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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元素兽


  宁香寒的视线仍然模糊不清,她盯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指,看着那个似乎决心要咬掉荀秋烟脸的元素怪物。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胸腔里有一种险恶的东西在蠢蠢欲动--当被钉住的荀秋烟发出惊慌失措的呜咽声时,这种冰冷、陌生的感觉在她胸腔里狂欢。
宁香寒喘着粗气,紧紧抓住胸口,她周围充满了恶毒的黑暗,周围的土房颤抖着,渐渐消失。她面前的狼犹豫了一下,它那巨大的下巴上闪闪发光的牙齿围着荀秋烟脆弱的头僵住了,然后退了出来,狼退后了一步,朝宁香寒瞥了一眼,似乎在寻求确认。
我,吃,巫婆?
宁香寒的眼睛睁大了,另一个惊愕的喘息声滑过她的嘴唇。它--在和我说话吗?
不,吃?狼淡淡地闭上嘴巴,似乎很失望。
宁香寒坚定地摇了摇头,元素怪物从堕落的风女巫身边退了一步,他向她发出了低沉的隆隆咆哮,似乎在说,我以后会吃了你。
当荀秋烟感觉到攻击者退却时,慢慢地眨开了眼睛。她僵硬地坐起来,带着不甘心、无力的微笑,研究着这只狼。
"我应该感谢你没有让你的元素兽杀我,"女人喃喃自语道。
冬狼再次咆哮起来,仿佛它听懂了荀秋烟的话,并且不同意。它转过身来,在宁香寒的椅子后面转了一圈,然后在她的右侧坐下,半透明的眼睛盯着女人。
"元素兽?"  宁香寒低声说,她研究了这个比她高约四尺的可怕生物。它是从哪里来的?这是我做的吗?
荀秋烟在研究宁香寒时发出了不相信的哼声。"元素兽是--被召唤的女巫同伴。"  女人叹了口气,慢慢站起来,同时小心翼翼地盯着狼。"如果我们使用蒽醌图书馆里的典籍,会更容易解释。"
女巫在试图逃跑。狼不赞成的咆哮声在宁香寒的脑海中隆隆作响,而荀秋烟却没有注意到。
那么,只有我可以听到他的声音。这一定是心灵感应?
狼的左耳向她的方向抽动,而它仍然专注于荀秋烟,几乎就像在听宁香寒的想法一样。
很奇怪。但是花鸿信也用这种方式与我交流,所以--也许这很正常。
宁香寒把她的目光从狼身上转移到荀秋烟身上,然后转移到她手指上已经干涸的血迹上。尽管在荀秋烟那样攻击我之后,我不应该相信她,但多了解一下这种魔法也是好的。一旦我回到皇宫,就很难找到这样的机会接受训练了。
狼把下巴伸成一个懒洋洋的哈欠,荀秋烟颤抖着看着远处闪过的牙齿。
宁香寒笑了笑。嗯,即使没有冬日玫瑰,我也不是完全没有防备的。
这个图书馆有神奇的女巫书?我想知道那些书和普通的书有什么不同?
宁香寒朝他们进入的房间做了个手势。"您先请,侯爵夫人。"
荀秋烟点点头,迈着审慎的步伐走向出口,当元素兽在宁香寒的带领下跟在她身后时,她还担心地看了一眼。
狼的身影闪了一下,体积缩小了,然后它雪一样的身体从门口挤到了大厅。当它这样做的时候,荀秋烟小声嘀咕了一句。也许她曾希望这个生物会一直困在里面。
宁香寒微笑着走进大厅,站在元素兽的旁边,尖锐地盯着荀秋烟。
她们继续穿过隧道和一些隐蔽的门,冬狼在宁香寒身边轻轻地踱步,从来没有超过一臂的距离。最后,他们在一扇标有符文边界的大门前停下。
荀秋烟在门框中央的根形符文上挥了挥手,随着小符文的图案变亮,像树枝一样盘旋着向边框延伸,根形符文焕发了生机。门吱吱嘎嘎地打开了,一股轻柔的风悄悄地涌了出来。
宁香寒对魔法的使用甚至没有眨眼。在从纯粹的恐惧中召唤出一个元素兽之后,她已经对这种简单的效果感到麻木。她把注意力集中在地板上的符文路径上,这些符文照亮了他们面前的房间,照亮了巨大的地下图书馆,当符文路径继续向远方延伸时,似乎永远都在延伸。
"这里只允许纯血统的巫师进入,"荀秋烟紧张地解释道,她警惕地扫视着图书馆四周。"幸运的是,这里是空的。"  检查了一会儿后,她进去了,宁香寒也跟着进去。
元素兽在他们身后走了进去,然后摇了摇头和身体,又恢复了原来的大小。宁香寒屏住呼吸,看着这个元素生物向前移动,险些避开最近的书架。她已经预见,如果召唤的同伴不小心打翻了一个书架,将会出现多米诺骨牌效应的混乱局面。
"不管怎么说,为了回答你之前的问题,元素兽是一种混合了施法者意志的元素魔法表现,"荀秋烟解释说,她走向图书馆的中心,那里有几张桌子和椅子。当宁香寒一脸茫然时,女人继续说道。"这不是有血有肉的生物,而是冰和霜。元素兽的身体被你的魔力强化,因此只要你还活着,拥有这种魔力,它就是不可摧毁的。"
荀秋烟停顿了一下,揉了揉她的太阳穴,仿佛在与讨厌的头痛作斗争。
"问题是,"女爵继续说。"在这个图书馆的书本之外,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表现形式。即使是我的家族中最强大的纯血统,也从未能弄清楚这种复杂性的召唤。"  荀秋烟闭上眼睛,把嘴唇压在一起,愤怒地呵斥道:"那么,以维勒的名义,一个混血女巫是怎么做出来的?"
元素兽对她的语气咆哮着,但当它躺在她们之间的地板上时,仍然很放松。
"我-"  宁香寒歪着头,无奈地耸了耸肩。"我不确定。"
"有人教你召唤的咒语吗?"
"那--没有。"
"那给你看过?"
"没有。"  宁香寒摇了摇头。"它--就这样发生了?"
荀秋烟盯着她,气急败坏,然后张开嘴,犹豫了一下,问道:"你确定你母亲不是女巫?"
"什么?"  宁香寒半笑着,叹了口气,双手叉腰。"不,我一点也不相信海伦娜是个女巫,"她自信地回答。狼发出了一个很像动物的鼻息,似乎同意她的说法。
'它似乎很有活力,而且很聪明。有没有可能--这个奇迹--是花鸿信制造的?这可以解释一个元素怪物如何知道她的家族血统。
荀秋烟皱着眉头,在她们之间困惑地瞥了一眼,然后她的肩膀耷拉下来,失败地摇了摇头。"算了吧。如果你能召唤出这个,你就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毫无防备。"
宁香寒没有错过荀秋烟声音中的失望语气,从元素兽的低吼声判断,它也没有。
"不,这是一件好事,"荀秋烟紧张地看了一眼白狼,大声地推理道。"不管怎样,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的原因是为了你的训练,毛拉。"  她交叉着双臂,怀疑地盯着宁香寒。"但是看到你已经可以控制你的魔法到这种程度了。"
"我以前从未接受过训练,"宁香寒坚定地反驳。"但我曾在受到威胁时意外地使用过一两次魔法。"
宁香寒没有提到林肯,也没有提到不久前荀秋烟看起来准备杀了她的事实。
荀秋烟点了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尽管她的目光每次瞥向元素兽时都变得很怀疑。"好吧,那我们就从简单的开始。让我看看你能做什么。"
宁香寒点了点头,她伸出右手,与胸腔内的脉动寒冷相连接。冰霜顺着她的手指延伸到手掌上,然后雪花在她的手腕上旋转,在她张开的手上盘旋,冰冻的心脏发出微弱的光芒。
"我可以将这种寒冷延伸到其他人或物体上,改变他们的温度,但也仅此而已。"宁香寒不情愿地承认,她合上了手,光芒渐渐消失。
荀秋烟盯着宁香寒的胸口--没有说一个字。然后她猛地示意她的手,一把椅子从最近的阅读桌上扯了下来,在女爵坐下时及时地滑到了她的身下。
"我要考虑一下,"荀秋烟在宁香寒和狼之间不高兴地嘀咕道。"现在,把这个带回去吧。"  女人打了个响指,一本书飞快地穿过图书馆,向宁香寒飞去。狼迅速地站了起来,用它的獠牙轻轻地接住了飞来的巨著,然后把这本书像战利品一样送给了冰女巫。
宁香寒接过书,感谢冬狼锋利的獠牙没有撕开精致的皮革封面。她也很欣赏这个生物没有出现流口水。话说回来--它是由冰和霜组成的。
"你显然比我们猜到的更有潜力,"荀秋烟在叠起手臂时严峻地观察到。"那本书会教你基本的东西。你的呼吸、注意力、设计和意图都是施法的基本要素。一旦你掌握了前几页的练习魔法,这本书的其余部分就更容易操作了。
"连接每个元素的女巫咒语都写在第一页。每个女巫只能拥有一种元素,所以不要尝试像施放火咒这样的行为。它很可能会适得其反,对你造成伤害。冰和火的魔法不容易混合。"  荀秋烟靠在椅子上时,叹息着摇了摇头。"只有像克里丝塔这样疯狂的女神才会尝试对一个对立的魔法力量施加她的统治。然而,作为一个冰女巫,毛拉,你可以尝试水或风的法术,但如果没有天然的亲和力或神器来提升法术的效力,这只是在浪费你的魔法能量。"
"魔法能量?"  宁香寒好奇地追问道。
荀秋烟的嘴唇抽搐着笑了一下,似乎对这样一个新手问题感到很有趣。"成为一个女巫就是拥有一个被神祝福的身体,成为他们力量的容器。一个容器拥有的力量越多,他们就能使用更多的魔法,而不会遭受到精神或身体上的疲惫,当一个容器的魔力不足时,就会出现这种情况。"
"你是说--有可能全部用完?"
"暂时的,"荀秋烟迅速地回答。"一个巫师随着时间的推移恢复魔力。恢复的长度由容器能容纳的力量和剩余的魔力决定。从理论上讲,剩余的魔力越多,你的恢复就越快。然而,你越是过度扩展你的魔力,恢复就越痛苦和缓慢。"
这有道理。
"然后还有死亡的风险。"
"死亡?"  宁香寒猛地扬起眉毛。
"是的,"荀秋烟回答说,她指了指书架旁边的一盆藤蔓。"魔法对女巫来说就像水对那株植物一样。我们生来就有它。没有它,我们就无法生存。如果一个女巫把自己的魔力完全耗尽,她会枯萎而死。"
"不要耗尽魔法--知道了,"宁香寒低声说。她的目光从植物移到手中的书上,不安地晃动着。"为什么法术有时需要念咒语,有时则不需要?"
"那是纯血统魔法的另一个特征。我们的力量越大,就越容易在没有咒语作为触发的情况下施展法术,"荀秋烟平静地回答。"像你这样的反应性魔法是可以发生的--只是它们很少按预期执行。压力、愤怒或恐惧可以作为一个触发器,其结果往往是强大的,但控制权却因此而牺牲。
"像这样的事情--"女人对着纸条做了个手势,"通常需要大量的注意力和几个咒语才有可能。女人叹了口气,再次揉了揉她的太阳穴。"即使你的魔法潜力允许你在没有咒语的情况下做出本能的反应--这也不能解释你为什么能够创造出元素兽。"
宁香寒叹了口气,她对躺在她脚下的那只巨狼同样困惑。
"我们应该回去了。现在先研究那本书,它会给你坚实的知识基础。确保你只在晚上在锁着的门后练习那些法术。当我弄清楚你是什么的时候,"荀秋烟在元素兽和宁香寒之间做了个手势。"我就知道如何调整你的训练。"
"好吧,"宁香寒平静地回答,她把书塞到胳膊下。"但在我走之前--你先前为什么攻击我?"
荀秋烟的苔藓绿眼睛落在图书馆的地板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呼出。"我想如果我成为你的老师,就应该有一个解释。"  她在座位上坐直了身子,把手指放在一起,然后再一次把目光移向宁香寒。"当我成为亨利国王的秘密情妇时,我才19岁,"她呆呆地回答。"我讨厌这个想法。"她短暂地闭上了眼睛,她的嘴唇因厌恶而扭曲,"但这是为了家族和女巫团的利益。"  当她的眼睛再次睁开时,提供了一个空洞的微笑。"只要我给国王再生一个儿子,我就会被许诺女王的头衔。"
所以女巫们以前也曾想夺取拉斐尔的王位?
"我大部分时间都隐居在我父亲的庄园里,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荀秋烟继续说。"我被赋予了一个秘密的身份,一个下层贵族的身份,并被喂食特殊的草药,以掩盖我的巫师力量,不被教会发现。"
"乌头花?"  宁香寒大声猜测道。
荀秋烟点了点头。"我确保以最小的剂量服用它,而且只有在我能感觉到力量重新出现时才服用。太后亲自为我准备补品,非常谨慎。如果我生了一个儿子,拉斐尔就会有一个两个世界的王子,半人半巫。有了这个,我们就能结束哈佛的血统,而我将接任摄政王和王后。"
哈佛国王是圣人叛乱后第一个统治的凡人国王。
"但你的孩子怎么可能结束王室血统?"
"首先,他将会生为一个女巫团的女巫,而不是一个半女巫,"荀秋烟以玩世不恭的笑容回应。"当一个女巫团选择了一个女巫王,所有属于该女巫团的女巫都被迫服从女巫王的统治。我的儿子--"她用手按着肚子,在这个词上绞了一会儿,"--会把拉斐拉的王位让给下一任巫王。"
当荀秋烟的话的含义深入人心时,宁香寒的脊背一阵暗暗的颤抖。六年前,女巫团一直在准备接管这个王国。太后也曾参与其中。女王们的死亡,特里坦的放逐和推定的死亡,现在哈佛血统只剩下尼古拉斯了,而且他还娶了埃莉诺拉。
"为什么巫妖王不直接杀死王室成员,用武力夺取王位?"
"为什么女巫们不把城堡一砖一瓦地拆开,把里面每一个凡人和皇室的孩子都屠杀掉?"  荀秋烟以玩世不恭的笑声回答。"用一句话来说?圣人。"  她抬起手,又打了个响指。另一本书向她的背上飞去,但当她从空中准确地夺下这本书时,却转移了方向,到了女爵的伸手上。当荀秋烟翻开这本书时,珍珠色的皮革封面闪烁着金色的光芒,然后把书转过来,把画好的图像呈现给宁香寒。
灾难的场景在宁香寒的眼前快速翻转。一个双头的岩石巨人,在一个城市中打碎了路。堤坝上的彩绘凡人都流下了血泪,血雨滂沱,河水泛滥。然后是一场从天而降的大火,摧毁一座城市,烧毁周围的庄稼地。在一幅画中,一个被刺眼的金光包围的白色身影胜利地站在一具烧焦的恶魔般人形躯体上,这具躯体大概是一个女巫。
"教会从来都不会用谄媚的眼光来描绘我们,"荀秋烟狡黠地笑着说。
"这本书--是来自教会?"  宁香寒本能地退缩了。
"历史上的每一份记录都将圣徒的出现锁定在由女巫或女巫团引起的灾难性事件的发生前后,"荀秋烟从椅子上站起来时解释道。"有几个例外--但那些都归因于一个神灵的参与。"
"一个神?"  宁香寒考虑了一会儿。"那么--老扎鲁的毁灭。"
"克里丝塔通过她的妃子,阿利乌皇帝的祝福。"
"妃子?"  宁香寒对此挑了挑眉毛。
"一个神或女神只会把魔法传授给一个发誓终生为他们效忠和服务的人,"荀秋烟解释道。"虽然我不确定,但据传需要某种形式的亲密关系来传递和束缚魔法。"
宁香寒嘲笑道,感到有些胆怯,她翻开了这一页,看到一个有着金色头发、戴着眼罩的女人怀中抱着一个婴儿。圣女和教皇齐格一世的头衔用金色的字母刻在孩子的下面。"诸神不应该是龙吗?"
"那是他们的形式之一,"荀秋烟带着不耐烦的口气纠正道。"在整个巫师团的历史上,每个神都曾在某些时候以人的形式出现--甚至花鸿信也是。只是冰之神的历史已经和它的不朽女巫一起从历史中消失了。"  她从宁香寒身上瞥了一眼狼,喃喃道:"也许这就是原因。"
宁香寒把圣书翻开,退了出去。"这些都不能解释你为什么攻击我,"她直截了当地提醒女人。
荀秋烟咧嘴一笑。"六年前你挫败的伏击,对伯爵夫人的攻击,是由我组织的。"
'哦。宁香寒花了点时间来消化这句话,荀秋烟拿着那本合上的书,把它扔到她的肩膀上,一阵微风吹来,把它带回到它的起源地。
"你知道,我是珀西的表姐。我的父亲是康斯坦丝的哥哥,盖亚大人。他是黄昏女巫团的领袖,一个在拉斐尔的贵族家庭中统治的派别。自兰德国王倒台后,有三个巫师团管理着拉斐尔的巫师,其中之一。"  荀秋烟揉了揉脖子,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继续说道。
"我的父亲在我10岁之前就死了。我的叔叔,阿拉泰大人,作为临时领袖和我的监护人接管了女巫团。阿拉泰本来要为我保留这个位置,直到我成年,但后来他和那个半女巫伊莎贝拉女士结婚了,把他作为女巫团临时领袖的位置让给了他的妹妹康斯坦丝。而康斯坦丝,嗯"。荀秋烟的手指不安地沿着她衣服的丝带移动,"那个女人从来都不会放下权力。当我20岁的时候,已经到了要求获得席位的年龄。但我却怀上了亨利国王的私生子。"
"然后--你就流产了,"宁香寒同情地低声说。
"一个由伯爵夫人自己造成的流产!"  荀秋烟的眼睛里闪烁着刚才让她对宁香寒产生的狂热仇恨。狼在宁香寒身边站了起来,但仍然保持沉默。
"如果我自己这么说的话,干的漂亮,"女人喃喃自语。"我作为国王情妇的身份一夜之间就暴露在凡间的贵族老爷们面前。我还被流产和老太后给我的乌头花严重削弱。康斯坦丝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说服了黄昏女巫团,认为我不适合统治。她把我关了起来,给我吃了带毒的食物,驱走了所有的理性。她把我运到乡下的一个修道院里,每个人都忘记了我的存在。"
宁香寒仍然像雕像一样僵硬,荀秋烟停顿了一下,以收敛自己的情绪,舒缓她粗重的呼吸。
"她应该直接杀了我,"女人暗暗地低语道。"我想让她死--一千次了。如果那次伏击成功了,就会让女巫团别无选择,只能接受我作为他们的领袖。最坏的情况是,他们会把我嫁给另一个纯血统的人。几年之内,我就会恢复能力,并证明伯爵夫人毒害了我,谋杀了我的孩子。但是......"
宁香寒猛地呼出一口气,靠在狼身上,一股罪恶感涌上心头。
"我被关在一个地牢里,在一个人的地狱里被困了四年之久。他们在我的食物和水中掺入乌头花和足以让我昏迷的东西。然后珀西找到了我,恢复了我剩下的思想、身体和精神,秘密护理我恢复了健康。我回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毛拉。为了完成你六年前阻止的事情。"
"你要杀了伯爵夫人,"宁香寒轻声说,以示认可。
荀秋烟笑了,一个悲伤、破碎、闪闪发光的笑容,没有一丝喜悦。"珀西一旦夺得拉斐尔的王位,就会把他的母亲交给我。我已经发誓黄昏女巫团将为他服务,以换取我的复仇。"
"珀西--是巫王,"宁香寒低声说。
荀秋烟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而且因为他选择了你作为他的女王,我不会把这个错误记在你身上。"
狼咆哮着吐出一口冰冷的空气,它的脖子僵硬了。
"也罢,"荀秋烟嘲弄地笑着补充道。"我不会罪一个巫王--或者一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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