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哈利没有理会罗恩和赫敏的惊讶，他颤抖着用魔杖指着卢平和小天狼星，接近真相的恐惧与期待交织——他要听完当年的事。

        两个人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完。当说到小矮星的时候，哈利肯定地否认了他们：“不，小矮星彼得已经死了！”

        小天狼星指认罗恩的耗子是小矮星彼得。罗恩还是不肯相信，两人直接强行把斑斑抢走。一个又一个魔咒不要钱地射向那只逃窜的老鼠。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厉害了。那只老鼠变成了一个矮矮的，胖胖的人类，由于是被迫还原成人形，他身后还坠着一条长长的老鼠尾巴。罗恩大型崩溃现场——他竟然和一个中年男生同床共枕了十几年。

        很快，当年的事情水落石出。莱莉听得心下巨动。她看向哈利。哈利呆呆地站在原地，消化着埋藏多年的真相。

        小矮星朝哈利这边扑过来，莱莉一直绷紧了神经，看他扑过来，条件反射地发出一束绿光。得益于多年见不得光的老鼠生涯，小矮星彼得灵活地一扭，那束绿光堪堪擦过他的头发，打中了他身后的尾巴。

        彼得惨叫一声，那条沾着血的短尾落在地上，血腥味在屋子里弥漫开来。卢平和小天狼星吃惊地看了一眼莱莉，莱莉脸上没有多少惊慌，她沉着冷静地挡在哈利几人面前，手依旧稳稳地握着魔杖。一些血点溅在她脸上，反而为她添了几分肃杀。

        这是一个从来没见过血的五年级少女。

        卢平和小天狼星不由得感概——果真是后浪推前浪啊。

        两个人很快把彼得制住，哈利决定把这个恶心的老鼠交给阿兹卡班，让他也体会摄魂怪的亲吻。

        一行人从打人柳的树洞下钻出来。小天狼星仰望着星空，仰望着不远处的霍格沃兹城堡。

        莱莉没跟着他们，她需要照顾在角落里的斯内普教授。鉴于斯内普教授被哈利打晕，莱莉先带着斯内普教授回霍格沃兹休息了。

        那天晚上斯内普教授醒来之后自然是狠狠斥责了一番莱莉。在他眼里，莱莉一天到晚放着她绝佳的天赋不用，整天被格兰芬多连累得伤痕累累。

        在斯内普教授的催促下，莱莉乖乖地回去睡觉去了。

        莱莉不知道昨晚自己和斯内普教授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敢肯定那一定不会很轻松。因为小天狼星被捕后逃走了。

        莱莉知道很少会有人相信几个孩子的话，她猜测这极有可能是哈利和赫敏他们干的。为什么不带罗恩？因为罗恩伤了腿，还躺在床上呢。

        莱莉知道这三个孩子有很多秘密，她无意去发掘。但是她在想能不能澄清小天狼星的清白呢？蒙冤十二载，日日夜夜煎熬在不为人知的阿兹卡班，终有一日和故人相见，却不得不忍痛离开。这个念头在知道了他是哈利的教父之后尤甚。

        莱莉想起哈利和他们说话时向往的神情，有些不忍心。他十分高兴地告诉他们小天狼星在那个月夜里跟他说的话——他的教父邀请他一起生活……待尘埃落定，他就有家人了。他相信这个日子不会远的。

        莱莉被小天狼星和哈利的事情感概到了，正看着窗外被雨水不断浇灌的植物。她漫不经心地想着一会儿要去上的魔药课，突然，一个铂金脑袋在她身边坐下。莱莉抬眼，德拉科触及到她的眼神，迅速回避，然后又磨磨蹭蹭地坐下来。

        “你为了一只鸟要生我多久的气啊？”德拉科垂着眼，坐在莱莉面前问她。

        莱莉望着窗外叹了口气，她认真地看着德拉科，告诉他：“德拉科，让我们从头到尾梳理一下整件事情：巴克比克当初抓伤你，是因为你先挑衅它。巴克比克是智慧生物，海格一再强调对它要礼貌，是你自己不听。受伤之后反而又责怪它危险。更不必说你要把巴克比克的头捐给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这种话，这么残忍的话，我很难相信是从一个十三岁的小男巫口中说出来的。生命是可贵的，尊重生命这件事简单但必要。”

        沉默了良久，莱莉想了想，还是开口：“德拉科，我认为我们还是减少见面次数吧。三观不同的人做朋友，是很难走下去的。”

        轰——外面的雨声和德拉科脑子的声音重合。

        德拉科脑子运转停止了。她说什么？

        为什么？就因为一只鸟？可是那只鸟抓伤了他啊……难道自己在她心目中还比不上一只鸟吗？她要为了一只鸟跟自己绝交？不，不是鸟，可能还有其它原因……

        德拉科现在脑子里乱七糟八的，他愣愣地看着莱莉。

        莱莉依旧没什么表情地坐在他对面，她今天穿了一件绿色的连衣裙，跟外头被雨水沁湿的草地一样冷。德拉科像是要哭出来了：“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卢平的离职？这个真的不是我……”

        什么？莱莉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卢平教授要离职？”

        德拉科点点头，还想开口解释什么。但是莱莉已经起身离开了。德拉科张了张嘴，看着莱莉毫不犹豫远去的背影，又默默垂下头。

        “教授！”莱莉跑到卢平的办公室，吓了卢平一跳。他才刚刚开始收拾东西，没想到莱莉会突然出现。

        卢平对于莱莉的突然出现表现了欢迎，但是他仍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

        “教授，我认为你不应该离开。”

        卢平脸上浮现出深深的自嘲：“不，莱莉，你不懂。经过昨天的事，我不认为我可以继续留在霍格沃兹任教。我给邓布利多带来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莱莉摇摇头，上前接过了卢平的东西：“卢平教授，霍格沃兹的教授们都知道你是个狼人；我和赫敏也都知道但是没跟任何人说；邓布利多相信你并且给了你任职的机会；你可能不知道，但是学生们都很喜欢上你的课……有很多人爱着你。你不需要重新回到点颠沛的日子。”

        卢平的脸上的坚定出现一丝松动。莱莉再接再厉：“还有哈利。”

        听到哈利的名字，卢平抬起头来。莱莉认真地问卢平：“为什么要因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而提前忧心，去做很多无谓的事？”

        卢平看起来想解释：“你可能不知道，像我这样的人……”

        “先生，我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莱莉十分平静地说。

        卢平蓦然笑了，他告诉莱莉：“我知道为什么西弗勒斯那么喜欢你了。”

        莱莉看他放下了手中不停的动作，放下心来，她接着卢平的话问：“为什么？”

        “因为你确实是个聪明、热枕的好孩子。其实你不仅是为了我，还有一部分是为了哈利吧？他父亲的好友现如今一个叛变，一个必须离开他身边。而我也离开的话，他一定很难过。那么为什么你对他那么关注呢？”卢平是过来人，哈利看向莱莉的眼神像极了当初詹姆看莉莉的样子。他也想帮哈利问问莱莉的想法。

        莱莉很直白：“因为他是我的朋友。他能够为我付出多少，我就能为他付出多少。更何况，这根本算不上付出。尽自己所能罢了。”

        看来莱莉没那心思啊，这是很真诚的回答，也是莱莉真诚的友谊。恍惚间，卢平还以为看到了莉莉。

        劝下了卢平，莱莉就离开了——她可不想迟到。在面对迟到的学生的时候，斯内普教授很恐怖的好嘛。

        全然不知她前脚刚走，后脚哈利就走进了卢平的办公室。

        拿回了活点地图，哈利在回去的路上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卢平教授的话——莱莉说她把你当成很好的朋友。这句话好像没头没脑的，但是配合上卢平教授别有意味的wink，搞得哈利心神不宁的。

        让他心神不宁的还有其他事儿呢。德拉科挡住了哈利的去路。

        哈利皱着眉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德拉科气急败坏地朝哈利大吼：“你是不是跟莱莉说了什么！？”

        听他提起莱莉，哈利也上心了：“你说什么呢？”

        德拉科冷笑一声：“还装？莱莉要跟我绝交，怎么可能只是因为那只蠢鸟？难道不是你说了什么？”

        原来如此。哈利听见德拉科说莱莉要跟他绝交时，心里控制不住地产生了一丝窃喜。

        哈利一言难尽地看着德拉科盛气凌人的样子：“你觉得她生气是因为别人说了你的坏话？你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做了什么是吧？真可怜，你注定一个朋友也没有。”

        哈利不屑的神情和话里的内容彻底激怒了德拉科，他大步走上前：“你说什么？”

        哈利丝毫不虚：“我说，她不跟你做朋友，是迟早的事！”该说果然是死对头，哈利太懂怎么戳德拉科的痛处了。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剑拔弩张，正当两个人的手都摸上魔杖的时候，卢平出现在楼梯口：“你们干什么呢？赶紧去上课！”

        介于卢平在旁边，德拉科居高临下地瞟了一眼哈利，低声道：“你该知道，我想要的从来都没有得不到的。”

        哈利毫不示弱地回敬：“莱莉是独立的个体。她有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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