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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牌位显示是第十代城主,他的夫人,正是离母口中的□□母。

        离玥指着牌位问:“那个……□□母呢?”

        呼——

        一阵阴风倏地吹来,十分针对性地直冲离玥脑门。

        黎城主猛地捂住她的嘴巴,冲她做了个噤声保命的动作。

        良久,洞内的火烛才恢复正常的飘忽状态。

        黎城主小声提醒:“莫要提!”

        离玥吸了一口凉气,旁边的陆仁也使劲地搓着身上的鸡皮疙瘩。

        气氛被黎城主烘托得越来越恐怖,再结合刚刚黑莲花说的‘大凶’,离玥不敢再有半分的轻心。

        现位城主是第十八代,第十代已经是百年前的事情,

        现实中,若一个人的情绪从未被妥善处理,负能量就会越压越多,最终到达他难以忍受而爆发的阈值,更何况是一个被镇压了百年的强悍怨魂。

        怨气难消,只会越压越盛,哪怕她忘了今夕何夕,但在看见眉眼和祖上有些模糊相似的离母时,依旧能凶悍爆发,不肯罢休。

        “我们黎氏家族的孩子向来都是男似潘安宋玉,女赛西施貂蝉,每代必出俊男靓女……”

        离玥暗暗打量了一下自己和黎城主,对他这描述倒是十分认同,就算面前是个染了岁月痕迹的中年人,也是个富含成熟韵味的中年人,完全没有她父亲那般膀大腰圆,油光四溅,自带减分滤镜。

        “可红颜向来薄命,从第十代开始,黎氏就开始子孙凋零,不论男女,皆是英年早逝……”

        顺着他的话,离玥看了遗像上记录的生卒年月,第十代之后,最年长的城主,享年皆不超过四十,不是横死就是暴毙,包括其夫人。

        这说明,至少黎氏族内的‘红颜薄命’的宿命,不是遗传病之类的问题。

        “这是诅咒,是祖孽孙偿,不死不休的恶咒!”黎城主石破天惊地砸下重音。

        离玥心头猛地一惊,手脚皆是冰凉,回想原著里自己和家人的结局,她惨死后,离父离母也相聚而去,她的父亲今年恰好四十。

        倘若这个黎氏子孙人均寿命不足四十,同时祸及伴侣的事情乃是恶咒,那岂不是……

        她一把抓住黎城主的手,逼问道:“所以,那个女鬼就是下咒之人,你们为了消除恶咒,就以邪压邪,以恶制恶,把自己的列祖列宗一并请出来,把自家本该焚香佛礼供奉的祠堂搞成法事现场,以为这样就可以平安度日?”

        “结果呢,你们祖辈努力,惶恐戚戚了百年,反倒给了女鬼积攒力量的机会,一朝破土,卷土重来。”

        “怪不得我娘说若非黎家家主,不得入祠堂,原来里面藏着这么一桩见不得人的秘密,连旁支也被牵连,百年,你们的嘴巴可真严呐!”

        离玥气到没力气大骂,这种‘祖孽孙偿’的债,作用在子孙身上,尤其是嫡亲一脉,他们继承着祖辈大部分资产,自然连同债务也是一同继承,

        若旁支不愿替其分担孽债,按照这等凄厉凶悍的诅咒,十代之后,根本不会再有十一代,十二代的可能。

        “侄女,我的好侄女,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呀!”黎城主拉着离玥的手,就差不顾形象地给她跪下了,“要是他们都知道,势必会起纷争,到时不仅是黎府,就连幽都城也会乱套。”

        “河妖的事情才刚平息,水患灾民还等着救援,幽都城……不能没有城主呀!”

        他确实给了一个好理由,从群众利益和大义上让受过良好教育,有是非之分的离玥知道,不能不顾后果地撒气。

        她抽回手,满脸写着‘莫挨老娘,秽气’。

        “把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离玥看着那把锃亮的斧头,带着铁面无私的神色说道。

        黎城主垂下双肩,无奈地坦白——

        这是当年的一场红鸾惨案,年少时的第十代黎城主黎傲天,在前往深山狩猎时,射伤了一只肥美的白兔,没想到这兔子是家养的宠物。

        当那位仙女般的少女出现在眼前时,天人之姿让正在拉弓的黎傲天失了神,头一次失手,差点误伤了少女。

        她一声白色素衣,神色忧伤,眼角红肿,简述自己是山上猎户的女儿,名叫聂采薇,唯一的父亲刚过世,如今只剩一个兔子相依为命,恳求黎傲天手下留情。

        美女楚楚可怜的泪眼,自然是惹得黎傲天心生爱怜,一个俊男,一个美女,只需几个简单的目光相接,那种化不开的绵密情愫就能无需灌溉地抽条发芽。

        两人自然而然地相爱,结发为夫妻,再后来府里闹了妖,黎傲天被妖所迷,性情大变,每天荒淫度日,不理城中正事。

        后来聂夫人查清了事情始末,发现始作俑者乃是她当初拼命护下的那只兔子,她竟是个兔子精。

        她会趁聂夫人不注意时,幻化成她的模样,勾引黎傲天,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聂夫人知道后,秘密召集一众除妖道士,在府中布阵做法,兔子精就是被斩杀于那把利斧之下。

        由于她怨念太重,化作厉鬼,聂夫人为了超度她,可谓是费尽心思,但兔子精不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用来世投胎的机会给黎氏一族下恶咒,不仅要黎傲天夫妇不得好死,还要他们的子子孙孙,都和她一样,不得好死,不得善终。

        “那件事情闹得人心惶惶,夫人在生下孩子后,第二天便不知所踪,因为家里人丁不够旺,后来□□又纳了三十位小妾,可孩子不是胎死腹中,就是夭折,他们才发现事情还没完,于是就又找高人……”黎城主摊手指了指周围摆弄的一切。

        根据他的阐述,事情的始末缘由已经很清楚,牧白神色带着几分轻蔑和嘲讽,离玥则沉默不语,

        一旁的陆仁则义愤填膺道:“我以前以为戏里都是瞎编的,原来艺术来源于生活。”

        离玥应激反应似的一偏头,扫了他一记复杂的眼风,有点戒备的味道。

        艺术来源于生活没错,黎城主说的这一切也都合情合理,但离玥就是觉得有点过于‘戏剧化’的狗血。

        表面上,这就是一起‘聊斋悲剧’,兔妖因嫉妒产生恶念,爱而不得,表相暴露,祸害她人,死不悔改。

        但细想,逻辑不通。

        是聂采薇救了兔子精,按理说是感恩,加上故事里聂采薇也说了,‘就剩她们相依为命’,这里边就多了一层复杂的,类似亲情的情感,这就降低了她背叛聂采薇的可能,

        就算她们之间真的是因为男人而反目,那刚刚黎城主阐述的重点里,兔子精和黎傲天之间的感情线就应该有浓墨重彩的一笔,可他只是一笔带过,有避重就轻的嫌疑不说,

        还与他形容的妖怪妩媚,擅摄人心的说法自相矛盾,

        那鬼怨气冲天,必定是认为自己遭受了天大的委屈,按照妖怪们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个性,那个黎傲天一开始还差点射杀了她,她不是应该报仇吗?怎就无法自拔的爱上了,还日夜要用妖术妩媚,和他颠鸾倒凤?

        “那画像的头呢?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帅!”还能胜过我家小小宴不成?不,现在是小旭旭。

        黎城主开始吞吞吐吐,眼神畏缩地指了指水池中央的石台。

        “按那些高人的说法,就是……冤有头,债有主,她当初被砍了头,那就让她砍回来,但总不能砍真的呀,于是就用□□的画像代替。”

        几人走近了水池,确实看见斧刃之下,压着一副画,斧头就劈在和女鬼脖颈同样的位置。

        石台上其他的东西,应该就是用来启动阵法的‘大凶法器’。

        离玥也不知犯了什么抽,看见这两米长一米宽的石台,口不择言地说道:“这石台该不会是个棺材吧?里面埋了人?”

        她还在脑补着里面是不是应该放着那位第十代城主的尸骸?毕竟他可是当事人,就凭他后面还纳了能轮流值班一个月的貌美小妾回来开枝散叶,任凭现在的黎城主把他对聂采薇的爱形容得多么惊天动地泣鬼神,也掩盖不了他是渣男的事实。

        渣男,就应该挖起来,风吹日晒,用大自然最纯净的风化力量,让他一点一点回归渣体。

        反正黎傲天都死了,被挖出来劈一刀也无所谓,用他仅存的残余价值造福子孙才对。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离玥这张乌鸦嘴就跟开过光似的,黎城主还没来得及做出惊恐表情,她就被突如其来的剧烈阴风卷进了水池,还手疾眼快地拽了傍边的牧白一把。

        关键时刻,体现了他俩有难同当的深厚情义!

        离玥原本只是本能地想抓点可靠的东西找回重心,如果牧白站稳不动,她完全可以恢复重心,结果他不仅动,还嫌弃地把她甩开,

        慌乱间,在求生本能反应的驱使下,她在半空一顿无效仰泳,胡乱扒拉,结果就把嫌弃她的家伙一同拉下了水。

        原本就动了杀心的牧白,此刻更是杀意暴涨,手心的铜钱已经‘箭在弦上’。

        很好,这可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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