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星期天，天空渐渐从橙黄变为橘黄，欲演欲浓烈。又慢慢加入黑色，接着就都变成黑色。

        夏悸坐在屋内的阳台上，看着景象，有些失神，闹钟响起。到时间，该出门了。

        出门没多久，便看到了陆司。

        靠在一个电线杆子上，看起来和昨天没有区别，手上带着烟。一吐气，烟随着空气流动从嘴巴里跑出来。

        开扇形的内双，配合清冷的眼神显得阳刚有成熟。侧面的角度几乎完美。清秀的面中，外加十分高翘挺拔的鼻头，线条十分流畅。

        夏悸看到男人，停留了一下就走离开了。

        陆司看到就走上去并肩前行，夏悸感到这个男人更不好惹。就什么都没说，随他跟着。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夏悸带着耳机，听着歌。不在乎身边有个人，只要他不碰自己。

        进入咖啡厅，夏悸直接进入后面。陆司依旧坐在那张桌子上。没点东西。

        …

        夏悸的画已经画一半了，有人将手放在画架上，打乱了夏悸的世界。这时身边左右都有人围上。

        夏悸依然右手拿着画笔接着画画，没有理会。

        “小姑娘，你手累不累啊，我要不要帮你揉揉啊。”将手放在画架上的男人开口。脸上的胡子密密麻麻。

        说完身边的人发出笑声。好像找到了乐趣。

        这样的笑声自然也引起了咖啡馆里的人的注意，但并没有人帮她。

        可能是这些人看着不太好惹，都不敢上前。

        “我们兄弟几个在这看你半天了，等会下班。请你吃个饭。”旁边的人符合上。

        说着就要去碰夏悸白皙的手腕。夏悸还没来得及躲。就被人出声打断。

        “让让。”陆司走过来，先一步抓住了夏悸的手。夏悸想挣扎出来，反而被抓的更紧。

        “你干嘛呢？”旁边的人刚说完，陆司放下夏悸的手，一个拳头压在说话的人脸上。那个人倒下，嘴角顿时淤青。

        其他两人都向陆司打去，陆司长腿踹了一个人。侧身拿起旁边桌上的咖啡杯，朝另一个人头上砸去，接着又去揍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打斗场面引来不小的影响，老板出来看到这场面，急忙想去拉架。

        陆司就像着了魔一样，打完一个转向下一个。根本拉不住，等到这些人彻底不能动弹了。

        陆司才停下来，坐到椅子上，眼里还残留这很重的戾气，眼睛红红的。抬头看着夏悸。

        刚才夏悸一直在旁边看着，不去参与。

        老板看着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女生漂亮。把她留在店里也是为了能吸引点客人。但也会有人来找事，都没惹出什么事。

        没想到今天事这么大，看着陆司也不是好惹的。

        “夏悸，将你男朋友拉走。你的工资就当是赔给我了。”老板走到夏悸身边，商人的面孔露出。

        听到这话，夏悸转头看着老板，想否认，还没出声。陆司起身过去，从钱包里拿出来一叠钱，拍在一旁的桌子上。

        “工资给她。”

        又转身走向刚从地上起身的人，“你们的医药费…”还没说完，地上的人就连摆手“不用不用。”

        老板将工资给了夏悸，让她先回去。

        夏悸拿着钱就转身离开。外面的风迎面吹来，比昨天风力大。吹醒了夏悸混沌的脑袋。

        不知道陆司有没有跟上来，夏悸向前走着。出了个路口，夏悸才回头看。

        看到陆司，在后面走着。和这暗夜融为一体，慢慢向她走来。

        夏悸想了想还是应该先开口“你没事吧。”听着声音还是清冷的。

        这下轮到陆司不说话了，就看着她。

        夏悸发现了他很想盯着她的眼睛看。虽然漂亮，但是他是直接看到底层，一层一层的剥开。

        夏悸在这次对视中先躲避，向旁边看。

        “你以后还来这吗？”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看样子是不会。”

        “嗯”

        夏悸抿了抿嘴唇，不知道应不应该打破沉默。

        “走吧。”陆司先开口，先离开。夏悸跟上去。

        …

        在路灯照射下，人影拉的很长。

        夏悸看到快到家了，转头看着陆司问“你是想干嘛？我和你不认识。”

        “不干嘛，就是觉得挺好的。”声音懒倦。

        夏悸感到现在面前的人和刚才在店里的不一样。

        陆司看着夏悸离开，从口袋中掏出烟。点火，火苗在跳动，倒映在眼中。路灯罩住他，一个人站在那里想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悸回到家，灯都没亮。

        家里没人。

        洗完澡换上短t恤和短裤，夏悸有很多短t恤，都是纯色的。笔直的腿蜷曲这在身前，耳朵上挂着耳机，没听歌，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写作业。

        写到一半听到门开的声音，知道是母亲回来。夏悸想了想还是起身出去，“妈，吃饭了吗？”

        “没呢。今天回来有点晚了。”徐慧听到女儿的关心，走过来。

        “你先去睡吧，我对付一口。”说着就向厨房走。

        夏悸是在去咖啡馆之前就吃过了，自己做的。现在锅里还有饭。

        夏悸看着，抿了抿嘴，就回屋了。

        次日，夏悸到班级向往常一样上课。

        下课，夏悸出去接水。在路上，被人撞了下。挺烦的。

        回到屋里，看到自己的书被人扔在地上。眼神扫过周围的人，没有人敢对上她的眼睛。都在装模作样的。

        这时沈妙灵上完洗手间回来，看到这场面“这谁干的？”

        夏悸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徐妍熙。一个看她很不爽的女生。是陈城的人，当初知道陈城追她就很不高兴。

        在知道陈城被拒绝后，还好点。直到她前几天去找陈城看到手上的伤就开始明里暗里的找事。

        之前夏悸都没在意这些，直到这一刻。

        夏悸转身离开，出教室。

        来到三班，徐妍熙学习一般，就喜欢搞事。长的算不上特别好看，和她不在一个档次。

        身后的同学看着夏悸出去，都到楼道里围着。在他们眼中，夏悸是个不好不坏的同学。

        好在她是好学生、会画画。从不惹事。

        坏在她的脸上，实在俊艳。所以在同学之间显得疏离感，也没女生有搭话。有男同学去，被冷脸相对。

        其他班学生听到声音也出来了，人越围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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