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酸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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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此等怪谈,消逝只觉得荒诞不经?再看一脉,他的额头滑下点滴汗珠,颧骨肌肉不住颤动。他擦擦汗,接着问:“那你们就没想过多加练习,争取冠军?”
老人干笑了几声,应道:“不可能的,听说镇长曾与魔神定过契约,每天要吃一千颗酸梅,早已吃成了‘酸梅精’,毕生只求一败而不可得啊。”
谈话间,地面突发震感,街头咚咚响,犹如大象奔行。消逝侧目以对,街道入口处来了名体格壮硕的巨人,大步移动。
巨人逐步走近,其相貌清晰可见——他身高三丈,如金刚再世,袒露上身,躯干至手臂两处皆长有多颗眼珠,肩膀坐着个身材矮小、长着一张酸梅嘴的猥琐男人。猥琐男左手捧着一大包酸梅,撇嘴哀叹:“酸啊~~~”
光闻酸梅味,老人就蹦得老高:“就是他!酸梅堂堂主——米又尼·马哈马哈。”
堂主跟巨人的威慑力甚大,那些要逃跑的人家心想:完了完了,要是没跟这两个多事少年瞎扯淡,哪还要担惊受怕!
不光是他们,长长的街道中,近百位民众通通掩面摇头——镇民每周的噩梦又来了!
该名大步流星地巨人系米又尼堂主聘请的贴身保镖,心性愚钝,只忠于给予他食物的雇主。镇长终日好酒好肉的饲养,换来对方的不二忠心。
巨人行至街道中央,抬手做升降台供肩膀上的米又尼堂主立足,小心翼翼地接他到地面。米又尼鞋底一踏地,即露出满面贼笑,道:“镇民们,我想死你们了。”
“我们也想‘死’您了。”镇民们迫不得已地附和。这是他们匪民之间每周的固定台词,每个镇民无不由衷的期盼能就这么把堂主“想死了”,可惜他们从未如愿过。
“废话不多说,比赛开办。”米又尼抬手呼喝,街上一干镇民总动员:这个手脚麻利地搬出桌椅,那个拖出成袋酸梅,有的跑去通知亲友,忙得不可开交……
不到十分钟,该到的人全到齐了。他们大排长龙,逐个上交身份证以便堂主核查参赛名额。稍后,又有个镇民从家里抬出一只脸盆那么大的漏斗,置于堂主旁边。这一连串例行事务办得流利,颇具专业水平,不知要多久的经验方能有此成效。
米又尼左手一甩,潇洒地抛开手里那包酸梅,摆出一副拳击冠军的架势,三步两蹦地进入赛场就坐。
除了堂主,在场的镇民没人拿起一颗酸梅。其中一部分人已经自觉地掏钱,就等上交罚款了。剩下的在苦中求乐,等着看堂主如何打破自己保持的纪录。一脉他们稍不留神,先前还要逃亡的那几户人家也认命地凑过去,忍痛交出了最后的保命钱。
一片愁云惨雾中,只见米又尼眼带杀气地朝巨人比了个手势,道:“阿旺杜夫,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话音刚落,巨人阿旺杜夫动手抓起那只巨大漏斗,将尾端咀管放进堂主嘴里,空出的另一只手从地上提起一大袋酸梅倒入漏盆——哗啦啦……响声若石子倒进水泥搅拌机,漏斗中的酸梅快速滑落堂主腹中。旁观的小孩啃完一根冰棍的功夫,十余斤的酸梅一个不落的在他肚子里“登记入仓”。
“酸啊~~~!”米又尼一口气吞下十几斤酸梅,霎时口若悬河,白花花的口水飞流直下。围观百姓慌忙退避,与之保持十米以上的安全间隔。但凡当地人无一不知:镇长的口水携带传染病菌。这是米又尼靠吃酸梅,跟魔神交易得来的“病毒神能”。
“镇民们,我想死你们了。”米又尼收回口水,怪眉贼笑地冲众人挥手,示意他们该掏钱交罚款了。
“我们也想‘死’您了。”众人悲催地答应一声,挨个上缴罚款。
消逝犹豫不定,搞不清楚是否该拔刀相助?也难怪,这咄咄怪事,随便哪个见了都要跌破眼镜!一脉虽说见惯世事百态,同样哭笑不得,额头的三条黑线直拉到颈部。
然而,酸梅镇上,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看不到。更叫人咋舌的怪事,还在后头——镇长家的公子即将粉墨登场。
“酸梅大赛”办完,街尾又有高级跑车激昂给力的轰鸣声作响。名车未吸引群众,倒惹他们厌烦。该部车子是最新款的,特制豹纹,排气管发出蛮牛似的叫声,行驶却如同懒驴。它顿顿挫挫地开进大街,一尘不染的挡风玻璃后面坐了个翩翩公子。
车主按下CD播放键,车内高奏最新潮的流行乐曲:“把我的皮鞋擦黑,把我的皮衣拿来……”
车子停好,公子单手撑住座椅,一使劲,帅气地横飞出车外。他长得油头粉面、眉清目秀,但也有显而易见的缺点——歪脖,脑袋总向右倾斜45度。
歪脖公子模仿时下最红的摇滚巨星,扭动身姿,哼出车上音响演奏的那首歌曲。两名镇民像听到道士招魂铃的僵尸,匆匆跑过去。跑前边的屁民把他脚上的皮鞋擦得黑亮闪光,后一个屁民从跑车内取出皮衣,熟练地给他披上。
整装完毕,公子自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撒向空中,大喊:“穷鬼们,尽情的捡吧。”
钞票尚在飘摇,等不及的群众犹如飞跃地鱼群,争着趴到地上捡钱……一出手便叫两腿直立的人变作抢屎的恶狗,公子得意得呲牙大笑,一口钻石般的白牙闪亮亮的。
“好庸俗的排场,好闪亮的怪胎。”一脉给出评语。
公子的姿势固定住了,等着米又尼堂主过来,给他拥抱。他叫末悉尼·马哈马哈,系米又尼堂主二房生的庶子。明媒正娶的正房太太因忍受不了堂主的病菌口水,于多年前带上他的嫡长子远赴国外,不知所踪。
有传言,堂主的长子威廉后来成了扬名四海的剑客,绰号——玫瑰剑士。而街上这名庶子同样一表人才,堂主更视之如心头肉,兴许是从小对其溺爱过度,致使末悉尼人格缺陷,患上一种罕见的“恋老癖”——超迷恋年过花甲的老太婆。
对于这项怪癖,他有套另类的人生格言:追求别人的女儿,我是那人的女婿;追求别人的老婆,我是那人的兄弟;也就是说,追求的人辈分越高,我的身份也就相对提升。以此类推,我是镇上许多人的祖父、乃至曾祖父。
小镇盛传这样的谣言:堂主儿子末悉尼平均每年和十余名年长女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累积下来,惨遭辣手摧花的阿婆足足有百余人,而实际数字极有可能高达近千人。受害阿婆中,最老的101岁。
其兽行令人发指,这不仅体现在受害者人数众多,还表现在其手段之恶劣。镇民称,他精于利用社会闲杂人员及学校未成年人引诱或威吓阿婆,通常通过打麻将、练太极来认识、诱骗一些老妇。甚至,他和一些“皮条客”达成协议,由这帮人替他物色对象,事成之后给予数额可观的金钱。
根据末悉尼传发的手机短信显示:他非老女不要。他每追求一位阿婆,都要拉到无人处,自顾自地撕心裂肺地哭叫,博取阿婆同情,直到如愿俘获其芳心。
相关传言不胜枚举,无需过多引述,即可证明末悉尼是个禽兽不如的败类。可就是这样一个败类,却担任镇内工商协会主要负责人,多次被评为优秀工作者,同时兼职镇职业学院语言文化系教师。可见,他深得上级领导的信任和器重。
因丑闻满天飞,对当地官场而言是桩天大的失面子的事体。故,官方首先想到的是下达封口令,坚决不许老阿婆和受害人家属接受记者采访。
碍于上级领导持续高度关注并施加压力,末悉尼近来收敛了不少。
这一个月,公子大门不出,“闭关反省”,害人方面的造诣不减反增。他由野蛮的刚劲,淬炼出棉柔的巧劲。
此际,末悉尼又像个淘气的孩子,跟老爸撒娇:“爹地,我昨天看上了大街中心那位如花似玉的莉莉阿婆,今天特来请我的心上人回我那‘爱的小窝’。”
“上吧,尽管示爱,大胆表白。爸爸永远是乖儿子最坚强的后盾。”米又尼拍胸脯鼓励儿子。
“来人啊,把莉莉阿婆给我请出来,我要当众表白。事成之后,爷重重有赏。”末悉尼一招手,数名飞鹰走狗似的镇民直奔莉莉婆婆家。
他们齐头并进抢着进门立头功,浓妆艳抹的阿婆倒先兴高采烈地出面“迎亲”。她跨出门槛,人们才发现阿婆脚下另外拖了个男人。男人是莉莉阿婆年逾不惑的儿子,他为难地拖住母亲的小腿,放声哀求:“不要啊,不要抓我妈!求求你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管得着嘛你?”老妪极度厌恶脚下的“拖油瓶”,“去,别妨碍老娘进宫享福。”阿婆飞起一脚,儿子即滚回家里。随后,她踮起了右脚、双手斜置于左腰,收缩下颌,姿势就像只鹌鹑,一只静待雄鸟示爱的鹌鹑。
末悉尼潇洒地一弹指,高科技跑车的感应系统启动,按照指令播放一首浪漫情歌:
春暖的花开带走冬天的感伤,微风吹来浪漫的气息,每一首情歌忽然充满意义,我就在此刻突然见到你。春暖的花香带走冬天的凄寒,微风吹来意外的爱情,鸟儿的高歌拉近我们距离,我就在此刻突然爱上你……
他拿捏歌声节奏,舞蹈着接近莉莉阿婆,伸手托起阿婆的下巴,深情款款地向她告白:“亲,都说女人越老就越有味道,这真是至理名言。我爱死你了,亲~”
“死相,人家这辈子算跟定你了。”阿婆的脸唰地红了,宛如一朵皱巴巴的玫瑰,学人家羞答答地开放。老街的镇民全静悄悄地吐了。这画面“太美”,消逝不忍直视。一脉却由此产生灵感,想出了一条激励人民反抗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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