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20科学家与实验样本

“你不能让我当保姆，佩珀！”托尼抗议道。

        “可是托尼，可莉她很希望能见到你。”佩珀说。

        佩珀在调查可莉资料的时候想了很多，托尼头一次对小孩子表现出兴趣，这很难得。女秘书之前一直觉得她家老板可能永远都不会拥有自己的小孩——这不是诅咒，佩珀太了解托尼了，她知道他无法处理和普通人的亲密关系。

        所以敬业到关心老板身心健康的女助理安排可莉和托尼见面，其实是抱着一丝希望托尼变得没那么自闭——对，就是这个词，自闭——的心思在的。她希望托尼能敞开心扉多交一些朋友，学习一下正常人的交流方式，这样也许他就不会在董事会上把其他人气走了。

        气走是小事，佩珀最近听到了一些流言，似乎董事会中的几位有意给托尼使绊子，佩珀提醒过托尼，但托尼根本就没把这当回事。

        “……好吧，我可以把他们带到休息室什么的。”提起可莉口嫌体直的托尼咕哝了一句。“但是我很忙，杰里科导|弹的升级就差最后一步了。”

        “一周后就要对美国军方展示的新式导|弹？”佩珀惊讶道，“你不是三周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吗？”

        “确实，但是我突然有了新想法。如果把黑斯廷斯博士改良过的新型液体燃料运用到导|弹设计中，就能增加导|弹推力，同时降低成本。不过还需要……”托尼说了一大串佩珀听不懂的英文。

        “抱歉，托尼，我不知道你很忙。”佩珀说。她以为她的老板还在研究弧形反应炉，那个在上个月就被董事会叫停的清洁能源项目。那是托尼众多被董事会否认的创新点子之一，应该说基本上斯塔克工业的董事会只会通过有关军火的项目，因为来钱快，纠纷少。

        其实佩珀挺喜欢这个新创意的，她认为清洁能源项目如果能够成功，有助于提高斯塔克工业的公众形象——最重要的是能提高托尼的个人形象，最近越来越多的无良媒体喜欢把他称作战争贩子或是死亡商人了。

        “如果你没时间的话，我可以带姑娘们参观大厦，想必她们会理解的。”

        “没事，托尼·斯塔克从不让小孩失望。今年我会和圣诞老人角逐最受欢迎的圣诞——圣诞叔叔之位的。”托尼飞快结束了他手头上的工作。

        “我相信你会赢的。”佩珀被托尼的说法逗笑了。

        ……

        如果她拥有蝙蝠侠的黑客技术就好了，卢米耶想。

        进入斯塔克总部后，卢米耶、可莉和七七暂时被佩珀安置在她的办公室内。佩珀的办公室很符合她的个人风格，一切都是那么井井有条，收拾得很好。小辣椒贴心地为三个孩子准备了许多精致的点心，可莉和七七吃得很开心。

        卢米耶边吃点心边盯着佩珀的个人电脑。她非常想打开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能透露出托尼未来行程的文件，可她不会破解电脑密码，所以只能作罢。

        但要是纸质文件的话……

        佩珀的办公桌上摆着许多文件夹，说不准哪个文件夹里就有她老板的行程计划表，卢米耶看得很是心痒，却没有擅自行动。

        佩珀能放心地把她们三个陌生小孩放在办公室，跑去和托尼交流，就说明她拥有绝对的自信，不会有什么公司机密能从她的办公室里泄露出去。

        这么想就只有一种解释了，钢铁侠的ai管家在看着她们，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受到监视。

        ……说起来卢米耶最近几天干的事情好像和ai管家也没什么区别。

        ai竟是她自己？

        可进都进来了，如果她什么都不做的话，又显得浪费了机会。卢米耶现在就像是被关在金库里的尼尔·卡夫瑞一样，心痒得很。

        要是她能隐身就好了，卢米耶想，那样她就不会被ai管家发现了。

        就在卢米耶这么想的一瞬间，一直看着她的七七忽然说：“……卢米耶？”

        “怎么了，七七？”卢米耶问。

        没等七七回答，可莉也惊讶地发出声音：“咦？”可莉先是看向卢米耶坐着的位置，然后又像是没能看见她一样，转头看向背后：“卢米耶姐姐，你在和我们玩捉迷藏吗？”

        “嗯？”什么意思，她明明就坐在这里……难道可莉看不见她吗？卢米耶灵光一现，低头看向自己——

        她真的隐身了。

        “sir，有件事您可能想要关注一下。”在托尼和佩珀往秘书室走的途中，托尼的ai管家忽然说。

        “嗯？怎么了，j？”托尼问。

        ai管家投放出了一段录像：佩珀的办公室内，上一秒还坐在沙发上的女孩，下一秒就忽然消失了。接着，画面被j转成热成像监控，热成像显示下，女孩还坐在她原来的位置，吃着佩珀提供的零食。

        “哇哦，变种人？”托尼惊讶地说。

        “这是怎么回事，j？”佩珀紧张地问，她首先想到的是托尼的安全和斯塔克总部的安全问题。

        “钟小姐成为了可以隐形衣服的隐形女。”ai管家开了个玩笑，“但她似乎对此也十分吃惊。”j又播放出一段卢米耶询问可莉和七七能否看到她、摸到她的录像。

        “变种基因通常在青少年时期觉醒。”托尼说，他曾有一段时间对变种人很感兴趣，做了不少研究。那时的托尼觉得他身边的人都太蠢了，于是怀疑自己是变种人。

        可惜事实证明他没有x基因，托尼·斯塔克就只是个普通的天才罢了。

        “我突然觉得我的保姆时间可以加长一些。”托尼看着j播放的录像，摸着下巴说。

        “不行！你应该叫哈皮把她送到x学院。”佩珀对未知的力量十分警惕。

        “别那么紧张，小辣椒。她只是个小姑娘不是吗？你瞧，她好像在打电话。给谁？她的父母吗？”

        佩珀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谨慎地接起电话：“喂，卢米耶？怎么了？

        “佩珀姐姐，我突然有些肚子疼……一定是昨天晚上吃的鳟鱼有问题。”电话那头的卢米耶很不要脸地直接抄袭了某个小偷的谎话：“很抱歉，我们打算提前告辞，改天再来拜访……麻烦您转告斯塔克先生好吗？”

        托尼抢过佩珀的手机：“卢米耶是吧？我们知道你的情况了。不用担心，孩子，我们这就去找你，你需要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斯塔克先生？”电话那头的女孩惊讶地说，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害怕，“您说知道我的情况是指……”

        “你的基因小问题，放心，我们不会告诉别人的。”托尼说，“就乖乖在办公室里等着？”

        “好的，斯塔克先生……”

        托尼挂掉了电话。

        “托尼！这很危险！”佩珀不赞同地说，“变种人不见得只有一种变种能力！”

        “那么你就输入x教授的电话，随时待命，佩珀。”托尼固执地说，“你看可莉和那个……那个女孩也还和她在一起，如果卢米耶的变种能力有危险性的话，那我们必须把她们分开。”

        “……好吧，你是老板，听你的。”冷静下来的佩珀说。托尼说得对，他们不能把两个孩子留在新觉醒的变种人身边。

        卢米耶在托尼的带领下，非常配合地走进托尼的实验室，佩珀则留在她的办公室里照顾七七和可莉。

        可莉和七七没有意识到卢米耶或许会面临着被做人体实验的危险，她们深信卢米耶在这几天里给她们灌输的概念：人类的身体素质很差，尤其是斯塔克叔叔，他非常柔弱，随时都会遇到危险。

        她们也没有对卢米耶从未展示过的隐身能力感到害怕，提瓦特人有太多稀奇古怪的超能力了。可莉还非常羡慕卢米耶，她觉得如果她有这种能力，她就不会被琴团长轻易抓到把柄，送进禁闭室了。

        “不要害怕，我只是给你做个身体检查！”燃烧着科学之魂的托尼语气中难掩激动。

        活的变种人样本！而且是刚觉醒变种基因的青少年！托尼觉得可莉真是他的幸运星——他认得可莉衣服上画着的幸运草。

        近年来，多亏了x教授的不懈努力，普通人社会中已经很难见到变种人青少年了。为了避免懵懂无知的青少年变种人受到伤害、或是伤害他人，x教授会在感应到新兴变种人之后迅速派出x战警，把他们接到x学院里。

        所以卢米耶在托尼眼中宛如最珍贵的实验材料。

        不过托尼比起九头蛇、特拉斯克之流可要强上不少。至少他还是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不像韦恩集团，他是不会偷税漏税的那种。

        前不久还给托尼做过身体检查的机器设备有条不紊地运转着，卢米耶躺在一张铁板“床”上，内心倒没有被做“人体实验”的自觉。

        她其实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挺感兴趣的。在佩珀的办公室里，卢米耶问过派蒙她新觉醒的隐身能力是怎么回事，派蒙说她的所有能力都是她原本就掌握的力量。这让卢米耶感到十分奇怪，她非常确信她在原本的世界中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且全宇宙，至少是全地球上都找不出一个超能力者。

        她曾以为她在穿越后变成了荧……可是荧明显没有隐身能力。而且提瓦特人和派蒙都是虚假的穿越福利……这么说，她的身体也是虚假的吗？难道她只是一段意识，被放进了一个具有各种特异功能的、外表是荧的躯壳里……也就是，魂穿？！

        那她现在的身体究竟是人类还是机器人啊？！

        “有趣……”能为卢米耶解惑的天才科学家看着他眼前的一段段数据，他从来没见过这种检测结果，这个叫卢米耶的少女究竟是何许人也？

        “我能抽你的血吗？”托尼目光灼灼地问（虽然他的眼睛对着的是卢米耶的肚子，因为卢米耶还处于隐身状态）。

        “……请便，斯塔克先生。”既然已经上了贼船，再拒绝就显得很没必要了。卢米耶十分配合地让托尼抽了一管血，至少她还有人类的血液，她安慰自己，看来她不是机器人？

        卢米耶在铁板床上躺得浑身僵硬，托尼回应了数个来自佩珀的询问电话，可莉已经在佩珀的办公室里睡下了，佩珀正在陪正襟危坐的七七看动画片……总之，时间过了很久，托尼终于拿着一份他勉强认可的检查结果报告，对卢米耶说：

        “根据检测结果显示，你没有x基因。”

        所以她不是变种人，卢米耶自动补全答案。

        “你的基因组成显示……你有4767的人类基因，和5233的未知无机物结构。”

        很好，是人类——啥？！

        “未知无机物结构由部分地球已知元素和部分未知元素组成。”托尼说，他用充满探究的眼神看着卢米耶（的胃）：“所以你是从某个科学实验室逃出来的半人类仿生人，还是某个中彩票的人类和外星无机物的杂交产物？”

        卢米耶：“………”

        她也想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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