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刘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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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瑜,字子瑕,诚意伯刘基九世孙。
诚意伯,很多人不清楚,刘基很多人不认识。但是说到刘伯温,估计大部分人都知道。享誉中外的烧饼歌,以及刘伯温的传说真的是太多太多,就连朱元璋后人必带金木水火土之一偏旁,也是受了这位高人的指点。
民间有“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前朝军师诸葛亮,后朝军师刘伯温”的说法。还有就是有刘伯温挖了武侯墓的传说,永新桥的传说,以及封印九龙之传说,总之莫有不能。
著作有《郁离子》,据传说李自成攻入京师时,无意间获得了这本书,在火中燃烧以后从中得到了一部兵法,从此所向无敌。
当然,传说就是传说。还有个传说是刘伯温在死前断言自己的九代后人以后,一定会出一个大官,还是武将,而刘瑜就是刘伯温的第九代孙。
刘瑜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虽说老祖宗有本事,但不代表子孙后代就一定一代更比一代强,而且刘家也算是断了传承。刘伯温的大儿子刘琏被迫害坠井而死,二儿子刘璟因对明成祖朱棣直言:“殿下百世后,逃不得一篡字。”被捕入狱,在狱中自缢而死。
后来刘廌袭封诚意伯,封为特进光禄大夫,职官正一品。洪武二十四年(1391),时朝中奸臣掌权,祖父、父亲均被胡惟庸所害,刘廌无心仕途,以奉亲守墓力辞,归隐故里盘古。
自此刘家在青田县开始了隐居的生活,但是即使在乡里也受到欺压。毕竟乡绅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朝中有人可当乡绅,当地衙门也会照拂一二。但是刘家,早已失势,距离上一代诚意伯去世已经过去了上百年,怪只怪当时老祖没有得一个世袭罔替的爵位,否则绝不会如此。
这次刘瑜入狱,说出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刘家虽然落魄,但是还是有些田产,只因为佃户与隔壁为水源灌溉之事发生械斗,而刘瑜到场后又维护自家佃户,被隔壁告到衙门,说刘瑜聚众闹事。
可怜的刘瑜就因为这件事,从夏天一直被关到了冬天。
“少爷,昨天家里来信,少夫人给少爷生下一千金。恭喜老爷!”刘福到牢里给刘瑜报喜,手上却是不停,不断的拿出从家里带来的酒水吃食,算是庆祝了。
“母亲如何?少夫人身体是否还好?”刘瑜是个三十出头的书生,他属于文武双修,脸部皮肤细嫩,但是手却粗大且有老茧。不知道是习武,还是干活所致,毕竟刘家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他心里虽然担心妻子,但是开口还是先问母亲。
“老夫人一切安好,少夫人身体也很好,少爷您就别担心了。这案子应该很快也会有个结果了。”刘福安慰刘瑜道。
“呵呵,是啊!只要我刘家交出所有田契,所有田地低价卖出,就放我出去,可是。。。。那是祖上留下来的,也是我刘家的根本,要是交出去,我刘家以后岂不是只能坐吃山空。”刘瑜不免叹息道。
“少爷,形势没人强啊!隔壁张员外有个秀才儿子,收了我们的田地,就能投献,不用再交税。整个县里再交税的,除了一些实在太偏的旱田,也只有我们一家了。”刘福将县里的情况说与少爷听。
“我不知道吗?可是人人都像这样,这天下都不去交税,大明何以运转?如何御敌于外,天子守国门最后岂不是一句空话?难道还要再来一次土木堡之变?”刘瑜恨铁不成钢道。
“少爷。。。。。”刘福试图阻止刘瑜,毕竟那段历史朝廷可是不愿提及的。
“不说了,不说了!你回去告诉老夫人,我在牢里挺好的,你们看好家。我看估计他们看我不会屈服,就会放我回去了。”刘瑜说着,拿起带来的酒菜就大口吃了起来,在牢里哪有什么好吃的,而且家里的确没有多少金银了。
“少爷,要不咱们就答应了吧!家里还等着您回去呢!”刘福还想再劝。
“刘福,莫要多言,你和我一同长大,虽说是主仆,但也是情同手足。要是屈服,早一百多年前,我刘家就屈服了,一个一品大元,世袭罔替都没让我刘家屈服,到我这也不能给祖上丢了脸。”刘瑜啃着手中的馒头义愤填膺道。
“好好好!好一个不能给祖上丢脸!”外面一个声音传来,还鼓起了掌。“不愧是诚意伯的后人,即使身陷囹圄,仍能不忘祖上荣光。”一个身穿斗笠,黑袍的男人出现在牢房外。
“你是?”对于这个一身黑袍,但是从中可以看见里面的衣服貌似是白色的男人,他有一个猜测,但是他不敢确定。
“锦衣卫?”刘瑜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刘大人果然慧眼如炬!”来人赞叹道。
“什么大人?我现在只是一个身陷囹圄的平头百姓。”刘瑜自嘲道。“我倒是没想到那么多年,你们锦衣卫还一直盯着我们刘家。怎么这次现身了?难道还要行那清扫之事?”刘瑜确认了来人的身份,顿时心中一凉。从祖先刘廌到如今,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了,刘家已经落魄如此了,还要赶尽杀绝吗?
“刘大人误会了!本官此次前来,可不是行那清扫之事。虽说对于刘家,我们锦衣卫一直都奉命监视,但是这次来可是给刘大人带来了好消息的。”来人笑道。
“你们锦衣卫来人还能有好消息?我却是不信的!而且你开口闭口刘大人,我却不知道,我这大人从何而来?”刘瑜好奇道。
来人慢慢走进牢门,拉开门走了进来。
“卑职特来恭喜刘大人,升任我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一职。”来人单膝跪下抱拳对刘瑜说道。
“你们锦衣卫会好好的给我个正五品的官职,你不觉得太儿戏了吗?刘禄!”刘瑜握紧着拳头看着眼前跪在他面前的男子,正是刘府的二管事刘禄。
刘府主要的三个管事,都是世代的家奴,取名“刘福刘禄刘寿”,因为“刘”同“留”,寓意将福禄寿留在刘家的吉祥之意。刘福为刘瑜的伴读,后来成了大管事。刘禄,刘寿是亲兄弟,刘福为刘禄他们的伯伯的儿子。
刘瑜看着眼前的刘福,刘禄,再想到现在在家里撑大梁的刘寿,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让他感觉周身寒冷。
“说吧!既然你决定表明身份,看来的确是有好事。看在我一直把你们哥三当兄弟的份上好好跟我说说吧!”刘瑜瘫坐在牢里的柴草堆里,想给自己一些温暖。
“今日有人通过渠道联系我,给了我一块千户令牌,直说封您为我锦衣卫千户,让我们三兄弟以后听您调遣,具体的任务,说以后会再联系我们。不过倒是透露,您很快就会出去。”刘禄站起身,看着刘瑜说道。
“刘福,这事你不知道吗?”刘瑜看了看旁边的刘福。
“和上面联系的工作一直是刘禄在做,因为很多年都没有过命令,我还以为早就断了呢!”刘福笑着说到。
“你还能笑的出来?你就不怕我不认你这个兄弟了?”刘瑜看到刘福这没皮没脸的样子,实在是无语,你们潜伏我家上百年,被揭穿了就没有一点愧疚之情?
“少爷没事还好,这要是有事?我和刘禄刘寿已经商量过了,会将少爷给劫出去,然后带上家里人我们出海亡命天涯。”刘福人虽然看着老实,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一点都不老实。
“你就这样跟我跑了?锦衣卫的官职不要了?”刘瑜没好气道。
“都跟了您这么久了,只要您不做危害大明的事,就挨不着锦衣卫的铁律。而且我们家也好多年没有拿过锦衣卫的饷银了,俗话说阎王不差恶鬼,没有拿过一分饷银,我们就不算背叛。”面对刘福的一套歪理邪说,刘瑜是真没看出来,刘福还有这样的想法。
“算了,只要这次能出去,你们以后就跟着我。锦衣卫就锦衣卫吧!总好过被人陷害窝囊死,以后我子瑕也要试试这当锦衣卫的滔天权势。”刘瑜意气风发道。
“呃。。。少爷,上面的意思,您的这个职位不能暴露!”刘禄提醒道。
“什么?给个官不能让别人知道?那我怎么出去?还真得锦衣夜行?”刘瑜无语。
“少爷暂等几日,既然上面有此安排必有办法让您脱困,且有安排!”刘福劝道。
刘瑜瘫在草堆上,“还以为就能出去了,能回去看娘,还有婉儿呢!还有我那刚出生的麟儿。还得等,哎!你们不知道,我都憋了多久了?”
刘福刘禄看着躺在柴草堆上的少爷,以后的长官,实在感觉是前途堪忧,这次身份的摊牌他们两个人也很莫名。锦衣卫监察百官,亮出身份的时候,一般都是查到罪证被定罪,要行那逮捕刑罚之事,这般莫名暴露身份还给目标递了牌子的举动,实属是没听说过。
此时,从京师出发的快马也已经带着圣旨快到达处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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