和屋顶。出于某种原因,玉小姐似乎有一种错觉,认为现在珀西走了,我有义务照顾她的需要。"
宁香寒皱着眉头跟着荀秋烟离开书房。当然,玉没有表现得那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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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宁香寒跟着女仆走向霍桑家后面的一间客房时,等待她的是另一场紧张争吵的低沉声音。她认出了参与争吵的两个人的声音,迅速遣散了女仆。
"我不在乎你以前为谁服务,艾薇小姐。我不是一个奴隶,我拒绝被当作奴隶或仆人对待!"玉的声音尖锐地划破空气。"如果侯爵夫人要继续这些威胁,那么我要求见男爵夫人。毛拉小姐答应给我们安排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她为什么还不回来?"
"毛拉小姐在宫里忙着履行她的义务,"艾薇克制着不耐烦地回答。"荀秋烟小姐只要求你在房子周围帮忙--"
"那荀秋烟小姐会给我工作的报酬吗?"玉反问道。"没有吧,那这和把我当做仆人有什么区别呢?还有,她让我打扫这个巨大的房子时,谁来照看贝贝?"
"其他仆人的孩子都是在仆人的宿舍里照顾的。我相信他们不会介意照看贝贝几个小时,而......"
"绝对不行!"玉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情绪。"我怎么知道他们不会无视或虐待他?还有,为什么贝贝要和一群仆人的孩子一起长大,而我却被迫做苦工?"
宁香寒忍住了不相信的冷笑。说实话,玉有多少次让我跑腿和打扫屋子,而她却给我一个免费的住处?她现在的情况与那时有什么不同?她难道指望陌生人白白给她一个免费的房间和膳宿吗?
"我可能在这里呆的时间不长,"玉以一种高人一等的语气继续说,"但是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你和我之间的区别,艾薇小姐。我不是奴隶或仆人,我不会被打扮成奴隶或仆人,也不会被当作奴隶对待!"
"你也没有理由是这样的,"宁香寒打断了她的话,她带着平静的微笑进入房间。
玉向她转过身来。愤怒很快从她的老朋友脸上消失了,她泪流满面。"男爵夫人!  哦,我以为你已经忘记了我们。你知道在你不在的时候我们受到了怎样的待遇吗?"
躺在床上休息的贝贝仿佛听到了提示,突然扔下了他一直在玩的玩具,向世界喊出了他的悲痛。
宁香寒对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攻击感到害怕,在玉儿冲向她的孩子时,她转身看向艾薇。"你还好吗?"她轻声说。
艾薇微笑着点了点头,虽然她的表情看起来很不安,她折叠了一件灰色的衣服,放在卧室门边的椅子上。这件衣服的样式和艾薇穿的一样,标志着她是家庭工作人员的一员。
"我让你去和玉小姐谈谈,"艾薇喃喃自语,她动身退出。
"不,留下。"宁香寒迅速抓住她的手腕。"我想听听为什么玉会那样对你喊叫。"  她把锐利的目光转向玉。
"我不是故意要喊的,"玉在他们之间瞥了一眼,迅速抗议道。"我只是累了。照顾贝贝让我整晚睡不着。现在我还要在白天做苦力,同时担心他的安危--这实在是太累了!"
"荀秋烟小姐只是要求玉小姐每天在庄园周围帮忙打扫几个小时,以帮她支付费用。"艾薇一边解释,一边疲惫地叹了口气,她把一只手放在宁香寒的手掌上,轻轻地捏了捏。
玉哼了一声,"对于一个在这所房子里也是客人的女人来说,荀秋烟小姐肯定表现得像庄园是她的。"  当艾薇和宁香寒都没有表示同意时,她似乎对自己的评论有了更好的看法。"总之,你是来带我们走的吗,男爵夫人?你找到合适的房子了吗?"
你也希望我免费为你提供住所,同时提供你的所有需求吗?宁香寒感到一阵不安,她想把玉的这新的一面与她记忆中的那个朋友调和起来。我理解她对贝贝的关心,但即使在我们以前的世界里,单身和已婚的母亲也不得不把孩子放在日托中心,同时每周工作四十个小时来支付抵押贷款或租金。
"玉,也许你不知道这个,但侯爵夫人被安排在她的表弟伯爵不在的时候负责霍桑庄园,"宁香寒耐心地解释,她松开艾薇的手臂,走近这位皱眉的母亲。"当然,要求一点帮助作为报答的手段也不是太不合理。"
"但为什么我必须学习仆人的工作?毕竟我很快就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了。"玉直截了当地问道。"如果我必须工作--那我可以做一名会计或教师。我在老家教过学前班--"她突然打断了,贝贝一边拉着玉儿脖子上的项链,一边高兴地尖叫起来。罕见的小粉钻引起了宁香寒的注意。这条项链是拉斐尔式的设计,链子似乎是由昂贵的银制成的。她有理由相信,玉在他们把她带到庄园的那天并没有戴着它。
哦,请不要告诉我--
宁香寒深吸了一口气。"给你弄个小房子住是一回事。但你将必须自我谋生以支付食物、柴火和其他必需品,玉。"
虽然这是事实,但她很容易地为小玉安排一个舒适的生活--这种照顾只能持续到宁香寒还活着的时候。无论如何,对于她来说,仅仅因为我救了她就已经认为我会照顾好一切--当她发现我是宁香寒时,她还会对我有什么期望?
当宁香寒研究她面前这个脾气暴躁的女人时,与老朋友团聚的希望冲动逐渐消失了,她想保持同情,但对这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权利感到恼火。
"你对拉斐尔这里的教育系统有多熟悉?"  宁香寒尖锐地转述了他们目前的位置。她从个人经验中知道,语言、社会研究、所谓的科学,甚至数学都与他们原来的世界不同。
宁香寒皱着眉头,突然很好奇,为什么玉能如此自然地说出当地的语言。我一直以为我可以,是因为我继承了毛拉的记忆。但是玉来到这里时是她自己,这就说不通了。
"我-"  小玉悲惨地撇了撇嘴,"--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必须成为一个仆人--不是吗?"  她的信心动摇了,黯淡的表情覆盖了她的脸。
"不,不,"宁香寒迅速回答。"你当然可以通过时间和训练成为一名教师--"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家庭教师需要特殊的培训、教育、经验,以及学校和其他老师的推荐,"艾薇回答说,她疑惑地看了一眼玉。
"你知道什么?"玉哼了一声。"如果是和孩子们一起工作,我可以做到。但我不会让自己--或我的孩子--被当作仆人或流浪者对待!"
艾薇吸了一口气,转向宁香寒,似乎在示意她的耐心结束。
"目前来说--"  宁香寒平静地回答,她在他们之间扫了一眼。"玉和贝贝仍然需要时间来恢复。一旦你足够好,而且我有时间找到一个合适的房子,我将派一个导师去那里帮你准备成为一名教师,玉。当你有足够的经验和合适的推荐时,我们就可以谈一谈家庭教师的职位。"
"当然。"玉似乎很满意。"我会做任何必要的事情来向你证明自己,男爵夫人。"
"请称呼我为毛拉小姐。"宁香寒瞥了一眼现在缠在贝贝拳头上的银链,耐心地笑着纠正道。"这条项链真漂亮,"她说,很高兴能转移话题。
"哦,这个?"  玉的嘴唇好奇地抽动着,她把项链拽了出来。"这是伯爵走之前送的礼物。"  宁香寒看着玉向艾薇投来的得意表情,艾薇迅速转身离开了房间。
玉真的一直是这样吗?
宁香寒把这个混乱的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把注意力放在项链上。对珀西来说,这条项链太贵了,他不可能送给一个陌生人。
老实说,它看起来像荀秋烟会戴的东西。看起来和侯爵夫人衣柜里的其他东西一样过时。
当宁香寒研究这位年轻的母亲和她的孩子时,一种不安和忧虑的颤抖充斥着她,紧接着就是内疚和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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