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神皇 > 太后你别跑 > 150 闹剧一场

150 闹剧一场


  安宁咬着牙根,隐隐都感觉自己嘴里有血腥味了。

  这要是别人,她还能以势压人,现在是端宁,她怎么压?

  只不过,她气的脸色都变了,可是瑾宁伯世子却在一边心不在焉的很。

  那暖玉又被他从怀里掏了出来,凑在一个小角落里独自把玩。

  仿若,今天这事与他无关一般。

  更好像,周遭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无关。

  众臣看了,觉得突兀之余,都摇摇头。

  那想的多的,早就觉得不对了。

  他们忽然想起安宁长公主带着瑾宁伯世子回京以来,也参加过一些宴会。

  每次,这瑾宁伯世子都一声不吭的待在一处,坐不了一刻钟,安宁长公主就会让侍从将他带回去。

  原本觉得这孩子八成是性格腼腆,不多话。

  安宁长公主也说这孩子自小体弱,现在虽然好了,但是因为底子弱,又养成了内敛的性格,不喜欢在外交际,就喜欢读书。

  说他以他的爹为榜样,想要金榜题名,回去一则休息,二则看书。

  最大的心愿就是,以后能考取功名,给妻儿更好的生活。

  寥寥几句,三言两语,一个腼腆、单纯、又上进的好孩子的形象就出来了。

  不仅打消了众人的疑虑,还让大家对他赞不绝口。

  一个豪门世家的继承人,有如此的上进之心,谁家不夸赞几句呢?

  只恨不得这不是自家小子,回头再看看自家小子,家世不如人家,也不如人家上进。

  真是气煞人也。

  今日上朝,八成连安宁长公主自己都不知道能拖延这么长时间吧。

  所以,原本不常现于人前的瑾宁伯世子就暴露了!

  看他的做态和表现,这瑾宁伯世子究竟是不懂事还是有点问题,还真不好说。

  朝堂之上,皇帝虽然走了,可是朝臣们都还没走。

  两位公主都还在呢,看安宁长公主那脸色,似乎不像是能轻易善了的样子。

  看这情况,两人八成不想私下解决了。

  不论是出于好奇,还是另有所想,群臣们有志一同的选择不动。

  大家站在那儿,如若老僧入定。

  感觉皇帝上朝的时候,也没见他们积极。

  安宁长公主先开炮了:“端宁,你什么意思?”

  端宁公主这回不急了,装傻:“什么什么意思?”

  安宁咬牙,声音仿佛是从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你明知故问!”

  端宁摆摆手,拍拍衣裙上看不见的灰尘,不想再夹缠,轻蔑而敷衍:“本宫听不懂皇姐在说什么,陛下都退朝了,本宫也该走了,皇姐要是得闲,就去本宫那儿坐坐。”

  也没再给安宁说话的机会,她扭头对华秉仞和华秉佑微笑点头,转过头,便不见一丝拖沓的往殿外方向走去。

  留下在殿中凌乱的众人,这是闹哪样,以为要看一场公主吵架这种千载难逢的大场面。

  他们都准备好好看热闹了。

  怎么不声不响的,刚开场,就哑火了?!

  安宁只感觉那怒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端宁就是这样,什么好的都想占,结果占了好处了,还一副不在乎,不知道的样子。

  她坏了她的好事,凭什么像没事人一样。

  新仇旧恨,一下子涌上心头!

  她尖声叫嚷,刺耳又尖厉:“你给我站住!”

  仪郡王一惊,仿佛被这一声震回了神志。

  他上前一步,拉住安宁,语气严厉中暗含警告:“安宁,别闹了,你和端宁有什么不快,咱们私下里说,大殿之上,儿女之事这种小事,就不要说了。”

  他是皇室宗亲,是南宫家目前辈份最高的长辈,自然不想皇家的笑话落在群臣眼里。

  已经走到门口的端宁自然听到了仪郡王的劝说,她回头看了一眼被仪郡王恫吓了一下,脸色黑沉,但到底不敢再闹的安宁,掩下眼里的讥讽之色,步伐都没有乱,信步出了大殿。

  皇室之中,除了各种要维系的所谓体面,究竟还剩下什么呢?

  她仿佛又听到她那同母所出的亲弟弟温润的声音:“皇姐,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我对皇位没兴趣,就想大家都好好的。”

  “皇姐,他们都不相信我,父皇也不信我!”

  “……皇姐,你快走,别管我,去找谢母妃,她会照顾你的,我跑不掉了,我错信了他们。”

  端宁闭闭眼,这许多年了,想起这些,还是眼底酸涩的厉害。

  谁又能记得,今天是你的祭日呢!

  就快了,这些不相信你,害你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端宁长公主走了,安宁长公主在仪郡王的警告之中偃旗息鼓。

  群臣相互看看,脚步开始缓缓往外移动。

  随着大家的步子,华秉仞和华秉佑也跟着大家,一起往外走。

  闹剧已经结束,此时不走,皇帝也不会留他们用膳。

  却没想到,忽然之间,异变陡生!

  “啊!”那一直在一边把玩玉佩的瑾宁伯世子忽然大喝一声,扔了手上的玉佩,整个人仿佛变了个人,先是抱着头叫痛,然后先是用头撞墙,撞疼了就嚎叫,然后开始乱摔东西……

  场面很是混乱,瑾宁伯世子的样子也很让人害怕。

  安宁长公主脸色悚然变色。

  她嘶声叫了一声:“冀儿。”

  也顾不得其他了,大声的叫人:“快来人呐,都是死人吗?快来人帮忙。”

  她自己却是怎么都不敢上前。

  和安宁长公主站在一起的仪郡王被这种情况惊呆了。

  在看过瑾宁伯世子的疯狂后,他下意识的上前一步,就想抓住他,拖他去太医院看看。

  没想到,就这一下,仪郡王把自己坑惨了。

  众人只见,瑾宁伯世子以和自己身子完全不匹配的矫健姿势,上去就把仪郡王的胳膊反向一扭。

  一阵清脆的“咯嚓”声,众人牙酸的厉害,心脏都要吓停了,这是老王爷的胳膊断了?

  仪郡王一声惨叫,胳膊以一种不正常的姿态扭在一边似乎印证了大家的猜测。

  这还不够,瑾宁伯世子对着仪郡王的脸反手就是一巴掌。

  仪郡王惨叫一声,彻底昏死过去。

  众臣从惊呆中回过神来,众人不由分说,一起冲了过去。

  七手八脚的把仪郡王从瑾宁伯世子手上救了下来。

  就这样,在那么多人的帮忙下,仪郡王又挨了几下揍。

  不过,已经昏死过去的他大概也感觉不到痛了。

  发疯的瑾宁伯世子力气奇大无比,那么多人一起,才拉开他。

  介于身份,大家也不敢下死力气。

  伤了瑾宁伯世子,安宁长公主能活剐了他们。

  就这般乱成一团了,仪郡王都生死不知了,安宁长公主还在旁边叫嚣:“你们快住手,不要伤我冀儿……”

  群臣都很无语,对这场闹剧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好好的大朝会,以仪郡王被抬送到太医院,瑾宁伯世子被宫中侍卫五花大绑,一起送往太医院,而告终。

  ……

  南诏马场,南宫墨收到了汴京城的消息。正在和华敏沄分享。

  “……瑾宁伯世子这次当众闯下这么大的大祸,把仪郡王叔打得都半死了,牙也被打掉了,太医们查了,那世子有癔症,还是胎里带来的。”

  南宫墨嘲讽一笑:“我那皇兄没法子,只能夺了瑾宁伯世子的世子之位,安宁当场哭晕在皇帝面前。”

  本来,疯了的人怎么能继承爵位呢?

  “后来,安宁又去闹了几次,最后一次她闹腾的太厉害了,害的皇帝头疾也犯了,惹的皇帝震怒,把他们母子赶出了汴京城!”

  说到这儿,南宫墨已经眉开眼笑,他突然凑上来,蜻蜓点水般亲了华敏沄额头一下。

  惹的华敏沄惊讶的看看他。

  这些日子,他们在南诏马场过着半与世隔绝的生活,虽然外界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他们处理,但是在这里,这难得的清净让他们仿佛回到了当年她还在南诏治病的日子。

  他们如真正的经营马场的场主夫妇,华敏沄看马,相马,整治马场,陪着南宫墨参加南诏皇室的宴会。

  由着南宫墨在皇室面前介绍她。

  他说:他们多年前就成婚了,后来因为水患,自己的妻子就失踪了,如今找到了她,要补一个成亲的仪式,一则庆贺她能回来,二则也是冲喜,冲掉霉运,从头来过。

  除了些嫉妒她嫁给南宫墨的女人,大多数人都是祝福的。

  南诏这边民风开放,成亲多年,再补办成亲仪式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尤其是百多年前动乱的的时候,那会儿失散的夫妻何其多,若是能再次重逢,再续前缘,南诏人大多都会选择再办一次成婚仪式。

  表明他们摒弃过去,从头再来的心境和愿望。

  因此,他们成婚,南诏人觉得并不突兀。

  南宫墨此人外在或冷酷无情、或放荡不羁、或圆滑世故、或温文儒雅、但这些都只是他其中的一面罢了。

  在她面前,他仿佛变小了,克制守礼,腼腆害羞。

  今日此举是他做的最出格的一次了,可见他有多开心了。

  他高兴,她也高兴。

  华敏沄笑了笑,调侃:“安宁长公主母子二人倒霉,你怎么这么高兴?他们怎么得罪你了?”

  “早知道如此,那我就下手更重一点了。”

  南宫墨做完刚才的动作有些紧张,怕华敏沄呵斥他猛浪。

  却见面前的姑娘,脸颊上染着红晕,如春花般灿烂,眼睛明亮若星辰,眼底有羞涩、有笑意、有温暖、有爱意但唯独没有呵斥和责怪。

  他顿时心花怒放,心中大定。

  他捏捏华敏沄的手,颇为平静的说起原本对他来说,不是那么愉快的往事。

  “安宁那家伙心思歹毒,我那父皇还在的时候,她才嫁没多久,瑾宁伯那会儿陪着她在汴京城的公主府住过几年。”

  “夫妇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瑾宁伯在京中无根基,主要是跟在安宁后面,两面三刀,企图在愈演愈烈的夺位之争中分一杯羹。”

  瑾宁伯若是个好东西,就不会娶个假公主以谋求荣华富贵了。

  南宫墨从不承认安宁是他皇姐,只认端宁是他的长姐。

  “他们如搅屎棍一般,把本就一团乌糟的皇室搅合的更乱。”

  “我二哥仁王之死,就有他们的手笔,安宁很早就嫉妒长姐,自然对长姐的同胞弟弟仁王没好感,因此,在夺位之争中,仁王兄是最先被她盯上的。”

  “不仅王兄死了,就是我、母后、长姐都受过她的欺负。”

  南宫墨很是讥诮,语调凉凉,对于他所生的南宫家族,自上到下,已经毫无好感:“太祖最是凉薄,一直不立太子,他像养蛊一般养儿子,最终赢的就是蛊王。”

  他连父皇都不想叫了,这么些年,自小到大,他既没有给他添过一件衣、也没有教他习过一个字,配做父亲吗?

  其实,母后还说过,太祖原本当着众臣的面,说他南宫墨是最像他的儿子。

  语气间似乎对他很满意,想立他为太子。

  从那时候起,母后就恨不得杀了他。

  这个凉薄恶毒的男人,是拿她的儿子当靶子呢。

  谢太后深知,太祖是不可能立一个幼主为皇帝的。

  那么多长大的儿子不立,立幼主是想引起国本之争吗?

  不过就是想在夺位之争中再添把柴,加把火。

  太祖那个混蛋也许根本没把他这些儿子当儿子,在他的世界里,也没有感情这种东西。

  若说谢太后原本对太祖早就无爱,只有恨,从她识破太祖的动机开始,就只有仇了。

  “他们那时候压的是寿王。”寿王得势过好一阵子,那会儿,安宁如螃蟹一般,都是横着走的,他、母后、端宁都被欺负的很惨,也就是因为这事,母后为了保护他,就送他在谢家长住去了。

  那会儿,他虽然年纪还小,但却清晰的记得。

  “最后,寿王被当今干掉了,他们又转而去抱当今的大腿。”

  “只可惜,大腿抱的太迟了,没让他们捞上从龙之功,所以,现在安宁才想回来和当今联络联络感情,另外就是想故技重施,再押一次宝,挣一回从龙之功。”


  https://www.biqugecd.cc/61365_61365948/562175825.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biqugecd.cc。九天神皇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gecd.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