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陈福生的记忆——日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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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福生十分尴尬,他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老冒一样到处碰壁。
“你这钱不能用,看好了,我们这儿的钱是这样的。”
店内前台耐心的拿出一张印有人像的纸币向其示意。
“打扰了。”
“……”
哪怕他已经在街上晃悠了一下午,陈福生也仍然完全搞不明白里世界的一切规则。
现在的里世界。钱、衣服、乃至建筑和设备都和他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
这里有晚上会发光的被称为“路灯”的装饰品、有被称为“西装”的服饰、有被称为“电”的奇妙事物、就连马车都和他记忆中的相差甚远。
就算已经夜深了,这里仍然灯火通明。不像积安村,到了晚上就黑漆漆的一片完全可以说伸手不见五指。
陈福生并没有找到去处,他刚刚还被某个称自己为“城管”的人从公园长椅上赶走。
城管:“虽然你们很可怜,但我们也有我们的责任。”
陈福生有些累了,他没想到初次来到这个所谓的里世界就如此狼狈。
寒冬腊月,夜里是刺骨的寒冷。陈福生只穿着单薄的布衣长袍,也难免有些哆嗦。
“如果我是普通人,这一晚上过去肯定就冻死了。”
陈福生很想整理一下今天回忆起来的事情,但没想到如今竟然连容身之地都没有。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佝偻的老人缓缓走来向他搭话,他声音颤颤巍巍的像是喉咙里夹带着什么异物。
“朋友,你是刚来光荣城嘛?”
“嗯。”
陈福生失去了以往的耐心,他有些焦躁但又不想让其他人感受到自己的坏情绪。
“市中心是不允许流浪汉在街上过夜的,你要是不想被冻死,可以跟我来。”
陈福生没想到会收获善意,他今天一下午处处碰壁,这里的人大都给他一种:精明而冷漠的感觉。
“谢谢。”
老人摆了摆手转头就走:“我也曾像你一样,只是没有人帮助当时的我。”
陈福生跟着对方走了很久的路。
一边是灯火通明里灿烂而繁荣的家家户户;一边是像他们这样生活在阴暗的角落里苟且偷生的流浪汉。
“我们到了。”
陈福生看着眼前糟糕的环境:木质复合地板上全是被老鼠啃过的漏口、楼梯自上而下的坏了好几个台阶、房顶都塌陷了一半儿似乎还有继续塌的风险、室内可以说全是人,几乎都没有落脚点…如果不是冬天,这里一定恶臭冲天。
“这里已经挤满了人。”
“不不不,我们的住处在二楼,今晚你和我挤一挤。”
陈福生不知道怎么感谢这个已经半截入土的老人,他只是跟着,还要小心不踩到地上躺着的人们。
“这楼梯坏成这样我们怎么上去?”
“穷人有穷人的办法,我回来啦!”
老人抬起头大喊过后剧烈的咳嗽,肩膀随着胸腔一直在颤抖,陈福生只能拍一拍他的背让他不那么难受。
两个中年壮汉探出了头,他们一眼就看见老人旁边的陈福生。
“王师傅,他‘安全’吗?”
“安全,放心吧。我带回来的人绝不会做揭发我们的事。”
“前几天我的包工头住的地方就被人举报查封了,他和他的妻儿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你要知道,如果被教堂发现这里,这几百号人就得冻死。”
“放屁,当年你们都是我带来的,难不成你们会为了那几个赏金举报大伙?在光荣城,富人报团抱的像石头一样整齐,穷人反而在被排挤之后还要自己人排挤自己人吗?咳咳咳咳咳。”
老人说话说的有些着急,一时之间咳嗽的停不下来。
陈福生帮老人顺气的同时观察到楼上有一个滑轮装置。
似乎是拗不过老人,几个壮汉把一个带有一张破木板的吊绳放了下来,随着陈福生和老人坐上去那台轮滑装置也派上了用场。
“喂小子,在这里住一晚上得四便士,你有吗?总不至于穷到连四便士都掏不起吧?”
“我替他出今晚的住宿费。”
应付了啰哩啰嗦的对话,忍受了几个壮汉戒备的眼神。
陈福生开始隐隐约约的期待自己今晚的住处,为了不至于太过失望,他把期待放的很低很低。
只见,二楼的环境不比一楼好多少,坍塌的天花板还不停的漏风时不时还有雪花飘进来。这里摆放着三排十列像棺材一样的铁盒子,每一个里面都躺着一个人。
“我们都叫它,四便士棺材。”
老人戳了戳陈福生。
“朋友,别不满意,你已经很幸运了。外面多的是连庇护所都找不到的流浪汉,他们要不就得去教堂坐一晚上,要不被脾气差劲儿的城管驱逐。冻死在街头真的不算什么,为了市容市貌,就连尸体都见不到个完整的。”
陈福生躺进其中一个铁皮盒子,里面垫着厚厚的衣服和报纸,脏且臭。他个子高,只能弯曲着膝盖。
“叔,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嘛?”
“我叫王磊。别看我现在这样,我以前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也有一个漂亮的女儿……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叫陈福生,以前是一名老师,从一个小村子里出来的。”
“老师!?你为什么放弃这么好的工作?”
“我有些事情得去做,处理完我还是想回去教书,我的学生们都很可爱。”
“唉。”
陈福生第一次认真的观察着对方的长相:他有一头凌乱蓬松的干巴巴的头发,白头发里还夹杂着些黑头发。他有一双肿泡眼,虽然已经很老了,但他的眼神还是很明亮,他的鼻子扁阔,眉毛很粗,皱纹像树皮一样爬满整张脸。
“你的女儿呢?”
这句话一出,躺在旁边铁盒子里面的老人沉默了一会。
“她,离开了我。”
“抱歉,没想提你的伤心事。”
“没事儿,其实已经过去很久了。”
陈福生想错开这个话题:“我一开始,以为这座城的人都很富裕。”
“这座城很富裕,但多的是不富裕的人,他们为了市容市貌掩盖了很多。”
“他们?他们是谁?”
“呵,官老爷、贵族们。”
“王叔,你知道为什么这里被叫做里世界吗?”
“里世界?那是什么?”
陈福生有些懵逼,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看来两边世界的普通人都是什么也不懂的。
“唉,我先睡了,如果明天不早起工作,连饭都吃不上。”
老人佝偻着身体蜷缩的躺在这破旧肮脏的铁盒子睡着了。
良久,陈福生从胸口掏出一枚紫水晶,他把它放在手心里握紧拳头。
紫水晶的触感很冰凉,可能是冬天的原因。
伴随着水晶发出微光,陈福生开始陷入冥想并拿回属于自己的曾经的记忆。
……
回忆画面徐徐展开,这是一个灰土纷飞的下午,一列人群像是被牧羊犬规划好了行程一样的行走。
人群中,一个幼嫩的小男孩儿似乎有些恐慌:“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我们去找妈妈。”
说话的人,正是年幼的陈福生。或者说,并不叫陈福生。
两个尚不及腰的小男孩儿紧紧的拉着手,他们被裹挟在人流里,脚上戴着重重的镣铐。
“快点快点!后面的快点!”
一个手里拿着鞭子,肚子肥的流油的男人不耐烦的反复念叨。
“快点,你们这群贱民!”
飞舞的鞭子随机的甩向人群,甩向哪里就在哪里激起一阵哭嚎。
空气中传来久久散不去的长鸣,这个仿佛怪物一样的红色铁皮盒子推开一阵又一阵的波澜。
几个穿着和押送人一样制服的男人在船下等候,有几个人手里还拿着白色的记着人名的本子。
“编号6857。”
一个神情恍惚的女人应身出列,她艰难的踏上一层又一层的梯子终于上了船,脚镣不停的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等待的这段时间相当煎熬,两个小男孩儿互相依偎,等待着自己的编号被传唤。
“编号6986。”
“编号6987。”
小陈福生拉着弟弟踏上了巨轮,他们不敢直视这些押送人员,害怕鞭子落在身上。
所有被押送的人们挤在船的底部区域,这里原本并不算小,只是现在人挤人使得空间极其逼仄。
“核对完毕!封舱!!”
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仿佛用尽肺里所有的空气一样大喊。
随着船舱的封闭,整个底部区域变成了一个装着人肉罐头的巨大铁箱子,每个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都小的可怜。
哭声、晕船呕吐物的恶心味道、昏厥倒地而无人问津的人、大喊大叫的、用全力锤门的……一时之间,这里像极了人间地狱的绘卷。
“哥哥,我们真的是去找妈妈嘛?”
“是啊,妈妈在岛上等我们呢。”
小陈福生抱着弟弟,他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树上的叶子哗啦啦~小孩和哥哥等爸妈~”
“哥哥说:不要怕~妖怪过来我打它,咚咚锵咚咚锵~大雨大雨哗哗下,爹娘喊我快回家,我还没长大~”
“风不吹,树不摇,爹娘不在家。好宝宝,要睡觉,哥哥出去了…”
“阿爸阿妈,走得忙,匆匆来到小溪旁,来到这里回不去……”
小陈福生拍着弟弟的背,小声的在他耳边唱儿歌。随着弟弟的入睡,小陈福生陷入了迷茫。
外面的光透过缝隙射进来,是金黄色的光。海浪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桅杆和船帆也有发出能够传达到底部的声音。
船上,一个有声有色的派对正在举报,男男女女搂着腰跳着舞,他们震动着船板把声音传到底下的人们。
“这是最后一批了吧?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有些可怜。”
“可怜?呵,他们都是犯了罪才被流放的。”
“可是,里面还有好多小孩儿。”
“你还是太年轻,小孩儿?呵,他们蒙受先辈庇佑,享受更高级的资源的同时就是在吸血,吸我们的血!他们同样不无辜!”
“前辈,我不认可…”
“打住,不讨论这个。你现在应该找个女伴儿,跳个舞,然后回去领受教会的嘉奖。”
“可是,底下已经有人死了!”
“唔,这是个问题……把这些尸体扔到海里吧,万一有什么传染性疾病就糟了。”
……
小陈福生抱着睡着的弟弟蹲在地上,由于空间的逼仄,他几乎无法正常直立,此刻全身都发麻。
随着船舱的打开,灿烂的阳光刺破了黑暗,气氛仿佛缓和了许多。
一些身着制服的男人把死去的,尚未死去的躯体一并带出去,一时之间又是一片哭声。
海浪冲击着一组漂浮物,死鱼和尸体混杂在一起随波逐流,巨大的船逐渐远去,橘黄色的太阳映射在海面上。
……
这些人把他们放到这座孤岛上以后就乘船离开了。
这是教会的监狱,用于关押穷凶极恶的罪犯和他们的亲属,被世人称之为:流放之地。
小陈福生明确的知道,自己和弟弟是因为父母犯了很严重的罪行被连带着送来了这里。
没有食物,没有出口,只有人。
……
回忆的画面并不连贯,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过去四年了。
此时,小陈福生已经十二岁了,弟弟也九岁了。
他们并没有找到母亲,也许她早就死在了环境恶劣的孤岛。流放之地奉行人吃人的法则,那样一个美丽而弱小的女人在这里就像一张浸过水的白纸,稍微用力提拉就会碎掉。
“哥,能成嘛?”
“我也不知道,但今晚是最好的时机。”
四个年龄相仿的人围坐在一起,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逃出流放之地。
画面再度跳转,海面上,雷暴狂风不停的肆虐在周围,陈福生和他弟弟在一个摇摇欲坠的小木船上,似乎存活与否都得看天意。
“哥~”
这带着哭腔的声音让陈福生也有些难受。
“二胖和蛮子都死了。”
“我知道!!但咱们得活着!”
陈福生几乎是哭喊着,他竭尽全力的控制着小船,浑身湿漉漉的。他明白,他们也活不了多久,毕竟,从来没有人能从这片狂暴海中逃出去。
“哥,下辈子,我还要和你当兄弟。”
“你特么说什么?这辈子还没过完呢!”
狂风骤雨中,他们的小船竟然十分神奇的维持在一个欲翻不翻的状态,似乎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保护他们。
一瞬间,风平浪静。
兄弟二人面对此等情况都有些无所适从,但总归是劫后余生,他们驶着船向记忆中大陆的方向游动。
温水煮青蛙一样,他们逐渐发现,哪怕是月光,都开始消失了。他们似乎越走越黑,慢慢的一点儿光都没有了。
好在,船上还有一盏海灯孤零零的挂在船头能在这片黑暗中撑出一片光明。
等二人察觉到不对想原路回程时,他们已经身处无尽黑暗中摸不清方向了。
陈福生手里辨认方向的“行船石”已经不听使唤,他不敢让弟弟知道。作为哥哥,他必须让弟弟有足够的安全感。
“哥,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海水…很浓稠,而且是黑色的?”
“嗯,现在起别离开我。”
陈福生用一条绳子系在了二人的手腕儿上。
“万一,我是说万一。一会儿要是灯油不够了,就坐着别动了。船上的食物也被海浪打散了,尽量保持体力,说不定就漂到岸边了。”
……
记忆的画面再度跳转。
命运给这对兄弟添加了许多压力,可能是麻绳专挑细处断,他们又陷入了另一个绝境。
“日休城。”
“哥,我以前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一个城市啊。”
“我也没有听说过。”
“哥,你说,他们要关我们到啥时候?”
“别多想,哥会保护你的。”
“哥,这里好黑。”
……
“这是神的旨意!神没有放弃我们!他们从外界来,也就是说,一定有我们没有发现的出去的路!”
“别太想当然,现在还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怪物,和人长的一模一样的怪物也不是没出现过。”
“没有怪物可以隐瞒‘王庭审判’,这都已经三天过去了,也没有异变,他们大概率真的是人!从外面过来的人!”
……
记忆十分凌乱,并不完整。很快,回忆画面再度跳转,像是强行换碟的没有任何铺垫与过渡的电影。
“日休城的太阳,是活的,太阳是活的!!哈哈哈哈哈哈…”
整个城市陷入了混乱,似乎赖以生存的信念被打破引发了许多不必要的连锁反应。
黑暗中,陈福生站在高台上,他声嘶力竭的大喊,其声音却无法透过喧嚣的人群传达到每个人耳边,唯有弟弟在后面担忧的看着他的背影。
“各位!我们还有机会!埋葬之地也许留有出路!各位!”
“有什么用!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探索者从那里活着出来,要不就是变成了怪物,要不就是再也没有出现过…你告诉我,有什么用?”
“我们只是在等死而已,拼尽全力的等死…”
待到人群散去,陈福生和他的弟弟用力拥抱在一起。
“哥,其实你不用这么累。我也没有那么想出去,日休城也挺好的…”
陈福生抱得更紧了。
“可是,在这里就是等死,要不就是连死都不如,我得给你谋一条活路……你怪我吗?如果不是我非要带你从流放之地逃出来。最起码,最起码咱们都能活着,哪怕活的不体面。”
作为弟弟,他并没有回答陈福生,他享受着这个意味深远的拥抱。
“这样就好。”
……
刻契仪式使陈福生恢复的记忆随着紫水晶光芒的逐渐暗淡也走向了尾声,陈福生在冥想中看到了最后一点的记忆画面:
极大规模的黑暗中星星点点的存在着光明。霎那间,这些光芒一颗一颗的暗淡了下来,整个大陆陷入了黑暗,既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
“真没想到你竟然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今天,陈晏华,或者说…陈福生。”
“很好玩儿吗?”
“很有趣,不是吗。何必这么愤怒?难道你不觉得人类之所以脆弱就是因为有情绪这种东西吗?”
陈福生强制着使自己平静下来,他的眼睛失去了瞳孔,里面夹杂了庞大的信息洪流。
他的身体开始冒出无数肉芽,肉芽之上又长出肉芽,最后他的身体扭曲崩溃,呈现在天地间的是一个贯穿天地的庞大怪物:无数由肉芽组成的像山一样大的触手,组成了鹿角一样的头部,其上充斥着数不清的白色虫子,背后长着十二对翅膀,洁白而圣洁。
当他变成这样的形态之后,周遭的黑暗似乎被不停的吸收,所有的生物都无法直视他。
“能偷走我的神话生物形态,陈福生,我真是佩服你,我从没想到你会走到这一步。”
这个人漂浮在空中和陈福生化作的巨大生物遥遥相对,显得极其渺小。
双方几乎没有过多的交流,或者说,陈福生并不愿意交流。
无数毁天灭地一般的信息洪流互相对抗,异象突生、大地崩裂、污秽翻涌。
……
陈福生躺在棺材一样的铁皮盒子里,他泪流不止,由于是冬天,眼泪流的让脸颊都开始泛红。
他手里的紫水晶早已经没有了光芒,回忆到此戛然而止。
“我有个弟弟。”
“我以前,不叫陈福生。”
他坐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切,这里仍旧是一眼看上去就极其不堪,整个二楼像是摆满了棺材。
随即,他把视线放在好心收留他的老人身上,目光柔和。
“时间。”
陈福生用一种奇怪的语言默念着这两个单词。
此刻,陈福生变得淡漠疏离,似乎在某个瞬间脱离了“人”这个范畴。
几乎是同时的,整个空间开始变得浓稠,陈福生的眼睛里失去了瞳孔,似乎融化了一摊黑色在眼睛里。在陈福生的视角里,那里躺着的分明是一排排数不清的老人,他们分别是不同时间节点的老人。
他轻轻的挥手,这些老人开始模糊消失。转而是一排和老人一样数不清的人影,不重叠的躺在那里,似乎是更加年轻的老人们。
他摩挲着下巴似乎并不满意,随后又挥了挥手。
在他的视角里,时间是相对不存在的,也就是说在他眼中,流逝的并不是时间,而是王磊。
从出生到现在的每一个时间节点的王磊都出现在了同一幅画面里,他们组合成一个整体:密密麻麻的像倒“8”字型的仍在不停蠕动的虫子。
陈福生皱了皱眉,他仔细挑选了几个王磊状态很好的时间节点。双手一捻,这些时间节点瞬间的疯狂复制并挤掉了其他的时间节点的王磊。
“时间的流逝是不均匀的。在一个人的一生中,只要让其中一个时间节点代替并循环之后的时间节点,理论上,是可以实现永生的。”
“只可惜,我现在也只能做到这样了。最起码,能给你一个继续健康四五年的身体。”
他缓缓起身,确保自己没有惊扰到熟睡人们。
“记忆的缺失,果然遏制了我对概念的掌握。”
他绕过自己睡的铁盒子走到这个好心的老头旁边,把这枚于他而言再没有用处的紫水晶放在了这佝偻老头的口袋里。
“谢谢你,王叔。”
【作者题外话】: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最新的一章,其实我感觉我对于剧情的把控是有问题的,不过我也在逐步的寻找解决的办法。毕竟第一本书嘛,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尽可能的写完的。一些前辈和我说:第一本书重要的是完成,之后会越写越好的。
我也希望我能坚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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