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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


叶家在西山的别墅很气派,是有些年头的老式洋房了,房前屋后风景极佳,老将军叶一民在世的时候,这里是他燕居养老的地方,他去世以后,别墅成为叶家人的度假别墅。

        叶小舷夫妇回国探亲,选在这里小住也是考虑这里远离闹市,能让他们的两个孩子充分感受雁京秋天的美景,西山每到深秋季节,山峦叠嶂、层林尽染,一层有一层的颜色,远远看去五彩斑斓美不胜收。

        喵子喜欢热闹,每次回国必然召集亲朋好友聚集在一起过上两天,别墅地方大,客房有好多间,就算是客人玩得高兴不想走,也有住的地方。

        鲸鲸搭段雁容的车上山,到叶家小楼以后,才发现早已有人捷足先登。姐姐姐夫召集的聚会,李惟肖自然是早早就到的,但奇怪的是,他就一个人上山来,没有带他的新女友。

        “盛家姐姐怎么没和李哥一起来?”鲸鲸悄悄问李惟肖的姐姐、聚会的女主人喵子。喵子淡淡叹息一声:“听说她在盛家生活得不习惯,已经回她原先的家去了。”

        “啊?她就这么走了?那李哥怎么办?”鲸鲸想,李惟肖会那么轻易放手吗?

        喵子挽着鲸鲸胳膊,压低声音说:“我也不知道他俩之间出了什么事,我那个弟弟你是知道的,从小就爱嘚瑟,说话总是一副指点江山的高姿态,哪个女孩子受得了他那样,这不才相处几天人家就跑了。”

        鲸鲸嘻嘻笑着,心想,喜欢他的人可多着呢,容颖就是一个,追那么多年,假如盛家那位真不回来了,没准他俩还有机会。

        宾客们三三两两上山来了,男人们聚在客厅打牌、打麻将,女人们则在一旁的偏厅喝下午茶、闲聊。

        起初鲸鲸还是挺高兴的,和几个多日没见的朋友聊家常,岑纾进来的时候,鲸鲸刚巧看到她进门,瞬间被她那种高调的衣着打扮惊呆。

        一改往日的朋克颓废风,岑纾今天穿的是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复古风,齐耳短发、镶钻的发冠压住刘海,像是《了不起的盖茨比》里的黛西,真丝长裙上缀满了闪闪发亮的水晶和珍珠,腰间松松垮垮打了个缎带结。

        她这一身,无论是妆容还是衣饰,都完美到无可挑剔,艳压在场所有女性。

        手里拿着长长的烟杆,岑纾和谁都没打招呼,直接往她表哥叶小舷身旁一坐,歪靠着看他手里的牌,慵懒地吸了一口烟,轻吐烟圈。

        “瞧她那骚样儿,怎么把她也叫来了?”段雁容压低了声音对鲸鲸说。鲸鲸摇摇头,人家是男主人的亲表妹,当然是有资格过来的。

        “你看她一来,那群男人就活络起来了。”另一个人说。

        喵子自然是听到了这些议论,笑着说:“她就那样,你们又不是头一天认识她。要不是我婆婆是她姨妈,我也不想叫她来。”

        这里的人大多都听说了陈炽劈腿的事,但不了解内情,因此当着鲸鲸的面也不避讳议论岑纾。鲸鲸不想参与,可是眼睛又不自觉地往外面看,不得不说,岑纾的确会穿,一身装束不仅衬得她肤光胜雪、眉目如画,更是给人一种绮靡香艳感。

        岑纾像是感应到了女宾客们递过来的不友好的目光,懒洋洋抬起头,视线扫过她们,恰好和鲸鲸的目光相触,看到鲸鲸低下头去,唇角漾起一抹笑意。

        鲸鲸一看到她就触动心事,很不喜欢她那种带着挑衅的表情,于是想找点事情做转移注意力,悄悄跟身旁的段雁容说,“亚平哥的猫长得好可爱,能不能借我抱会儿?”

        “他的猫你得去问他,我说不管用。”段雁容的丈夫林亚平酷爱养猫,从小到大去哪儿都抱着他的宝贝猫,到人家来做客也不例外,打牌的时候也不忘记撸猫。

        鲸鲸去找林亚平,央求他把怀里的金渐层给她抱一会儿。她在这群人里年纪是最小的,大家都当她是小妹妹,她既然开了口,林亚平也不好驳她的面子。

        “我们大妞子上了年纪,反应有点迟钝,你逗它玩儿可以,别给它吃东西。”林亚平把名叫大妞子的猫给鲸鲸抱着。

        “知道,它吃的都是你精心准备的猫粮,不吃外面的。”鲸鲸抱起胖胖的大妞子,觉得它懒洋洋的样子十分可爱。大妞子是林亚平养了十来年的猫,被他当成亲闺女一样。

        不知什么时候,岑纾已经不在叶小舷身旁坐着,而是坐到了容岸边上,看到鲸鲸过来找林亚平要猫,似有意似无意凑在容岸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

        红唇明艳、耳鬓厮磨,那亲昵的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一对。容岸只顾着看牌,没有回应她。

        鲸鲸注意到这个细节,觉得她肯定是故意的,不想和她一般见识,抱着猫去外面玩。主人家的一儿一女正在别墅门前的草坪上玩耍,鲸鲸加入他们,拿着逗猫棒逗大妞子玩儿。

        晚餐很丰盛,女人们怕胖都吃得不多,岑纾和段雁容更是几乎没动筷子,鲸鲸看到岑纾坐在容岸身边,不免又想起她在陈炽车里说过的话,心里膈应,也没怎么吃。

        抬头看向窗外,天已经黑透了,夜晚山里安静,树枝被山风吹得不停晃动,投影在玻璃上,偶尔传来猫头鹰凄厉的叫声,要不是别墅里人多,她还真不敢住这里。

        “一会儿我上楼去换跳舞的裙子,你去不去?”段雁容兴致很好地问鲸鲸。“我不跳了。”鲸鲸对跳舞没多大兴趣。

        段雁容以为鲸鲸是担心没有合适的舞伴,笑着说:“来都来了,干嘛不跳,这里一屋子男人哪个不能给你当舞伴?”

        鲸鲸随意扫了一眼在座的各位男士,几乎都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找他们当一晚上舞伴是不难的,可倏忽而逝的繁华过后,谁也不能带给她更多的宁静。

        目光偶尔和某人相触,他淡漠地转移了视线,睫毛在光线映照下在眼角投下淡淡的阴影,更显得脸庞雕塑般质感。他身旁的人似乎已经邀请他了,他自然也不会拒绝。

        岑纾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复古的鸵鸟毛扇子,和她的衣服相得益彰,扇面撑开遮住半边脸,适合一切不足为外人道的窃窃私语和眉目传情。

        客厅里,古老的留声机播放着上个世纪传下来的黑胶唱片,欢快的爵士乐,美酒美乐花团锦簇,人影憧憧,舞姿蹁跹。

        岑纾舞姿出众,也玩得开,无论是探戈、华尔兹还是爵士摇摆舞,她都很擅长,几乎在场的每个男人都成了她的舞伴。

        笑声谑浪,她是全场目光关注的焦点,顾盼生姿、美目倩兮,走到哪儿都活色生香。

        看到那两人跳华尔兹,鲸鲸心下更无趣,早早回了房间休息,楼下不时传来轻快的音乐声和众人的笑声,很有点纸醉金迷的味道,只可惜热闹不是自己的,到底意兴阑珊。

        她是带了跳舞的小礼服过来的,但是没有穿,有岑纾在,当之无愧是今晚的舞会女王,别人不过是陪衬,鲸鲸不愿当她的陪衬。

        睡着了,鲸鲸梦见自己光着脚走在雪地上,走了很久很久,双脚冻得快麻木了,才看到一座像宫殿一样气派的大房子,飞快地向宫殿跑过去。

        宫殿的大门是关闭的,她只能透过窗户看里面的情形,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里面有很多男男女女在跳舞,婆娑起舞的人影看起来华丽诡异,看不清面目,只有一道道影子。

        大殿一端的高台上摆放着巨大的王座,王座上坐着一个妖媚无比的女人,那女人看起来只有七分像人另外有三分像个怪物。

        手里夹着烟,她于纸醉金迷中睥睨众生,烟雾缭缭绕绕如灵魂飞升。

        蜘蛛精?难道这里是盘丝洞?鲸鲸在梦里紧张地不行,她想呼喊,让那些跳舞的人赶紧远离这个怪物,却怎么也喊不出来,到后来,她自己腿脚也像是被蛛丝一样的东西束缚住了,让她动弹不得。

        从噩梦中惊醒,鲸鲸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一看,已经凌晨一点多。晚上吃得少,不如下楼去找点吃的。

        客厅里的舞会似乎已经结束了,走廊上听不到任何音乐声,鲸鲸蹑手蹑脚刚要走到楼梯玄关,就听到楼梯上隐约传来岑纾的笑声,吓得她赶忙退回房间去,躲在门边观望。

        岑纾大概是喝多了,走路左摇右摆,几乎要贴到送她上楼的那个男人身上。借着楼下传来的微弱光线,鲸鲸认出来把岑纾送到她房间门口的正是容岸。

        那两人在门口磨蹭了好一会,岑纾背抵着门,似乎在拨弄容岸的西服衣襟,如此迷离妖异的夜晚,空气中似乎都飘荡着情`欲的味道,鲸鲸怕看到辣眼睛的画面,下意识把头缩了回去,好几秒过后,好奇心驱使她再看过去,却只看到一个下楼离去的背影。

        没有心情再去觅食,鲸鲸心事重重回到床上躺着,脑海里总是回想起之前走廊上看到的画面,影影绰绰的两个人影,女人的手勾在男人衣襟上,三分醉意七分情意、挑逗意味明显。

        最后下楼离开的那个模糊背影,似幻似真,鲸鲸怀疑那是不是只是自己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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