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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她习惯了


  蝶赤哼了一声,脚下一用力,怒口道:“主人,这样叛主的狗奴才,杀了便是了。”

  叛主?

  所有人都倒呼吸了一口凉气,什么叛主?这,这是什么意思?

  无忧身子往后一靠,脸上带着玩昧:“小四啊,我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你只要说的动我,我就不杀你。”她依靠着凳子,右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纤长的手指敲打着自己的脸颊。

  四公公惊慌失措的起身:“皇上,皇上,求您救救奴才,奴才没有叛主,奴才一直效忠着皇上,日月可鉴啊,皇上!”

  蝶赤上脚又将这四公公踢的翻了身:“狗奴才,现在能保你命的是面前的国师!”

  蝶赤从进来看都没看一眼年无妄,这会儿见四公公忽略了无忧,脸上一阵怒意。

  “蝶赤,睡了二十多年,性子怎么越来越暴躁了。”无忧有些惆怅的揉着双目,蝶赤昨日醒来后,这二十多年的脾气竟然见长了,以前没有感觉,现在对着无忧,只要有人对她不敬,蝶赤能把那人眼睛剜下来,这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蝶赤不悦的看着那地上的四公公,口气阴冷:“这狗奴才看不清局势,蝶赤帮这个狗奴才醒醒眼。”

  她一句一个狗奴才,可是叫人心里不舒服。

  四公公是怕了,赶紧对着无忧磕头:“国师,国师,奴才没有叛主,奴才一直都是皇上的人,国师,您饶了奴才吧。”

  无忧呼了一口气,眼神看向了刘涵:“刘涵,你来说,这个人怎么处理。”

  刘涵额头滴下了冷汗,被无忧忽然这一问,赶紧道:“国师这是什么意思,这四公公一直侍奉在皇上的身边,自然是由皇上定夺了,再说了,国师说四公公叛主,可有证据?”

  “本王看,国师就是没事了想要找个人发个火吧,还叛主。这四公公此前是成公公身边养着的太监,今日成公公发病了这才让四公公去身边候着,这有什么问题。”

  年珏讽笑的看着无忧。

  无忧却哦了一声:“哦?原来四王爷知道四公公是成公公派去候着的?”

  “本王当然…”

  年珏正要说话,年若水却一把拉住了他,年珏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他猛地一闭嘴,脸色一白,从上朝开始,可未有人说过四公公是成公公派去候着的,更没有四公公是成公公身边养着的,毕竟那朝堂上公公太多了,成符也未曾说过自己真正亲身带过哪个,所以年珏下意识说出来,可不是叫所有人都惊讶吗。

  无忧歪着头看他:“看来四王爷对于四公公还挺了解的。”

  四公公赶紧摇头:“奴才,奴才一直都效忠皇上的,国师还请明鉴。”

  四公公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无忧的衣角,无忧也未动身,蝶赤也未动身,众人只见四公公快速站起了身子,然后从身上掏出了一把匕首,然后猛的便要朝着无忧刺去。

  “啊!护驾!”

  那边有人反映过来赶紧叫道。

  离白根本来不及过去,四公公的速度太快了,明显就是有些身手的人。

  蝶赤未说话,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了一把刀剑,二话不说便举剑,四公公只觉得自己手中一凉,然后自己的右手居然就这样断开了,霎时鲜血喷溅了出来。

  蝶赤转身一把抓过了离白挡在了无忧和自己的面前,离白只觉的一阵力气将自己扯了过来,然后便觉的一阵腥味,自己的脸上和身上便满是鲜血。

  他紧闭着嘴唇,眼神有些幽怨阴冷的看向了蝶赤。

  “啊!”

  四公公的右手被砍掉,那手在地上活蹦乱跳,别提多么骇人了。

  刘涵也被吓到了,哪里想得到这个小丫头如此狠。

  周围的人都是被吓到了,连年无妄都怔了。

  蝶赤看着离白的眼神嫌弃的一把推开,然后蹲下一把将方才四公公抓的衣角撕掉,然后拿在手里一把扔到了那在地上鬼哭狼嚎的人身上。

  “肮脏的东西,这一件衣衫千金难买,今日被你抓了,剁你一只手当是警告。”

  众人傻眼了,感情最后不是因为刺杀,仅仅只是因为四公公碰了无忧的衣角。

  无忧好笑的看着蝶赤,眼里全是无奈,然后这才看向了离白:“将他扔到地牢,扔到那个黄鼠狼的地牢里,让他们二人好好交交心,看看他们两个人有没有共同语言。”

  离白脸色不太好,看着满身的血迹,瞪了蝶赤一眼这才上前将四公公架起来。

  他回头恶狠狠的看着无忧:“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我要变成厉鬼缠着你,让你日日不得好过!”

  无忧歪头:“如果你能让我死去,到了下面我还要感谢你,我自己都觉得我活的太久了。你放心,我和阎王说过了,暂时不收你,你别想着自杀,只要我不发话,你死不了。”

  她一字一句,就好像真的一样,重重的打在了四公公的心上。

  这个人,太可怕了…

  看着那一摊血迹,她转头看向了年珏:“四王爷与四公公关系看来还不错,只是可惜了,今日本国师不打算深究这个事情,四王爷该庆幸,我没能深究,否则,今日下地牢的就不是那个人了。”

  她话说的特别敞亮,敞亮的所有人都想到了什么。

  年无妄脸色也黑了,他一直都知道老四背地里做些什么,但是没想到这么黑…

  这可是他的儿子。

  年珏惨白的看着年无妄,赶紧跪在地上:“父皇,您相信儿臣,儿臣什么都没做,父皇…”

  “来人,将四王爷请回府,没有朕的命令不允许放出府。”

  “父皇,父皇,您听儿臣解释,儿臣什么都没做,是这个人在蛊惑父皇,父皇!”

  年若水想要求情,可是看到无忧的笑意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沉默了,理智告诉他,不能轻举妄动。

  刘涵也傻了,这才多久,就这么结束了?

  全程他没有做任何的事情。

  看着这满堂的人,无忧站起了身子,慵懒道:“既然如此?还有事情上奏吗?”

  这些大臣低下了头,薛子欣和宋大仁对视了一眼,颤颤巍巍开口道:“国,国师…尉迟,尉迟大人…”

  “此事不用再提,且放着便是了。”

  她理了理衣衫,打断了二人说话。

  尉迟卫脸色上喜,说明此事有转折。

  众人不再说话,纷纷上言。

  “无本上奏。”

  无忧看着这些人,嘴角带笑:“无事退朝。”

  这些大臣起身哗啦啦的全部退出了大堂,只留下了刘涵脸色阴冷的看着她。

  年无妄起身,在身边侯着的小太监手下离开了金銮殿。

  一时间金銮殿里只剩下刘涵和无忧蝶赤三人。

  刘涵看着无忧,脸上全是愤恨:“国师是有意为难本官?”

  “为难?什么叫有意为难?”

  “你明知…”

  “是啊,我知道。”

  “既然知道,你为何还要帮着皇上,莫不是皇上给了你好处,你若是愿意,替本官做事,本官双倍给你!”

  “刘大人说话真有意思,什么叫做双倍?怎么?用自己的权利给几只上不了台面的妖物一些好处就能为自己所用了?刘大人真有意思。”

  说罢,她嗤笑着便离开了金銮殿。

  刘涵站在原地,看着无忧离开的背影牙齿都在打颤。

  他果然没有猜错,她什么都知道但是什么都不说,不仅如此,她每次都那么掐时候出来,就是故意想要打压他,这个事情从刚开始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这个人心思深沉的吓人。

  蝶赤跟在无忧的身后,大约将现在的情况看明白了。

  “主人,以往这种事情您是从来不插手的….”

  “是吧,若是放在以前,肯定是引诱他们进典当行交易。”

  “主人…是不是因为北凉将军….”

  北凉…

  她脚下的步子顿了一下,是啊,或许是因为北凉将军吧,也可能是因为年枝岚…

  这二人与她有大恩。

  蝶赤跟着无忧,无多会儿便到了那后花园。

  廖轻尘和南笙早就候着了,年无妄坐在那石凳上,面前还沏着茶水,三人看到无忧来了,赶紧招手。

  “无忧,这儿呢!”

  南笙有些激动的看着她,分别这些日子,莫提他多么的相见这个人了。

  她没有任何的表情,步子依旧缓慢的往那亭子里去。

  那周围侯着的丫鬟和太监见无忧来了,赶紧上前要搀扶她,可是还未等到近身便见蝶赤已经挡在了面前。

  “我来。”

  说罢伸手将无忧搀扶着进了亭子。

  年无妄见她来了,脸上眼角都是笑意。

  “许久未见,今日一见,你可算是帮了朕大忙。”

  廖轻尘也轻声道:“这位便是你那位…”

  “蝶赤。”

  蝶赤眼神都没有看过几人,只是轻声报了名字。

  年无妄倒是有些敬佩蝶赤,方才在朝堂上,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没有被吓到,反而是出手便震惊了许多人,想来也是,那个花狐就已经不一般,这随身伺候的丫鬟更是如此吧。

  “蝶赤姑娘,请坐吧。”

  年无妄开口道,蝶赤未动。

  年无妄有些尴尬的看着无忧。

  无忧这才道:“她除了我的话谁人都不听。”

  放下了手中的杯盏,几人这才见许久未见,她消瘦了,周身的气场更加的清冷了。

  三人都是面上有些不大好,想起那日在孤山寺,她孤身一人站在门前,所有人都在指责她,而他几人嘴上说着信任却在当时未能站出来替她说话,那个时候,她的心里应该很失望吧,年无妄到现在都能想到那日她的眼神。

  “那日在孤山寺,朕并非….”

  “我习惯了。”

  她打断了年无妄的话,袖子随意这么一挥,手中的茶盏问问的落在了杯中。

  廖轻尘低头不语,他那个时候心里生了怀疑…连南笙也是,心里产生了怀疑,那个时候,太多人说着不对了。

  人的心里都是这样的,当越来越多的人说着,然后就信了,他们就输在了不信,动摇之上。

  这会儿听到她说习惯了,三人都是低下了头。

  他们没有资格去央求什么…

  她给自己斟茶,声音有些平淡:“看看这些茶叶。”

  她放下了手中的茶盅:“这么清平的一碗茶水,足足十来片茶叶,可是最终不能融入到水中的也不过是那寥寥的一两片。”

  说罢,几人便见她面前的茶杯里只有一片茶叶轻轻的浮在了水上。

  她将那茶叶挑出来然后放到了石桌上平坦的位置,声音不带任何的感情:“这万丈红尘栓与一人便好。”

  说罢,她才将那茶水一饮而尽,然后起身:“今日的事情你们不用去管,我自有定夺。”

  说罢便扬长而去。

  “无忧…”

  三人看着那空了的茶杯,心中都是有些空了。

  “万丈红尘栓与一人…”

  廖轻尘看着她的背影忽然笑了:“我总算是知道了她为何会变成这样。”

  南笙叹了一口气:“她在龙栖应该过的很苦吧,苦的所有的伤痛都抗在自己的身上,无畏世人的谩骂,依然也无畏所有的一切…那样的日子,太痛苦了。”

  年无妄自嘲的笑了,看着那石桌上空掉的杯子启唇:“在她的眼中,我们和那些世人无有不同,若说真的不同,那便是她至少还是帮我们的。”

  许是因为好久未曾下雨了,午时未过多久,那外面便下起了毛毛细雨。

  离白将四公公压到地牢的时候,那早些时候被关起来的黄鼠狼已经等了许久了。

  见那四公公废了一只手,他才冷笑道:“昨日那人来过说是今天会有人进来同我解闷,我以为是忽悠我的,没想到当真是来了。”

  离白跟着一众的御林军,听到那黄鼠狼的话愣了一下。

  “谁?”

  “还能有谁,当然是你们的国师大人。”他换了个姿势,悠闲的晃荡着腿:“奉劝你们小皇帝一句,这个人不能全信,要想好好活着,就赶紧把他杀了,否则,最后,你们怎么被玩弄在手里的都不知道。”

  离白本就话不多,听到黄鼠狼的警告也当做是什么都没有听见。

  见他不说话,他又道:“怎么?觉得我欺骗你?小兄弟,警告你一句,离她远点,她可不是什么好人!她把你们所有人都当成了棋子玩呢!”

  他忽然一下子紧张起来,然后猛的跳了下来,离白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抓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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