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谷思思开解赵冉冉到后半夜三点实在扛不住直接在赵冉冉房间睡了，好几小时的吐沫星子，眼前的傻子就回了几个嗯，好。赵冉冉从小到大都没挨过打，心里堵得慌又没有办法。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没有回去上班就宅在家里。谷思思忍不住给陈晴打了电话，说等消息一直没动静，就这么待着也是够心烦的，赵冉冉也担心她们走后陈晴会不会出什么事。

        “晴姐，怎么样还好么？那天之后大老板为难你了么？”谷思思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你们还住在那个小区吧？这几天事挺多的，晚点，晚点吧我去你两那当面说，先挂了。”陈晴电话里环境很吵，急匆匆的挂了电话。两人面面相觑，只能等人来再问了。

        一直等到晚上9点多接到了陈晴的电话，让两个人一起停车场接她。

        望着后备箱里两箱洋酒，“晴姐你这是从金矿偷了酒跑路了？”

        陈晴从车里拿出两大袋子没好气的说，“放你娘的屁，快点的我拿袋子你两把酒都抬上去。”

        三个人连推带拽的把一堆东西搬到家气喘吁吁。

        陈晴脱了鞋抬起头看清眼前的人叹了口气，赵冉冉的一侧脸颊还有些肿。“下手也太狠了，几天了还没完全消肿啊，这漂亮脸蛋也是下得去手。”赵冉冉勉强挤出一丝干笑。

        陈晴把两个袋子的东西一股脑倒在茶几上，全是吃的。打开酒箱子，一瓶一瓶的往上摆。

        “思思拿杯子，咱姐三今天好好唠唠。”

        “姐你想喝酒也不至于拿这么多啊，12瓶你要喝好还是喝死啊。”

        “战神不在这么，我还怕不够呢，赶紧的。”嘴冲着赵冉冉鼓了一下。

        三个人围坐在沙发上，陈晴一口气干了一杯，“思思我认识5年了，冉冉也快3年了，我不想拐弯抹角，今天都别藏着掖着把酒喝到位跟你们说点心里话。”

        “姐姐，说呗，就冲着金矿第一财迷肯花这么多钱买酒也得给你来电掏心窝子的话啊。”

        “谷思思把你那贱出收一收，不喝好也说不明白，走一个。”两人相视一笑没再多言。

        陈晴贪财不是一般，收了赵冉冉那么红包礼物她也觉得没有白拿。这些年身边的女孩换了一批又一批，出了这档子事她们几人还坐在这喝酒不是没有原因。不止是两人给她创造的利益还有一些外人看不出的特殊情谊。作为招待经理也不能完全躲了客人的为难，一次次赵冉冉替她挡酒，谷思思帮她拦着被揩油，日积月累感情总是与旁人不同。

        喝到一半，陈晴放下酒杯，看看对面的两人。

        “那件事你两也不要太担心，大老板生气归生气碍于我老公的面子也没有太为难我。你们近期不和他照面过段时间也就忘了，那个赵谨一天忙的都是大事，更没那么多心思放在咱们这种小人物身上。不过店里是回不去了，消停消停换个场子吧。”

        两人应承着，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咱们这么多年，说实话姐还真是喜欢你们两个，一个能喝一个够浪，还长得好，会来事。不像那些小妮子一天八百个心眼子不往客人身上使竟对付自己人。这次也算个契机，姐有个想法跟你两说说。”

        “晴姐，除了贪财你还真是挑不出毛病，这次的事我和冉冉真的感谢你。像咱们这样的人，在这种地方生存相互扶持帮忙那不是应该的么。有什么我们姐两能做的你说。”谷思思酒有些上头，眼睛红红的还带着点潮湿。

        赵冉冉点点头，酒一杯杯的往嘴里灌。

        陈晴压住赵冉冉的手，“行了，知道你能喝，这点事至于么？几年前有个女孩在包房直接被强0奸了，人家照样要了一大笔钱换个地方接着上班。挨几下打你瞅你那个死样子。”

        看着赵冉冉表情变得更低落，陈晴忙咳下嗓子，“当然了，她们能和你比么。我只是想说这根本就不叫事，你去问问有几个做这行没挨过打的，碰上事没办法。你的情况我从思思那多少知道些，为了钱咱也不能颓废。”

        “晴姐说的对，我以前也挨过巴掌，能咋的啊，耽误我赚钱了么？耽误我现在貌美如花了么？”边说边风骚的扬起下巴。

        赵冉冉被谷思思逗笑了，是啊，她这两年也见过不少，脸面自尊心这东西她可以有但不能一直架着，也不允许一直架着。她还需要赚钱，还需要生活。

        三个女人喝的越来越开心，“姐跟你两说，其实我早就不想在这待了。金矿生意是好，但是在j市也就算个三流场所，客人的水准真是不咋地，一个月也没几个桌高质量的。你们姐夫早跟说过想让我换个地方，只不过我懒得动，毕竟待了这么多年。”

        陈晴给两人倒上酒，“你们两个这条件说实话在这白瞎了，模样身段客户群什么没有？不止有还拔尖，换个好场子那钱就是翻倍挣。再者高档的地方那客人素质也不一样，越有钱的越装逼，越不屑于低端玩法。”

        “这事出了，我也是烦心，左膀右臂没了么不是。你姐夫他们公司刚签了一个新开的夜总会安保。我去考察了下，那装修，那气派可以算是j市数一数二了。我打算带几个平时关系好的跳槽过去，你们两个跟我走吧。”

        谷思思和赵冉冉也愁接下来去哪里上班，有更好的选择，三人一拍即合。

        陈晴说她不能突然走还要待一段时间，找个由头离开。让两人按兵不动当休假了把客户勤联系联系争取到时候都带过去。

        不用上班闲得发慌，谷思思每天都要拎着赵冉冉特训。教她各种对付难缠客人的手段，既然不想和人出去，就要学会怎么能以最安全的方式拒绝对方。

        白天说教，晚上闲不住的谷思思混迹各大夜店。以她的话就是既能泡帅哥又能钓凯子，一举两得，偶尔喝多了赵冉冉就承当司机四处去接她。

        一开始也被拉着去了两次，奈何赵冉冉实在不喜欢那种乱哄哄的地方，好不容易可以不去上班休息一段时间，她宁可找个人少车少的地方彪彪车或者就待着家里。

        梦琦的男人给了她一张金美寓的卡，张罗着晚上一起去潇洒。谷思思从下午就开始化妆挑裙子，“喂，金美寓啊，那是全市最高档的演艺会所了吧，都是有钱人啊，这你都不去。梦琦那张卡咱们可以坐卡座的不用在大厅，去装装逼见见世面也好啊。”

        赵冉冉一心只想追剧，冲着谷思思双手合十，“祝谷大美人钓凯成功，嫁进豪门，富贵无极。”

        谷思思甩了一个大白眼骂赵冉冉没有上进心。

        不到九点赵冉冉就接到了谷思思的电话，说那地方的东西太贵了钱花超了，让她带钱来救场，说了个卡座号就匆忙挂了电话，赵冉冉转了钱对方不收电话也不接，无奈了，只好随便洗了把脸套上衣服出门了。

        骑上机车带好头盔赵冉冉感叹，像谷思思那样活着其实她是喜欢的，没有女人不爱昂贵的包，漂亮的衣服，闪亮的首饰，帅气的男人。只是她不敢，她的钱不能乱花，干这个也不能正经的去谈恋爱。回想以前上班遇上好看年轻的酒都会多喝几杯，逛街遇见也会和谷思思色色的讨论男人的样貌身材。但她不愿意玩一夜情，只想着不做这行后能有机会正经谈个直接结婚那种就好了。

        赵瑾，孟啟祥，言旸三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铁哥们，家里都是世交。孟啟祥还算出息酒店业做的挺有名气。言旸整个一个纨绔子弟，长年国外四处玩，靠着一个有钱的老子泡在女人堆里挥金如土。今天下午刚回国就订了金美寓最好的座要聚聚。

        车里赵瑾，孟啟祥调侃着言旸这家伙是不是看上金美寓哪个小模特了。

        等红灯的时候，两人被停在旁的机车女孩吸引了注意力。紧身短款的黑色上衣，在夜里更显的女孩腰身纤细，浅灰色的牛仔裤包裹着笔直的大长腿十分吸睛。

        孟啟祥按下车窗吹了声口哨。

        赵冉冉微微转头，左侧车内男人轻浮的表情让她讨厌。习惯了，她在街上骑车经常会遇到这种情况，在那个工作环境之外她只想做个正常人不理会就好了。

        “瑾哥，这腿可简直了昂，你别说女人骑这玩意还挺酷，尤其是身材好的哈哈哈。”

        赵瑾看了一眼低头摆弄手中的手机笑笑没说话。年轻的时候他也喜欢机车，如果不是父亲的病来的那么突然，也不会在年纪还小的时候就承担起管理公司。他的身份不适合玩这种东西，年纪越大越想不起来这个喜好了。

        “谨哥，我记得上学那会你也玩过吧，这小摩托几个子，找个妞也弄个，别有一番风味啊。”

        “她这个几十万吧。”

        “哎哟，几十万不如直接给她好了，现成的。”

        两边人去的一个地方一路上都基本保持一个车距，孟啟祥将头伸出窗外大声喊道，“妹妹，妹妹留个联系方式啊。”

        赵冉冉听到旁边的声音，还是那个人，伸出手对着车窗竖了一个中指，压低身子一个油门彪过去了。

        “操，这小娘们可以啊，我喜欢。”孟啟祥整个人兴奋起来。

        “少浪费时间在这上面，言旸那家伙又打电话催了。”赵瑾讥笑着晃了晃手机。

        赵冉冉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懵逼了真大啊，不亏是金美寓，溜达半天没找到上去的电梯，真是丢脸，谷思思和梦琦还不接电话。

        远处一辆车开了过来，赵冉冉躲在阴影处打算跟随别人上去。

        眼看着下车，悄悄的保持距离跟在身后。

        前面的两人背影真是耐看，这个头有1米9了吧，剪裁得体的西装好贵的样子，肩宽窄腰大长腿倒是养眼。赵冉冉想起店里看到的男人都是肚满肠肥油腻的要命，一阵恶寒。

        看到电梯门时赵冉冉放慢脚步等坐下一趟。孟啟祥转身进电梯的时候余光看到个人，打量了一眼，这衣服是不是刚才骑车的女孩啊。

        进电梯后拦住赵瑾按电梯的手朝外面使了个眼神。赵瑾没看懂也没多管拿着手机看今天的股市。

        赵冉冉约莫过了两分钟人应该没人了，走过去按了电梯，打开一瞬间和孟啟祥来了个对眼。

        赵冉冉想起来这个就是刚才轻浮的男人，尴尬了几秒，抬起下巴挺直腰板装没看见的走了进去站在两人前面按了上楼键。

        孟啟祥注意到那张漂亮的脸蛋。他以为这样的身材应该长了张妖精脸，没成想是清纯冷艳型的。戳了戳旁边的人，赵瑾抬起头歪头瞄了眼，这侧脸直觉有点眼熟啊。

        “缘分啊妹妹，这都能再见，来玩啊？哪个桌的一会找你喝酒啊。”孟啟祥继续逗弄。

        “你认错人了。”赵冉冉默念此人的脸皮真厚。

        电梯门打开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

        “谨哥，我恋爱了。”孟啟祥满脸坏笑。

        “你是今天恋爱了吧，一天一个女朋友。”

        门口的经理眼前一亮，“赵公子，孟公子里面请，我给您带路。”

        这地方赵冉冉来过两次，还是客人带来玩的。大厅中央都是舞台，晚上有走秀和节目，靠墙一圈真皮沙发卡座，越往舞台正对面越贵。二楼是一样的设计不过价格是一楼的两倍，金钱的味道。

        思思给她的号是2楼的不过是偏侧面的位置了，那也不便宜，这几个妮子真敢来，这里的酒水是普通的夜总会几倍不止。

        穿过大厅走向通往2楼的楼梯，眼睛乱飘找人没注意正面撞上一个正在下楼的人。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漂亮的男孩，若不是那短发和壮硕的体型还以为是张女孩子的脸。有一双明亮的，眼尾向下弯弯的无辜眼。赵冉冉愣了下赶忙侧过身说句不好意思继续往上走。

        被同学硬拉来玩的盛辛实在不喜欢这个场合，应付了几杯酒准备回宿舍了，下楼时与来人撞了满怀。他心跳加速，许是酒精的刺激，许是暧昧灯光的影响，这个女孩完全长在了他的审美上。直到人都走了，他还转过头盯着那个背影一直看。脚也不听话的走回了同学的卡座。

        “盛辛你怎么回来了。”

        “想想回去也没什么事，再待会吧。”敷衍回复同学的盛辛眼睛落在了与他们一桌相隔的女孩身上，笑起来怎么也这么好看。

        “梦琦，思思呢，她喊我来有事。”

        梦琦一身酒气搂住赵冉冉，“人家不知道勾搭上哪个有钱人了，看到那边中间的主坐了么，在那呢，咱们先玩会嘛，等下就回来了。”

        顺着梦琦指的方向，那是金美寓最贵的座位。赵冉冉轻笑起来，果真是有钱人。

        桌上的人都不认识，赵冉冉待的没劲想走，给谷思思打电话，这次接了可是听不大清楚，音乐声旁边的几个女人嬉笑吵闹声音很大。她只能拿起手机往卫生间走去。

        盛辛盯着走过他身边的女孩，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酒起身慢慢跟了过去。他没有恶意，只是想着有没有可能要个电话呢，18岁的他还没谈过恋爱，刚刚的感觉让他怦然心动。

        “思思啊，听的清楚么？我到了，钱我直接转给你还是给你现金啊，你喝多没，这里太闹了，我想回去了。”

        “宝贝，有点醉了，不过我遇见真爱了，你等我一会嘛，让你瞧瞧我男人有多帅。”赵冉冉知道这个真爱是什么意思，听声音这个有点醉了应该是装的，还很清醒的打暗号呢。多帅？是多有钱吧，思思真是和晴姐越来越像了。

        盛辛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看着洗手池前走来走去打电话的赵冉冉，越看越喜欢，他这是一见钟情了么？

        赵冉冉边转身边给思思发信息，又是一撞，脑袋顶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今天是怎么了。扶额看去，是胸，面前的人愣了两秒直接坐在了地上。眨着一双小狗眼可怜吧唧的抬头看她。

        盛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脑子一热做出这个举动。

        白色的运动服，白色的球鞋，干净利索的短发，像个学生。这幅样子像极了被欺负了的小孩子，这不是上楼梯时碰到的那个人么。

        这么好看又可怜的男孩子，赵冉冉起了调戏之心。蹲下身子挑眉两根手指轻轻抬起对方的下巴，“小弟弟，你这是想讹姐姐么？”

        盛辛哪里碰到过这样大胆的，平时在学校都是一些见到他害羞跑开的女孩。耳朵不自然的变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赵冉冉乐了，见惯了夜场的臭男人，眼前这个男孩还真是纯情啊。

        “姐姐是坏人，你讹不到我，还会被占便宜哦！”赵冉冉扶起人，抛了个媚眼走了，留下盛辛呆站在原地。他已经忘了自己来要干嘛，脑子懵懵的。

        盛辛洗了把脸讪讪的回到卡座，眼睛不受控制的一直往赵冉冉那边瞟。

        “怎么了哥们，看上那桌的姑娘了？那太难得了，哪一个啊？”同学顺着盛辛的注视的方向看过去。“用不用哥们帮帮忙啊？”

        盛辛有些不好意思，“帮，帮忙？怎么帮？”同学端起酒杯走了过去。

        酒意正浓的梦琦瞧了一眼，乐呵的同意了拼桌。

        盛辛在几个同学的推挪下一屁股坐在赵冉冉旁边。摆弄手机的赵冉冉抬头看到坐的直挺挺的男孩，高挺的鼻梁，侧脸也怪好看的。攥紧的双手撑着修长的双腿，他很紧张么？

        男男女女年轻人在一起，气氛一下子就上来了。大家都在音乐声交头接耳，喝酒玩游戏。

        身边的男孩却一直保持那个僵硬的坐姿，没有回头过。让人不自觉想逗逗，有什么比调戏纯情少男更有意思的。

        赵冉冉翘起二郎腿装作不经意撞了下男孩的腿，果然对方身体明显一晃，腰挺的更直了。

        伸手扯了下男孩的衣角，贴近耳侧，拉长声音缓慢的说，“弟弟，你是在怕我么？”

        耳边传来的好听声音和喷洒的热气让盛辛晃了神，磕磕巴巴的，“我，我怕你，怕你做什么。”赵冉冉瞧着他还不敢转头看自己，说几个字的费劲样，捉弄兴致更浓。

        直接一胳膊搭在了男孩肩膀上，强制将他的头转向自己。

        两人的距离突然拉近，盛辛只感觉血液翻涌，她抱着我，她在冲我笑，周围的温度都上升了。

        对面的梦琦，笑的前仰后合，“这么快就看对眼了，郎才女貌的哟。”几个人开始起哄的不停劝酒。赵冉冉只当打发时间，反正怪有意思的，放在肩膀的手轻轻戳了戳，对盛辛娇滴滴的来了一句“小哥哥，人家不会喝酒怎么办啊。”谁知这孩子直接把两人酒杯里的酒全喝了，只要有人劝酒，他就喝双份。

        梦琦以为赵冉冉看上人家了，端起酒杯走过来故意把赵冉冉往盛辛怀里推。“护花使者啊，小帅哥这么年轻就这么绅士，喝酒。”

        感觉到与自己相贴的人肌肉都绷紧了，甚至有两下轻微的颤抖，这样害羞，占便宜的只会是自己吧，索性更加大胆起来。赵冉冉没躲没动，就那么靠着看他又喝了两杯。

        梦琦还真是个助攻小能手，给赵冉冉使了个眼神，坐在了盛辛的另一侧隔着盛辛与赵冉冉天南地北的瞎聊。聊到高兴处随意拉起赵冉冉的手往盛辛大腿上放，赵冉冉不动声色的配合着。

        盛辛长的是几个男孩里最好看的，又高又帅，梦琦也想占便宜，将手放在他的另一腿上。却被直接推开了，而赵冉冉的手还稳稳的搭在上面，看来是情投意合啊。借着劝赵冉冉喝酒的引子让盛辛又喝了3个双杯酒。

        昏暗的灯光也能隐约看到男孩脸上的红，眼里的迷离。赵冉冉不忍心继续逗了，玩笑归玩笑，也不知道这孩子成年没有，看着年纪好小，平白因为她喝醉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她再待下去只会让他喝的更多，思思又不接电话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事，把钱给她先回去算了。

        和梦琦耳语几句，迈到外侧的男孩与酒桌中间见四腿相碰，赵冉冉弯下腰双手掐了掐盛辛的两颊，含着笑说，“弟弟，姐姐走咯，少喝些。”

        盛辛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走了，电话还没要呢，晃了晃有些发昏的头，抬腿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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